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翔……….”說實在話,當時看見思楠這表情,我還是稍微有一點點感動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自個兒放了事兒,讓人家在門口等一晚上,但是我心裡卡擦一下,一股暖洋洋的氣流了進去,就想着一把將思楠樓如懷裡深深的在她嘴脣上留下一個吻
我伸出手,就要想擁抱著思楠的剎那,涼風一吹,捲起她的髮梢,撫過她的臉頰,思楠打了個冷顫,我忽然想起那年秋天的鞦韆,想起思楠跟我說過的話,她曾經是愛那個男人愛的那麼深,而作爲90後前衛的一代,從小就是談戀愛到現在的,她曾經愛過很多個男人,雖然我不知道那些男人是誰,叫什麼?甚至不清楚他們是做什麼的,但一種莫名的嫉妒感在我心中燃燒,又讓我想起了那塵封已久的問題,思楠她不是處女,她有過幾個男人?
“黑狗怎麼樣了?在哪家醫院?我們快去看看吧”思楠對我這樣忽冷忽熱的態度似乎已經習慣了,也沒有做太大表示,點點頭
“雲大醫院,我跟月霞打過電話了,好像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得休養幾天”
“恩,那好吧,我們走吧,在哪家醫院?”沒有過多的言語,我甚至沒再仔細看思楠一眼,匆匆打上一張車開往雲大醫院
來到506號病房,一進門我就看到渾身纏着繃帶的黑狗以及在旁邊守着淚眼婆娑的月霞,估計也是一宿沒睡好,看上去眼睛都還有點兒腫,端着一晚稀飯熬的粥餵給黑狗,那丫的渾身上下基本上沒一處好皮兒了,還強扭着笑容對這月霞做出一個十分詭異的笑臉,看到我進來,想伸起手跟我打招呼,卻一擡手就疼,只得努力的大聲喊道
“翔子,你來啦?”我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黑狗,心裡一個勁兒的冒火,真的咽不下這口氣而吶,在昆明黑狗可算是我最好的兄弟了,把我兄弟打成這樣,如果有那個能力的話,真想把那姓劉的給活吃了,我鼻子一酸,走過去
“黑狗,你沒事兒吧”黑狗雙眼望着月霞,那眼神似乎充滿了幸福和滿足,對我咧開嘴笑了笑
“放心吧,命大,死不了!”我走過去疑問道
“我是問你身體嚴重不?什麼地方受傷了?”黑狗依舊笑了笑
“沒事兒,休息幾天就好”沒事兒纔怪了,有氣無力的樣子,臉色蒼白,連嘴脣都是沒有任何血色,我知道想要從這傢伙口中問出個關於自己身體的結果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兒,他不願意給我增加煩惱,我坐到牀邊,扭過頭對月霞詢問道
“月霞,情況怎麼樣?嚴重麼?”聽到我開口了,月霞手中抖擻了一下,握在手中的湯勺瞬間給抖掉了,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都....都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我不由皺眉,這女人吶,還真是水做得,黑狗一看到月霞哭泣,一個勁兒的心疼
“月霞,你別哭啊,你看我這不好好的麼?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月霞不理,只顧着哭,把黑狗心疼的想要伸出手去抱住月霞吧,卻又一伸手就疼,而且還纏着繃帶,根本伸不遠,只得求助的眼神望着我,我皺眉扭頭求助的望向思楠,思楠這纔回過神來,一把將月霞摟在懷裡安慰。
“別哭了,月霞,黑狗這不好好的麼?”思楠輕輕的拍着月霞的脊背道
“你這樣哭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吶,你的把黑狗現在的情況告訴我們,我們纔好進一步分析啊,你這樣哭下去,我們又不知道情況,待會把黑狗的病情耽誤了怎麼辦?”
