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知道,她安靜的時候有一種動人的美麗,所以現在的慕向惜就是許南川所喜歡的那樣,沉靜素雅又散發着淡淡的幽香,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心裡的聒噪感覺在瞬間就被撫平了,此刻,只想擁抱她。
動作輕巧的脫掉衣服,他掀開被褥從她身後鑽了進去……
她的脣角帶着糖漿的甜味,他輕嗅着,然後又將舌尖鑽進來,不停的吸~~~吮着感覺着,嗯,她不僅喝了糖漿,好像還吃了什麼,是摻了中藥的薑茶嗎?混和着淡淡的香味,像是包裹了美酒的太妃糖,他恨不得將她整個都吞下去。
慕向惜是被吻醒的,不論誰發現自己在睡夢中突然無法呼吸,不但有東西在自己口腔裡攪來攪去,還有一個沉重的物體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任何人都會醒來。
她被那張放大到了極致的俊顏嚇了一跳,剛要掙扎,就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被一雙大掌牢牢握在手心裡,十指相扣的熟悉觸感讓她下意識地認識到強吻自己的是一個不需要自己去防備的人,可是,下一刻,她又突然清醒過來了,心裡憤怒着自己反抗的無力,她曲起膝蓋去頂他胯~~~間的腫~~~~脹,可是,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無用功,他將她壓制得又緊又牢,一點兒逃跑離開的機會都不給她。
“我在你家樓下等了兩個小時!”帶着喘息的低吼在她耳邊響起,嬌小的身體動也不動,沒有再退縮。
怨憤的聲音結束後,緊接着是一陣使人不安的寂靜,臥房溫度驟然下降。
她的不語讓他有些不悅,呼吸漸漸有些急促……
冰涼的指尖,在她略尖的下巴上摩娑着,那跟往日火~熱溫度不同的冷意讓她瑟縮了一下,他真的以爲她一氣之下回家了?
他磁性的嗓音含了一絲猶豫和徘徊,一句話被他拆成了斷斷續續的表達,“如果我說,爲了你,我會試着去努力跟佩佩分開,然後,我們兩人,重新開始,那麼,你的答案呢?”一個長長的吻,隨即落在她臉頰,這一刻,她聽到了他的心跳,有力強壯。
她驟然擡眼,濃密的睫毛狂震,聲音也跟着顫抖了,“可以分開嗎?”
“……我需要時間。”他困難的吞嚥了口水。
她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他不放棄的追問,“你的答案呢?”
“等你們分開了……我再說。”
“該死的女了,真想一口吞了你!”這樣說着,他也在付諸行動了,他的舌拼命的往她微閉的脣裡鑽去,弄裂了她的脣角,惹得她一陣吸氣,側頭躲開他的強吻,用手捂着嘴巴不讓他得逞。
許南川沒有再攪纏不休,翻身下來,摟着她睡覺,她稍稍推了推他的胳膊,意識到她要離開,他將她抱得緊緊的,“我在外面站了很久,很冷,別走。”
他的語氣帶了請求的意味,慕向惜猶豫的當口,他已經選好了自己的位置,呼吸也漸漸的平靜下來……
這樣被他抱着,捱得如此之近,心中卻感覺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牆壁擋在他們之間,許南川大概也有這種感覺吧,所以他就算在睡夢中也在像她靠近,就好像想要用力將她揉進身體裡面去才肯罷休。
他的承諾,她可以等待嗎?
對他,對她,她沒有一點點的自信,充斥心靈和**的,除了無邊無際的疲憊,已經沒有別的多餘的感受了。
可是,她知道,他不是那種隨口說說的人,他要做的,勢必要達到目標的,她也知道她應該選擇相信他,可是,吳佩佩是誰,她更知道,所以,她該怎麼辦?她實在沒了主意,如果真的不在乎也就算了,她明明在乎得不得了,明明被他傷得這麼重了,明明該狠心一些該徹底放棄該毫不猶豫的離開的……
她就是這樣沒出息的女人,她好恨自己!
