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這真的是他的朋友?他們真的是戰野和卓遠之?
天涯狐疑的眼打量着眼前兩個物體,就連阿貓、阿狗和小姐也儘可能地仔細觀察起來。
一個穿着夏威夷短衫的男生傻傻地擺放在衆人面前,他身上的衣服渲染着夏威夷海灘的熱情,花團錦簇這個詞充分顯示在這套衣服上,他就像酒吧裡的打雜小弟,手上還做了一個托盤動作,要是再系一個花邊圍裙就更像了;另一個相比之下就更炫了,一身黑色風衣,下踩軍用皮靴,臉上還架着一副超大號墨鏡,他酷酷地擺了一個準備拔槍的姿勢,那樣子簡直就是一個黑社會老大,搞得像才從黑道大火拼中回來似的。
“伯母,我們可以不用再當展示品了嗎?”戰野的手都快舉僵了,他就是在特洛亞酒吧做侍應生也沒這麼辛苦啊。
卓遠之也求饒地苦着個臉,“這一身行頭很好看,就是不太適合在學院裡穿。”這穿出去先不說“萬人恨”會如何如何把他罵得狗血淋頭,光是學院保安那一關他也過不去啊!更別說,他堂堂卓冠堂少堂主還不願意這樣將黑道大哥的臉統統丟光。
此時此刻,卓遠之第一次發覺遭遇惡魔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他要好好檢討自己從前那些惡劣的行爲,爭取在未來的歲月中像魔女媽媽看齊,做到微笑着發揮邪惡,還讓人不忍拒絕。
自己的朋友被自己的媽媽整成這樣,天涯豈能袖手旁觀。他“譁”的一聲站了起來,“媽,你夠了吧?”
“你在生氣嗎?”一夜媽媽頓時變得楚楚可憐,那張比天涯還絕的絕美容顏,配上女性嬌小的身材,誰還捨得兇她?
天涯就是敗在心軟這一點上,他無奈地撩了撩金髮,氣勢頓時軟了下來。“我不是在生氣,我只是……”只是希望你別搞出這麼多的花樣,趕快開完家長會,趕快回到父王身邊算了——這些話你要這個做兒子的怎麼說出口?
一夜媽媽漂亮眼睛忽悠一圈,“我知道了,涯涯寶貝,你是在氣媽媽沒有給你帶禮物是不是?”
“當然不……”
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度一夜拖着兒子去了他的臥房,“媽媽怎麼會忘了你呢?你看你看!這都是我給你買的禮物……”
這是他的臥房嗎?他沒走錯吧?整個房間呈現出乳白色調,一張海藍色的圓形牀更是擺在了中央,古歐洲的手工地毯優雅地散發着迷人氣息,就連窗簾都換成了有蕾絲花邊的那種。這哪裡是我的臥房,分明是某國小公主的內寢之地嘛!
他的衣櫥怎麼打開了?懷着一顆惶恐的心,天涯走上前去:原來的衣服已經不見了蹤影,衣櫥裡凌亂地擺放着一些陌生的服飾,全都是近於中世紀的貴族衣着,什麼鑲金、鑲鑽的晚禮服,佩着羽毛的大帽子,還有誇張的真絲手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