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卷閘門關上,萬福眼前一片漆黑,他閉了閉自己的三角眼,來讓自己快速的適應這種黑暗。
遠處昏黃的白織燈亮着,暗黃色的燈光照在一個捲髮男子身上,男子低着頭看不清容貌,身體被粗大的麻繩綁在冰冷的鐵椅上,麻繩上血跡斑斑,並且不斷有血水順着麻繩“嗒、嗒、嗒”的滴落在地面的血漬上,血漬已經鋪了厚厚一層。
適應四周的黑暗後,萬福擡腳向捲髮男子的方向走去,皮鞋敲打在地面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來到捲髮男子身前,萬福對一旁正拿着血紅色小刀的高瘦手下田來問道:“問出什麼了嗎?”
田來搖了搖頭,回道:“老大,這大馬海盜嘴有點硬。”
“嘴硬!”萬福看了看旁邊切下來的兩根帶血手指,知道了嘴硬的程度;於是他“嘩啦啦——”的拉過旁邊一把冰冷的鐵製座椅,座下,然後拿起地上一根染血的鐵棍,將捲髮海盜低着的頭挑了起來。
捲髮海盜眼神雖然疲憊,但卻不失恨勁,頭被挑起後,死死的盯着萬福,萬福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問道:“會英語嗎?”
萬福身後的一個西裝、眼鏡手下連忙用馬來語翻譯出來。
捲髮海盜聽到後沒有任何反應,一動不動的盯着萬福。
“哦,不回答我問題。”萬福笑了笑,一對三角眼一動,“即然你這麼喜歡看着我,我讓你看得再清楚一點,阿來,把他頭髮燒了。”
“好嘞!”正用白布擦着小刀血跡的田來連忙應聲,扭開一旁深藍色的工業氧氣瓶,然後點上火,淡藍色火焰馬上從噴火槍出口“嘶、嘶、嘶”的噴涌而出。
看到火焰亮起,萬福連忙叮囑道:“對了,分成幾塊慢慢燒,別把他頭皮烤糊了,知道嗎!”
萬福身後的眼鏡手下連忙翻譯,而聽到這話,捲髮海盜黑色的眼眸終於動了動,卻沒有開口說話。
田來聽到萬福的吩咐後,明白過來,將噴火槍放在左手上,右手四處一看,找了把電動剃刀,走向捲髮海盜。
來到捲髮海盜身前,田來先是兩剃刀下去,將捲髮海盜的頭髮分成了四塊,然後左手一動,左邊的第一塊“轟”的一聲燒了起來。
捲髮海盜的捲髮如燒堆積的秸稈一般,一點就着。
“這大馬海盜多少天沒洗頭了!”田來在一旁嘀咕道。
不一會,第一塊頭髮燒完,空氣中隱隱有肉燒焦的味道,萬福手一揮讓準備燒第二塊的田來住手,然後盯着捲髮海盜問道:“我的船在哪?我們萬家的東西你們也敢動!”
原來本應在十天前首先到達大豐港的紅油船在路經馬來西亞中部海域時突然失聯,第二天另外一艘紅油船改道路過順便打探消息時,遭到海盜偷襲,還好第二艘船有所準備,將海盜打跑,還抓了三名海盜過來,於是船長將人帶了回來,交給萬福。
現在馬來西亞國內又開始動盪,本來平靜了不少的馬六甲海域海盜活動又猖獗了起來,萬福沒想到他們會不長眼盯上自己的船。
萬福發問後數秒,捲髮海盜依然不吐一字,萬福一招手,田來左手一動,又點着了一塊頭髮。
“啊——”捲髮海盜忍不住頭上傳來的疼痛,低吼起來,不斷的掙扎着,弄得鐵椅“咚、咚、咚”的響。
不一會左邊的頭髮已經全部燒光,田來停手,想讓老大再問問,可萬福卻並不想再問,而是招了招手,示意他繼續,田來會意,馬上準備燒另外一塊。
捲髮海盜看又準備燒另外一邊,連忙吐出了蹩腳的英語喊了句——“死多譜!”
“哦,我還以爲你是啞巴呢!”萬福連忙手一伸,讓田來停了下來。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哎來米呀······”
捲髮海盜連忙用蹩腳的英語和馬來文一通亂說,聽得萬福身後的翻譯頭都大了,翻譯出來大概是:“他叫阿里,是馬來西亞中部羣島的一名孤兒,被叛軍抓來賣給了海盜,他只是個小兵,真不知道海盜的據點,饒命啊,爺爺,這類的。”
萬福一聽,又向田來招了招手,道:“繼續!”
“啊——”伴隨撕心裂肺的尖叫,捲髮海盜的頭髮只剩四分之一。
萬福盯着海盜,說道:“我抓了你們三人,有一人已經說了你是他們的頭目,你居然根我說你什麼也不知道,你覺得我是這麼好騙的人嗎?”
萬福說完,田來拿着噴火槍將捲髮海盜燒成了光頭,不過由於燒的時候沒有大師般的手法,海盜腦袋上紅一塊黑一塊,紅的是燒焦後裸~露的皮膚,黑的是沒燒盡的頭髮樁。
“哎真的什麼,YOU們放······”
捲髮海盜掙扎着用蹩腳的英文求饒,並依然堅持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聽着捲髮海盜的求饒,萬福突然站了起來。
他一把將捲髮海盜的頭仰按在椅背上,抓過田來左手上的噴火槍,一拉,火焰直直衝半米來長,然後說道:“你知道我們華夏國有道名菜叫——紅燒豬肘嗎?由於殺豬佬殺豬時沒有將豬毛褪乾淨,在做豬肘前,我們會用火焰槍將豬肘皮一寸一寸燒過,褪掉那些遺漏的豬毛,將豬皮烤成焦黃色,然後再下鍋。”
萬福說完,將噴火槍移到捲髮海盜的頭皮上。
捲髮海盜感覺頭皮一陣灼熱,然後是肉被燒焦的糊味,他崩潰了,掙扎着說道:“哎,死屁克,窩,死屁克——!”
萬福聽到後面翻譯說海盜屈服了,說什麼都會說,於是放開海盜的頭,將噴火槍丟在一邊,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盡頭,看門的手下連忙將卷閘門拉開,“嘩啦啦——”的一聲響,下午的陽光刺眼的透進集裝箱,萬福眯着眼走了出來,點上一支菸,看着四周無數的集裝箱悠悠的吸了起來。
就在萬福正回味着手上軟中華的淡淡幽香時,他的手機鈴聲“讓我們一起搖擺,一起搖擺——”突然風騷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