他給了她一點希望,她就看到了明天燦爛的太陽,心情的愉悅自是不必說,充斥在心頭的陰霾也漸漸散去了,身體的疼痛讓她保持着最後的矜持,並沒有喜形於色,只是天馬行空的在腦海裡胡亂想着。
想想他的好,想想他的壞,想想他慘無人道的殘忍行徑,想想他偶爾溫柔的目光,還有他讓她迷惑的親吻,這些,都讓她的臉染上了緋色,慶幸着天色的黑暗,可以不用讓他知道自己心中的嚮往。
今夜,她經歷了一場從身到心的折磨,是他給的,是他的懲罰。
今夜,他又給了她漫長的熱吻,然後賜給她一個承諾和美好的未來。
今夜,如此坎坷,如此難捱……
不知不覺間,她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許南川,我可以等……”感覺到自己從口中發出的聲音,她有些驚撼,天,她竟然這麼快就失控了?
她剛剛纔說好等他們分開之後,她再來回答呢,爲什麼現在又傻傻的急急的說這樣的話呢?真是該死!
她又在心裡慶幸,他沒有醒……
可是,他不疾不徐的聲音在她腦後響起的時候,她幾乎要跳起來了,他說,“接着說你的但是。”
慕向惜驚惶失措了很久,這纔開口,“你我都有各自的生活空間,對我,你不可以限制太多,。”
“你是說上官擎嗎?”犀利的言語直接戳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許南川的老辣讓她有些臉紅,“是。”
“該死的他到底哪裡好,讓你對他念念不忘?”他冷酷的聲線讓房間的溫度瞬間下降至少百分之五十,慕向惜在安靜中生出如在冰窟的感覺。
“我和阿擎之間的感情,你不理解就算了,希望你也不要亂說亂想,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算了,我也不想天天做那些無望的等待。”等待這種事情,沒有耐心的人是無法做到的,所以,如果他說一個‘不’字,她也不會乾脆的答應。
出乎意料的,他收斂了些許的狂躁,迸出了一個字,“等!”說話的同時,他也掐住了她的腰肢,使勁的往他的KUA~部送去,猛然接觸的疼痛讓她大叫,“你鬆一下,很痛的!”
“我答應了你,你最好也把你的等待狀態保持得好一些,不要猶豫不決的,也不要朝三暮四的,不要吃着碗裡的看着別人鍋子裡的,最後,不要再把自己的內~~~~褲忘在別人家裡了,聽到了沒?”
“什麼啊,那是一次性內~~~~褲,我不扔掉難道還要帶回來嗎?”慕向惜一想起那個就噁心,都是那個該死的男人,她一回家就神經質的數自己的內褲,翻來覆去的數,發現並未少一條,後來才猛然想起似乎扔了一條臨時內~~~~褲,只是,她不敢確定的是,那男人真的把它從垃圾桶裡面撿出來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真的不是地球人了!
許南川也愣了一下,最後,似乎是下了決心,“沒錯!”
“我纔沒那麼變態呢!”
“你說誰變態?”
“你和上官勒。”
“啊!”他KUA~間的硬~物不知何時CU~硬了很多,不懷好意的從後面頂了她幾下,惹得她又驚又痛的拍打叫罵,他毫不遲疑,俯身過去吻住了她的紅脣……
直到她的呻~~吟聲中摻雜上幾分求饒的泣音,他這纔將她放開,用令人心跳加速的喃喃自言自語,“上輩子肯定是對你發了誓言,所以,這輩子要被你折磨得這麼慘痛……”
佛說,這輩子的誓言會在下輩子應驗。
慕向惜很想說,說這句話的,應該是她吧!
可是,一天的折騰,她實在是累極了,沒來得及申辯,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厚重的窗簾早已拉開,只剩下一層薄紗在盪漾,開了一絲縫隙的窗櫺,吹進來淡淡的微風,也送來了冬日的暖陽,房間裡面的溫度也是非常適宜的,身邊的牀位是空的,不過她周邊的被褥卻被遮的很嚴密,想必是他特意這樣做的,她記得以前他每次起牀都是自私的走開,那邊的被角拉得很開,每次她抗議他都不予理會,這次,倒是體貼了幾分呢!
