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你個土鱉還挺有見識的!”餘糧詫異道。
可不是嘛,他貌似還沒提他爺爺是誰呢,而秦湛就說出來了。
秦湛笑了,說道:“主要是你名字起的好!”
“名字?”餘糧眨了眨眼睛,歪着腦袋想了下,旋即傻笑道:“哈,也對,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記得小時候停我家老頭子說過,說什麼家有餘糧好過年…… 感情,我名字是這麼來的?”
“我告訴你了,那你是不是得謝謝我啊?”秦湛戲謔道。
“謝……餘糧差點上當,旋即瞪眼道:“小子,真當本少傻呢?我謝你!滾犢子吧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變着法兒罵我家老頭子沒水平,哼。”
“哦,真聰明!”秦湛直接就承認了。
餘糧有點無語了,話說,他還沒見過秦湛這麼誠實的主兒呢……
啊不對!
餘糧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小子明知道他爺爺是農業部的二把手,主管天下糧倉的實權人物,爲啥就不怕呢?
餘糧便眯着眼睛打量起了秦湛,突然問道:“你叫啥?”
“秦湛!”
……
秦湛笑眯眯的回了。
而餘糧呢,愣了下,驟然想起他表哥現在還在醫院躺着,而想站起來,就得等定做的假肢做好……
那麼…… Wшw ●ttκǎ n ●¢ 〇
餘糧雙腿一軟,臉色蒼白,瞬間,渾身猶如被潑了一盆涼水般,那叫一個透心涼!
“大少!”
餘糧身後的保鏢連忙扶住了他,若非如此,保準兒癱軟在地!
而餘糧這一刻看着秦湛的眼神,猶如見鬼一般,或許,更甚?
秦湛笑眯眯的說道:“餘少,說說吧,今兒個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
範思文好像有點懂了,他嚥了口唾沫,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下意識的,開始倒退!
可惜遺憾的是,他跑了,餘糧怎麼辦?
要知道,範思文是香蕉人兒,在華夏混不下去了,完全可以回他的國籍所在,可餘糧呢?在華夏,在京城,嗯,他算得上是一號人物,奈何,華夏人可以慣着衙內,那是無可奈何,可美國人會慣着華夏的衙內麼?答案是,做夢!當然,帶着大把資金過去可以,畢竟,那裡是資本主義的國家,一切,全部以資本而論,可惜的是,餘糧有錢是有錢,一兩個億呢,倒也有,問題是,全壓在房地產裡了,若非如此的話,一向好吃懶做的他,怎會主動聯繫範思文?
唔,好吧,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餘糧雖然有點二,但並不是傻。
餘糧擠出一個比哭好難看的笑臉,說道:“秦,秦少,請問你的全名,可是,可是秦湛?”
秦湛點了點頭,笑的很溫和,看起來,還有那麼點矜持和靦腆。
只是,秦湛裝的固然好,可餘糧的心吶,就開始抽抽了……
是了,餘糧的爺爺確實很有能耐,但跟人家秦湛的爺爺一比,他爺爺是個屁啊?再者,拼爹?好吧,拼爹他也不是對手!比自身能力?嗯,餘糧尚算有自知之明,所以,在完全沒有優勢的前提下,他果斷的、有了主意。
“啪!”
“餘,餘少,你打我?”
餘糧劈頭蓋臉的一個大耳刮子抽在範思文那張比女人還要細嫩的小白臉上,範思文愣了好幾秒,驟然紅着眼睛、像是哭了一般的,尖叫道!
餘糧神色猙獰,擡腿就是一腳,且正中範思文小腹,大罵道:“範思文,你他媽自己不想活了就去自殺,跳樓、喝毒藥,什麼都行,但是,你他媽居然敢陰我?”
範思文捂着臉,怨毒的瞪着餘糧,咬牙切齒的反罵道:“我*,姓餘的,我算是瞎了眼了,居然那麼相信你?我呸!什麼你是太子爺,活祖宗的,你說的倒是好聽,怎麼着?隨隨便便的見了個外地的很茬兒就利馬完犢子了?然後,怕了,就打算拿我頂債了?我告訴你,你別想!”
範思文眼珠子通紅,喘着粗氣,這時也是怒極,冷冷道:“還有,你給我記住了,我叫範思文,我他媽華夏人,是美國人!聽到沒?我是美國人!而你呢?不過就是個低等的華夏人罷了,連他媽你們華夏政府都對我們國家事事妥協,低眉順眼的,就你?呵,不過就是一副部長的孫子,能怎麼着?啊?”
範思文罵的很痛快!
聞着,很憤怒!
可餘糧呢?
捱了這一頓罵,突然,就有點底氣不足了。
高高擡起的手,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嗯,就落下了!
爲什麼?
