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秦湛微笑着問道:“好吧,我知道,你肯定不服氣,因爲,你覺得,比之你,我只是一個卑微的人類?”
“知道就好!”傑西卡居然毫不留情的直接承認了,且還高傲的翹起了她那雪白的粉頸,高傲的就像是一隻不可一世的天鵝,她逼視着秦湛的眼睛,質問道:“難道你以爲你有使我動彈不得的能力,我就一定沒有辦法對付你麼?”
“不信!”秦湛並沒有絲毫的惱怒,淡淡的說道:“凡事留一手,這是我們華夏的老話,但是,我知道,使用者並非我華夏人族!”
“你知道?”傑西卡愣住了。
肯定的是,聽秦湛的語氣,似乎,在他欺負自己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什麼,可面對未知的,卻肯定能對他造成傷害的威脅,他卻還是那麼做了,那麼……
秦湛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玩味的盯着她的俏臉,直到在傑西卡那張精緻到毫無瑕疵的俏臉上看到了惱怒,他才笑眯眯的說道:“因爲我當時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傷害我,正如我肯定不會傷害你一樣!”
“你憑什麼那麼肯定?”傑西卡俏臉上盡是一副憤憤然的樣子,但內心,則已經心虛了。
“因爲……秦湛笑呵呵的賣起了關子。
“快說!”傑西卡惱怒道。
是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不介意用她那好看的小手,狠狠的甩他一記大耳刮子。
同時呢,她又突然悲哀的發現,哪怕自己有辦法解開那個所謂的主僕契約,卻好像還是拿秦湛這個該死的混蛋沒有辦法……
“遊戲!”秦湛突然說道。
而傑西卡,那張精緻的俏臉上,則是閃現出一絲驚愕的神情。
秦湛懶得猜測傑西卡這副樣子出於什麼原因,繼續說道:“遊戲嘛,總需要一個規則不是?而普通人玩的遊戲,無非就是生死,圖個刺激而已,可是呢,對於向您這樣的存在來說,單論生死的遊戲,不但乏味,且還沒有任何意義而言,嗯,我的話,應該是對的吧?”
傑西卡沒有否認,但也沒有點頭。
這樣,秦湛便在她那裡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而這時,纔算是真正的進入了這次談話的主題!
“好了,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有些累了,不如,換你?”秦湛笑着道。
傑西卡瞪了他一眼,猶豫了下,覺得說一些也無所謂,這便說道:“好吧,你的猜測是對的,其實這就是一場遊戲,一場神與神之間的遊戲,而我們……
說道這裡,她居然自嘲的笑了笑!
“就如同棋盤上的棋子?哦好吧,好像就是……傑西卡的俏臉上閃過失落之色,還有不甘,與很少的一絲憤怒。
“只能說這些?”秦湛問道。
傑西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你的來意!”秦湛直接了當道:“不惜冒着被我這個壞男人吃掉的危險,還必須在我這裡‘臥底’的原因!”
那兩個字,他咬得很重。
“上面的意思!”傑西卡冷冷地說道:“你知道的,對於某些存在,我們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當然,除非活夠了。”
“可你不一樣!”秦湛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說道:“你是路西法的女兒,高貴的公主!”
“公主?”傑西卡愣了下,旋即哼了一聲,瞪眼道:“你是在諷刺我麼?”
“你覺得是?”秦湛撇嘴道:“行了吧,你知道的,那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想知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中,你和我,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而演好了這個角色,我們又能如何在雙贏的前提下,獲得滿意的回報,這纔是最重要的,美麗的傑西卡、路西法姑娘!”
“哦,天吶!”傑西卡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一雙好看的小手還不斷的按摩着太陽穴,嘀咕道:“難道你纔是個真正的惡魔?而我這個真正的惡魔其實才是你這樣的假惡魔?哦不,這不可能,如果可能的話,那麼,哦不不……
她開始語無倫次了!
秦湛沒有催促她,這是他非常的清楚,當無法理解到了某種高度,且又不得不接受現實的時候,想要適應,那麼,需要的只有時間而已!
半晌……
傑西卡狠狠地的瞪着秦湛,哼道:“該死的,我討厭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覺,你個混蛋!”
