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對着陸川,那是有點心眼的,這男人敗家,不能讓他知道,說的含糊:“就是有點。”然後人家就不告訴陸川了。
陸川:“這還用藏着掖着?你這是不拿我當一家人呀。”
方媛那邊說的大大方方的:“你這大手大腳的,我怕知道家裡有多少錢亂花。”
陸川指着自己鼻子:“我那是亂花?我都沒有惦記買吊車。”
方媛就不會認爲自己有問題:“這個不算,那是爲了賺錢。”
陸川沒忍住,問了一句扎心的:“你花出去的,有算的嗎?”
方媛不覺得扎心,點點頭:“都不算。”
陸川指着自己鼻子:“我,我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家裡有多少錢。”
方媛:“我媽說了,男人會掙錢就行了,不用知道家裡有多少錢。”
陸川:“我聽咱媽的。”跟着:“五哥存了多少了。”
方媛:“他存三千多了,他都不讓告訴媽,他可不是東西了,回頭我就同媽說,別管他。”
陸川那邊就點頭,然後:“哦。”
方媛看着陸川,然後反應過來了,撲過去,把陸川按在身下:“好呀,你變着法的糊弄我,你說,你是不是想亂花錢”
陸川被人扭着胳膊,一點不着急,還配合的哎呦兩聲,然後討饒:“沒有,沒有,我一點不清楚,真的,都忘了,我也沒算過你攪拌機掙的錢。過幾天五哥過來,掙了多少,你看我也不知道。”
媽呀,那就是人家心裡都有數,自己瞞了個寂寞,方媛怒吼一聲:“你還算這個?”
還有什麼能瞞住這個男人?
陸川那邊噗嗤就笑,方媛氣的壓着人,擰陸川的胳膊:“不許惦記這點錢,知道不知道,家裡錢,不是亂花的。”
陸川這算是被人制服了:“知道,知道,給我媳婦攢着買吊車的。”
方媛撒手,把人放開了:“知道就好。”
人家陸川也不躲開,也不推開,就那麼讓方媛壓着,人就把腦袋扭過來了,看着方媛:“解氣了沒有,放心了沒有。”
方媛:“別人問,你也不許知道,就說不知道。不許往外借錢。”
陸川:“我哪敢。”
方媛:“你都敢造反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陸川:“你都這樣收拾我了,我敢做什麼?”
方媛看看自己的姿勢,還騎着人家陸川后背上呢,再看看陸川,臉色紅了,終於有點不好意思了。
陸川這個角度,那是能看到方媛臉色變粉的,老懷安慰,我媳婦還知道害羞呢,下一秒,陸川就驚呆了,人家方媛隨手一巴掌拍在陸川屁股上,還說了一聲:“起開,這姿勢真不好看。”
然後人家方媛沒事人一樣,下去洗漱了。
陸川半天都沒能回神呀,我這是被人調戲了吧,我這肯定是被人調戲的吧。
然後人家把腦袋扎到被子裡面,心口狂跳,腦子亂哄哄的,反覆猜測,方媛到底是不是不好意思,是不是故意的。
這可真是沒法好好歇着了。
然後不太好意思的方媛,回屋就看到陸川腦袋扎被子裡面了,皺眉半天,心說這人心眼多,肯定是不想走,想要睡大牀。
想想嫂子們重新普及的知識,人家方媛很坦然的就躺下歇着了。身邊躺下個人,陸川徹底沒動靜了,心裡活動可猖獗了,她,她,她什麼意思,不轟自己走,肯定是有點意思。
陸川滿腦子的意思,最後憋的滿腦袋汗,捂不住了,探出頭來的時候,那邊方媛已經確定,陸川就是單純的想睡牀,沒別的意思。
所以人家方媛睡着了。
陸川滿腦袋的意思也都沒了。睡覺吧。腦補太多,總是失去的比腦補的多。
陸川黑着臉決定,以後多鍛鍊自己的行動力。
不過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陸川覺得腦補也不是沒有好處,牀小,天涼,結果就是兩個人都湊到一塊了。
人家陸川文藝,在陸川看來,這是交頸而眠,處處體現的恩愛。
人家方媛起來揉揉脖頸子:“你睡覺不老實,啥毛病?我好像睡落枕了。”
陸川的姿勢,比方媛扭曲的厲害,也感覺到脖子不舒服了,人家能堅持:“習慣習慣就好了。”
方媛擡頭不可思議的詢問陸川:“這麼不舒服的姿勢,還要習慣,有毛病吧。”
陸川不敢擡頭,不過人家敢說:“咱們是夫妻,總要一起睡的,總要適應適應的。”
好吧,方媛直接開門出去了,被這無賴說的,臉燙的慌。
剩下陸川盯着牀鋪傻笑,這牀還是做的大了,再小點就好了。然後揉脖頸子,真疼。
陸川那是疼並快樂着,方媛知道害羞了,肯定是落荒而逃。
人家陸川磨磨唧唧好半天才掙扎起來,脖子確實不太舒服。這姿勢還得調整調整,若是真的習慣了,兩個人肯定有一個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方媛回來的時候,拎着早點呢。
到了省城,方媛最習慣的就是這個,早晨特別的方便,路邊就有賣早點的。
然後就看到陸川期期艾艾的坐在那裡吃早點,同方媛訴委屈:“脖子不舒服,吃過飯你幫我按按?”
方媛:“活該,你多大人了,夜裡睡覺那麼不老實。”
到底還是放下手上的油條,上手,給陸川按後脖頸子。
陸川坐着,方媛站着給他按後脖頸子,陸川自己吃一口,拿着油條往頭上遞給方媛咬一口,還問方媛要不要喝口豆漿。
方媛心說,就這個姿勢,真要是喝一口豆漿,還不得撒陸川一腦袋嗎:“一會我自己喝。”
然後調侃陸川:“你說,這麼睡覺,還能習慣嗎?”
陸川嘴硬:“那是睡覺姿勢不對,晚上老實點,就不會這樣了。”人家還挺堅持。
方媛認真建議:“我覺得你把牀搭大一點更好。”
陸川:“不用,我就是不好意思了。今晚就好了。”
方媛沒什麼心思的人,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這話說的,同‘不好意思’沾邊嗎?”
陸川雖然臉紅了,可依然堅持:“我真不好意思。”
然後人家方媛拿着工具兜就走了,都這麼不要臉了。竟然說他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