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走遠,形單影隻的男人,優雅的起身,隻手端起她喝了一半的酒杯,走到客廳的沙發前,無力的深陷進去,他放在脣邊淺酌低飲,呼吸着她留下的芬芳,手下的遙控器一按,一整面作爲屏幕的牆上,出現了一雙交疊在一起的人影。
一層若有若無的暗紗擋住了鏡頭,造成了曖昧迷離的氛圍,遮掩了部分敏~~感之處,卻絲毫掩飾不去這強烈的視覺衝擊,華貴的復古牀發出“吱噶吱噶”的聲音,他強碩的臂膀上汗珠不停的滾落,身~下女人的瑩白肌膚更是染了玫瑰的色澤,她的雙手不知所措的抱住他強壯的脊背,迎合着他節奏,如同獻上一件活色生香的祭品。
尖厲的指甲胡亂地劃在他強韌的皮膚上,纖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他壓下又被他擡高,一隻大手掌控着她的TUN~部,無比舒暢的快意迅速堆積,他在勉力控制的喘息中擡首,腰下越來越強勁,彷彿每次蜿蜒抽~出都爲凝聚他無法出口的鬱結,每次貫~~~~穿撞擊都爲傾注他守侯了幾乎一生的愛念,萬般刻意地,要讓她全身內外乃至每一寸靈魂,都被他以**蝕骨持久烙印。
她的表情帶着微微的悽楚微微的享受微微的難耐,她的脣裡吐出綿綿呼吸,“阿川,給我,給我……”水RU交融,亙古的律~~動,多麼唯美多麼蠻荒多麼真實的場景……
酒杯生生的被捏碎在手心,那閃着寒芒的利刃,餵了他的血,更是鋒利無比……
他卻渾然不覺得痛……
“如果一定要這樣,好吧……”貼着發線的脣邊,牽出一絲微笑……
*******
坐在辦公桌前,慕向惜疲憊的靠到椅子上,揉了揉僵硬的背脊,皺着眉頭看着報紙上出現的報導,全部都是有關上官擎的,正面的負面的,鋪天蓋地而來。
他高調的出席各種宴會,身邊美眷不斷,而她慕向惜,已經被衆人遺忘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這個女友的稱謂,只怕也早已被人更替了下去,她倒是不在乎這些無關緊要的,她只想要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暴露在大庭廣衆下面,他以前明明不喜歡這種衆星捧月的對待,豈止是不喜歡,他簡直是恨透了!
再一次看向手邊那悄無聲息的手機,她第無數遍的撥打他的號碼,還是那冷冰冰的機械語音回覆,這些日子,他對她避而不見,那個公寓空無一人,他以前的別墅也沒有他的影子,像是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她找不到他,只能對着這毫無人情味的報紙走神,對着他笑得璀璨的俊顏發呆。
想起那一天她打他的情景,她就止不住悔意連連,他肯定很痛吧,痛到什麼也說不出的地步。
所以,纔對她說出那個‘滾’字,他以前是從來不會用那樣的語氣那樣的態度對她說話的,想必是氣極所致,但是,他的所作所爲,是真的讓她惱了,他真的不該用那種幼稚的血腥~~~~的手段來對付許南川,他到底想做什麼?
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許南川,不知道他的傷勢如何,已經這麼久了。
像往常一樣回家,吃飯,洗澡,上~牀,當身體落進一個清冷懷抱的時候,淺眠的人兒立刻清醒了,保持着殘留的理智她用力捧住埋在她胸口啃咬的男人的臉,光線太暗,看不清楚,她要去開臺燈,卻被他阻止了。
他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她,那狂熱的程度幾乎把她吞下,睡衣也被他撩高纏繞在腰際,她甚至還沒有配合他的舉動擡腿環住他的勁腰,他便一個俯身壓下,身~下猝然驚痛,她猛地揚起脖子,竟似被地獄厲鬼鞭碎了心魂,疼得魂飛魄散、神哭鬼泣,伴隨着她的一聲驚呼他的聲音侵入她繃緊的神經,“寶貝,我想你。”
額頭上的汗登時冒了出來,雙鬢濡溼,兩眼空空,她直直地望着身上鐵塔一樣的男人,看着曾經別緻的輪廓漸漸扭曲,心中吶喊,這是不是傳說中的九重地獄?
