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純純太頑皮了,她一定會亂跑的,到時候我看不住她怎麼辦?飛燕,你別胡鬧!”黎向晚假裝板起了臉。
趙飛燕一手摟過黎向晚的肩膀,腆着笑臉:“哪有孩子不頑皮的?純純有我們兩個人看着呢?怕什麼!再說,你不是一直擔心你跟着我出去純純沒人照顧嗎?正好把她帶着,讓純純去看看我們a市的cbd有多麼的豪華,高大上!”
純純一聽,腦袋點的和撥浪鼓一樣,連忙說,“對對!媽媽,你就帶我去吧,我會很乖的。”
黎向晚看着純純和趙飛燕滿臉期待的樣子,苦笑一聲,“怕了你們了,走吧。但是,純純我們要約法三章,人多的地方不準去,不住鬆開我的手,不準看到吃的就走不動道!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純純大大的笑臉,讓黎向晚心裡暖暖的。
a市的市中心和英國的完全不一樣,不僅僅是風土人情不一樣,更因爲這裡是a市,這裡是黎向晚長大的地方,這裡有着黎向晚童年的回憶。那時候,a市還不是這樣的,而現在,a市的市中心更是換了一副面容。
趙飛燕從未離開過a市,不能懂黎向晚現在百感交集的心情,她們熟練的順着人流走過一家家商鋪,純純驚奇得看着這四周和她生長環境完全不一樣的地方,不由得發現,相對於她成長的地方,她似乎更喜歡這個充滿了和她長的都是一模一樣,有着相同膚色相同髮色人的街道。
因爲,這裡有說不出的親切感。
在英國,她怎麼都只能算是一個外來者。
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羣,她們一行人的手上已經是滿滿當當的了,趙飛燕提議在街角的餐廳用餐,純純表示認同,黎向晚也只有跟着的權利了。
街角的紅燈透着幽深的光彩,黎向晚牽着純純站在路邊看着人羣和車流在眼前經過,突然,一輛漆黑的轎車停在了眼前,黎向晚皺眉看着只有一面透光的玻璃,想着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麼沒素質在這裡停車,怕是沒過五分鐘就會有交警送他一張大大的罰單了。
黎向晚輕輕拉了一下純純,示意繞過這輛車等紅燈,她剛擡腳就看到黑色轎車的副駕駛車窗緩緩的放下,車窗裡傳來淡然的聲音,“上車。”
“嗯?”黎向晚腳步一聽,想着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剛準備再次擡腳時聽到那聲音更清楚了,“黎向晚,上車!”
這熟悉的聲線讓她渾身一顫,黎向晚沒有彎下腰去看車裡坐的是不是那個人,反而加緊腳步拉着純純想要走開。
爲什麼這個人會在這裡……
“黎向晚!”車門猛地打開,副駕駛上走下來一身prada西裝的男人,他的臉上帶着大大的墨鏡,熟練的推開車門,不急不慢的伸手拉住了正欲離開的黎向晚。
墨鏡下洛佑翼的神情黎向晚看不清楚,可是他周身因爲她的視而不見而散發出的寒氣卻是昭然若揭,他好像,生氣了。
黎向晚的手腕被不輕不重的握住,她下意識的看了眼純純,心裡想着還好純純沒有認出來,頭也沒回的道,“麻煩鬆手。”
手上的力氣又大了幾分,男人上前一步站在她的背後,“跟我上車。”
“黎向晚啊,過街啦!”趙飛燕順着人羣走到路中間回頭去找黎向晚和純純,結果一看到那個被墨鏡這了半張臉的男人就有些手足無粗,驚訝的張大嘴,蹙眉道,“洛佑翼,他怎麼會在這!”
黎向晚深深的吸一口氣,轉頭看向洛佑翼,“抱歉,我沒有義務一定要按照你說的做。”
“媽媽,這個哥哥是誰啊?”純純插嘴道。
黎向晚伸手把純純的臉轉了過去,“陌生人。”
洛佑翼手上一頓,按捺着自己的耐心,道,“黎向晚,我有話和你說,你上車。”
“你是那個給我吃的哥哥嗎?”純純聽出了洛佑翼的聲音,突然興奮的問道。
“不是!”黎向晚下一秒就將純純的希望撲滅了,她手腕在洛佑翼的手掌中掙扎了半天卻沒有移動半分,急的額上滲出了冷汗,“你想做什麼?有話就在這裡說!”
洛佑翼伸手欲摘下自己的墨鏡,黎向晚下意識的按住他停在眼角的手,她用只有洛佑翼能聽到的聲音警告道,“不準摘墨鏡,我不想讓純純再見到你!”
