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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子墨上了地鐵,香港地鐵的發達程度在全球已經僅次於東京位居全球第二,有個比較誇張的說法:香港每棟樓下面都有地鐵。地鐵雖然發達,但是和香港人口的密集程度還是不成正比,香港的每班地鐵上還是人滿爲患,不亞於北京的公交車。
“神童,你明天就要參加比賽了,我現在拉你去看展覽,會不會影響你備戰?要不你回去吧!”子墨故意擠兌我,問,。
“昏倒,我要是現在回,心裡面也老掛念着這事,心不在焉,也沒辦法準備了呀!anyway,要是這次比賽一敗塗地,你要負一半的責任!”我知道子墨是明知故問。
“一半的責任?這罪過可大了,算了還是回去吧,我可不想做罪人!”子墨吐了吐舌頭說,“反正這個展覽今天才開幕,要展出一個星期呢,等你比賽完了在去吧!”。
“哎呀,開玩笑呢,參加這種比賽,功夫全在平時,臨時抱佛腳沒用的,……,況且這次比賽,來的全是國際數模的頂尖高手,我也沒什麼把握,說白了,就是抱着重在參與的精神來的!”我解釋說。
“頂尖高手?神童難道害怕頂尖高手!”子墨不服氣的說。
“我跟他們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別的不說,就stafenie和葉蓮娜這兩個天才就已經風頭蓋住其他所有的選手了,這次比賽的焦點就是看這兩位天才少女的巔峰對決!”我說。
Stafenie成名多年了,而且現在建模的水平越來越深不可測,目前美聯儲決策機構——聯邦公開市場委員會(FOMC)邀請stafenie作爲特邀專家參與美國以及全球經濟指數的預測,通貨膨脹率的預測。美聯儲的主席格林斯潘曾說,如果stafenie投身經濟學,或許二十年後她將成爲美聯儲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主席。
而葉蓮娜是亞歷山大唯一的弟子,一向孤傲的的亞歷山大曾說過葉蓮娜將在三年內問鼎菲爾茨將,這個被譽爲數學界的諾貝爾獎是無數數學家窮盡一生的心血,還可望而不可及的。葉蓮娜曾被選拔參加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但是亞歷山大認爲以葉蓮娜目前的造詣已經沒有必要參加中學生的比賽了。
“嗯,這兩天我留意了一下香港的報紙,關於這次數模比賽的報道,無一例外都是先介紹把這兩個天才少女……,一個是連續三屆的國際數模比賽冠軍加美國最年輕的橋牌大師,另一個是這兩年橫掃歐洲大陸,迷一樣的天才少女,的確來頭很大,不過不少報紙也報道了你呀!”子墨看着我,笑得很開心。
我到香港來,基本與世隔絕,好幾天沒看報紙,對外面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
“我昨天看的一份報紙就說,兩年前國際奧林匹克化學競賽金牌得主今年特邀參賽,可能是最大的一匹黑馬……”
“呵呵,黑馬?香港的媒體也忒擡舉我了!”我笑着說。
“不過神童,你肯定猜不到stafenie還有什麼來頭!”子墨看着我,故作神秘的說。
“恩,還有什麼來頭?”我奇怪的問,雖然我對stafenie不是很瞭解,但是她過往的輝煌戰績在網上都能查到。
“stafenie的老爸就是sanuel!”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老爸是sanuel?真的?”
“是呀,夏天昨天發email告訴我的,這次sanuel專門陪stafenie來香港參加比賽,夏天想借這個機會,你和sanuel好好聊聊,當然如果你能在比賽中獲的佳績,那就更好了!”子墨說。
“sigh,有一個天才老爸果然就有個天才女兒,太令人歎爲觀止了!”我感嘆到說。
“夏天說,其實這次比賽雖然參賽的都是各國的精英,但最有冠軍相的還是stafenie和葉蓮娜,當然夏天也說雖然認識你很久,但是對你數模的天賦也不甚了了,也期望你能爆冷!”子墨輕輕的拉住我的手,小聲的在我耳邊說:“我也相信你肯定能爆冷拿冠軍!”
雖然我也知道要爆冷拿冠軍談何容易,但是有佳人在耳邊鼓勵,我也頓時也充滿了豪情壯志。
“拿了冠軍有什麼獎勵?”我轉頭問子墨。
“你想要什麼獎勵?”子墨笑着問,看着我眼睛不停的轉,猜不透我到底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香吻一個!”我不假思索的說。
子墨一聽頓時臉紅了,嬌羞不可方物,害羞的低下頭。
我鍥而不捨的繼續追問,“怎麼樣,答不答應?”