乾澀的身體被這樣刺穿,是誰都無法忍受的一種折磨和苦痛,她的雙手緊抓着他的肩膀,她急促的呼吸,指甲幾乎嵌進他的肉裡,前後不過須臾,她手指麻痹,冷汗涔涔,卻連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阿川,輕點,我痛……”
破碎的呻~~~~吟,聽在他耳中卻是另外一種誘~~~~人的邀請,他氣息不穩,“忍一下,乖,爲我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
慕向惜搖頭苦嘆,這男人,才十幾天沒見而已,看起來像是禁~~~~欲十幾年一樣,怎麼會這麼精力旺盛呢?
而且,他的身體……手指尋找到他的傷處,隔着衣服撫摸到了腹部一處類似於繃帶的地方,這麼久了,竟然還沒有完全好?她擔憂的問,“阿川,你的傷……”
“別管這個!”他粗魯的打斷她,重重的將身體砸下,換來她的尖叫,她受不了的開始咬他,在背後抓他,扭動着身體,就是不肯配合他。
他也終於意識到了她被挑起的脾氣,稍稍停下,討好的咬她的耳朵,“寶貝,把你弄疼了是吧,我輕點,哎,別哭,我不是都吻你了嗎,吻吻就不疼了,乖。”
慕向惜哭笑不得,哪有他這樣的男人?前一刻兇猛得跟獅子似的,現在雖然稍微緩和了一些,一邊哄她一邊吻她一邊身體在不停的動,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一點兒說服力也沒有,不過,她卻聽得很慰心,不痛不癢的拍了他一下,“討厭你!”
“這倔強的小嘴兒,我今天非要懲罰你一頓不可!”
“啊……唔唔唔……”
一番吮吻下來,她終於肯屈服於他的YIN威之下,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任他放肆下去,激~~~~情的瞬間來得又快又急,男人忘情的低吼女人猶如貓眯一般的呻~~~~吟。
最後,一切歸於平靜,她猶如一灘水柔柔怯怯的窩在他胸口,讓如擂鼓的心跳得以暫時平息,趴得太久她想換個姿勢,男人猶然嵌在她身體裡的稍稍疲軟立即獲得了生機,帶着黏稠的被撐開的絲絲刺痛讓她皺了皺眉頭,大手毫不猶豫的將她重新按回去,“別想跑!”
“你怎麼就……”喂不飽呢?
她好笑又好氣的瞪着那雙在黑夜中仍然閃閃發光的瞳眸,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極其懊惱的揪了一下他傷口附近的肌肉,意料之中的,他痛得滋滋吸氣。
可是,越是痛,越是把她抱得更緊,伏在她頸窩嘆息,“向惜,我要不夠,怎麼辦?”
長久的,他們誰也沒有再動,他的火~燙在她身體裡時不時的蹦跳,這每一下,都撩~~撥着她,躍到喉嚨的淺吟低唱總是在最後關頭被她嚥下腹中,慢慢的,隱忍着,最後,慕向惜率先打破了沉默,“阿川,對不起!”
“嗯?”
“我怎麼也沒想到阿擎竟然會這樣做,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鋼鐵般的身體微微一顫,他單手支着腦袋,將她稍稍放開,斜靠在那裡仔細研究着她不太清晰的臉孔,嘴巴張了又張,最後,還是把要解釋的話給嚥了回去,挑着眉頭思索着什麼問題,只淺淺的問了一句,“他承認是他做的?”疑惑的,不解的餘音。
慕向惜落寞的點頭。
“是嗎?”他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掩去裡面過於複雜的神色,下巴蹭着她的發頂,喃喃自語了什麼,慕向惜沒有聽懂。
此刻,她滿心滿腦都是上官擎那受傷的臉頰那滲血的脣角,越想越傷心,“我打了他,他再也不肯見我了,我當時好矛盾,我明明是想罵他幾句的,但是他竟然說那些話刺激我,我就控制不住……”
他竟然說要她愛人的性命,這讓她忍無可忍!她真的不願意看到他們這樣自相殘殺,無論誰受傷,對她來說,都是一次不小的打擊!