還是思楠有辦法,聽到思楠這樣說,月霞終於停下了哭泣聲,醒悟過來,對這我鄭重地說道
“昨天晚上,纔剛到醫院,警察才走開一會,又衝過來一夥人,就在醫院門口警察眼皮子地下,那夥人都敢動手打阿監,而且動作十分之快,只是幾分鐘打完就跑,然後警察纔來了,阿監本來受傷就很嚴重了,再這麼折騰一下,差點要了命,醫生說,要是在來晚醫院一會可能就有生命危險了,昨晚一進...嗚嗚,一進門就進了急救室,失血過多,搶救了兩個多鐘頭,中度腦震盪,身體多處軟組織受傷骨折,醫生說,如果要完全康復起碼要大半年的功夫,嗚嗚.......”聽完月霞的講述,我腦袋翁的一聲,我壓根就沒想到這些王八下手居然會那麼重,這根本就是已經沒把人命放心裡頭,直接是把黑狗往死裡整了,中度腦震盪,多處軟組織受傷骨折,而且還居然壓根就沒打算要放過黑狗,明擺着要把黑狗置於死地,,一股無名火在我胸中燃燒,我心裡憋着這口氣兒是怎麼也下不來
“兄弟,沒事兒,過一陣子就好了”黑狗看到我生氣的樣子,皺眉對我安慰道,我轉過頭望着黑狗冷冷道
“黑狗,放心,這事兒不會就這樣算的,丫的給你多少,我十倍奉還”聽到我的話,黑狗微微笑了笑
“謝....謝謝,可是......”我打斷黑狗的話,厲聲道
“沒有可是,黑狗,你是我的兄弟,打你就等於打我,我不會放過他的”從這一刻起,我已經決定,無論用任何手段,此仇我一定得替黑狗報了,否則的話太對不起我這個兄弟了,太對不起我量之間的感情了,原本我想這事兒能躲就躲,但是這丫的欺人太甚了,狗逼急了都還會跳牆呢,既然他不讓我好過,那大家就拼個魚死網破
黑狗聽到我的話,不說話了,因爲他知道我的脾氣,想來我認準的事兒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可能會有分毫變動,我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但是我知道,無論如何我都咽不下這口氣。
當天下午,害怕那姓劉的再伺機報復,我就替黑狗轉了院,並且立馬就讓月霞打電話辭去了在酒吧的工作,那馬老闆似乎十分中意月霞這個人才,一個勁兒的勸說她不要辭職,說那天他碰巧不在,他說如果他在的話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雖然我們不知道馬老闆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但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讓月霞不要在哪裡工作了,最後馬老闆雖然有些失望,但算是比較仗義,重新介紹了月霞另外一間在雲大邊上的一家叫做心之谷的酒吧唱歌
我們時常也來這間酒吧關顧,黑狗看的更緊,還好這裡不像夢裡水鄉那樣的大酒吧,規模稍微小,而且檔次也比較低,但是在這兒更加安全,畢竟來關顧這裡的大部分都是大學生,偶爾會有一些自認爲很有才的學生上去找月霞搭訕,但毫無疑問這些傢伙都沒有落得什麼好處
“黑狗,你看,你看那個老頭!”在酒吧裡喝着酒,我隨意的扭過頭環顧四周,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老頭經常來聽月霞唱歌,沒想到居然聽到這兒來了,上次打架的時候也在,不過後面警察來了他就不見了
“那老頭好像很喜歡聽月霞唱歌,以前在夢裡水鄉的時候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他,本以爲搬過來就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這老頭居然又找到了”黑狗好奇的說道,我則微微皺眉,既然這老頭能找到,那麼那個姓劉的想必早晚也會找到的,我的計劃得加快進行
在黑狗出院後的第二個星期,我把公司裡的事情全丟給了他,動用我所有的關係網,去打聽關於那個姓劉的消息,最後還是從許陽哪兒知道了關於那傢伙的一些事情
這傢伙在黑道上確實有點兒來頭,似乎跟東北幫的老大是兄弟關係,東北幫在昆明算是一個比較出名的幫派了,最早是由一羣東北人聚集而成的,特別是在西壩陸家營一代吃霸王餐,打殺搶砸什麼事兒都敢做,但是礙於人數太多,而且作案比較分散,所以警察也那他們沒辦法,他們老大好像是叫做劉四海,而那晚打我們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東北幫的
那個姓劉的明面上是開着一家汽車銷售公司,但實際上背地裡只是一個給他背後的後臺洗黑錢的地兒,聽許陽說,那姓劉的背後的人可是大有來頭,居然是武警總隊的大隊長,已經到二線了
“呵呵,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接下來其他的事情你就自個兒搞定了”我永遠猜不透這丫的心裡到底想寫什麼,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有那麼詳細的情報,但如果他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可能問出什麼
“恩,知道了”我就要掛上電話,那丫的忽然笑了笑
“怎麼?你不應該謝謝我?”聽到這呀的話,我也笑罵的回了一句
“怎麼?你是要我謝你告訴我這些優秀的情報呢?還是要我謝你告訴我一個送死的情報?”那丫的哈哈大笑道
“什麼話嘛,你只是問我,我就回答咯”
“少跟我裝蒜,你還知道我想要動他?”許陽只笑不語,我接着疑問道
“怎麼?看到我去送死是不是很開心吶?”那丫的微微笑了笑
“呵呵,我還是那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你問我,我就回答你問題而已”其實我心在心裡頭也沒地兒,畢竟這丫的後臺太硬了,如果我搞不定他,給他反撲的機會,那毫無疑問,我在昆明,甚至是說在雲南都混不下去了,這時候我很需要一個人替我分擔,替我出謀劃策,許陽就具備這方面的條件,沒準他還這能給我指出點兒好路子來着
“怎麼?見到你朋友去送死了,你還不給點兒意見?”我嘲弄着說道,故意把朋友倆字兒提高了語氣,他不一天到晚老說咱是哥們兒,是朋友麼?那這時候就是你該顯示這兩字兒的時刻了,聽到我的話,許陽的笑容微微停頓片刻,接着說道
“你都已經想好了,我還能說什麼?難道勸說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事情都到了這種無法挽回的地步,那就順着你的路子繼續走下去吧,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定要細心吶,否則.......”我知道他想說什麼,如果留下任何馬腳讓對手把毛尖兒對準我,那毫無疑問,我甭想在昆明,甚至是雲南立足下去了,甚至還會牽扯到我得家人
“呵呵,謝謝,那就這樣了,記得清明的時候來跟我掃墓吶”我打趣的說道
“好的,那到時候再見面了,哈哈,在墓地裡見面”掛上電話,我心裡盤算着自個兒的步驟,讓我一刀宰了那混蛋,這事兒簡單,但是那樣做的話,會毀了我的前途,我的下半身都將在逃亡中過活,所以我肯定不會選擇這種白癡的做法
人要我死,我則要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