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漫抱着頭,一副死到臨頭的樣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拿酒潑你,我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紀雲深大手一撈,嚇得渾身發抖的女人就被他抱在了懷裡。
喬漫的雙手攀在男人的脖頸上,側着身子坐在他蒼勁有力的雙腿上,臀部貼着他的隆起處,姿勢暴力又曖昧。
他一張英氣逼人的臉逐漸接近她低垂着的小臉,溫熱的呼吸肆無忌憚的噴在上面,很燙,燙的她臉疼。
“現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
喬漫的心突突的跳着,僵硬的臉上硬是擠出了一抹笑,“你是逗我的哈!”
“瞧你那慫樣。”男人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趕緊看日出,一會兒落下去了。”
喬漫順着男人的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了那輪紅日在海天相接的地方,一點一點的墜落下去,天邊橘色的雲彩,已漸漸被晚霞染成紅彤彤的一片。
有多久沒有擡頭好好看看天空,看看生活的這座城市了?
很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記林城是出了名的旅遊城市,尤其以旖旎綺麗的海景而聞名全國。
“紀雲深,你也是在美國讀的大學,也一定見過那裡的海吧?”
紀雲深輕輕的嗯了一聲。
喬漫窩在他的頸肩處,一瞬不瞬的盯着遠處的日落景色,像是陷入了回憶中,“那裡的海,其實沒有林城的好看,那裡的海不夠藍,也不夠鬧,沒什麼看頭。”
“怎麼說的好像你跟我看過同一片海似的?”
紀雲深一句漫不經心的話,卻讓喬漫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怎麼可能?我們在兩座城市,看的海怎麼會一樣!”
紀雲深收回眸光,帶着熱氣的呼吸在她的發頂壓下,他吻着她的發,聲音縹緲的像是海上剛剛升起的大霧。
“你緊張什麼?”
喬漫的臉憋得通紅,有些不自在的退出他的懷抱,卻被他輕輕鬆鬆的撈了回來,姿勢比剛剛的還要曖昧。
她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又順勢窩了回去。
對懶人來說,他的懷抱簡直太舒服了,舒服的讓人不想離開。
“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紀雲深拿過放在身側座位上的資料袋,放在她的腿上,“告訴你之前,你先看一看裡面的東西。”
剛剛在星河酒店門口的時候,她透過窗玻璃,看見楊秘書和他交談了兩句後,就將這個紙袋遞給了紀雲深,
裡面具體是什麼東西她不知道,但奇怪的是,她看見的第一眼就覺得和自己有關係。
她打開纏繞在封口處的細繩,掏出裡面厚厚的那沓照片,在看清照片裡面的內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連動都不會動了。
“那晚你被那個藍衣服的男人帶走後,我跟着出去了,在路上把你攔截了下來,送去了酒店……”
喬漫沒等他說完,就已經氣的渾身發抖,眼淚好像很容易就掉了下來。
“紀雲深,你這樣耍我好玩嗎?你知道那晚過後我有多痛苦嗎?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不敢跟人說,也不知道該去跟誰說。”
“肖夢就等着看我的笑話,等着看我被在一起六年的男友算計後,痛苦不堪的笑話,我不敢哭,不敢傷心,甚至都不敢想起,結果你呢?從頭到尾都在把我當猴耍,有意思嗎?”
乍然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她的心裡其實是有一點欣喜的,但那點欣喜,很快就被憤怒淹沒。
她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好過其他不認識的男人。
但……他又何必拖了這麼久才讓她知道?也許,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痛不痛苦,而是在乎她會不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加大籌碼。
畢竟那晚,是她的初夜,第一次。
他的雙手用力扣住她的雙肩,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你聽我說……”
喬漫激動的搖着頭,“我不聽,不聽,唔唔……”
他氣的眉頭緊皺,眯起眼睛,將她整個人捧了起來,低頭,微涼的薄脣直接碾壓在她的紅脣上,舌頭輕輕的滑動着喬漫的脣瓣,熱烈而急促的吸吮着。
她抗拒着,卻被他一雙鐵臂一樣的胳膊牢牢的困住,完全不許逃脫半分。
“現在,是聽我說,還是繼續做?”