我追問了幾遍,子墨才很羞澀的微微點了點頭。
我心中大喜,對着子墨豪邁的說:“衝着這個獎勵,我也要豁出去和這兩個天才拼了!但是你不要失言!”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子墨擡起頭看着我,臉頰還是紅紅的,清澈明亮的眼裡面充滿了無限的柔情。
到了會展中心,我本以爲展覽大廳裡面會人頭攢動,擠的水泄不通,沒想到人竟然並不多,稀稀疏疏的分散在偌大的展覽廳。
“嗯?怎麼人這麼少?難道香港人都忙着掙錢去了?”我奇怪的問子墨。
“當然人很少了,組織者特意將門票定價很高,而且限制門票的發行量,目的是保證安靜的欣賞氛圍!”子墨說,“外面的黃牛票還有炒到一萬港幣的呢!而且香港很多社會名流,政府高官都會來!”
“哦,”我點了點頭。
這次書畫展的檔次果然非同凡響,除了藏在故宮博物館的趙佶的《芙蓉錦雞圖》,《聽琴圖》,還有現藏在浙江省博物館的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的前半段,清朝郎世寧的《竹蔭良犬》,趙之謙的《梅壽圖》,還有張大千的《峨眉山水圖》,《仕女圖》,吳昌碩的《草書遺意》,齊白石的《荔枝圖》,《空谷林鳥》,讓我看的目不暇給。
子墨也一邊看,一邊拿出數碼相機一一拍下來。拍到一幅山水卷軸,子墨突然停下來,把相機掛在腰間,仔仔細細對這幅山水卷軸看了又看。
“有什麼新發現?”我看見子墨的奇怪的舉動,趕緊靠過來看。
“神童,你看,這幅畫竟然也出來參展了!”子墨興奮的對我說。
我看了也興奮不已,這幅南唐董源的《溪岸圖》曾經被譽爲“東方的蒙娜麗莎”,同臺北故宮博物院的兩件鎮館之寶范寬的《溪山行旅圖》和郭熙的《早春圖》並稱爲中國早期繪畫的三大奇蹟,現藏於紐約大都會博物館。
“一代山水畫宗師董源的構圖,意境,造型在這幅畫上都體現的淋漓盡致,不愧爲南宗的代表作!”我一邊看一邊嘖嘖讚歎說。
“用墨多柔線少枯筆,筆氣勢停勻,疏密濃淡,層層生髮,筆筆皆活,的確是傳世佳作。董源的皴筆結體緊密,與岡巒的體勢相生,融而爲一,有水暈墨章之妙……”子墨也是讚不絕口。
“聽說這幅畫的真僞也是頗受爭議,甚至間接導致了紐約蘇富比拍賣行也暫停了中國古畫的拍賣,不知道二位是否知其故?”忽然有個女孩子在我們身後說。
我和子墨不約而同的轉頭一看,原來是我在飛機上碰見的那個老外和那個女孩子。我見了他們倆,覺得非常意外,沒想到這幾天天天和他們打照面。
我介紹大家認識,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個老外和那個女孩子姓甚名誰什麼來歷,不過大家都書畫都有相同的興趣愛好,自然就是朋友。
子墨笑了笑說:“我欣賞畫主要關注畫的畫法構圖,很少注意書畫背後的故事,還是讓神童講講吧!”。
不知道子墨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留機會給我展示,我朝子墨笑了笑。
我老爸的老師曾經多次在美國參加董源這幅《溪岸圖》真僞的研討,老爸也多次給我講過這幅畫的一些來歷和對畫存疑的地方,所以對這幅畫我也瞭解不少,但是參加這次展會的都是行家裡手,如果我真是班門弄斧就糗大了。
“我只是略知一二,恐失偏頗……”我謙虛的說,也探探對方的虛實。
“先生,您就不用謙虛了,你對書畫的見解我們在飛機上已經領教過了,還望你不吝賜教!”女孩子謙虛的說,旁邊那個老外也不時對我點頭示意。
“那我就只能勉爲其難,把我知道的一點皮毛拿出來給大家分享一下,僅作拋磚引玉!”我客氣的說。
子墨朝我點頭笑了笑,然後一幅專注聆聽的樣子,等待我的下文。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