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誰在說話呢?
寧靜磕了磕眼皮,只覺得視線因爲無法適應強烈的陽光,又被迫閉上了。
她伸手撫向額頭,發現燒退了大半,另一隻手插着針管,還在打吊針。
應該是發燒了吧。
這裡是……
消毒水味充斥着鼻尖,有一段時間她經常光顧,但是卻不是自己,而是照顧人。這裡是醫院。
腦海裡無數疑問涌上心頭。
是誰送她來醫院的?
現在……
病房的門,被一雙手推開。蒼白的臉上帶着常有的溫柔笑意,是尚子喻。他見寧靜醒了,有些欣喜:“醒了?”
“嗯。”寧靜點頭,想了想又覺得不好意思,補上了一句:“謝謝你送我來這裡。”
“我碰巧路過那裡,沒想到就看見了暈倒的你……”尚子喻搖了搖頭,語氣聽起來頗爲無奈。“好像每次看見你,都遇到了麻煩?”
寧靜吐了吐舌。
她也不是故意的好嗎!
“不過……”尚子喻的眸色沉了沉,“寧靜,你爲什麼會站在那裡?”醫生說是因爲沒有吃早飯,再加上體力透支……
“沒事,是我自己不注意。”寧靜笑了笑,說道,並沒有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尚子喻是什麼身份她並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她也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是在附近的醫院……
眼看已經快吊完了,她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醫藥費是多少?我還錢給你……”
“不用了。”尚子喻拒絕了她的要求,“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再走吧。我去叫護士來。”
寧靜倒也沒有強求,打開手機,卻沒想到裡面已經有一堆未接電話和短信。
很多都是來自女教練的。
她只得回了電話,告訴女教練自己在醫院,只是發了點燒,現在已經沒有事了,下午就能回去,最後難得聽見女教練內疚的叮囑,驚奇了一下,對方又將電話掛掉。
長廊上,尚子喻走在前面,背後依舊跟着那個男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冷聲問道。
後面的人畢恭畢敬地回答:“是那個姓蔡的人,故意刁難小姐,還逼着沒吃早飯又做了高度訓練的小姐站在湖邊練聲……他明知天氣預報說今天下雨。”
有些話,點到爲止就好。
“姓蔡的導師嗎?”尚子喻冷冷地勾起脣角,說不出的陰霾。“回去告訴他,他可以不用做下去了。以及……他在背地裡動的那些手腳,也去查一查。”
真當他不存在嗎?別以爲他不知道,這個姓蔡的導師在暗地裡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那些跟他混過的女練習生哪裡有清白的?
平時也就算了。但現在……注意卻是打在寧靜身上。
這,就恕他不能容忍下去了!
“是。”後面的人應了一聲,然後又退回了黑暗之中。
尚子喻不知道的是,寧靜站在病房的門口,將門偷偷開了一條縫,雖然沒有聽清楚尚子喻和那人的對話,但是卻看見了。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那個人……怎麼看着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