好一會兒,他的脣才緩緩的離開了一些,黑湛的眸子裡裝滿了情-欲,聲音因爲剛剛那個吻,沙啞的很厲害。
喬漫抽噎着,眼淚不斷的涌出來,也不說話,就那麼盯着他。
“快點選擇!”
他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呼吸再次逼近,她的雙手趕忙放在他的胸膛上,撐出了一片距離來。
“那晚我也喝了不少酒,隱隱約約記得把你送到酒店的房間裡,就打算離開的,誰知道你那麼熱情,又是親又是抱的,我是正常的男人,還是喝了酒的正常男人,能忍住纔怪……”
喬漫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滴在白裙子上,氤氳出淚花。
“那……第二天早上你去哪了?吃幹抹淨後是不是就打算不認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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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像你那麼沒出息。”他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還是伸出手,抹掉了她臉上的淚,“我在一個陌生酒店房間裡醒來的,有人操控了這一切。”
喬漫這才仔細的看了兩眼照片,發現是一段視頻的截圖,每一張都不算清晰,但剛好夠人猜出來是誰。
“連你都沒察覺出的人,會是誰?再說,既然一開始就能做到滴水不漏,爲什麼現在又能輕易的查出來?”
紀雲深的手上都是她的淚,他嘆息了一聲,“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人肯定是在放長線釣大魚,不然這些照片也就不會出現了。”
“你心裡有猜測的人了嗎?萬一那段視頻曝光……”
紀雲深伸手,撫弄她臉頰邊的頭髮,“喬小姐作風豪放,林城盡人皆知,不過一個視頻,就害怕了。”
她就那麼瞅着他,不再說話,好像隨時都可能再次掉淚。
紀雲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開腔,“不會曝光的,那人肯定會拿視頻威脅我,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喬漫放在他身體兩側的手,攥緊他身上的白襯衫,“紀雲深,那晚是我的第一次,你應該知道吧?”
“這麼問,是想跟我重溫一下那晚的回憶?”
喬漫好看的眉頭皺了皺,伸手在他的胸前捶打了幾下,“我是想說,還好,我是乾淨的……第一次是給了你,而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像紀雲深這種,呼風喚雨慣了的男人,肯定會有很強烈的處-女情結,尤其她還是要做他太太的人。
紀雲深突然收緊雙臂,將她緊緊的擁在胸前,還好,還好不是別的男人。
如果是別的男人,他會有殺人的衝動。
“那晚之後,疼了多久?”
他就記得那晚的夢做的很真實,要了身下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她哭的聲音越大,他就越想用力的欺負她。
喬漫不想在談論這個問題,搖着頭不想回答,卻聽他說,“這裡很少有人路過,而我又沒在野外,尤其是車上做過……”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如果她拒絕回答他的問題,他就會在車裡要了她。
她悄悄的後退,手指剛碰到門鎖,就被男人發現,拽了回來。
“紀太太,我看你很想體驗一下在車裡的感覺。”
喬漫掙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依然沒有半分效果,最後投了降。
“兩天吧,大概兩天。”
醒來後,腰痠背痛,下面疼的像是被撕裂開了似的。
那晚,他真的很粗暴。
紀雲深將小女人重新抱在懷裡,雙手開始不老實,“這次,我儘量輕點。”
說着,就俯身,吻上了她的脣。
他騙她,他明明說她回答問題,就不會在這裡要她的。
她拼命推,偏着頭躲,“紀雲深,不要,唔唔…你…瘋了…”
他嗯了一聲,大概真的瘋了吧,不然爲什麼會在知道那晚的男人是自己後,有欣喜若狂的感覺。
他的吻又粗暴又重,像是要將她整個吞進去,喬漫全身的力氣,慢慢的被他抽走,他就順勢將她壓在了椅座上。
因爲是在野外,又在車上,紀雲深顯得很興奮,“這一次,我想和你清醒着,在這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