TUN~部和喉嚨已經不是那麼痛了,只是嘴角大概還要幾天才能康復了,撫摩着自己的脣,她不由得想起了在停車場他的所作所爲,當時她除了難受和疼痛,就連羞恥心都強了不少,現在回憶起來,臉上禁不住的火辣起來,她竟然能夠把他的巨~物完全吞進去,天,真是難以置信,她是怎麼做到的?
他周邊的茁壯的毛髮扎得她嘴脣有些刺痛,到現在似乎還有那種又癢又麻的感覺……
想着想着,慕向惜感覺自己渾身熾~熱得難受,她在心裡暗暗罵着自己,怎麼可以這樣呢?她明明恨他恨得要死的,她明明希望他滾得遠遠的,她明明希望他們永遠不要再相見的,可是,爲什麼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原諒他了呢?
是她意志不夠堅定,還是他的魅力蠱惑了她?
毫不質疑的是,他性~~~~感的軀體裡面,充滿了靈魂的張力,散發着雄性激素的氣息,他是個強力的磁場,具有無敵的殺傷力,所以,他被她控得死死的,這……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不是嗎?
無論這些外在條件有多麼誘~~~~人,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其實,最蠱惑她心靈的,是那個給她希望的承諾,他喜歡她,他爲了她可以試着去放棄吳佩佩,這是多麼吸引人的條件呵,無論結果如何,她心動了……
所以,她選擇等待……
突如其來的喊聲讓她驀然一驚,‘小孕婦,是我,接電話,快點,再不接我就強吻你,吻你個七葷八素,咦,還不接,小心我強上你,上你個天昏地暗,讓你幾天幾夜下不了牀,我的實力不比姓許的差哦,哈哈哈哈……’囂張的狂笑……
慕向惜愣愣的聽着,呆呆的看着屏幕一閃一閃的手機,那蠢豬的聲音竟然是從這裡面發出的,他他他他……他什麼時候給她設置了這樣的鈴聲?
那嘲諷的笑聲極其的刺耳,慕向惜抓起手機就砸了出去,可是,好巧不巧,原本緊閉的屋門在那刻卻被人從外面推開,手機不偏不倚的硬邦邦的撞在了來人的胸口,想必是痛極,他悶哼了一聲,卻還是將這天外飛來之物握到了手心,擰眉聽着從裡面傳來的第二遍的鈴聲,眸子裡的情緒瞬息萬變,慕向惜聽到了手機即將被他捏碎的‘咔咔’聲,她的身體僵直不堪,天殺的鳥人,她以後真的要跟上官勒那SE~鬼絕交!
許南川的沉默讓周圍氣壓呈數量級下降,短短几秒,慕向惜已經覺得呼吸困難了,他緩緩走過來,站在她牀前,舉高臨下,不帶一絲溫情的目光俯視着她……
慕向惜小聲的喘息着,等待面前男人的發怒,這個時候,他卻接聽了電話,特意開了公放讓她聽得到,語調並沒有她所預料的那般抓狂,只是語氣是絕對的不善,“上官勒,你可以更混賬一些嗎?”
“哦?怎麼是你啊?”上官勒誇張的大叫,然後,不等他回答就胡亂的猜測,“不會吧,這都下午了,不會還在巫山**吧?”
許南川痞痞的笑,“她是我老婆,隨時隨地不都是正常的嗎?”
“什麼姿勢,支撐肩倒立加馬步嗎?超級無敵巨無霸驚天地泣鬼神**你情我願水~RU交融一生只此一次死而無憾絕世妙式,妙式啊,厲害啊!”
“你做夢嗎?她現在可是孕婦!”
“哦,真是倒黴啊,那麼,是QI乘位嗎?”
“切!你又不知道她……”
“嗯,也對,難度是太高了一些,她這個保守的傢伙肯定做不了,嘻嘻,我建議用側背體位,你從後面來,不用碰到她的大肚子,哈哈。”
一番慘不堪聞的對話讓慕向惜面紅耳赤,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這兩個妖孽註定不是人類!
衝動的從被窩裡爬出來,她去奪手機,“你們兩個都給我去死!”
