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對於工作好的理解顯然不是這樣的:“都沒有幾堂課,能怎麼好。”
方媛認爲,課程少,那就是你在學校眼裡能力不行,這就是對陸川不夠重視。
陸川聽明白了,媳婦如今不太瞧得起他的工作能力,男人需要臉面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
自己誇自己,即便是陸川也有一些齁不住的,可也不能讓方媛瞧扁了,得讓方媛知道,自己領域內得成就。
不太好意思的說道:“真的,別看我現在課不多,可聽課的人多。我的課很受歡迎的。”
方媛掃一眼陸川,不是很看得上這個:“難道不是去看傳說中陸教授的?”意思就是同學問,本事關係不大,都是傳說害人,這羣聽課的就是看熱鬧的。
這口氣,這神態,真的很傷人的,陸川:“我是你男人,能有點自信不?合着我就靠臉出名的?”當真是有點惱。
方媛怎麼就那麼不信呢:“我想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你靠緋聞出道的。”
這要不是自己合心意的媳婦,誰說出來這話,陸川覺得情分也斷了,到此爲止了。誰讓是方媛呢,陸川深呼吸,自己把這個氣人的玩意消化了。
陸川好半天才繼續開口:“真的,前天教授還同我說,是不是加幾節課?是我自己,覺得現在這樣挺好,沒有同意。”
說完看向方媛,神情驕傲,讓女人知道,自己男人到底是不是有本事,足夠被學校重視。
自己不說,這女人就把他這個男人給瞧扁了。以後自己還是多顯擺點的好。陸川在媳婦面前,猶如孔雀開屏。
結果人家方媛的關注點,就不在這,孔雀開屏什麼的都看不到,只是實事求是的說道:“如果不影響你在學校的名譽的話,就這樣也挺好的,咱們也不是他們想要招呼就招呼的。”
陸川愣了半天,這是相信自己的本事了,不過就是反應平淡,不誇誇我的嗎,這女人,這女人可真是掃興。要知道他也不是隨便顯擺的,既然說出口,那就是相當風光。最後乾巴巴的:“我媳婦說的對,都聽你的。”
方媛心說,聽我什麼呀,你要是聽我的,就好好在學校工作了。
跟着方媛就問了一句:“不會拿捏大了吧?”人家還是很在意陸川工作的,你看擔心的多全方位。
陸川也只當是媳婦關心他了,堅決不承認,媳婦還是小瞧他的,但凡人圍他真有本事,也不用擔心拿捏大了的問題。
不能深想,不然陸川回內傷,只是讓方媛放心的說辭:“咳咳,怎麼能用這個詞呢,我只是聽從學校的安排,朝令夕改那也不好對不對。”
方媛晦澀的眼神終於對準了陸川,然後說了一句:“說人話。”
陸川沒想到,被媳婦關注了,是因爲人家聽不懂:“咳咳,那不是說讓我這半年輕省一些嗎?”跟着:“估計也就這半年能消停,下半年,怕是就忙了。”
想要在方媛身上,看到正常的反應,怎麼就那麼難呢。
方媛瞪一眼陸川,早這麼說多省事:“那我趕緊同五哥五嫂說,想要出去玩,想要放鬆,趁着這半年趕緊的,不然你這邊忙起來,五哥在公司有的忙了。”
陸川就不太高興:“咱們怎麼不趁着機會到處走走。你告訴了五哥這事,咱們還出的去嗎?”
陸川就覺得這個媳婦傻,怎麼就不知道,抓住機會自家人放鬆放鬆呢。難得有機會呢。
方媛斜眼審視陸川:“你對得起我五哥嗎?多少年了,五哥忙裡忙外的,做個人吧。”
陸川那是不吭聲了,我不過就是珍惜機會而已。他們這些年也沒有出去過的好不好。當然了,五哥更不容易。
然後人家想開了,自己有空,方媛都不見得有空,出去什麼呀,兩口子在一塊,哪都一樣,陸川:“你陪着我,咱們倆個一塊數錢,比去哪都高興。”
這個可以有,方媛終於點點頭,對着陸川的眼神都溫暖了,這纔是過日子的男人嗎:“盤賬也可以。”
陸川抽抽嘴角,呵呵兩聲。掃一眼方媛,心說,我那是自我安慰呢,你這是真的呀。
虧得年輕時候自己不懂什麼是約會,只顧的生活,顧不上浪漫,不然他們的約會地點鐵定是工地,一個看場子,一個賣冰棍。想想,陸川忍不住齜牙笑了。
看着方媛的眼神溫溫柔柔的,讓方媛起雞皮疙瘩。方媛:“你抽風了。”
陸川:“你成天想着過日子,我自己偶爾抽抽風怎麼了。咱們家總的有一個懂花前月下的吧。”
你看我還是靠腦補,把咱們夫妻情分生化的,這女人呀,不懂他的好。方媛只當陸川抽風呢,反正這些年,這男人時不時的抽一陣子,方媛習以爲常了。
方媛對於陸川的話,那是持懷疑態度的。誰知道陸川在學校到底什麼情況,萬一報喜不報憂呢。所以還是得親眼看看。不然不放心的。
要知道當出領導找陸川談話的時候,方媛那可是親眼見證過的,也就是陸川真的同外面的女人一點曖昧沒有,不然的話,說不得學校就對陸川下個處理態度了。
這也是爲什麼方媛那麼惱金老闆,你一個人的喜好,影響別人的工作,生活,那就太不應該了。
所以方媛要到學校親眼看看,陸川現在的工作究竟如何。
然後,到學校,看到陸川如何受歡迎的方媛,頭一次醋了,真的醋了。
就不知道這羣年輕人腦子是不是抽了。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太盲目了些。你知道這教授什麼德行,你們就瞎崇拜。
怎麼就會那麼盲目的因爲一個人,一件事,去上一堂課呢,不是說寸金寸光陰嗎。不怕浪費是不是。不知道時光一去永不回嗎。方媛那個酸澀呀。
方媛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如此文藝的一面,勸君珍惜舊時光了。
單純的學習環境都變味了,方媛差點自己親自去舉報了陸川的課堂。學校怎麼能任由這些人,隨便串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