傷在他們身上,可是,痛卻是在她心裡!
“沒關係,沒關係,還有我,不是嗎?”摟着她,輕輕的拍撫着她一時太過於激動的情緒,眸底卻蕩起了層層的漣漪,他在思考……
“嗯,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生命中最爲重要的兩個男人,她已經失去了一個,這一個再離她而去,她是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邁出去了,像是在尋求庇護一樣,她一個勁兒的往他腋下鑽去,他笑着躲開,扶起她的臉,故意不讓她靠近,盯着她的眼睛,認真的說,“只要你一句話,我就不離開你,我的身體,我的心,全部交給你,都交給你了……”
他說得毫不含糊!
如此大的厚禮,這樣斤斤計較的男人必定不會讓她手到擒來吧?不過,這樣的誘~~~~惑,這樣一輩子的承諾,她慕向惜縱是神仙也難以抗拒得了,所以,凝眉思索了一會兒,她吃吃的笑,“什麼話?”
“求我愛你……”故意拖得長長的尾音,他笑得充滿了陰謀詭計。
慕向惜淡然一笑,非常不屑的‘切’了一聲,就從牀上爬起來,那一刻,他臉上的失望是那麼明顯,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將他的自尊踩在腳下準備悠然離去的女人,恨得牙齒咯咯作響,她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沒有急着去穿衣服,一腳越過他……
另一隻腳卻沒有跟着過去……
讓他目瞪口呆的是,她竟然就這樣跪坐在了他身體上,腿心就是他那蓬~勃的巨~物。
久經情場的男人,怎麼也想不到羞澀如她保守如她竟然會做這種讓世俗驚駭的動作,一顆心‘砰砰’亂跳,他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激動過了!
他等待着,期待着,眸底竄升起一抹血紅的底色,纖纖玉手,慢慢的幫他解開他已經被汗水打溼的襯衫,手指有意無意的撩~~~~撥,狀似無心,實則有意,果然,他的氣息已經開始不穩了,她卻不急於求成,避開了他要抓過來的手臂。
他挑高眉頭,有些不滿的看着她,她的雙手又撫上了他的肩,擡頭仰望着他,眼神看似迷離,實則誘~~~~惑,嫣紅的脣在他的嘴邊徘徊,略有略無的劃過他的脣角,整個身體像靈活的蛇一般貼着他,輕輕磨搓着他如烙鐵的軀體,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在不斷膨脹,火~熱而堅~~~~硬。
她一直在撩~~~~撥他,卻做的若即若離,欲迎還拒。
他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吻她的脣,她卻適時的逃開,與他玩起了遊戲,他眼中的YU~火更盛了,她卻在此時一聲輕笑,“男人,求我愛你!”
“你!”他怒吼,野蠻的看着她,剽悍的狂野氣息自他高大的軀體迸出,她卻不怕死的繼續挑~~~~逗,“向我投降,阿川,快點……求……我……”
今天,她勢必要他低頭,從來沒有佔過優勢的她,很不服!對!很不服!
“該死的你!”他的隱忍,快要達到極限!
他咬牙瞪她的模樣,真的很好玩,她上了癮,揮揮手,要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奉陪了!”
“看來,我把你寵過頭了!”一聲冷哼,還沒等她的笑容從臉上消失,上一刻還在激情中顫抖的男人便化身猛~~~~獸,威武的將她撲倒在牀,他瘋狂的衝~入,他的眼睛裡充滿了野~性的光芒,他的聲音因激~~~~情的餘韻而震抖沙啞,他們纏~~~~綿的積累程度讓兩人都震撼不已,大腦一片空白,神智昏眩,自制力煙消雲散,他們完全爲之失控了……哪裡還來得及辯個明白,是誰先求的誰?
清晨,昏沉之際,帶着一抹潮~溼的空氣,他的吻含了露珠一般清新的氣息如蝴蝶蟬翼一般落在了她的臉頰,“粉粉的小豬。 ”她連眼睛也沒睜,敷衍的回吻了他,嘟囔了一句,“唔,你洗澡了?”
