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月的目瞪口呆中,朱鵬仰着頭,緩緩倒下,“三分歸元”這一招若是可以隨便施展,朱鵬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可以劍霸秦嶺,修士大戰的時候,就可以與血魄三老單挑硬撼,哪還用當什麼血魄大祭司,爲自己增加權位呀。
“朱鵬,朱鵬,你不會是在嚇我吧,起來呀,我一個人支撐不了多久的。”
周身的符咒金光已經越發的暗淡了,小腹處的幽幽血焰越燃越盛,秦月幾乎是從頗高的山岩上滾落砸下,然後一路狼狽掙扎,堪堪爬到了朱鵬的近側。
“喂,@?不要開這種玩笑呀,我們連二十幾個築基境的妖獸都搞定了,最後卻死在這些不成氣候的妖蝠口中?何其憋屈。”
四周的惡血寒蝠並沒有成氣候,因此也並沒有太高的智慧,它們在鎮場的蝠王飛走後,再也抑制不住自身對鮮血與血肉的渴望,開始不畏生死的衝擊秦月周身的護罩。
連捶,帶打,外加抽大嘴巴子,朱鵬在秦月辛辛苦苦的“救治”下,好容易緩過一口氣來,他搖晃搖晃腦袋,自己給自己餵了一枚輔助回氣的靈丹,但因爲剛剛的失去意識,他流出了不少血,即便此時意識恢復身體自覺的恢復傷勢封閉血口,但散溢出去的元氣並不是那麼好恢復過來的。
“我是真的沒有體力了,你好好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勢,沒準能在這護罩結束之前回復部分力量,也能夠讓咱們脫困呀?”迴應他的是秦月誇張的放聲大哭。
今日的激鬥,朱鵬的死死活活,實在給這位養尊處優的高富美帶來了太多太大的刺激,此時此刻她宣泄式的哭嚎,讓朱鵬產生一種哄小孩的無力感,甚至真怕她不管不顧滿地打滾撒潑。
“算你狠,下次我再帶着你出來,我朱鵬就改跟你姓。”眼看着四周的符咒護罩就要潰散了,而秦月卻還沒有從自己的情緒崩潰中恢復過來。
朱鵬徹底的無言,只好拍了拍自己腰間,無奈又討好的低聲語道:“同樣是女人,還是我家白靈最靠得住,不但用情專一,而且還能打、能陪、能逆推……白靈,你要是再不出來,你就可以披麻戴孝爲我守寡了。”
隨着朱鵬的話語,其腰間的鐵砂葫蘆上驀然靈光閃爍,然後爆出一道由鐵砂所組成的凝實颶風,同時,正在哭泣中的秦月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一聲極盡“得意”二字的傲嬌冷哼。
“任你拈花惹草風流似鬼,到頭來不還得回到老孃的身邊,喝老孃的洗腳水。”
澎湃的鐵砂颶風包裹着朱鵬與秦月向雪蝠洞外迅速的遊走,所過之處普通惡血寒蝠幾乎瞬間便被絞碎成淋漓的肉渣,窒人呼吸的可怕腥氣慢慢充溢於整個鐵砂漩渦之中,卻讓酷好鮮血的惡血寒蝠沒有一個敢稍近一步的。
它們幾乎把那血色的鐵砂颶風當成了一種自然災害,便是攻擊性再強的生靈,正常情況下也不會非得和天地偉力死磕到底,因爲那樣既不討好也無意義。
就這樣裹帶着朱鵬與秦月飛出了蝠洞,靈犀道人把來路給炸了,但並沒有把去路也一併炸塌,因爲正常來說,去路那裡有足足二十幾頭築基境的雪蝠王攔路,如果朱鵬與秦月在交戰時強行往那裡突破硬闖,蒼寒子與靈犀道人恐怕是求之不得。然而,那時的死地,隨着日移事易,此時此刻卻成了最大的活路。
飛出雪蝠洞外,颶風驀然消散,朱鵬是被輕輕放下來的,但秦月就沒那麼好的待遇了,直接被甩摔下來,好在,她早就因爲過度的精神疲憊與身體傷創而昏倒了,此時此刻砸在積雪寒冰之中,想來也感受不到多少痛楚。
“這樣的廢物你居然帶她出來當幫手?血魄嶺內一個夠精銳的煉氣頂峰都比她強上一些。我現在有點明白她爲什麼要把自家三姐妹打包賣給你了,有着這樣的包袱拖累,你這輩子都得把心操碎。”颶風之後,化成一個美麗女子的白靈現身在朱鵬身側,在朱鵬與蒼寒子的劍鬥之中,她若是突然出現甚至於出手偷襲,朱鵬可能連小損都不會受。
但那樣的作爲對於朱鵬來說無益有損,日日都倚仗外力,那還談什麼修真煉道,粹煉自身。
“帶她出來也有好處,我一個人挑樣了蒼寒子與那十幾頭築基境的妖獸之後,過程之中“物我兩忘”的全心投入,就連你都有些忘記了,事後回味那種生死之間的癲狂與生命的高·潮,我感覺自己原本的瓶頸都鬆動了。這次事了,我就算完成了根基提純,可以再次回去磕藥閉關了。”
“下一次,下一次我再破關而出時,即便沒有突破到地星五百年以來沒有人突破的騰空境,至少也是半步騰空的築基巔峰,我的道基,經過一次又一次的粹煉與劍鬥,已經漸漸變得完滿無瑕。”
朱鵬的話語讓白靈直翻白眼,那清麗的容顏配合着此時俏皮的可愛,就如同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一般,在不經意間,給人一種嬌憨可愛的魅惑,讓人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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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面前突然展現這樣的美麗風情,我可愛的小肉·具,你是在誘惑我嗎?”
