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非最後還是在龍吟水園裡讓林醫生打了一針營養液,臉色纔好轉了一些。
“早知道我就不來你這裡了,簡直是受罪。”千里非摸着發痛着的屁股哀呼着。
凡耀冥嘴角淡淡的一勾,不置可否。
蘇璃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突然想起哥哥的事情,然後跟那兩人說了句就回房去打電話了。
摸到了,細聽了一會知道凡耀冥不會進來後,蘇璃才撥通了蘇琉的號碼。
“喂?哥!”
“嗯,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蘇琉嗓音還有些喑啞着,聽着像是還沒有起來的樣子。
“哥,你到中國了嗎?”
“嗯,到了,我昨夜剛到的。不過又趕回b市了,事情有點緊急,也就沒有接上你,又是半夜的怕吵你睡覺。”
“出什麼事了?”
“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公司上的,你不用擔心。”
“哦!”
“你那藥還能吃幾天啊,我這邊估計還要幾天呢。”
“還可以吃三天,包今天。”聽到哥哥直接到b市辦事去了,蘇璃還是鬆了口氣。
“嗯,我會早點弄好這邊的事情,把藥拿過去給你,估計我們還得多留幾天,到時候我過去a市了,再打你電話!”
“好,你也要注意身體啊!”
“嗯,先這樣,我再躺會!”
“嗯,拜拜!”
蘇璃這下覺得自己是可以暫時鬆口氣了,幸好哥哥還沒有問她在哪裡。
呼!
等她出去的時候,千里非都走了,聽說是要回家補眠去了,讓凡耀冥跟她說一聲。
接下來的幾天,凡耀冥都在家裡養傷,加上蘇璃在一邊盯着,還有醫生也在家裡隨時給他換藥,那背部的傷口好的也很快,都結痂了,自由走動也都沒有問題了。
偏偏蘇璃不放心讓他繼續坐着輪椅,凌峰過來彙報工作的時候,也見怪不怪,都已經習慣看到這樣生病的凡總了。
又過了兩天,因有個重要的會議,凡耀冥不得不出席,在再三保證的情況下,蘇璃才讓他過去公司。
“你自己小心點啊,記得別拿重的東西,你傷口還沒有全好呢。”蘇璃給他打着領帶,那熟練的手法讓凡耀冥心底又不爽了起來,她到底給誰打過領帶,竟然這麼的熟練。
該不會是給千里墨打領帶,才這麼熟悉的吧。
即使從千里非口裡證實他們不是未婚夫妻關係,但是凡耀冥還是很介意千里墨的,起碼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兩人是認識的,而且千里墨還對她有着愛慕之情呢。
要不,怎麼會時不時往liuli公司跑!?
此刻,凡耀冥又再度想起千里墨這個大情敵來,眸光閃爍,似乎在醞釀着什麼,透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嗯,好了!”給他打好領帶,蘇璃又拿過西裝外套給他穿上,感覺心底樂滋滋的,她這樣其實還真有些賢妻良母型了呢。
“等我回來!”凡耀冥彎身在她額際上親吻了下,捏了捏她的臉頰,隨即帶着凌峰他們一起去了公司。
這幾天,跟凡耀冥呆在公寓裡,如漆似膠,現在他突然去公司開會了,蘇璃頓覺家裡變得冷清了起來,還有些不適應。
她搖了搖頭,隨即走回房間午睡去。
凡耀冥一到了公司就開會。
除了週末不在公司,也有兩天沒有出現在公司裡了,不過凌峰對外宣佈的是他出差,所以大家看到西裝革履,面容沉冷的凡耀冥走進來,個個頓時安靜了下來,隨着凌峰的一句,“會議開始!”季度會議也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會議開了一半,凡耀冥的響了,顯得很唐突,一向在會議室上他都是禁止大家關機或者是靜音的。
今天他也是怕公寓裡會有什麼事情,纔沒有靜音。
凡耀冥還以爲是家裡打來的,冷峻的面容微妙的緩和了一些,拿起看到來電顯示之後,反而變得更加冷沉了,隨即把掛斷,並且靜音,讓下屬繼續會議內容。
會議上他只是靜靜的聽着各部門的彙報,在大家都講完之後,他才進行會議總結,一一指出每個部門的問題所在,並迅速作出決策。
直到會議結束了,凡耀冥回到辦公室,纔看一眼,果然蘇璐露又再次撥打了一次。
他面色沉冷的拿着走到落地窗的位置,回撥過去。
“喂!”嗓音低冷無溫,就像是陌生人一般不值得他浪費一分一毫的溫暖。
“冥……冥哥哥!”蘇璐露的嗓音顫顫巍巍的,似乎也感受到他的冰冷。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以後沒有什麼事,還是別打我的電話,免得我太太誤會!”凡耀冥斷然警告着,再次跟她劃清界線。
猶如冰渣子的語調毫不留情的砸進了蘇璐露的耳朵裡,讓她忍不住的顫抖了下,頓了一會才瑟瑟的出聲:“就是我爸爸要過生日了,我只是想邀請你來參加!”
凡耀冥斂下眸子,想都沒想,直接回道:“替我向叔叔說一聲,那天我就不去了。”
“冥哥哥,我爸爸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那天你過來的話,他會很高興的,就當幫我一個忙好嗎?”
聽到她嬌滴滴的嗓音,很着急的樣子,凡耀冥現在只覺的很反感。
隨即他語氣更加的低沉冰冷,無一絲往日的親和。
“蘇小姐,我希望你能搞清楚,現在你父親是否高興跟我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至於你父親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情那是你自己沒有跟家裡人說清楚,我希望你別再糾纏我,以前的帳看在你父親的份上就算了,僅此一次,但是希望你以後能夠聰明一點,別再把心思放在我身邊的人身上。”
蘇小姐!
他現在竟然這麼冷漠的喊她蘇小姐!?
那天在公寓裡他明明就還喊着自己‘露兒’的。
還有他後面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竟然說以前的帳!
身邊的人……
難道五年前的事情他知道了?
要不他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的冰冷無情,連一點點的熟悉感都沒有了。
甚至對她毫不掩飾着厭惡感。
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