他壞壞的笑,“要不要我抱你去洗?”
“別煩我,我要睡覺!”她推開他湊上來索吻的臉,縱然天塌下來,她也要睡,昨晚整整一夜,被他折騰得要死,她今天如果有力氣一定要把他拆卸了再重裝,讓他知道她此刻的感受,渾身每一個關節就如同別人丟棄的用壞的機器零件組裝成了她這個完整的人,表面看完好無缺,其實裡面早已被掏空了力量和精髓,奄奄一息的賴在牀上無法動彈,誰讓她起來,她跟誰拼命!剩下這半條命也要給拼了去!
低低的笑聲在她耳邊迴旋,然後,就真的沒有了聲響,她有些好奇,他今天就這麼好說話的走了?
很想擡頭看一下,但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力氣做到,眼睛眯了眯,更深的鑽進了被褥裡面,細微而尖銳的一抹冰涼劃破她肌膚上的連綿熾~熱,電光火石間她感覺到自己的無名指上多了什麼東西,像是一個圈圈,她懶懶的伸出拇指去觸了一下,嗯,的確是一個金屬圈圈……指環……戒指……
戒指?!
霍然瞪大了眼眸,瞪着手上多出來的物什,用牙齒咬了咬,好硬!不是騙人的玩具。
只是,這鉑金素戒好熟悉……
那些許南川寄過來的照片,他和Elvira在拉斯維加斯的合影,他手上戴着的,就是這樣的戒指沒錯!她找遍了所有照片,也沒有找到Elvira手指上有戴,原來,他是爲她準備的!他把另一半給了她!原來,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決定要娶她了?
不!他們本來就是夫妻!那麼,他真的要‘再’娶她一次了嗎?三個月的期限還沒到,他已經下定決心了嗎?抑制不住的狂喜,掠過身心的每一處神經和感官,她緊張又驚詫,雙眼含着繽紛的七彩光芒,不敢確定的擡頭四處張望,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邊哪裡還有那男人的身影?
只是低頭之際,卻發現了另外一個讓她差點跳起來的事實!
她身下的牀,白色的牀單上,竟然血跡斑斑……
想起昨晚的狂亂,她連忙去檢查自己的身體,雖然慘不忍睹青紫淤痕一大片但是絕對沒有造成血流成河的場面,根本連破皮都沒有,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傷……又裂開了嗎?再將絲被翻了一個面,天,這血……讓她怵目驚心!怪不得,怪不得他昨天不讓她開燈,原來他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這男人,他不要命了嗎?
桌上的手機亮起來,短信的滴滴聲,是他發來的,“娘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她心中的滋味啊,那叫一個酸甜苦辣鹹樣樣不缺,看看指上的戒指,傻傻的笑笑,再看看牀單上昨晚他不顧性命廝殺的戰場,無可奈何的嘆氣,身體一軟,她又懶懶的趴下了,呼吸着滿室猶存的瘋~狂曖昧氣息,她沉醉了……
酣暢的睡了一覺,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渾身上下清洗了一遍,還有牀單被罩全部換掉,涼風吹進來,頓覺舒爽無比,她暗暗點頭。
果然,人吧,還是不能太沉浸在**之中的好,晾曬牀單的時候,她又推開了那道不經常開啓的門扉,站在陽臺上,舉起手指對着陽光,這戒指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
但是她還是一直的在看,不停的看,直到眸底酸澀難耐,這才斂下眉睫,落入手心的,是一滴一滴晶瑩的淚珠,她哭得稀里嘩啦,不是哀傷的淚水,而是太過於喜悅了。
她的身體太過於單薄,已經裝不下這即將滿溢的幸福感覺,唯有通過這條渠道傾瀉出來,無力的倒在那張搖椅上,似乎又回到了那短暫的兒時,躲在媽媽的懷抱裡,尋求親情的庇護,時隔這麼多年,她終於再次體會到了那種溫暖的感覺,她從上面的軟墊裡找到了一根頭髮。
不是她的,因爲已經枯黃沒有一絲水分了,像是失去生命力太久,是媽媽的……她像是撿到了寶貝一樣,呵護在手心,只是一個輕輕的碰觸而已,它便斷成了幾截,微風吹來,隨之而去,飄落在地板上,再也尋不到任何蹤跡……
水潤的眸子裡依然含滿了淚珠,媽媽,你看到了嗎?