洛佑翼的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那你讓我在純純面前說我們的事情嗎?”
黎向晚看着轉過臉卻是一直在想辦法轉過來的純純,顧及到洛佑翼萬一說出一些純純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心裡微微的動搖了,恰巧趙飛燕逆着人流趕了過來,遠遠的不敢靠近,黎向晚心裡一動,“你等一下。”
黎向晚牽着純純,把她交到了趙飛燕的手上,和她囑咐道,“純純先交給你了,我一會兒就回來。放心,我和他沒什麼可說的,不會佔用太多時間。”
“你注意點,有事就打電話。”趙飛燕不放心的看了眼目光一直追隨者黎向晚的洛佑翼,她總有種怪怪的感覺,爲什麼她感覺着洛佑翼好像已經放低了姿態了呢,還是隻是錯覺?
“我知道的。”黎向晚又看向純純,“聽姐姐的話,媽媽一會兒就回來。”
黎向晚的話音剛落,洛佑翼就不耐煩的上前一把把黎向晚拉到自己的身邊,頭也不回的一路把她拉到了車邊。
車的後門已經打開了,洛佑翼微微用勁,黎向晚只感到自己腰上被一推,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倒向了後座,洛佑翼緊跟着邁腳做了進來,門“嘭”的關上了。
“車門上鎖。”洛佑翼對着司機命令道,“把隔板升起來。”
“咯嗒”一聲,四周的車門都緊緊的鎖了起來,隨着細小的聲響,後座和駕駛室之間的隔板緩緩的升起,黎向晚翻身坐起,大聲道,“洛佑翼,你做什麼!有話就說!”
洛佑翼像是沒聽到她說的一樣,淡淡的開口,“開車。”
黎向晚突然起身撲向隔板,可是關緊的隔板紋絲不動,她嘗試着打開車門卻還是沒有半點用處,氣急敗壞之下,黎向晚狠狠的衝着洛佑翼吼道,“小人!你到底要幹嘛!”
“我說了,我有話和你說。”洛佑翼雙手放在黎向晚的肩膀上,他眼睛深深的望進她慌亂失措的眸子,有些自責的苦笑道,“看來,我還是搞砸了。”
“什麼?”黎向晚不太能理解洛佑翼這字裡行間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禁錮着她的肩膀,着實讓她動彈不得。
洛佑翼看着她微微咬脣,不甘被擒的樣子,嘴角依稀帶着笑意,“你這樣看着我,我倒還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接下來的話了。”
黎向晚死死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並不作聲。
洛佑翼眼中倒映着都是她的模樣,他輕輕移開一隻手,小心的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黎向晚正在奇怪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之間另外一隻手順着肩膀往下滑動,不經意間已經執起了她的右手。
洛佑翼的目光觸及黎向晚潔白的右手,看着她纖細的手指上沒有任何裝飾物,嘴角的笑意更重了,他輕輕攤開黎向晚因爲緊張而微微握在一起的右手,優雅得執起她的手腕,語氣輕飄飄卻是十分嚴肅,他說,“黎向晚,我想要正式的追求你。”
這一句話闖進黎向晚的腦袋裡,震得她不可思議的擡眼看向她,她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微微張開的脣說不出一句話來。
洛佑翼趁着她出神的那剎那,猛然把小盒中darryring的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上,黎向晚在才反應過來他做什麼,又羞又惱的一把推開他,“洛佑翼,你瘋了嗎!”
下一秒,她就準備用左手把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來,剛剛把戒指捏在兩指之間。想要扔回去的那刻,她猛地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她看見了那小盒上秀氣的文字“darryring”以及戒指內側深深刻畫的“lxw”。
他懂不懂送戒指的含義?他懂不懂darryring的含義。
黎向晚控制住自己的怒氣,把戒指塞到他的手心裡。“你要瘋自己瘋去,別帶着我!”
“你可以接受顧以楓的戒指,卻不願意接受我的戒指嗎?”洛佑翼低頭看向手心中精緻的戒指,語氣淡淡的不悲不喜。
黎向晚瞪着美目,“你也知道我已經接受了以楓哥的戒指,你現在這樣,不覺得可笑嗎?”
“但是,你的手上並沒有戴着他的戒指。”洛佑翼擡眼,笑的竟然有絲狡黠。
黎向晚把手縮了回來:“那關你什麼事?我只是暫時取下來了而已!”