許南川被她抓住了衣角,順勢坐在了她身邊,一隻手就將她控制得牢牢的,指着她的腹部做着‘稍安勿躁’的手勢,臉上YIN~穢的笑容收斂了不少。
上官勒這下愈加開心了,“小孕婦,還以爲你忍功增進不少呢,這還不過兩分鐘,你就不行了?”
看慕向惜直氣得咬牙瞪他,許南川悶悶的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對着話說問,“說吧,有什麼事?”
“我家阿擎明晚的飛機去意大利,臨別前想見見我家可愛的城城,你安排一下。”
“我安排?”許南川不情願了,還不忘記補上一句,“還有,別你家你家的,城城是我的!”
“是呵,既然是你的城城,你就做好掩護工作了,你知道,現在媒體的關注熱度暫時是降下了,可是一不小心還是會被人給揪住把柄的,怎麼樣,去你家還是來我家?”
“來我家。”許南川毫不猶豫的回答,上官擎無所謂道,“好啊,明天我們倆一起過去。”
“怎麼,你害怕我把你弟給宰了不成?”
對方頓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意味深遠的話,“現在你和我只怕都不是他的對手。”七分自豪一分佩服一分落寞還有一分明顯的擔憂,許南川顯然也愣了一下,眸子微眯,臉上陰晴不定的看了看懷裡的女人。
只是幾秒鐘的安靜而已,上官擎又恢復了剛纔的不羈,“一個晚上不見而已,我又想我家小孕婦了,告訴她,讓她洗白了在牀上等着我。”
慕向惜一頭鑽進枕頭裡面,不願意再聽了。
許南川一臉的不悅,“喂,我警告你,別動不動就輕薄她,畢竟是我老婆,你這樣做,讓我很難做。”
“好吧,不貧了,再見。”
掛了電話,許南川又自己搗鼓了一會兒,將鈴聲恢復成從前的,看着像一頭小豬一樣埋頭在枕頭裡的女人,不由得興起捉弄之心,但是又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所以不敢太過分,伸出一根指頭搗了搗她雪白細膩的後背,“喂,女人,起來了。”
“你先出去。”模糊的嘟噥着,因爲姿勢的問題所以口齒有些不清。
他一聽這話,立刻冷了聲音,“你在命令我嗎?身爲你的丈夫,你覺得我沒有權利看你的身體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起來!再不起來,咱們就一起睡!”說着他就一把掀開了被褥,對她上下其手,慕向惜慌忙去躲避,“你別這樣,啊,痛的,你這惡魔,啊唔唔唔……”
*********
一個下午的時間,許南川都沒有工作,大概是在彌補昨天的錯誤,所以,他和城城形影不離的玩耍,只要城城一個命令,他必定照辦,整個別墅都跑遍了,就連飛機都載着他在上空跑了一圈,然後小傢伙突發奇想,要去開汽車,短短的腿連油門都踩不到,許南川竟然應允了,慕向惜頭痛的撫着額頭,捶着有些痠痛的後背回去了。
羅阿姨恰好從樓上下來,看她哭笑不得的樣子,過來安慰她,“你們倆平時都沒什麼空陪他玩的,這兩天就盡情的寵吧!”
“阿姨,昨天我和他心情不是太好……”慕向惜有些愧疚,雖然發脾氣的是許南川,但是她的責任,她也不想逃脫。
羅阿姨微笑着搖頭,“嗯,過去就過去算了,不提了,看到你們開開心心的,我這就放心了!哪個家裡沒有硝煙戰火的,只是小打小鬧的互相忍忍就好了,不要大動干戈的纔好,我呀,也沒有什麼好圖的,就想看到你們幸福美滿的生活,看到城城健健康康的成長,還有,我的小孫女……”
寵溺關切的眼神落在慕向惜的腹部,輕輕的撫觸了幾下。
慕向惜一臉幸福的看着自己有些凸起的部位,擡頭的時候,眼睛裡寫滿了疑問,她欲言又止,幾次開口都沒有成功,羅阿姨看她有話說,索性拉着她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都一家人了,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別吞吞吐吐的。”
“阿姨,你對我,真的很好,有時候,我自己都感覺心虛得慌……”慕向惜毫無意識的攪着手指,關節都用力到青白了。
羅阿姨拉過她的手,溫柔體貼的問,“想知道原因,是嗎?”