好說,因爲他爺爺曾親口對他說過,欺負老百姓可以,但最好別欺負美國老百姓,因爲啊,咱們是天朝、是上國,要以和爲貴嘛,所以嘛,就不要和那些蠻夷斤斤計較了,還有,吃虧是福嘛,對不對?哦對了,要是搞成一個外交事件,那就不好啦,會給咱們天朝上國摸黑滴,嗯?
於是,餘糧就記住了……
“打啊?打啊?”範思文一見餘糧示弱,竟是認定自己就佔了上風了,他陡然提高嗓音,昂着脖子指着餘糧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姓餘的,今兒個,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兒,我他媽給你沒完!”
說法兒?怎麼個說法兒?
話說誰也不是傻子,所以基本上都懂了!
所以,看熱鬧的人兒,都開始爲秦湛默哀了。
因爲啊……
這位二鬼子的囂張,似乎,哦不,是很有道理的,畢竟曾經有過不只一次不了了之的先例,哪怕是一個美國的小黑二等公平在華夏當街強了個姑娘,被抓進局子,然後,就沒下文兒了……
“餘糧!”秦湛斜睥了餘糧一眼,微笑道:“男人啊,有時候就該有點骨氣,而華夏人,骨子裡,是應該有傲骨的!”
意思很明顯,不忿就揍他丫的,何必忍讓?
餘糧眼睛紅了,不是氣的,是急的!
可不是嘛,他之所以囂張,其原因就是有他爺爺照着!
而眼前的情況呢?
他爺爺早就給他預見過,同樣的,也等同於早就明白的告訴他!
華夏人隨便欺負,欺負完了我幫你搞定,洋大爺呢,最好別招惹,招惹了,那就認個慫,反正,我是無能爲力!
於是乎,打完了人,指不定上面一不高興就把他交出去呢,那麼,難道要坐牢?還要去做歧視黃種人的美國的大佬?
餘糧……
垂下了頭!
而他身後的幾隻“狗”,集體垂下了頭。
而餘糧心中無奈,苦嘆的,尋思着,如果範思文是個普通的美國人該多好?如果那樣的話,就算打完了,花倆錢兒估摸着也能解決,但是,範思文能拿出十個億美金,那麼就肯定不是普通人,這要是動手了,國際糾紛,那就定了!
見餘糧的慫樣,見者,無不是搖頭嘆息,廖想當年,漢唐之雄風?
秦湛掃了一圈諸人的反映,嘴角,挑起一絲鄙夷的弧度!
毫無疑問的是,在他看來,尊嚴,永遠不是用以德服人換來的,正如他爺爺對他說的那樣,若想讓人敬你、畏你,那麼……
“啊!”
一聲慘叫!
就在範思文得意洋洋的等着看大戲的時候,突然大腿傳來劇痛,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居然腿上插了一把刀子,而刀子的把柄上,還有一隻手握在上面,誰?
秦湛!
“疼麼?”秦湛問。
“你,你要幹什麼?”範思文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可笑的,竟是忘了推開秦湛,緊張着,駭然的,顫聲問道。
秦湛聳了聳肩膀,於是,拔刀,然後……
“啊!”
又是一聲慘叫,鮮血,迸發,眨眼間,此間便被血液的腥味所充斥。
無疑了,又是一刀!
秦湛什麼也不說,一腳揣翻了範思文,擡腳,便在踏在了範思文的腦袋上,還用腳捻!
“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反抗的,男人嘛,對不對?”秦湛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除了掩飾不住的笑意與嗜血外。
秦湛居高臨下的盯着範思文那張充滿恐懼的、蒼白如紙的小白臉……
“來嘛,美國一向高度宣揚個人英雄主義,就像是超人啊,蝙蝠俠啊,MR綠啊,什麼的,嗯,都是英雄,所以呢,在我看來,你都受了那麼多的薰陶了,骨子裡,應該是很熱血的纔對,對吧?”
說着話,秦湛蹲下身子,近乎變態的,用手指在地上捻了一點鮮血,湊到鼻孔處嗅了嗅,緩緩的眯上了眼睛,臉上,展露出的,卻是沉醉……
惡魔!
所見者,同時在心中迸發出這兩個字。
而範思文呢?
嚇得牙齒打顫,大氣兒都不敢踹一個,他疼,疼得忍無可忍,但哼都不敢哼一聲,這是他知道,如果他敢,秦湛就敢讓他更疼!
餘糧?
嚇得抖得猶如篩糠,心思百轉間,尋思着,怪不得公子哥也分三六九等呢,就秦湛這狠辣的手段,自個兒,一輩子也趕不上啊。
張大金?
縮了縮脖子,也不哭了,眨了眨眼睛,嗯,忽然就笑了……
是了,豬都笑了?
笑的原因,卻是可笑至極,他想着,還行,我不過就是捱了幾個大耳刮子而已,那範思文呢?堂堂一香蕉人兒捱了兩刀,卻是連個屁都不敢放!跟他一比,我張大金那是何等之大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