“上次見你也沒有。”洛佑翼幽幽的笑着。
黎向晚只覺得他的笑格外的刺眼,擡腳想去敲司機和後座之間的夾板,剛一動腳就感覺到踩到了什麼東西,她低頭。從座位的底下竟然捧出一捧紫色的鬱金香,剎那間,黎向晚覺得那像是燙手的山芋一般,可是當着洛佑翼的面,纔拿出來又不好意思直接扔掉。
紫色鬱金香的花語是——無盡的愛。
洛佑翼這樣反常的舉動和藏在座位底下的花束讓黎向晚的心徹徹底底的亂掉了,之前還冷言冷語的他今日到底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洛佑翼看着藏好的紫色鬱金香被取了出來,看着她目光顫抖着不敢看他的樣子,眸如春水,“送你的,喜歡嗎?”
黎向晚真的很像撕開洛佑翼的人皮看看那是不是一張面具,她硬生生忍住了撲上去的衝動,極具耐心的伸手把花低遞到他的眼前。“你的花,拿好,我不要!放我下車!”
“龔烈焰說是女人都是喜歡的,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洛佑翼並沒有放她下車的準備,調笑得擡起黎向晚的下巴直視着她的眼眸。
洛佑翼這樣毫不顧忌的目光幾乎穿透了黎向晚的全身,她如驚弓之鳥般一躍而起。“嘭”的撞到頭後忍不住哼出聲,“疼……”
шωш_ ttКan_ C〇 “哎。”洛佑翼若有若無的嘆息聲拂過她的耳畔,溫暖的手上覆在她的手掌之上,輕輕揉着她撞到的腦袋,好像是嘲笑又像是關心般淡淡地說,“就你這個毛毛糙糙的樣子,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樣大我們的孩子的。”
“那不是你的孩子!”黎向晚爭辯道,感到頭頂的力量因爲她的話而突然增大了,也就噤聲不敢再爭辯了。
黎向晚把他的手從自己的頭上移了下來,一本正經的看着他,“我知道,你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把我從以楓的身邊搶回去,你以爲我理所當然的還跟五年前一般,你就大錯特錯了!這世上沒有什麼理所當然,有些事情我也懶得去和你解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的陰謀是絕對不可能得逞的!把我當作武器去打擊以楓,用甜言蜜語把我騙回去,洛佑翼,你會不會太自以爲是了?”
洛佑翼被黎向晚正經的一席話怔到了,他半天才理解了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待理解後他只覺得顧楓那一堆話都是還無用處的,不覺苦笑,“龔烈焰說,天底下的女人都收不住戒指加鮮花,你竟然不在在個範圍之內。”
“前提是,那個女人要對你有情。”黎向晚的話讓洛佑翼的神情爲之一滯。
洛佑翼低垂着眼眸,很想說一句“難道你不是嗎?”但是想着龔烈焰一直警告他,女人是用來哄的,不是用來“逼得”,他只是笑笑不在說話。
現在,想從黎向晚的嘴裡得到一句實話似乎太難了。
“放我下去!”黎向晚失了耐心。
洛佑翼敲了敲隔板,隔板緩緩的移了下來,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對着黎向晚笑着說,“今天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我說到便會做到。但是我要補充一點,我不是利用你去針對顧以楓,而是爲了你而去針對顧以楓。”
洛佑翼伸手把鬱金香和戒指送放到了黎向晚微涼的手上,對着司機說,“送她回剛剛上車的地方去。現在開門,我下車。”
話音剛落,隨着門鎖打開的聲音,洛佑翼一直很具有壓迫力的身影從右邊消失了,黎向晚還沉在洛佑翼剛剛那句話中難以自拔,就聽到關門聲和轎車啓動的聲音。
洛佑翼,竟是讓司機把她送回去,而自己下車了。
懷裡的鬱金香嬌嫩帶香,黎向晚握着裝有戒指的小盒子,心裡有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洛佑翼說,他不是利用她去針對顧以楓,而是爲了她去針對顧以楓。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之前在英國放下狠話說“不出兩個星期,你必然回來。”而現在,有突然變臉,像是求着她回來一般。
他剛剛說什麼,他要追求她?
