“我說李瑞,你丫的不說自己是大祭司的老丈人嗎?怎麼現在眼瞅着就要砍到咱了,你說那特赦令怎麼還不來呀?”爲了衝散心中的恐懼,一名和李瑞一樣被困在死靈囚車裡的李氏成員哭喪着臉對李瑞說道。
對於李瑞那點破事,整個血魄嶺中高層就少有不知道的,對於李瑞自己來說,這一筆一生之中幹得最賠得買賣,也是一個永遠都難以忘懷的教訓,尤其是在此時。
“呵,呵呵,不應該呀,按時間算,我那女兒現在怎麼也找到大祭司了,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一個人爲朱鵬那廝辛辛苦苦守了十來年,那混蛋王八蛋就一點都不心疼?”越說到後面李哲越有點語無倫次了,只是直流而下的冷汗,卻滴答滴答的淌。
“哼,我看大祭司未必對師師無意,只是他對你更加‘有心’呀,你想,你死之後,大祭司再納師師爲妾,連人帶財產,順帶還可以一吐昔年那一口惡氣,何其……唉,怎麼這麼快就輪到我了着剛剛還在與自己說話的人,在下一刻便被斬頭削首,李瑞的胖臉都開始發青了,像他這種一輩子鑽營的修者,若按常理來說,真的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如此的血腥,因此,他的膽魄抗性就連帶着削弱。
粗壯的手臂將李瑞強行拽下骨車,他倒是想往裡縮,可惜真元被封的他連反抗的資格也無,被那大手一擒,瞬間便拽下車來,李瑞的雙手死死抓住身下的溼·軟泥土,卻只能扣劃出十一道深深溝痕,除了十指之外,還要附帶着他那嚴重腐敗的肚子,摩擦力相當之大。
刀斧手也許也拖得累了,拽着他的大腿猛力的一甩,李哲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曲線,然後“蓬”的一聲砸在行刑臺上,巨大的摔擊與痛楚刺激着他的神經,這一次他吼出來了:“別殺,別殺我,我是朱鵬他老丈人,你們若是殺了我,你們誰都活不了,都得給我陪葬。”
李瑞剛嚎兩嗓子,便被身後的行刑者狠狠的拍在了地上,“呵呵,剛剛砍了一個李大長老的私生孫,現在又來一個大祭司的老丈人,這行刑場上何其熱鬧,只是該死的還是得死,再有創意也沒用。”一邊說着,這個五大三粗的刀斧手一邊一腳踏在李瑞的背上,雙手高舉,那連斬連殺得已經兇光閃爍的大刀頓時呼嘯而下,“噗”。
與此同時,朱鵬與李師師剛剛發展到脫衣服階段,本來情侶之間產生誤會後,最好的解決方法便是交流談心,若是說開嘍,那基本上便是舊情重燃,戀姦情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但若是說不開,兩人基本上就可以揮手說再見了。
而朱鵬與李師師又不同了,因爲剛剛的眼神碰觸心意交融,朱鵬與李師師進行了一場相當有深度的“神交”,也幸好,朱鵬的心念精神強過李師師十倍有餘,且李師師也沒有興趣探索朱鵬的所有秘密,所以她對朱鵬其它的記憶與感情下意識的全不接觸,唯獨碰觸關於自己的那一塊。那個仰躺在那張慘白病牀上的脆弱女孩……那個凝視着他,眼內有好像燃燒一般熾烈溫柔的美麗女孩……那個爲了他,隻身逃出李家,去天妖谷採集藥草一身污穢血污的狼藉女孩……
“嗚嗚,你的記憶怎麼這麼亂、這麼多,有一些事情,我怎麼從來都不記得經歷過,是你的幻想嗎?好錯亂的時間流,前後的記憶銜接好睏難。”一邊言語,李師師一邊嗚嗚痛鳴着按壓頭顱,只是她剛剛言語兩句,便被朱鵬擡着下巴痛吻住了那櫻紅的嘴脣,這數年來交織的情與欲經過剛剛的心神交流而全面爆發。
被擠壓在門上,身材豐腴媚惑但身高略矮的李師師完全被男人抱在懷中,穿着素白的連衣裙卻被朱鵬抱着雙腿,幾乎完全是被托起來的,女孩整個人的身體重量幾乎完全依託在朱鵬身上。剛開始時,她還因爲被朱鵬肆意遊走的熾熱雙手,弄得很不適應,但片刻之後,這個女孩便完全沉浸在朱鵬精神與肉體的雙重侵犯中。
像溝通雙方心神精神這類高階幻術限制很多,而且施展起來非常兇險,但與此相對應的,偏偏就是施術成功後的可怕效果。朱鵬與李師師此時心意相通情·欲交融,本來盤桓在兩人之間的尷尬與壁壘頓時消解,就好像蜜與油相調一般,因爲彼此之間的心意與歡喜,而被整合的契合無間。
朱鵬這廝最是實惠,更是名副其實的行動派,此時抱着女孩連牀還沒上呢,就開始扒人家衣服,李師師穿着的是連衣裙呀,可供一脫的本就不多,所以不過片刻,那冰冰涼涼的豐腴便已經與強健火·熱的軀體緊貼於一處,心與意合,情與欲合,一切一切,都那麼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好在,李師師畢竟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好姑娘,她居然可以抑制自己,硬生生從朱鵬的情·欲陷阱中掙脫出來,儘管白晰如象牙羊脂一般的身子都已經是一片的粉色桃紅,眼眸都已經媚如春水,可是她還是及時清醒了,驚呼似的道了一句:“我父親……”
話語未完,下面的內容便已經被朱鵬的親吻壓回了嘴中,“別提那個煞風景的混蛋,若不是你,我定然要將他剁成肉醬喂狗……當然,若不是你,那種九流角色,又豈會被我看入眼中……放心,我保他不死,哪怕真的怪你太柔弱,但,我又怎麼會讓你產生恨我的理由。”綿綿的情話又一次迷糊了女孩的意志,李師師充滿彈性與鮮活的動人軀體,被朱鵬擁入了懷中,看那模樣,他簡直想把這個美麗的人兒擠入自己的身體,慾望,在這一刻熾熱升騰。
不管血魄嶺的樓臺之上是如何的春意盎然,大雨中的行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