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並非是一個囂張的人,當然他也不是什麼低調的人。
不囂張,是父母從小管教的好,而且在發生那件事,得到《多元宇宙通用死靈法術大全》之前,他也沒有什麼囂張的資本,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至於說開始學習死靈法術之後,各種法術定理和公式簡直比高考的複習資料還難背,一邊準備高考一邊學死靈法術,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根本不夠用,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去囂張?
但陳羽骨子裡卻並不是一個低調的人。
雖然不會刻意的去彰顯自己,但陳羽卻也不是一個會隱藏自己的人。當初在國內他確實因爲重重顧慮而選擇了低調,但那只是從心之舉,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選擇去考東大醫學部的博士研究生,更不會搞出現在這麼多事情來。
歸根結底,陳羽是一個能夠認清形勢,該從心的時候從心,該低調的時候低調,但骨子裡卻依舊是一個帶着幾分傲氣的人。
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傲氣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三十歲不到的大學醫院教授,有着幾乎板上釘釘可以拿到諾貝爾醫學獎的研究成果,自身更是實力不凡的超凡者,身邊更有着如花美眷,別人需要花上一輩子才能夠追求得到,甚至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陳羽都有了,驕傲一點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城之內博美自然也感覺到了陳羽身上的那一點不一樣,平時的陳羽是一個溫柔的人,無論是對待病人還是同事,都是很客氣的,但是今天晚上她覺得陳羽似乎對人有些不那麼客氣。
但城之內博美卻並不排斥這一點。作爲醫生當然要對病人親切溫柔,撫慰病人的病痛,但日常生活中,城之內博美卻覺得陳羽有些太過謙和了一些。雖然也能夠感受到他骨子裡的驕傲,但陳羽的驕傲是內斂的,很少會表露出來。
或許是文化的差異,在城之內博美看來,有才華自然可以驕傲,不然的話東大醫學部的畢業生們也不至於連東大其他系部的畢業生都看不入眼了。
而日本社會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有着很高的包容度,甚至於對於日本人來說,天才那就做什麼都是對的,你證明了你的才華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這也是爲什麼當年太宰治幾度和女性一起自殺,日本社會也一直對他很寬容的原因所在,以至於最後他終於和女讀者一起自殺成功,人們也只是對他惋惜而已,並沒有人去譴責他亂搞男女關係。
當然,出於日本女性的傳統,城之內博美也不會去說自己的未婚夫什麼,陳羽想要怎麼樣生活,以何種態度生活都是他的自由,城之內博美並不會去幹涉。只不過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期望陳羽能夠表現的更加強勢和自信一些,在她看來,之前陳羽表現的有些不夠自信。
但是今天陳羽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卻讓城之內博美頗有幾分心動的感覺,因爲這樣表現的鋒芒四射的陳羽才更符合她心目中對陳羽的期待。雖然也很喜歡謙和有禮的陳羽,但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所選擇的男人更加光彩自信,成爲聚光燈下的焦點呢?
懷着這樣的想法,城之內博美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燦爛了,整個人似乎都明豔了幾分,挽着陳羽的胳膊,美豔的不可方物。
“怎麼了博美?感覺你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陳羽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對於她情緒的變化感到有些驚訝。
城之內博美衝陳羽嫣然一笑,略有幾分撒嬌的說道:“沒什麼呀,只是覺得今天的陳羽君你格外的帥氣呢!”
聽到城之內博美這麼說,陳羽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手攬住了城之內博美今天被連衣裙包裹的纖細腰肢,將她摟在了懷裡。
“歡迎諸位嘉賓蒞臨冥月會所舉辦的這一次聚會,這一次聚會是冥月會成立以來的第一次成員之間的正式聚會……”臺上,九齋良岑正在做着致辭,對到場的嘉賓表示着歡迎。
聽着九齋良岑的致辭,城之內博美略有些好奇的對陳羽問道:“陳羽君,這位九齋桑我記得在實驗室看到過他,他不是你手底下的研究員嗎?這個冥月會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呀?”
“冥月會是我授意良岑君和我另外兩個手下所組建的組織,目的最開始只是爲了招募一些人手,另外拓展一些人脈關係,不過顯然看起來他們的辦事能力要比我預計的出色很多。”陳羽並沒有瞞着城之內博美,向她解釋着的同時,也表現出了對九齋良岑的讚許。
“也就是說其實冥月會是陳羽君你組建的組織咯?這個名字不是很好聽啊,冥月還挺有意境的,但是加了個會字,就感覺像是不入流的暴力社團了一樣。”城之內博美帶着幾許淺笑開着玩笑,眼神裡也流露出些許狡黠:“冥月會除了九齋桑之外,陳羽君你剛纔提到的另外兩個手下呢?”
“另外兩個手下一個叫土御門良晴,一個叫氷上恭子。恭子的話今天要負責會場的安全,現在應該在巡視吧?至於說良晴君,”陳羽說到這裡,目光卻看向了會場門口,此時一羣人正在土御門良晴的引導下魚貫而入,每個人身上都散發着超凡者的氣息:“他已經來了。”
城之內博美自然也看到了這羣走進來的人,事實上這些人也確實十分的顯眼,畢竟在現代社會,就算是日本也很少有人會穿着狩衣帶着烏帽子,打扮成陰陽師的樣子出現了。
不過聯想到陳羽曾經跟自己說過的事情,城之內博美想了一下之後還是向陳羽確認道:“陳羽君,這些人該不會真的是陰陽師吧?”
“我剛纔不是介紹過了嗎?我另外一個手下叫土御門良晴啊,他的姓氏可是傳承自那位大陰陽師安倍晴明呢!來的這些應該就是土御門家的人了。”陳羽向城之內博美解釋着的同時,土御門家的人也在土御門良晴的引導下在會場一側坐了下來,而他自己則朝着陳羽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