“哈?”秦湛並沒有因爲她的無禮而惱怒,反之呢,還覺得好笑,沒得說,比之那些個柔弱的像個兔子一般的女孩,他更喜歡直爽的女孩,而像是傑西卡,則無疑就是他最願意結交的女孩,哪怕,註定了是敵非友,他還是樂此不疲。
“信不信我打你?”傑西卡揚起了小拳頭,瞪着美眸,一副你敢說個不,我就敢馬上動手的樣子。
秦湛聳聳肩膀,瞥了她一眼,才慢悠悠的說道:“我可愛的小女僕,請你記住,我是你的主人,嗯?”
“該死的!”傑西卡鬱悶的收回了拳頭,一下子坐回了椅子上,氣惱道:“我被父親騙了,他明明說過人類都是豬的,可爲什麼我會被一頭豬欺負到這種程度?”
“哦?你父親是這麼說的?”秦湛皺眉。
“當然!”傑西卡的心情好了稍許,無疑,這是看到秦湛當下這個表情,還以爲秦湛被自己更惹怒了呢,肯定的是,她非常不喜歡秦湛把氣定神閒的樣子。
“哦!”秦湛點了點頭,便也罷了。
“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傑西卡急了。
可不是嘛,前一秒還一副生氣的樣子,下一秒居然就消氣了,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你確定想聽?”秦湛露出很爲難的樣子。
“快說,快!”傑西卡催促道。
“這個……秦湛猶豫着,接着貌似做定了某種大決定一般,但還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傑西卡,你確定自己是個美女麼?”
“當然!”傑西卡還是非常的不矜持,高傲的揚起了小下巴,說道:“難道你敢昧着良心否認傑西卡的美麗麼?”
“是的,我承認,你確實很美麗!”秦湛露出一絲狡黠,接着遺憾的說道:“好吧,其實,在我們華夏有一句話,叫做……
“叫做什麼?”傑西卡恨不得暴揍他一頓。 щщщ ¤tt kan ¤C〇
“叫做‘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秦湛壞笑道:“而那個所謂的‘白菜’,實則,指的就是美女,而‘拱了’實則就那個,我呢,又被你形容成了豬,所以……
“你做夢!”傑西卡聽懂了,敢情,這個混蛋是變着法兒的佔自己便宜,而有趣的是,她居然是笑罵,而不是憤怒至極。
太奇怪了,奇怪的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呵呵!”秦湛說道:“行了,繼續談正事吧,說說,我們該怎麼合作?”
是了,有些事情,經過短暫的“試探”,他基本已經摸清楚了,不過嘛,秦湛一向是個很謹慎的人,所以,未經對方親口承認,他總是想套的更深一些。
傑西卡倒也乾脆,說道:“我父親和他不和!”
“他?”秦湛驚奇道:“那個他…… 指的不是撒旦吧?”
“哼,知道還問!”傑西卡白了他一眼,而說到了撒旦,那便等同於捅破了窗戶紙一般,這便說道:“直接跟你說吧,你們東方地府與我們西方地獄正面臨着某種共同的困境,而出於某些特殊的原因,又不能使用最直接的力量化解,於是,便想到了人類,說白了,就是‘利用’人類貪婪!”
秦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還是很奇怪,問道:“我大概明白了,只是,你們爲什麼要用鍾*作爲代言人?”
無疑,想來也差不多,地府用他,是爲了得到“怨力”封印那個即將到來的災難,而地獄呢,估計也是類似,可問題是,他是一個變數,隨機性很強,可是,鍾*呢?那可是他的仇人!他知道,便也可以肯定西方地獄同樣知道,而西方地獄卻選中了鍾*那個非白種人,這裡面,若說沒有什麼特殊性,打死他也不信!
“有什麼可奇怪的?”傑西卡白了他一眼,這才解釋道:“因爲雙方的災難是共同的!”
“不不,這不足以打消我的疑惑……秦湛堅定道。
“哼!”傑西卡瞪了他一眼,想了想,似乎自己的解釋確實有些片面了,這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所知,纔再次解釋道:“好吧,這麼跟你說吧,用我們那邊的人籌集到的怨力,是無法封印我們‘分攤’那一部分的,這就像是……
“驢脣不對馬嘴?”秦湛見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到形容詞,插言道。
“嗯,也可以這麼說!”傑西卡想了想,點頭道。
秦湛得到了對方的肯定,不禁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可不是嘛,這不是也太兒戲了?
算了,兒戲又如何,說白了,誰讓他直到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呢……
秦湛無奈的嘆了一聲,但也真個是沒奈何了,這便覺得旁枝末節的沒必要去追問細究什麼的,倒不如把精力用在與自身利益相關這點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