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撒謊。”到了現在這一步路達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絲毫不懼怕杜楓的咄咄逼人了,“我又不是公司的高層,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你們要是有本事別問我呀,你們去找公司的高層啊。”路達索性把所有事情都推得乾乾淨淨的,跟自己撇清了關係。
“你······”杜楓雖然聽到路達這麼說心裡很是氣憤,卻沒有任何理由反駁路達說的任何一句話,“對,你說的很對。我們也沒有任何逼問你的意思,我們沒有任何逼問你關於這一筆錢的來歷。我們只是很平靜的在向你例行公事的詢問,至於你說的你們公司的高層我們自然會去很徹底的調查詢問。不過你既然是名昆公司在中國的負責人,你有責任也有義務配合我們回答這些問題。”杜楓不愧是一個心理學專家,他很知道從哪一點哪一方面能夠打開一個人的心理防線打擊他心裡最脆弱的地方。
路達明顯被杜楓的氣勢給打擊到了,呆在了那裡剛剛的囂張氣焰已經完全下去了一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路達說話的語氣很清楚的比剛纔柔軟了很多,也不再那麼的氣勢凌人。
“你雖然不是名昆公司的高層,但作爲中國分公司的負責人我覺得你也應該知道婦嬰醫院副院長高哲到底再跟你們公司做什麼買賣,之間又是什麼交易?”杜楓問出的問題不是特別的隱秘,這對於一個負責名昆公司在中國的所有市場的代理人來說這個問題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路達在聽到杜楓的話之後突然面露難色了起來:“我跟你說實話,我這個負責人只是有一個頭銜罷了。”杜楓聽到路達的話之後心裡十分的驚訝,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是自己沒有預料到了。
“什麼意思?”杜楓不知道路達說的是真的是假的,但是他從路達臉上的分析來看路達說的應該是真話。路達再說到這個的時候表情是有些稍微氣氛的,說話的語氣也有些悲憤,似乎對這樣很不滿。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路達這不是最真實的內心想法的話就說明他隱藏的能力太深了。
“我其實只是名昆公司放在中國的一個傀儡代理人,我管理的那個名昆公司的分公司是不接觸任何實際的交易的。我們這個公司只是負責打錢跟收貨,至於具體的交易內容我們是從來都不知道的。”路達說的很悲憤,似乎對名昆公司這樣的安排很是不滿,哪怕自己是名義上的總經理。
“你們公司在中國真正負責的人是誰?”這恐怕是杜楓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畢竟這個問題關係到高哲的死亡跟偵破這個案子的關鍵,“就算你不知道也不要緊,你可以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聯繫的就可以或者告訴我他的聯繫方式。”杜楓這副着急的樣子讓路達很意外。
“這個我知道是誰。”杜楓沒想到路達這個問題回答的這麼痛快,不過也不難理解路達或許是痛恨這個人讓自己成了光桿司令想借助這件事情讓他吃點苦頭,“這個人叫張浩,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子,聽說還是一個很讓人噁心的同性戀。”路達的這句話讓杜楓的手指頭顫抖了一下,旁邊的潘小妞全部看在了眼裡。
“那你們平時都是怎麼樣聯繫呢?”潘小妞怕路達的嘴裡再冒出來什麼刺激杜楓的語言,只好適當的岔開了話題,“你們平時是在公司接頭還是在什麼規定的地點接頭?”
“在規定的地方。”路達說道,“他從來沒有來過分公司,這只是名昆公司在中國的一個名頭罷了。如果沒有名昆公司這個噓頭的話,名昆公司還怎麼在中國進行經營呢?”
杜楓點了點頭,手指頭還有些輕微的顫抖,應該是被路達剛纔的那一句讓人噁心的同性戀給刺激到了:“你們是依靠什麼工具來進行碰面的呢?你們碰面進行的事情又是什麼?”