我的幸福,我的愛……
就在我手上……
這次,再也不會溜走了吧!
她回到了房間,急不可待的想要把這個消息通知最親密的親人和朋友,但是,映入腦海裡的,除了青梗山的二老和她的寶貝,剩下唯一最重要的就是他了。
阿擎,心裡不由得劃過一股落寞,但是很快便被幸福取代,像是一個雀躍的小鳥兒,她給兒子打電話,跟封子勤和慧姐打電話,給安安和萌萌打電話,然後,還要告訴齊絕這個好消息的時候,卻被面前電視裡的一則現場報導給截去了呼吸……
上官擎因爲XING醜聞被迫退出娛樂圈!
一個骯髒的詞彙,一個讓她難以接受的事實!
一張張照片,都是和他有過親密接觸的女人和他的合影,有在公衆聚會場合的擁吻照,有在他公寓樓下出雙入對的鏡頭,還有去國外度假在海灘的泳裝秀,拍攝角度極其的刁鑽古怪。
這些,還只是點綴而已,最致命的,是他和女人在酒店房間的一組超大尺度的證據,那個女人,雖然用馬賽格遮了眼睛,但是慕向惜還是認出來了,是她見過兩次的那個女明星沒錯!
接下來,不用她猜想,媒體自有詳細的追蹤結果,YAN照的提供者是那女星本人沒錯,而且,還有對她身體一些傷處的近距離拍攝的照片,一片片的淤痕。
很明顯,一幅被蹂~~~~躪過的悽慘模樣,所以,她堅稱上官擎有虐~~~~待傾向和嚴重的心理疾病,這樣一連串的指證,全部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大衆之下,一代偶像巨星的形象就此在人們心中隕落了,他就這樣被毀了!
最後,媒體似乎也敏感的捕捉到了一個現實的問題,能與上官世家所抗衡的勢力,在本城很少很少,爲什麼該女星能夠勇敢的站出來?原來,是因爲她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靠山,他們很隱晦的用另外一張照片做了說明,許南川和該女星手挽手出現在酒會上的一幕……
看到這些,慕向惜很自然的想到了兩隻老虎爲一隻獵物爭鬥的場面,明明都是最爲厲害最爲頂級的高手,明明都沒有把握頑勝對方,明明可以成爲惺惺相惜的朋友,可是,就因爲那尊嚴那顏面那種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情感,他們彼此不顧一切的去打擊對方,鬥得傷痕累累卻還是要分個你死我活。
許南川說,男人傻了纔會爲女人大打出手。
是的,他們是紳士,他們不屑於拿出真正的拳頭來較量,他們是在暗地裡用暗藏的陰謀用流言蜚語用一個個的謊言來中傷彼此,讓對方元神畢露。
但是,慕向惜多麼希望他們能夠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用拳頭來發~~~~泄心中的情緒,他們都不回防對方的拳頭,彼此的拳頭劈天蓋地掃來,硬碰硬的拼,打到大汗淋漓,打到只有大口喘氣的份兒,打到衣服都成條的掛在身上,那樣,紳士的外衣也沒了,只是男人和男人的較量,這樣多好多痛快多酣暢!
可是,他們爲什麼不聽她的呢?爲什麼要一意孤行呢?
拿過手機,翻到上官擎的號碼,此刻,她不用多想也知道,他肯定是開機狀態,她發了短信過去。
“爲什麼會這樣?”
“那天,我喝醉了。”
“你身邊不是有人保護嗎?爲什麼還要那女人把照片拿走了?”
“一時疏忽了。”
慕向惜嘆息,也不再多問,一切,都已經明瞭。
她的心,慢慢的沉入冰海。
是她的錯嗎?