因爲紫魄天睛·七邪力,慾望之瞳的傾向,朱鵬一向不大束縛自己的熾熱慾望,他在自身修行方面已經做得足夠專注與執着,若是連自己最後一點慾望都摒棄掉,那就是真的變成修煉機械了。即不值得,也無必要。
白靈吃吃笑着被朱鵬雙臂一攬納入懷中,此時的她明眸月彎,紅脣輕語,好像天魔變幻出來的魅惑妖姬一般,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任君摘取的嫵媚風韻。
她在朱鵬懷中扭了扭豐腴的身子,在他懷中吃吃笑着畫着圈圈。
“當年是我主動魅惑你的不假,但自第一次以後,好像每次都是你主動強暴我的……”在朱鵬的耳邊輕吐着熾熱的氣息,話語之中的妖魅讓人目眩神迷,理智崩碎。
“太過貪婪與我的歡愉,你就不怕最終毀了你成道的完美?”問着如此致命的話語,白靈的眼眸雖然水似的迷濛,但其中深處卻滿是探究的意味,只是她遮擋着,躲避着,卻並不想讓朱鵬真正看出來。
這句話語,對於修者的意味,就好像一個凡人女孩突然刁難她的男友,問:“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媽一起掉在河水裡了,你先救哪一個一樣。”
這是一個艱澀到近乎無解的問題,艱難,卻也簡單到了極致的地步。
只是,朱鵬卻摟着白靈,親吻着她玉似的頸間,毫不猶豫的笑語迴應:“神明舍已而取道,仙者舍道而求已。看似殊途同歸,實則本質不同,我早已經對你說過,夫“仙”者,人立於山巔之上,爲天道之逆子,行衆生之逆途,衆生順道而生,我自逆道而行。便是貪婪,便是縱意,只要我本心無疑惑變幻,陰陽妙旨,顛倒鴻蒙,又如何損我大道之……嗚嗚……”
一個“基”字尚未出口,朱鵬的話語聲音就已經變成了不住的痛哼聲。
孔子曰:“莫裝·逼,裝·逼遭雷劈。”朱鵬這次一邊泡妹子一邊裝·逼,結果玩大發了,被白靈一對纖纖玉指硬生生的捅入他已經初步癒合的傷口裡,那種新傷加舊痛的突兀痛楚,讓朱鵬也忍受不住沉沉的低哼。
半晌,他剛剛緩過一口氣來,就看到懷間衣衫微鬆長髮披散,神態嫵媚若畫的白靈一臉陶醉的將她染血的纖纖玉指伸入自己嘴中,甚至還時不時的伸出微粉的小舌輕輕舔食,玉指紅脣,小舌微粉,那種美景與魅惑,足夠讓普通的凡人完全失去理智。
只是,朱鵬並不是普通的凡人,他完全可以看出白靈眼內那幾乎如火的怒意快要到近乎實化的地步了——原來你丫的和老孃好的時候,一直保持着心神的清明穩固,那你到底當老孃是什麼東西?凝鍊道心意志的工具嗎?
情商並不太低的朱鵬知道此時此刻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若是自己此時一個應對不好,眼前這個抓狂的老孃們可能用她新嫩的紅脣玉齒,生生的啃了自己,男人的愛情觀是與女人或者說與所有雌性生物不同的。
他們擁有愛情的時候可以盡情的享受愛情,而沒有愛情的時候可以盡情的享受寂寞,所以愛情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往往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有則既爲調劑,甚好,沒有也是清淡自樂,無謂。
所以,自古以來的高人隱士往往都是男人,如果你碰到一個女性(雌性)的高人隱士,那遇到一個內分泌失調外加心理變態高人的機率相當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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