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摸了摸鼻子,“難道還有人逼你?”
“懶得跟你說,滾開。”
夜夜低下頭,聲音微軟:“真有人逼你?誰?我滅了他!”
皇甫羅推了他一把:“滾開。”
“你說啊。”夜夜發急。
皇甫羅不肯搭理他。
夜夜挨着他坐下來,許久之後,碰了碰皇甫羅:“好歹我們是兄弟,你有事記得跟我分擔。”
“我們很熟嗎?”皇甫羅依舊欠扁的語調。
夜夜又推了推他,道:“我們是不熟,但我們是親兄弟,血濃於水,我不想承認也沒辦法。”然後,他發出一聲感慨,像是自言自語:“我是孤兒,從小和一羣孤兒一起長大,我一直以爲自己是父母不要的棄兒,前些天才知道原來不是這樣,哎,我還從來沒享受過親情,你說被親情包圍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皇甫羅某根神經被觸動。
夜夜打開了話匣子,繼續一個人自言自語,說着自己這些年的生活,說着自己也曾有對親情的渴望,但他不敢表現出來,因爲註定是奢望,所以深埋在心底。
從這一點看皇甫羅比他幸運得多,不論是爺爺還是外公外婆都將他寵上了天,他雖然失去了父愛和母愛,但卻從來不缺愛,夜夜的一些話慢慢打開了他的心,偶爾他也會插幾句話,兩人一聊,就是整個下午,等雷裂循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兄弟倆說說笑笑,不過皇甫羅一看見雷裂,立刻恢復了那副冷漠不易親近又紈絝的欠扁模樣。
夜夜和皇甫羅告別:“明天再來陪你。”
“你真打算一直賣屁股?”皇甫羅不屑:“你若有點出息,就離開那個男人。”
夜夜說:“我都說了我們是正常交往,你不信我也懶得解釋,走了,明天見。”
說不介意,心底卻不舒服,他跟雷裂去了嚴帝的府邸,晚上就在那蹭飯,雷裂看他一直悶悶不樂,問他怎麼回事,夜夜坦言。
雷裂微蹙眉,跟他說:“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我的心意,始終不變,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我們之間不是他想的那種關係。”
夜夜心底還是介意,膈應得很。
其實,帝苑裡有好多人,心底都是這麼想他的吧?
他看了一眼雷裂,失落的嘆了口氣,大家都把他當雷裂的附屬品,哪怕他自己堅信他們是正常交往。“怎麼才能改變別人的看法呢?都怪你,我好不容易邁出這一步,恐怕在大多數人眼底,還是把我當你的玩的獵物。”
他話音剛落,雷裂忽然將他拉入懷裡:“夜夜,你明白,我沒……”
夜夜捂住他的嘴:“算了,吃飯去吧。”
他略顯頹廢,雷裂看着他,神態微微有些變化:“是不是讓大家改變看法,你就會開心?”
“這不是廢話嗎?”誰願意被別人當做他是雷裂的男寵?
他當然希望別人在討論他和雷裂的關係上,別帶有色眼鏡,不過本身兩個男人攪和在一起,就不可能讓人不用有色眼鏡看,夜夜發現,他真是自尋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