“我不漂亮,不聰明,不能幹,有時候還很懦弱很膽小,很被動,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方面讓你滿意了,我……”這個問題,一直在她心頭縈繞,她無數遍的審視自己,就是想不通她何德何能。
“你覺得……是什麼原因呢?”
“除了我爸爸,我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慕向惜尷尬的笑笑,看對方臉色微變,她立刻揮手解釋,“阿姨你別多想,我不是說你和我爸爸怎麼了,以前的事,我也不會多想什麼的,我就是隨便說說。”
“小惜,我和你乾爸,現在還在聯繫。”羅阿姨看着她的眼睛,一臉的嚴肅和期待的等着她的反應,慕向惜頓了一下,“呃?你們和好了?”
“嗯,這要感謝你的到來,如果不是你,他肯定不會原諒我的。”
“做不成愛人,畢竟還可以是朋友的,阿姨和爸爸認識那麼多年了,爸爸原諒你,也不一定是因爲我,感情怎麼可能說忘就忘了呢?”
“感情……是的,是比朋友更親密一些的關係。”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眸子裡帶着一份難言的眷戀和沉迷,這樣的神情,讓慕向惜有些莫名其妙,腦海裡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但是在下一刻立即被她否認,她試探的問,“知己嗎?”
“嗯,算是吧!”羅阿姨的回答,有些勉強。
慕向惜展顏歡笑,“這很好啊,我覺得知心的異性朋友也不是不存在的,阿姨,明天我朋友要來,就是以前城城叫他爸爸的那個,他很好,真的很好!曾經幫助過我很多很多,我告訴你哦,爸爸以前安排我們見面的初衷就是讓我跟他結婚呢,只是現在,我們相處得真的很好,所以,你和我爸爸,不也是嗎?”
“嗯,能聽到你這樣說,我真的很開心。”兩雙手交握在一起,她們彼此凝望着,羅阿姨吸了吸鼻子,動情的感嘆,“現在,連我自己都分不清了,是因爲你爸爸的原因喜歡你,還是因爲本來就是喜歡你這個人,反正不管怎樣了,你已經是我媳婦了,不是嗎?這就足夠了!”
她大大的眼睛裡含滿了水意,竟是楚楚動人,慕向惜看得入迷了,心裡不由得嘆息,唉,羅阿姨這樣的大美人,就算到了這個年齡,卻還是風韻猶存,爸爸能有這樣的知己,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吧?
兩個人當初不能在一起,連她都有些替他們惋惜。
唉,媽媽,不要怪你女兒啊!
一想到自己現在多病虛弱的媽媽,慕向惜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想到被灰塵和油膩覆蓋的廚房,想到她和爸爸在晚上吵架的事情,她不免得又是一陣疑惑,她知道,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他們兩人肯定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吧?
慕向惜的沉默讓羅阿姨緊張,搖了搖她的胳膊,“小惜,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想到了媽媽而已,我以後還是回家多陪陪她,你知道,她不像阿姨這麼開朗的,我死心眼的個性就是得自她的遺傳呢!”
