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稻穀曬在院子的地上,兩人在下午又去將玉米地的玉米都收回來。
下午太陽將近下山,陳蘇才和二誠哥將玉米掰完回去。
隨後,她將這三天的工錢給了二誠哥,本來二誠哥也是不想收推拒着的,可看陳蘇那堅決的臉色,他知道不收又不行了。
糧食作物都收完,現在就等晾曬了。
當晚,陳蘇就扎進了房間裡去忙活,可很快又從房間裡出來,跑進廚房了。
聽着廚房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沈衍好奇着走到門口去看,只見陳蘇在廚房的木櫃裡找着東西,嘴裡唸叨着,“怎麼沒有呢?”
“你在找什麼?”
陳蘇正認真找東西呢,結果沈衍突然走到烏漆抹黑的門口,嚇的膽都差點跳出來。
大吐一口氣出來,陳蘇拍拍自己的胸口,說道:“嚇我一跳,我在找白糖。”
“家裡好像已經沒有白糖了。”沈衍如是說道,看着陳蘇臉上的失落,問道:“你要找白糖做什麼?”
陳蘇看着廚房一旁堆放着的玉米棒,笑着說道:“做一樣好吃的東西,不過現在可還要等有白糖才能做了。”
沈衍看着她目光盯在那堆成小山的玉米棒,表示理解不了,但是他總感覺陳蘇能給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陳蘇便跟沈衍說要去鎮上一趟,將沈衍留在家裡照看,沒什麼事情不要出去。
這一次看見陳蘇,劉大伯眼底裡的笑意更多了,連忙對着陳蘇打招呼,“蘇丫頭,要去鎮上是吧?”
陳蘇點點頭,“是的,大伯,我去鎮上買點糖,順便給家裡買些好吃的。”
其實最主要,陳蘇是要找一些比較好的建築隊給家裡建房子,村子裡不少人也會建房子,但是陳蘇覺得不如鎮上的,既然要建房子自然是要建好點的。
順便着,她要去看看哪裡有桑樹多的地方,到時候田地買下來了可以一次性弄多一些桑樹苗回來種植。
這般想着,陳蘇到了鎮上先是買了些白糖還有些吃和用的,就開始詢問哪裡的建築隊好?
可結果,這個時代的人建造房子請的工匠都是比較麻煩的,而且要的價格也很高,這一來一去,不單止錢花的不值,房屋的穩定性還不一定好,聽一位掌櫃說,請那些工匠,還不如私人去打聽一些鄉下幹農活的人,那些人雖然看着不是專業的,卻比那些工匠要幹實事的多。
聽那掌櫃這麼說,陳蘇覺得也有些道理,想了想,還是從村子裡去找找看,實在不行再在鎮上找人。
這一次劉大伯不用去江城,陳蘇等人出去鎮上的要比那次回來的時候早了不少,太陽下山他們就已經到家了。
陳蘇回去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便將糧食作物放好。
等收拾完了,纔看到放在沈父母以前住的房間的那個陶罐裡的東西。
“沒看到還差點忘記了。”陳蘇嘀咕着。
這陶罐裡頭裝的都是她之前醃泡的柿子,因爲鹽分不夠,之前一直沒能好好醃,後來採了不少鹽膚木的籽,才總算解決了這個難題。
村裡的人知道鹽膚木這種東西果子上能結霜,但是本着對山裡的恐懼,很多東西帶毒,所以沒人知道這鹽膚木的籽上的鹽霜是很好的鹽材料,醃製東西的時候更是上等的好,所以這麼一來,山裡的鹽膚木都便宜了陳蘇了。
陳蘇先是拿出一個柿子咬了一口,以爲有的澀澀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咬起來的味道就像回到了童年。
這柿子野生的,不比現代外頭賣的那種大柿子皮硬味道也不同,相比那種柿子,陳蘇更喜歡野柿子的味道。
醃柿子味道美味,陳蘇連忙獻寶似得給家裡的小夥子沈衍也拿了兩個過去。
“給你!”陳蘇將手上的兩個柿子遞了過去。
沈衍先是一愣,見她臉上全是笑意,呆愣愣的將柿子拿了過來。
“你嚐嚐,看看味道如何?”
於是,沈衍聽話的咬了一口柿子,發現這醃製在鹽水裡的柿子的味道還挺好吃的。
“怎麼樣,不錯吧?”陳蘇有些得意,畢竟很少人會想到醃柿子,柿子一般的人會把它藏熟紅了吃,極少曬乾或者醃製的。
雖然鹽在這個時代並不貴,但是因爲官府不允許壟斷擡價以及不允許開分號,每個地方販賣的鹽都有限,所以有錢有時候也不能買過多的鹽,這也導致了不少人不會把鹽用在醃製上,除非實在沒有辦法,過冬季要熬過去,不至於自己沒菜吃,纔會有人醃製菜,而他們其實更多喜歡曬乾菜乾。
沈衍擡頭看了陳蘇一眼,然後點點頭,在煤油燈照不到的臉突然之間紅了起來,火辣辣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屋子裡還有呢,你要喜歡吃就去拿來洗了吃,我去廚房一下。”
說着,陳蘇就跑進廚房去做飯。
一聲,“開飯了。”告知沈衍飯菜做好了。
可好一會,沈衍都沒看到陳蘇從廚房裡出來。
等他再進去的時候,只聽見屋子裡頭噼噼啪啪的響着奇怪的響聲。
“怎麼了?”沈衍問道。
上前了看,只發現陳蘇站着面前的鍋裡被蓋住,裡頭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
“沒事,等會就好。”
聲音在一陣激烈響聲中最後慢慢沉寂下來,陳蘇連忙把準備好的白糖放了進去,再用鍋鏟翻炒着。
很快,香噴噴的爆米花出爐了,那樣白花花的東西,像一朵朵花,裡頭傳來香甜的氣味,讓人忍不住的想嘗一口。
沈衍也餓了,此刻聞見這樣的香味,肚子感覺更加空蕩蕩的。
陳蘇剷起一些放在菜碟上,遞了上前,“你快嚐嚐,味道很不錯的。”
鬼使神差的,沈衍朝着那一碟奇怪的東西下手了。
這東西他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好像用什麼米粒做的,可又看不大出原樣。
他狐疑的將一顆爆米花塞進嘴裡,甜香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味蕾,清脆的爆米花在他口中嚼着隨之慢慢融化。
他眼睛倏然一亮,看着陳蘇,帶着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