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弄到小菲的鑰匙,把這個任務交給黃夜之後,我對黃夜說:我現在要去一趟醫院,看看羊羊的檢查結果出來沒有,你這邊一有結果馬上告訴我。黃夜說:行啊,可是有句話我要說在先,要是爲這事出了什麼麻煩,你可得幫我承擔啊。我不以爲然地說:能有什麼麻煩,不會的,你就放心吧,又不是販毒和殺人放火,沒有什麼可怕的。
趕到醫院時,先去找住院大夫歐陽。因爲事先跟歐陽大夫說好的,無論什麼結果都只能先讓我知道,再決定告不告訴她本人。所以,一見到歐陽大夫,歐陽就對我說,剛纔羊羊來要報告,可是他沒對她說實話,說報告還沒出來。
歐陽把報告交到我手裡,沒說什麼,只是表情有點異樣。我只是簡單掃了一眼報告,其實根本看不懂。隨口問道:羊羊得的是什麼病?
歐陽大夫說:是淋病……
我嚇了一跳:不會吧,會不會搞錯了。
歐陽大夫指指了病歷報告的封面說:我們是怎樣一家醫院你應該清楚吧。他的意思我明白,他是讓我不要忘了,他們可是市裡首屈一指的大醫院啊。爲了表示對他的感謝,我給了他一張VIP卡,讓他有空去我們那裡玩玩。歐陽大夫是個年輕醫生,也許是我語氣的緣故吧,他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問:好玩麼。
我笑笑:非常好玩……
走到病房門口,看到羊羊正臉朝着窗子而睡,我以爲她睡着了,便躡手躡腳走到牀前,將買來的水果輕輕放下。正要轉身離去,她卻把身子轉了過來,靜靜看着我,像看一個陌生人。我笑了笑說:認爲你睡着了,所以不想打擾你,就……
你是怕跟我說話吧。她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故作驚異地問。她冷笑一下說:別演了,傑哥,你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所以想學也學不會。你是怕我問你,問我的病情是不是。
我忙說:你不要胡想好不好,我根本就沒這樣想,都是你自作聰明。其實你又不是什麼大病,休息幾天就好了。怎麼樣,打點滴了麼。
她點點頭:打了。又說:藥也吃了,飯也吃了,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沒有了,我說。
真的沒有,我不信。她說。
我說:你不信就算了。話音剛落,手機響了。一聽,是黃夜打來的。我對羊羊呶了一下嘴,一邊往門外走。走到門外才問:怎麼樣。黃夜說:搞掂,你快來吧。
黃夜正在夜總會門外等我,一見到我就把一個東西往我手裡一塞,說:快去吧,這是她門的鑰匙,我找了一個熟悉的客人纏住了她,這傢伙很有錢,開了三家超市,又是個色鬼,說不定今晚她就回不了家了……
什麼,你怎麼能……
幹嘛,你心疼了是不是,可人家從來就不心疼你。黃夜沒好氣地說。做這一行的,不就是陪陪男人玩麼。
我給她氣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好拿着鑰匙,攔了一部的士。上車後對司機說:去平樂東街,也就是文具批發市場。黃夜一看我上了車,也要上車。我對司機說:快開吧,不要管她。汽車開走了,我回過頭去,看到黃夜氣得直跺腳的樣子,感到很解恨。
但黃夜很快就打了另一輛的士跟了上來。
我們一先一後上了樓梯,在二樓時,一個老太太伸出頭來。看樣子是房東,她問我們是哪裡的。我順口說:是小菲的朋友。房東老太說:她不在啊,上班去了,你們明天再來找她吧。說着就攔住不讓我們過去,
我亮了一下手裡的鑰匙說:鑰匙在此,要不要試試靈不靈。房東老太一看,一聲不吭回房去了。
打開門後,爲了保險起見,還是讓黃夜守在門口望風,我則進了小菲的房間。說實話,我是很擔心的,甚至都有點後悔,萬一要是被人抓住當小偷,那可是有多少張嘴也講不清呢。
不過,很快就有了收穫,這是一個放在她的枕頭下的一個小信封,裡面是一張光盤。我把光盤拿在手裡看了看,心想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光盤。當然也不是什麼音樂盤,因爲它是一張白板,肯定是刻錄的。我知道,像A片之類,女孩子即使看A片,也只是偶然看一看,不可能專門收藏。
那麼會是什麼呢?我決定把它帶走。
下樓後正好看到一家修電腦的,我拿出光盤給老闆看,問他有沒有這種空盤。老闆說:有啊,就是貴一點點,每張4元。
黃夜馬上說:你搶人啊,這麼貴,將軍東才一塊五。
那你去將軍東買吧,老闆把臉一邁,不理我們了。
我纔不管它呢,馬上掏四元錢買了一張,對黃夜說:你等我一下,我把它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