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嘆了口氣:“這堆白骨也許就是老屋的主人,他可能一生也沒有想到,殺死自己的,是與他對弈的棋手。”
“也許他們一直是敵人,是對手。”夏天遠不置可否。
一時之間,房間陷入沉默,只剩下背景音樂還在緩緩播放着,似乎在提醒着人們,不要忘記內心的恐懼。
“謝奇瑋,棋譜借我用一下。”半晌,突然聽見夏天遠說了一句這樣的話。身後的謝奇瑋三人早已跟來,只是無法融入他們的談話罷了。
殿下重新被塞回了旅行箱裡,它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所帶來的麻煩,難得安分了下來。
他拿着棋譜,寧靜打開手電筒將腳下的地面照亮,這是用象棋棋子上的字所組成的地板——寫滿了繁體的“炮,兵,車,馬,象”。
夏天遠打開了棋譜,將其翻到最後一頁。
最後一頁,是缺了字的。
那是一張密密麻麻的棋譜,然而,中間卻缺了五枚棋子。棋子是畫上去的,被人直接從紙中挖了出來。
他數着最後一頁上的行列,卻意外地發現——這個數字,跟地板上的行列,剛好,對上了。
“2,3。”寧靜湊過來看,在看見夏天遠的眼神後,完全明白了過來,她擡頭,將手電筒的光度調到最亮,而後對着夏天遠說道——“炮。”
地板上刻着的棋子共有兩種形式,黑底白字和白底黑字,分別代表對弈的兩方。
“4,1?”
聽見夏天遠的聲音後,寧靜繼續向遠處看去——“士。”
“5,7。”
“——兵!”
“7,4。”
“卒!”
“8,7?”
“車。”
五枚棋子,躍然紙上。
那樣默契。
配合的天衣無縫。
好似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二人,沒有任何人可以打擾。
“我們有五個人。”夏天遠拿着棋譜,淡淡地說道,“聽見我們剛纔說的內容了麼?分別站在那五個位置上去。”
五個數列,五個人,五枚棋子。
答案已經浮出水面。
當五個人分別站在刻有五枚棋子的地板上之後——屍體緩緩挪動,燈光明媚耀眼,最後的一扇門,打開了。
面前,是主辦人,以及幾個工作人員。
主辦人看了看手錶,然後對他們點了點頭:“時間剛剛好。恭喜你們五個人,成功入選。月中是全國的半決賽,我們會將地址告知予你們。”
說罷,他將通訊工具一一還給幾人,又收回了他們手上的手電筒與對講機。
秋風起,天更涼了。
……
國慶長假還有幾天,寧靜索性窩在家裡不出來了,這幾天實在太累,又是費腦細胞又是費精力。當田心敲響寧靜家的門之後,寧靜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殿下呢?!
前幾日把殿下交給唐糖之後,她……一不小心,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明天就開學了,可是卻沒有唐糖的消息,連帶殿下,一同不見了。
“什麼?!你把殿下給唐糖了?!”田心臉上的表情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寧靜點了點頭。“當時情況所迫,唐糖她……”
這筆賬,她是爲殿下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