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清醒時,,我面前站着兩個穿着長袍的男人。
我迷茫的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是個啥情況時,其中一人開口道, “趕緊起來,,跟我們走。”
我下意識回,“去哪?”
說話的男人似乎脾氣不太好,不耐煩的催促道,“當然是去你該去的地方,趕緊的起來,別墨跡。”
翻了個白眼,心裡頗爲不服氣的心想,誰給你的臉啊,你讓我走我就走嗎?
直接無視說話的男人。看向旁邊的另一位白衣男人,“你們是誰?”
白衣男人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低頭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道,“我們是帶你走的人”
得,,問題又回到了原點,我有些無語,但還是又些好奇的再次問道,“那你們要帶俺去哪?”
“別問了,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說完轉身便走。
而脾氣不好的男人,立馬伸手過來想要拉住我, 我下意識的往後一躲,結果身體竟然直直的,向後飛出一大截。
我有些懵逼的伸出雙手,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變的身輕如燕了。
不等我多想,那男人看到沒抓到我,立馬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逼着差爺動手。”說完,不知道在哪拿出一個鐵鏈,伸手就朝我套來。
看他拿出鏈子要捆我,我突然明白,他們肯定是人販子。
這我哪能讓他們套住,憑着二姑最近讓我在山上練的反應能力,我左躲右閃,一時間,那男人竟也奈何不了我。
我嘴裡還不停的學着,大人們罵人販子的語氣罵道,“天殺的人販子,盡幹些生孩子沒**的事,小心以後不得好死。就你們現在還想騙姑奶奶俺,沒門!
有本事來抓俺啊”說完還不解氣的,伸舌頭做鬼臉!
男人被我氣的臉色烏黑,隱約中身體似乎還若有若無。
我閉了閉眼,定睛仔細一看,似乎還真有點,我有點匪夷所思盯着兩人。
白衣男人有些意外的看向我,隨後有些苦笑不得的隨手往空氣中一抓,手中竟也神奇的多了一條鐵鏈。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向我走來。
我一看,這兩個人明顯是,想要一起來抓我。當即我便轉身撒丫子就跑,一邊跑一邊對着黑黑的四周,扯着脖子大喊大叫,“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販子,人販子偷小孩了,快來抓人販子啊!”
看我這樣,兩人挺住了腳步,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叫。
隨意時間一秒秒的過去,我慢慢感覺有些奇怪。
我明明已經叫了十幾聲,可往常愛熱鬧的鄰居竟沒一個人出來,甚至在這灰濛濛的地方,連一個亮點也沒看到。
這反常的情況,不應該啊,難道是在我沒醒的時候,他們把我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了,這不是在我們村了?
想到這,我有點慌亂,一個沒注意被那個脾氣暴躁的男人套住了。
他猛的一拉鐵鏈,我立馬感覺到刺骨的寒意通過鐵鏈,傳到我得四肢百骸,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男人的另一隻手,也不知何時又多了個皮鞭,舉起手來就要往我身上打。
我嚇的縮着脖子,好在白衣男人,及時的制止道,“算了,別打了,這還是個孩子,小小年紀也是可憐。”
動了動身上,捆的緊緊的鐵鏈,我立馬狗腿的訕笑的道:“知道俺可憐就放了俺唄。
俺大了,記路,俺也賣不了多少錢,你要把俺抓走,俺爸媽,俺哥,還有俺二姑會傷……......”
我有點說不下去了,總感覺提起二姑,我似乎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努力皺眉思索,一陣針扎似的疼痛,鑽進腦袋裡。
我痛苦的抱着頭蹲下,蜷縮成一團。
白衣男人嘆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好了,別想了,多想無意,跟我們走吧,大不了下輩子從頭再來。”
下輩子,下輩子,難道我死了?
