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志鋒的別墅裡,蘇琉接到了保鏢打來的電話後,臉色沉斂着,西裝外套都沒有拿上就快步走下樓,沖沖往外面走去。
“阿琉,去哪呢,那麼急忙!”蘇志鋒的夫人看見侄兒沖沖往外面走去,奇怪的問了句。
“哦,我有點事,嬸嬸,我出去一會!”
“那行,湯我先煲着,等下我讓人給小璃送過去吧。”
“我到時候回來取就行了,謝謝嬸嬸,讓您費心了。”
“一家人,說什麼傻話,你快去忙吧!”蘇志鋒的夫人揮了揮手,責備的看了一眼蘇琉。
“好!”蘇琉笑應了一聲,隨即轉身往外面走去,俊臉一臉的寒霜。
嬸嬸跟二叔都是有禮有節的人,怎麼那個堂妹就沒有遺傳到蘇家的基因呢,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真是那麼的愛凡耀冥?
蘇琉快步走出別墅,保鏢早已經準備好了車子,打開車門等候在一邊,“蘇少!”
“嗯,快去帝尊別墅!”蘇琉快步跨上了車,吩咐着。
“是!”
車門迅速關上,陸續傳來車門關閉的聲音,不到兩秒,車子就往目的地駛去……
“你……”蘇璐露看着面色黑沉的男人向自己逼近,就像捕食的獵豹,讓人無處可逃,她害怕的後退着。
凡耀冥眸光一閃,倏地大步上前,眨眼之間就一把掐住了她細嫩的脖子,還微微的提拉了起來。
凡耀冥臉色發青,鼻端兩側翕動,脖頸青筋暴突着,彰顯着他盛怒的火氣。
看到眸光冰寒無溫的男人,蘇璐露張着嘴巴連呼救都困難,嗓音卡在喉嚨,雙眸驚恐的圓瞪着,臉色瞬間變的醬紫。
“凡總!”
凌峰心驚上前出聲,就怕凡耀冥一個不慎把人給掐死了。
凡耀冥緊咬着牙,眸光銳利的直射蘇璐露那張醬紫的臉,嗓音冰到了極點,“再讓我聽見你對我妻子無禮,我會讓你後悔活在世界上。”
凡耀冥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力道不斷的收緊,直到蘇璐露感到自己要窒息昏死過去的瞬間,才被他一個猛力給甩了出去,狠狠的撞擊在沙發椅背上。
砰!
“嗯……”蘇璐露趴在地上,呻吟了一聲,渾身發痛。
頭髮凌亂披散在身上,身子發抖着,這一刻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凡耀冥的冰冷無情。
她差點就被他給掐死了。
這男人太可怕了。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盛怒過。
“我……咳!”
“把她帶出去!”凡耀冥拿出手帕仔細的擦拭着自己剛剛掐住蘇璐露的那隻手。
蘇璐露擡頭正好看到他嫌棄的動作,心狠狠的刺痛着,原來這個男人愛你的時候,會把你寵上天,不愛你的時候就視如敝屣。
呵呵……
“你喜歡過我嗎?”蘇璐露眸光暗淡的問了一句,如今她是知道凡耀冥的冷漠了,以前他也曾疼她的不是嗎?
難不成那些都是她的幻影?
“你若不是蘇家大小姐,我會喜歡你!”凡耀冥諷刺的說了一句。
他真心的從蘇璐露的身上體會到了一個真言,女大十八變,但是這個變卻不是變好,而是往劣質變化,就連原本的善良都蕩然無存,令人失望透頂。
“是嗎,原來你只是因爲我是蘇家大小姐!”蘇璐露哀傷的連一滴淚水都沒有,這個答案真的很諷刺。
她一直以爲會呵護她一生的冥哥哥,竟然是因爲她的身份才喜歡她?
那蘇璃呢,她什麼都沒有,卻得到他的整顆心!
真諷刺!
“呵呵……”她想笑,卻發現熱意盈眶,可憐的淚水往下掉着。
“帶走!”
“是!”保鏢驅上前,還沒有觸碰到蘇璐露,她自己就站起來,伸手撥開打亂在臉上的髮絲,看着渾身冰冷一眼都不看她的凡耀冥。
“你打算把我帶去哪裡?”
現在事情敗露了,這男人真的就不顧她蘇家的面子要殘忍的對待她嗎?
“你不是想把我妻子丟在荒島去自生自滅嗎?”凡耀冥眸光睥睨的打落在她狼狽至極的臉蛋上,往日的一絲絲情意早在知道她籌謀的那一刻就蕩然無存。
“竟然你這麼喜歡荒島冒險,我不妨送你一程!”凡耀冥冷冷的勾着脣角。
蘇璐露身軀晃了晃。
“你,你就這麼恨我嗎?”
“我對你已經夠容忍了,五年前你把我妻子逼得無路可退,倒在血泊裡,五年後你竟然還想索她的命,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希望你在荒島上能找回一點人性!”
“我還不是因爲你!”因爲喜歡你纔會這麼做,可是你卻連一個眼神也不給我。
蘇璐露心痛的暗暗怒吼着,臉上滑下害怕的淚水。
凡耀冥冰冷的看着她,眸光一眯,薄脣親啓,“送蘇小姐去荒島!”
“不……我不去!”見到保鏢的手伸了過來,蘇璐露驚恐的拍打着,就像那些手掌是毒蛇猛獸。
凡耀冥面無表情的頭一側,保鏢領會隨即鉗制住蘇璐露,往外面拖去。
“不,我不要去……凡耀冥,求你了,別這麼殘忍,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真的錯了。”
蘇璐露眼淚嘩啦啦的流着,邊掙扎扭頭喊着凡耀冥,她不想去荒島,她不想死啊。
她再也不敢招惹這個男人了。
太狠心了!
“冥哥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我會走的遠遠的,不再打擾你們,求你放過我吧!”蘇璐露哭花了整張小臉,使力的把身子往下垂拉着,抵抗保鏢往外拖拽的力道。
不顧腳踝,膝蓋摩擦在地板上,擦破了皮,滲出了血絲的疼痛。
“冥哥哥,求求你了,不要送我去荒島……我真的知錯了,你想要怎麼懲罰我都行,就是不要把丟到荒島上去……”
要是真被丟去荒島,她別想活着回來了,光是想象,蘇璐露的魂都快被嚇飛了,整個人陷入了無休止的恐懼之中。
凡耀冥冷冷的看着可憐兮兮的女人,依舊不動於忠,冰冷無情,薄脣緊緊的抿着。
若不是因爲她是蘇家的女兒,她現在都沒有機會在這裡叫喊了。
敢動他凡耀冥的妻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那麼想死,他不妨就狠狠的教訓她一番。
“喲,這是去哪啊?”
倏然,一道戲謔的嗓音從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