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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了電話,吃驚的問曾子墨:“你,你什麼時候醒了!”
“我醒了一會兒,看見你沒在,就出來找你!”曾子墨平靜的說。
“哦,走回去吧,醫生說你差不多康復了,明天我就去給你辦出院手續!”
“神童,學校那邊出什麼事了?”
“哦,沒什麼事,我原來班上有個同學要去美國了,我們都覺得很吃驚!”
“嗯,神童,我想早點回南京,今天就去辦出院手續吧?”
“不着急,你再多休養一天吧!”
“我現在已經差不多康復了,你去辦出院手續,我在病房裡面收拾東西!”曾子墨很堅決的說。
我也沒反對,去值班室找醫生辦出院手續。
前幾天我就已經把放在青年旅舍的行李拉到醫院來了。我辦好手續回來,曾子墨已經差不多把東西收拾好了。
沈姨看見我們要走了,有點依依不捨,畢竟這幾天我們陪着她,她也不會覺得無聊。沈姨留了一個電話給我,說要是在南京有什麼困難讓我們去找她,我們很高興的道謝。
小胖今天來上最後一課,他的計算器小軟件已經順利完成,他固然很高興,但是想到我和曾子墨要走了,小胖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們一定以後有時間回蘇州來看他。
我們只買到晚上六點鐘回南京的車票。不過車上沒什麼人,我們坐的單隔只有我們兩個人。
曾子墨心事重重,一直沒怎麼說話。
“子墨,怎麼了,要回家了,你應該感到高興呀!不要一副沮喪的樣子!”
“嗯,”曾子墨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話。
車快要到南京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有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南京的春天,雨水特別的多,隔三岔五的下雨好像電視劇中間插播的廣告一樣,讓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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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子墨一直單手拖着下巴,專注的看着窗外的風景。過中央門了,又看到長途車站熙熙攘攘的路人,和穿梭期間的票販子,都是那麼的熟悉。
列車長嘆了一口氣,穩穩的停在站臺上。站臺的喇嘛迫不及待的開始一篇又一篇的催促旅客下車,生怕耽誤了他們下一躺的生意。
我和曾子墨一人揹着一個包下車,順着人羣擠出車站。一羣操着正宗南京話的大娘大嬸,早就守候在出站口兩側,見旅人一出站就蜂擁而上,問我們要不要住旅館,要不要買地圖。
曾子墨不高興的揮揮手,拉着我衝出重圍上了一輛出租車。
“我送你回家吧?”我對曾子墨說。
“不要,我想先回學校!”曾子墨說。
快到學校了,曾子墨叫司機把車停下來,“神童,我們在這兒下吧?”
“嗯,好的!”我把車錢付給了司機,下了車。
“神童,我有話想對你說!”
“嗯,你說!”其實從一上火車,我就覺得曾子墨心事重重。
“我在車上一直在想,想我們這段感情應該何去何從……,神童,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但是我還是喜歡上你,……我都想不明白自己是聰明還是糊塗?我明明知道這樣到最後肯定沒有什麼結果,但是我還是像飛蛾撲火一樣義無反顧……,”曾子墨一邊說,一邊小聲的哭起來。
“子墨,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虧欠你很多,而我也知道沒辦法彌補,……,我的明天,將來全是未知數,我或許更本不值得你去愛,去付出……”
“不,神童,如果不是因爲你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孩,無論你落魄到什麼田地,我都願意一直陪在你身邊,”曾子墨說的極其真摯,讓我也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
“子墨,只要你一直能記得我,我就很心滿意足,……”
曾子墨轉身趴在我身上,淚如雨下,越哭越厲害。
“神童,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很喜歡你,……爲什麼我們沒有早點認識,爲什麼我們遇見了,又要匆匆錯過,……,”
曾子墨一邊哭,一邊緊緊的抱着我哽咽的說。
“子墨,別哭了,眼睛哭腫了就不好看了……”
“神童,下個星期我就要去香港了,然後再去英國,學校這邊的手續,差不多已經辦好了……”曾子墨沒哭,還是緊緊的抱着我,在我耳邊小聲的說。
“嗯,很好,我相信你在英國的發展,會比在國內好很多!”我也小聲的說。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有點暗自神傷,她們都有很好的未來,而我的未來在哪裡呢?
“神童,有時候我也很自私的想讓你和我一起去英國,……,但是,……,”
“但是,你覺得張妍更離不開我,是不是?”
“嗯!”曾子墨點點頭。
“也許正是因爲我喜歡你,我纔不想你左右爲難,才心甘情願的放手……,如果不是這樣,就算英國,全世界最好的學校錄取我,我都不會去!”
曾子墨的一番話,讓我感動的無語,或者一個人一輩子能擁有一次這樣的愛,就已經足夠,已經無怨無悔了。
我緊緊的抱着曾子墨,輕聲的說:“子墨,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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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童,要是真的有輪迴,有來世,我一定會選擇早點遇見你,哪怕是一分鐘,一秒鐘……”
我呢?如果有來生,我是會選擇曾子墨還是張妍呢?我也沒有答案。
“神童,能吻我一下嗎,kissgoodbye!”曾子墨揚起頭,直直的看着我說。
曾子墨慢慢的閉上眼睛,我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雙脣,冰涼如水。
曾子墨鬆開雙手,整了整背後的旅行包。
“神童,我走了,”
“我送你吧?”
“不要了,我怕我好不容易堅定的決心又要變卦……”
“神童,對我笑一個!”曾子墨用兩根指頭支起我的嘴角,一個難看的笑容。
“神童,我們背靠背,各自往前走一百步,要一邊走,……一邊數,……記得還要始終面帶微笑!不許回頭!”曾子墨說着說着,眼睛裡面又盈滿淚水。
我也忍不住哭了,我努力的笑了笑,着說:“嗯,從一數到一百,要面帶微笑……,不許回頭!”
“一,二,三……”我一邊數,一邊淚水滂沱。
“九十九,一百!”我站在原地,已經聽不到曾子墨的聲音了。
良久,我才轉身回頭。已經看不到曾子墨的身影了,支剩下夜涼如水的馬路。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