她的話讓兩人相視一笑。
慕向惜擡頭看了看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人,這才神秘兮兮的靠近羅阿姨,小聲的說,“阿姨,您和吳佩佩的感情那麼好,我真的想不明白……”
羅阿姨但笑不語。
慕向惜突然感覺自己還真是多事,這種事情問出來就好像實在挑撥離間,但是既然已經問了一半了,她索性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給他聽,“阿姨不想說就算了,我就是感覺很奇怪,吳佩佩的媽媽,就是那個叫‘凝兒’的女人,難道阿姨你不知道嗎?我第一次來這裡,她和……那個男人,哦,就是許南川的爸爸坐在這裡,很親密的樣子……”
羅阿姨苦笑一下,並沒有如慕向惜所想的那樣震驚,只是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的,他們的事情,我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只怕要說上很久……如果你有興趣聽,那麼,我以後會告訴你的,對於佩佩的媽媽,我心有愧疚……”
“呃?”慕向惜對她的用詞很是詫異。
“佩佩的身世,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唉,上一代的仇恨牽扯在他們身上,多少讓我於心不忍,其實這個孩子,我是很喜歡的,看她和川兒那麼痛苦的掙扎在感情的漩渦裡面,我真的很想幫他們,但是,卻又無能爲力,所以,對她的愛,多少帶了難以釋懷的彌補的感情,對她的彌補,對她媽媽的彌補。”
對往事的回憶,多多少少總會帶一些傷感的緬懷成分,此刻的羅阿姨,同樣是如此,慕向惜能夠明白她表情的沉重是爲何,可是,卻看不懂她眼裡那濃濃的依戀和心痛,她真的看不明白了……
“愧疚?彌補?”慕向惜回味着這兩個詞語,爲什麼?不是應該是‘凝兒’虧欠她的嗎?怎麼反而是羅阿姨彌補她們呢?
不懂啊不懂……
“夫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管家在她們面前禮貌的一個躬身,羅阿姨溫婉的點了點頭,隨即起身,叮囑着慕向惜,“好了,這些歷史久遠的事情啊,以後等我有空有心情了,再來跟你詳細說說。
看了看她手裡時尚的鑲鑽挎包,慕向惜問,“阿姨要出去嗎?”
“嗯,既然你們今天都在,我就出去悠閒一把。”
“好,您去吧!玩得開心一點。”慕向惜接過張媽手裡的外套,遞給她。
走到門口的羅阿姨又突然回頭交代她,“哦,對了,城城的鋼琴老師今天不來了,讓川兒教他。”
“他會談鋼琴?”
“是啊,過了中央音樂學院的九級考試的,你對他呀,還是不夠了解呢!”笑呵呵的說着,她消失在門口。
慕向惜走到客廳這邊的落地窗前,扒開窗簾目送她遠去的背影,在管家的服侍下,她優雅的鑽進豪華的轎車,車門關上的那刻,她腕間的衣服吸引了慕向惜的眼睛……黑色的風衣?!是那件嗎?
她記得有一天出門的時候,看到乾爸和一個女人在談話。很親密的樣子,但是,她沒看到那個女人的摸樣,只是依稀記得她是穿着……黑色的風衣!
車子悠悠的開走了,慕向惜神經質的奔出來,追着車子到了大門口,看着消失的車身,她氣喘吁吁的彎腰,卻還是執著的擡頭瞪着前方……
腦海裡努力回想着那個風衣,沒錯,她記得很清楚,是那次在校門口看到的那個女人穿的那個老舊的款式,而且後面有一頂大帽子,現在市面上已經不常見了,是嗎?是那件衣服嗎?可是,天下竟然有這樣湊巧的事情嗎?
心裡忐忑不安着,她來回的反覆的回想着那個女人的身影,模模糊糊是有些羅阿姨的影子,而且,她還記得,那天晚上,阿姨她似乎很晚纔回家。
不安的漩渦越來越強烈,她險些難以支撐整個身體,困難的直起腰背,她安撫着胸口的激動情緒,眼睛裡除了疑惑就是疑惑……
這個時候,從她身後衝過來一輛車子,‘吱嘎’一聲停在了她身邊,車窗降下,一雙手伸出來扶住了她的腰肢,控制了她有些微晃的身形,許南川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際,“喂,女人,你怎麼了?”
小傢伙也從他懷裡探出黑乎乎的腦袋,興奮的擺着自己的小胖手,“嗨,女人媽咪,你在等我們嗎?”
“啊?”慕向惜冏了,這小傢伙!
許南川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
他一個毛栗子砸到了兒子頭上,痛得城城捧着腦袋哇哇大叫,“怎麼,不能這樣叫嗎?爹地都能叫,我幹嘛不能叫?”
“她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能叫了,你是她兒子,叫‘媽咪’就行了!”不倫不類的叫什麼‘女人媽咪’真是過分!
PS:還有一更9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