死了。
塵封的記憶紛紛涌來。
我呆呆的回憶着最後看的畫面,那個醜東西慢慢靠近我,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所以……我擡頭看向男人,“俺,這是被嚇死了?”我不確定的問。
壞脾氣的男人嘲笑的道,“那你以爲呢?”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哇哇哇,”大哭起來。
一邊用手背摖淚,一邊還口齒不清的嚷着“俺不要嚇死,丟死人了,俺不要死,你們送俺回去。”
不知道爲什麼,知道自己死了,也明白他倆應該也是鬼,但我確沒感到一點害怕,大概因爲知道自己和他們是同類的原因吧。
那個白衣男人,再次驚訝的嘴巴微張,估計沒想到會有人給他們撒潑吧。
不過,面對我的哭哭啼啼,那壞脾氣的男人,似乎是見怪不怪了,直接鐵鏈一拉,扯着我就往前走, 嘴裡還冷冷的道,“想回去,可以啊,跟我們走,再投次胎就行了。”
此時我真是又急又氣,口不擇言的,對着壞脾氣男人吼道:“壞蛋,你個大壞蛋,快放了俺,你沒人性,壞蛋。”
男人絲毫不受影響,拉着我繼續走,白衣男人跟在後面沉默不語。
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小聲啜泣。
心裡也被無邊無際的傷心包圍,一直回想與爸爸媽媽,哥哥二姑,小夥伴們的點點滴滴,最後甚至連我精心收藏的小石頭,我都無比思念。
飄飄忽忽的不知過了多久,兩個男人帶我來到一個古香古色的府衙前,直接把我帶了進去。
府衙兩側站了很多奇形怪狀,臉色慘白的人《鬼》。
正前方的長案後,還坐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整了整身上我沒見過的衣服,頭也不擡的問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我還在抽抽搭搭哭,也倒騰不出嘴回話。
那中年男人不悅的“咦~”了一聲,擡頭看向我。
看到我是個小孩的,中年男人便轉頭看向,帶我進來的那兩個人。
白衣男人表情淡然的開口:“她叫今木堯。”
“因何而死啊?”
“嚇死的。”
中年男人聞言,低頭翻找起面前的本本,過了一會,皺眉看向我道:“你陽壽未盡啊,”思索片刻,接着開口:“可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等陽壽盡了再送往地府吧。”
我像看到了唯一的曙光,立馬帶着哭腔,口齒不清的抗議道: “憑啥?”
城隍一愣,隨後樂了:“就憑你嚇死了啊!”
“那你還說俺陽壽未盡呢!”我梗着脖子,不願放棄這最後的希望。
“那又如何,你自己不受用自己的陽壽,生生嚇死,你怪的了誰。”中年男人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我則有些憤怒的回擊:“那你也不能把俺留下,俺又不是故意不要自己的陽壽的,俺要!你們快把俺送回去。”
城隍無語的看着我,也懶的再理我,一揮手對那兩個帶我來的男人道:“張成,柳濱,把她帶下去。”
真他孃的乾淨利落!
帶我來的那兩個男人,拱手回了句:“是。”就朝我走來。
當生的希望被覆滅 ,我立馬破罐子破摔的,往地上一坐,撒潑道:“俺不要,你不講理,俺不要死,你們都是大壞蛋。放俺回去,回去......”
正朝我走來的白衣男人,,快走幾步彎腰把我拉起來,背對着中年男人,對我微微搖頭,眼神示意我別叫了,以免惹怒中年男人。
可死都死了,我哪還顧的了那麼多。一邊被白衣男人拉着往走,一邊還繼續回頭,咒罵道:“你個大壞蛋,快放了俺,要不讓你頭上長瘡腳底化膿,身上全是爛洞洞。”
中年男人對我怒目而視,我不怕死的繼續罵道:“你個傻吊,快把俺放了!”
這些話都是,我在我家西院馬奶奶的薰陶下,學來的。
腦子還在回想馬奶奶罵人的順口溜。可還沒等我把順口溜罵出來,中年男人確是忍無可忍的一聲怒吼:“把她給本府扔到野鬼街去。”
“你……”我還想再罵,確被那個壞脾氣的男人一手捏住胳膊,一手捂住嘴。
我擡頭憤怒的狠狠瞪向他,他也狠狠的瞪着我,好似我再多說一個字他就要扭斷我的脖子!我不甘示弱的與他僵持着。
我倆在那大眼瞪小眼,那白衣男人確回身,上前一步,拱手對中年男人道:“城隍大人,念在這孩子年幼無知,不如饒了她一次吧。以後便由我來親自看管。”
“哼!”城隍冷哼一聲,依然怒氣未消:“饒了她,本府的威嚴何在,自本府上任以來,還從未有鬼敢如此放肆。”
白衣男人還想要張口,城隍確接着又道,“好了柳濱,不要再說了,陽間有陽間的規矩,陰間有陰間的法度,帶下去吧。”城隍揮揮手,不欲再多說。
白衣男人劉濱,看着我皺了皺眉,並沒立及帶我走,就在他欲張口再說什麼時,一道尖生尖氣的聲音響起:“規矩?那不知城隍要咋個樣,才能破了這規矩嘛。”
這話我聽的怪怪的,不像我們這的口音,後來我才知道,那樣的話叫川普。
我回頭望去,見一個身穿紫襟長袍的男人,正不緊不慢的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