黎向晚的心尖猛地顫抖起來,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紅到快要滴血的兩頰,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剛剛和洛佑翼說話全憑着那一口氣,說的很是硬朗,現在洛佑翼離開了,周圍的氣壓就下降了,她深深吐出這口氣纔有些恢復正常。
在洛佑翼面前,她總是逼着自己拿出一副無情的樣子,着實很費力。
明明愛他入骨,卻不敢透露半分,深怕被他抓到蛛絲馬跡後又要落的一身的嘲笑。
明明不恨他,卻要擺出伶牙利嘴的樣子,只願他不要看清自己的心思,而任其糟蹋。
黎向晚恨極了自己現在的多愁善感,而現在,卻是畏首畏尾的顧及太多。
歲月易逝,人亦易變。
洛佑翼的一言一行清晰在黎向晚的眼底一遍遍的重複,直到司機將車停在路邊請她下車的時候,黎向晚還是沒能弄懂洛佑翼今天的反常到底是爲了什麼。
這個男人的高深莫測,她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夠懂得。
下了車,黎向晚撥通了趙飛燕的手機,不久之後,趙飛燕就帶着純純從人羣中走了過來,她看到黎向晚手上的一捧鬱金香也是嚇了一跳,待走進看清她右手握着的darryring更是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純純看到鮮花很是高興,她咻了下鼻子,“媽媽,這是剛剛那個哥哥給你的嗎?”
黎向晚竟不知該如何去回答這麼簡單的問題,半晌只能點點頭,“嗯。”
純純將鮮花從黎向晚的手上接過,花束對於純純來說太大了,幾乎遮住了她半個身子,純純伸長脖子想去細細欣賞,卻看見花束的中間深深藏着一張淡紫色的卡片,純純艱難的將卡片拿了出來,“媽媽,這裡面有着卡片!”
黎向晚一頓,趙飛燕伸手將純純手上的卡片奪了去,看着文字不由自主的唸了出來,“我自是年少,韶華傾負。”
“我自是年少,韶華傾負……”黎向晚喃喃自語道,眼眸越睜越大,在讀懂這句話時臉上頓時燃起一陣紅暈。
這一句話本是古時情話,本是情人之間的戀語。
大致意思便是我願爲你付出我所有的美好年華。
卻不知爲何,用在他們身上是那樣的合適。年少的歲月,整整八年,他們由陌路人變爲最爲親近的人,又變爲最爲疏遠的人。八年的時間,正是他們青春年少最好的時光!
而洛佑翼這一句“我自是年少,韶華傾負。”卻是明瞭的說出了,他的青春願意全部給她!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他,分明知道,她要結婚了,和別的男人。
黎向晚眼眸中流轉着不可思議,也帶有着若有若無的羞澀。
這般情話,他從前是從未說過的。
“媽媽,我說這個哥哥不僅關心我,也關心你吧!”純純突然插話,讓黎向晚發現自己隱瞞他的身份已經是完全失敗的,她沉下眸子看着純純,“小孩子別亂說話!”
“唔。”純純嘟着嘴不再言語。
趙飛燕看了看手中的卡片,再看向黎向晚,躊躇着問道,“他……說了什麼嗎?”
黎向晚看了眼純純,趙飛燕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推了推趙飛燕讓她先帶着純純去周圍吃點東西,才上前靠近黎向晚,擔憂的問道,“現在說吧。”
“洛佑翼……”黎向晚抿了下漸漸失去血色的脣,心裡煩躁得像是有千萬匹駿馬奔騰而過,她一咬牙,道,“洛佑翼說要追求我!”
“我沒聽錯吧!”趙飛燕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指了指黎向晚手中一直握着的戒指盒,“這些……這些都是他送你的?”
“恩。”
趙飛燕拿着黎向晚遞過來的戒指盒,打開裡裡外外看了好幾遍,“我當真沒看錯吧?洛佑翼打的是什麼主意?他不知道你要嫁給顧以楓了嗎?”
“他知道。”
趙飛燕也和黎向晚一樣陷入沉思,“他,或許是真的又發現你的好了,所以想要挽回你也不一定!黎向晚,你什麼時候竟成了這樣的搶手貨?哈哈!”
“我倒不覺得他是想挽回我,我只覺得這事情太奇怪了。”黎向晚的脣抿成了一條細細的線,“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他沒有說一句挽留的話。五年之間,他從未出現在我的生命中。現在,我終於整理好心情,想要去嫁給以楓和他好好的生活,他卻說他想要追求我!他分明是想要攪亂我的生活!”
趙飛燕等着黎向晚把這牢騷發完。恍然大悟般,“你說會不會……”
“什麼會不會?”黎向晚看着趙飛燕欲言又止的樣子。
“會不會……洛佑翼終於忍不住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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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飛燕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算命先生樣,嘴角的笑意掩飾不住,“對於洛佑翼這個人我算不上太瞭解,但是至少我知道他是一個不會輕易說出這樣話的人。幾年之間的變化太多,多到讓我們已經無法再去了解他的心思。但是,如今看來,他將自己的心送到你的手上,抓住還是扔掉。只是你一句話了。”
“你的意思……他喜歡我?”黎向晚捂着嘴透出讓她不敢相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