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陳程煩躁的揉了揉頭髮,不得不認命的繼續被奴役的命運。
“不要那麼不情不願的,我可沒有要求你非要怎麼樣,是你自己主動開口的哦。”
穆宇錚不再理會站在那裡糾結着的陳程,低頭開始認真的處理手裡的事情,聽到陳程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有些欠扁的繼續道。
陳程覺得,眼前的人要不是自己的老闆,他一定衝上去把他突突了,可是他不能,憋屈死了。
“老闆說笑了,我很情願。”
深吸一口氣,陳程忍住想要衝上去的想法,擠出一抹自認爲很和諧的笑,結果發現對方根本就沒有擡頭,便又低下頭訕訕的道。
穆宇錚淡淡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讓人出去了,陳程那快要把他吃了的眼神,他當然感覺到了,這傢伙一年四季拽拽的,偶爾逗一下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呢。
而此刻被陳程念念不忘的範凱正在酒店的大牀上躺着呢,想起每晚那高額的房費,他心裡就嘔的慌,可是不住酒店,他就得回去面對陳程。
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和腰,明明那件事情過去都快十天了,爲什麼那天早上起來時的感官感受似乎還留在那時候,某處難以啓齒的地方的疼痛以及腰部的痠痛都提醒着他發生了什麼,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雖然這麼些年,他承受過的,經歷過的都讓他並不反對同性戀,而且覺得這樣的感情也許更加的真摯一些,可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爲了不讓陳程找到自己,他沒少費心思,還好老闆沒有幫陳程,要不然自己早就被陳程那傢伙找回去了。
他心裡還想着那個人,可是卻和另外一個人有了關係,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卻發現除了尷尬和難堪,他對那個男人並沒有別的情緒,甚至心裡有些淡淡的竊喜?
竊喜!
範凱被自己心裡的想法驚訝到了,有些驚恐的從牀上爬起來,範凱一路奔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冷水不斷的潑在臉上,好久好久才慢慢的冷靜下來,他到底在幹什麼?
茫然不知所措的青澀少年,愣愣的看着鏡子裡有些頹廢和迷茫的自己,範凱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急促的電話鈴聲讓範凱迷亂的思緒漸漸的回籠,看到來電顯示,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
糾結於接還是不接,最好,範凱還是煩躁的掛斷了電話,只是電話那邊的人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無休止的給他打電話,直到最好範凱都睡着了,那亮着的屏幕上來電顯示還是顯示着師父兩個字。
睡夢中,範凱看到小時候,看到瘦弱的像個乾癟的小布偶一樣的女人撿垃圾,給她買糖,求着孤兒院的老師給她買藥治病。
那時候,他們即便過的再過艱難,生活至少是開心快樂的,也是知道滿足的,她從不曾對他有任何別的心思。
再後來,他夢到那個女人的孩子叫自己爸爸,夢到那個孩子哭的肝腸寸斷,夢到他自己也跟着哭,大概是因爲自己是孤兒的關係吧,即便對那個孩子心情複雜,他還是從心底裡心疼他。
再後來,身上有一雙手在不斷的作亂,他想要擺脫卻擺脫不了,甚至想要掙扎一下都動不了,男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嘴脣在上下龕動,再後來,範凱尷尬的簡直不知道怎麼辦了,那人竟然……
一下子驚醒過來,範凱一身的汗,房間裡空蕩蕩的,窗外強烈的太陽光照進來,讓範凱本就悶熱的觸感越發的強烈起來。
剛剛那個夢,尤其是最後邊那半部分春夢,讓範凱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埋了,真是丟人死了,怎麼會做那麼可笑的夢?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是他已經飢渴到那種地步了?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快起來吃飯,你是打算把自己餓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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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程來的時候,範凱正睡得熟,便坐在一邊看了會兒沒有叫醒他,免得到時候兩個人對上尷尬。
覺得睡夢中的人該醒來了,便出去叫了外面,順便把手裡的工作安排了一下,回來看到範凱睡的一身汗,想來醒來會不舒服,索性便鑽進浴室放水去了,完事兒出來就看到本來睡着的人躺在牀上發呆。
滿臉通紅,神色斐然的樣子,讓他不僅有些苦幹舌燥,奈何自己被無視了,爲了引起某人的注意力,陳程決定還是直接開口說話的好,反正自己出現在這裡,無論如何,他都肯定會很驚訝也很難堪。
陳程的想法果然是對的,聽到陳程的聲音,範凱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指着他半天,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最後臉色有些發白的躺倒在牀上閉上眼睛。
吃吃吃,吃什麼飯,這男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根本就不想在現在見到他好不好?
“小凱,我們談談。”
見小傢伙一臉驚恐又不知所措的樣子,陳程有些心疼,把手裡的手機扔在茶几上,走過去在範凱那邊坐下來,趁着範凱想要移開身子之前把人禁錮在牀上,“我什麼都不做,只是有幾句話想要對你說,小凱,聽我說完好不好?”
下意識的點點頭,看着陳程似乎很難過的樣子,他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其實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自己卻丟下他一個人溜了,他這幾天也一定很不好過吧?
所以說,小朋友有時候還是太天真了,陳程會內疚?不會!會痛苦?不會!
他高興都來不及呢,這可是老天爺親自送上門的機會啊,這下好了,反正結果已經這樣了,她也樂得享受,要不然,斷然不會爲了見到範凱,被穆宇錚無休止的壓迫。
“小凱,我這樣你討厭麼?”
說着,陳程在範凱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快速的吻上範凱的嘴脣,見範凱只是見鬼了一樣睜大眼睛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並沒有其他的情緒,即便知道了答案,陳程還是強迫着範凱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