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之猛,將他的胳膊拽的生痛。
他微微皺了皺眉,卻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寧靜臉上一熱,但是尚在比賽中,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只得向後退幾步,小心翼翼地將他拉過來。
她撒手退卻。
但當她抽出手腕之時,發現上面多了一圈淺淺的紅印。她不由得擡頭,扔去一對眼神。
然而在夏天遠眼裡,這完完全全地成了——嗔怒。
有戲。
兩人之間微妙的互動沒有引起其他人多大注意,因爲此時已有另外的人安排好要過來,還得靠着兩個人的幫助。
成功,失敗,成功,失敗。
如此不斷的交替。
等到教官喊“時間到”之時,對面那邊還有幾個人在等待。
包括伊姿。
一個一個排隊來,就到伊姿之時,時間剛好止住。
教官數着對面倖存的人數,然後搖了搖頭,“六個。”
十二個人過了一半。
時間再度開始,唐糖所在的另外一隊,總結了寧靜這隊失敗的經驗,一開始,居然連過了三四個。
對面觀戰的人提心吊膽,若是輸了,每個人可是要做二十個俯臥撐的。依照這教官雷厲風行的性子,到時候一定是一個班的人頂着豔陽,集體在場地上做着俯臥撐了。
糗大了!
“這不公平,”田心咂咂嘴,拉着寧靜在背後說道,“我們剛纔給他們做了模範,我們出錯的地方他們知道了,所以可以儘可能的避免,對我們來講是不公平的。”
槍打出頭鳥,第一隊的人總是吃虧的。
“不一定,”寧靜搖頭,“說不定他們即便是知道技巧,卻也無法把握好呢。”紙上談兵,談的容易,做起來難。
就像以前初中時發生過作弊事件,即便是可以用手機搜答案,不照樣沒有全年級前幾名考得高?不是因爲不敢,而是能力僅限於此,自己做的,基本都是錯的。
然話雖如此說,她卻是徑自走向一邊,剛好與迎面走來的夏天遠錯開視線。
時間靜止,白寥寥的日光照在地面的沙土上,慘白的如同冰川上積塵的寒冰。
空氣中浮沉的灰燼慢悠悠地飄着,卻在這一刻被打斷,戛然而止。
夏天遠已然看向她,陽光勾勒着他精緻的側臉,卻又在悠長的清風下更顯得寂寥。
那表情,就好像在說——你若想着和我說一句話,這場冷戰的遊戲裡,你就輸了,寧靜。
寧靜明顯是看懂了他視線中的意思,眸色冷了冷,轉而綻開一抹如畫笑靨。刺眼而醒目。
遊戲結束,二隊最後也只是六個人,第七個人本應該可以過去的,然而時間已到。
教官放下手機,卻只是冷着一張臉走進隊伍裡:“全體同學,男生二十個俯臥撐,女生二十個深蹲。現在開始計數。”
全場一臉茫然。
可時間不給時間,有同學帶頭做起了俯臥撐來,即便是有同學不情不願,還是得跟着做了。
早知道就應該多一個少一個,爲什麼連着一起都得罰?
數下去,二十個終是做完。
“整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