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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續續有醫生護士進進出出,臉色嚴肅,表情嚴峻,我也開始坐立不安了。

一個醫生剛走出手術室就被我攔住了。

“醫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是說是個小手術,不是說半個小時就能結束嗎?怎麼……?”我情緒有點上來了,我醫生害怕子墨有事。

“先生,你冷靜一點,我們正在處理,一切都在控制中,你不要擔心!”醫生努力的安慰我,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我一定要進去!”我推開醫生獨自往手術室裡面闖。

兩個在手術室門口的護士死死把我拽住,“先生,請冷靜一點,手術還沒結束,你不能進去!”

“我一定要進去看看,不要攔着我,放手!”我眼睛有點發紅了,使勁的掙扎着要進手術室,如同困獸猶鬥。

又來了兩個護士,四個人死死把我拽着。

“先生,病人在手術中,腹腔內出血較多,需要緊急輸血,我們正在從血庫裡面調血源!希望你不要影響我們的正常工作,也是對病人負責!”一個醫生從手術室裡面走出來對我說。

醫生一席話讓我稍稍安靜一點,不過也讓我的擔心變成了現實。

“醫生,子墨是什麼血型?我輸血給她!”

“AB型……”

“我也是,我輸給她!”沒等醫生說完,我就迫不及待插話說。

“先生,你先聽我說完!”醫生緩了一口氣說,“一般人的血都是呈陽性,但我們剛纔經過檢查發現,病人是RH陰性血,這種血型非常稀有,目前醫院血庫裡尚未儲備這種血!你雖然是AB型,但是你是RH陰性血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二!”

“小劉,你先打電話到市紅十字會,問問有沒有AB型RH陰性血,”那個醫生轉頭對身邊護士說。

“先生,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不是!”

“哦,你看能不能聯繫她家裡人,可能她的家族有人是這種血一下型。病人目前的狀況不是很穩定,如果不能及時輸血的話,可能有生命危險!”

醫生平靜的一句話,對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本來是一個簡單的闌尾炎手術,怎麼變成現在這種狀況,現在同醫院理論沒用,重要的問題是要先找到血源,穩定曾子墨的狀況。

“醫院方面現在到全市各個大醫院的血庫去查詢,你也趕緊聯繫一下病人的家人,看能不能提供線索!”

“好,我現在就去問……對了,醫生我現在能進去看看嗎?”

“但是病人還沒有甦醒,你還是先不要打擾她吧!”

我打電話給樑老師,沒人接電話;我又打電話給夏天,想讓她幫忙找樑冬,結果電話一直佔線。怎麼在這關鍵時候,誰的電話都打不通。

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也不容樂觀,各大醫院的血庫都暫時沒AB型RH陰性血,現在醫院已經同周邊城市的醫院聯繫尋找血源。

“病人已經醒過來了,你進去看看吧!”一個護士走出來對我說。

我發瘋一樣奔到手術室,跑到曾子墨面前。

曾子墨微微睜開眼睛,由於失血過多,臉色像紙一樣蒼白,嘴脣也有點乾澀發青。

曾子墨費力的從伸出手,我一把緊緊的握住,小聲而激動的說:“子墨,不要擔心,你沒事的,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曾子墨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眼睛裡流出了一滴眼淚。

“神童,你愛我嗎?”曾子墨的動了動雙脣,費勁的說。

“嗯,我愛你,永遠愛你!”我緊緊的抓住曾子墨的手,激動的說。

“謝謝你!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我不想離開你!”曾子墨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緩緩的閉上眼睛。

“子墨,子墨,你千萬不要睡着,千萬不要,你醒醒!你醒醒!”我緊緊的抱着曾子墨,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淚水滂沱。

“先生,先生,你怎麼了?”一個護士拍拍我的肩膀。我才醒來,發現原來剛纔是做了一場惡夢,嚇的我一身冷汗。昨天晚上,我一直惦記着子墨的手術,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沒想到今天盡然在在手術室門口睡着了。

“對了,我朋友呢,她還在手術室裡面?”我轉頭對護士說。

“手術剛做完,病人一切都很正常,請你放心!”

護士這句話讓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對我來說無疑是吃了一瓶定心丸,在夢中經歷的生離死別的情形,驚心動魄,讓我現在還感到後怕。

“我能進去看看嗎?”

“病人馬上就出來了,不過她現在沒醒過來,讓她休息一會兒,暫時不要打擾她!”

“嗯,好的!”

護士推着病牀出來了,曾子墨還在沒醒過來,神色安詳,看來手術很成功,我就放心了。

我迎上去,感激涕零的同主刀醫生,護士逐一握手千恩萬謝,差點就當場給他們作揖磕頭了。

我同護士一起推着病牀,把曾子墨送回病房。

到了病房門口,我聽見裡面談笑風生。我看了看錶,才上午十點過,大概是有人又來探望沈姨了。

我和護士推開門,正準備把病牀推進去,坐在沈姨旁邊的一個人轉頭看了我們一眼,我一看見那人,一下子愣住了。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