“接貨給錢唄。”路達說道,“一般都是他說一個地方,然後我就帶着高哲副院長送過來的貨去找他他把錢給我就行了。不過你們不要問是什麼貨,我從來沒有看過。不過我也一直奇怪應該是高哲副院長給錢我們給貨,怎麼相反過來了。”高哲說到這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了疑惑之情,這應該也是他很想知道一個問題。
“你就沒有關於着貨物的任何一點信息?”杜楓拿摸得準路達應該沒有說謊,不過他還是想提醒一下路達別是他忘記了什麼。
路達現在似乎已經被杜楓慢慢的帶進了回答的漩渦,不再那麼的抗拒回答杜楓的問題:“我好像偶爾的機會聽到張浩打電話的時候提到過什麼藥引之類的,說是什麼一定會萬無一失不會泄露的。”
“藥引?”杜楓拿摸着這兩個字,突然手中的筆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潘姐你送路先生回去吧,我要跟李政毅趕緊跑一趟婦嬰醫院。”杜楓說完立刻出門喊上李政毅離去,天已經朦朧朧的露出了太陽,杜楓也不知道吳超飛跟張敬濤那一邊現在怎麼樣子了。
與此同時,一步一步走在泥濘路上的張敬濤跟吳超飛心裡也是一萬個想罵人。他們此時恨不得把那個叫做解先敏的醫生給揪出來打一頓,躲哪裡不好非得躲到了這個在雲安省郊區還郊區的小村莊裡。
“小濤,我們休息一會吧。”吳超飛不是有着超人的體力的張敬濤,車子進不來這一個小時的路程已經讓自己擡不起背來了,“我可不是你,我可沒有那麼強悍的體力跟毅力。我現在是老胳膊老腿的疼,真的是走不動了。”吳超飛擺了擺手,在一塊看上去還算是乾淨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可是這天看起來真的不是很好啊。”張敬濤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雖然這個小村莊沒有下雨可是也是陰沉沉的看得人心理壓抑。
“你說那個謝老頭是怎麼回事啊?”吳超飛或許體力是真的不支,說話都有些費勁了,“怎麼好端端的跑到這裡來了,還害得我們這麼大老遠的來找他。”吳超飛說話帶着一股子怨氣。
“你先別抱怨了。”張敬濤把吳超飛從石頭上拉了起來,“現在可不是我們抱怨的時候,說不定那個謝老頭子的脾氣還大得很不肯見我們呢。我們還是趕緊去吧,別吃閉門羹。”張敬濤比起以前成熟了很多,很多時候不再那麼衝動那麼大條了。
“唉······”吳超飛嘆了口氣,雖然腿腳真的累得很可還是打起精神跟在張敬濤的身後向目的地走去,“你說我們一會不會真的吃閉門羹吧,那我們可就真的白跑一趟了。”張敬濤沒有說話,這也是他自己所擔心的。
一所大紅色豔麗的大門前,張敬濤跟吳超飛站在門外邊。大門很新,看起來是因爲春節剛剛粉刷過的。張敬濤跟吳超飛對視了一眼,走上前去叩響了大門。
不一會,大紅色的大門裡邊就傳出了一個聲音:“誰呀。”聲音雖然聽起來蒼老卻洪亮得很。一個穿着軍大衣的老年人打開了大門,看着門外站着的張敬濤跟吳超飛有些意外。
“你們是誰呀?”
吳超飛向前一步出示了自己的證件,敬了一個警禮:“您是解醫生麼?我們是雲安省公安廳的警察,現在發生的一個案子我們需要您的配合。”吳超飛話一出口解先敏就變了臉色,不過被吳超飛一絲不漏的收在了眼底。
“需要我配合調查?”解先敏連忙搖了搖頭,“年齡大了,記性也不好了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現在我只想好好的度過餘生,死人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管了。”解先敏擺了擺手示意張敬濤跟吳超飛趕緊離去吧。
吳超飛沒想到自己擔心的事情居然成爲了現實,竟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解醫生我們沒有爲難你的意思,玲玲當年還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我們不知道她身上發生過什麼,我們現在只是想還她一個公道。”吳超飛說完便退下了解先敏門前的臺階準備拉着張敬濤離去。
解先敏腦海裡盤旋着吳超飛剛剛的幾句話不能忘懷,腦海裡滿滿都是兩年前那個玲玲的女孩的身影。解先敏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銀白色頭髮在風裡飄揚:“兩位警官等一下,你們進來吧。”解先敏始終還是發覺一個人的良心大於一切,或許這次是自己對自己的救贖吧。
吳超飛跟張敬濤聽到解先敏喊自己心裡同時一驚,連忙的掉頭走進了解先敏的院子裡。
“家裡也沒什麼招待的東西,你們喝點自己家裡曬得茶吧。”解先敏端着兩杯茶放到了張敬濤跟吳超飛的面前,“你們先喝點茶水暖和暖和,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我慢慢告訴你們。”解先敏起身走到寫在臺前打開了一個抽屜拿出了一個藍色的布子包裹着的東西。
“這是什麼呀?”吳超飛看着解先敏手裡的東西很是好奇,“什麼珍貴的東西需要解醫生這麼珍惜的包裹的這麼嚴實保密呀。”吳超飛看着解先敏一層一層的打開包裹,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動。
“這是壓在我心頭這麼多年的東西。”解先敏一邊說着手一邊顫抖着慢慢的打開包裹,“這是當年高哲帶着玲玲來找我就診的時候的病歷記錄,當年玲玲死後我就把這份病歷給保存了下來。我那時特別的希望有一天有人能夠解開玲玲的死因讓那個笑起來像花一樣的女孩能夠得到安息跟救贖,我沒想到等了兩年終於要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了。”
“解醫生,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玲玲最後到底是怎麼了呀?”張敬濤着急地問道,“你剛剛說玲玲死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彆着急,聽我慢慢說······”解先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開口講起了這段辛酸的,隱藏在陽光底下的黑暗跟扭曲的人性,醜陋的社會。
作者的話:“這幾天小楓好累呀,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在看小楓的書。小楓累點沒有關係,只要大家能夠理解小楓支持小楓小楓就有足夠的動力走下去寫好結尾。小楓看到最近收藏多了幾個甭提多開心了,所以在這裡承諾七月份最後三天每天兩更,小楓夠意思吧那就支持小楓支持《406特案組》,跪求票票打賞收藏,小楓在這裡給各位跪求了,可憐下小楓吧~麼麼噠,大家晚安最後書友羣406特案組389508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