她想要兩者兼顧,她想要兩個都能夠稱心如意。
上官擎,楚楚動人的外貌,令人敬畏的身世,混合之前的欣賞,隱約的萌動,加之以爲她依附與他而生活的三年時間,還有後來她離去的憾然,終於在他出現了情感徘徊的時候,他無法掌控自己的內心了。
他要把他壓抑在內心的感情發~~~~泄出來,轉換爲真正的愛情,他是那樣豪放不羈的男人,他的感情強大得無人能夠控制,她曾經以爲自己已經掌控了。
但是,終究還是超出了她的預算,一直以來,跟他的相處,她都小心翼翼的保持着度,既要不傷到他的自尊,又要讓他不對她產生幻想,還要應付他時不時的親近態度。
她一直都知道,任何事物只要混合了男女之類的因素就太容易產生變數,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非他不嫁的男人,需要一個親人,卻不需要一個渴望擁有她,想要把她納入掌握中的男人。
這樣只會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可是,他還是不顧一切的愛上了她,她從來不懷疑他對她的愛,以前,他的內心只有她一個,只是,現在,他的生命力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而他,值得更好的女人來擁有他!
Elvira,是他命中的意外!
許南川,是她命裡的魔!
這個魔,是心魔,掌控着她的身心,讓她無力逃脫,她也不想再逃脫,任何地方任何時候,他都會出現在她腦海裡她的內心深處,生根發芽了,如果要拔掉,那她的靈魂,也就跟着去了。
他知道該怎麼做能讓她開心,他知道說什麼話能讓她在一夕之間怒意消於無形,他知道她最在乎什麼最放不下什麼,所以,他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給她最爲致命的傷害,也許只是一個眼神,一句話,一個表情,或者一個手勢而已!
到現在,她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個女人就是整件事情的起因,而她最後的指使者或者他們口中的撐腰者,是許南川嗎?就像他中槍之後,所有的矛頭都理所當然的指向阿擎一樣,這次,許南川也逃脫不了干係!
那麼,她要怎麼做?
如果他沒做,而她像對待阿擎一樣過去質問他,她可以猜想得出他會有多麼的生氣,他會說一些瘋言瘋語,僅僅因爲她不信任他!
那麼,他們所有的一切愛戀也許會就此了結,她的戒指要還給他,她的一顆心已經遺落了,可該怎麼收回?如果……他做了,而他也供認不諱,事實證明也確實是他做的,她又該怎麼做?昨晚的溫~存又算是什麼呢?不!他不會!他不會這麼殘忍的!
所以,她立即否定了這個念頭!
她像平常一樣生活,她上班下班,她去學校看城城,她跟他一起去遊樂場,然後各人抱了大桶的冰激淋一邊走一邊笑,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生活還在繼續,而那男人似乎在躲着她似的再也不肯出現在她身邊,上官擎退出娛樂圈的風波也在慢慢的平息,娛記們又開始尋找新的狩獵對象,她知道,他還一直安安分分的住在那個公寓,只是很少出門而已,大概是在躲避風頭,縱然他再強大,即使他有三頭六臂,也難以抵擋這蚊蟲一樣繁多的輿論SAO~擾吧!
夜晚,在空寂無他人的屋子裡,她已經無法再多忍受一分鐘了,獨自等待的每一秒的呼吸都帶着傷和痛楚。
這蒼白這謐靜會把人逼瘋逼傻,她真想逃出來,猶如探出水面呼吸的魚兒,她大口大口的吞吐着,強自抑制住胸口那無邊無際的思念,對他的思念,她像是在夢境中一樣,聽到他在她耳邊呼喚她的名字,向惜,向惜……
一聲一聲,猶如重錘一般砸在她的心上,她呆呆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良久,放在絲被下的手指,幾乎是毫無意識的,按下了那個早已停留了一個世紀的電話……
一聲,兩聲,毫無迴音,她握着手機的手越來越緊,只覺得心一分分冷卻下來,耳邊似乎被整個嘟嘟聲音佔據,她等了許久,剛要將電話扣上,只是稍稍偏離耳朵,那邊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喂。 ”
很清醒,跟平時一樣的沉着和冷靜,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足以撼動他的心緒,她甚至聽不出他在幹什麼,午夜兩點鐘,應該是在牀上吧,可是,這樣的氣息就像是跟她一樣處於無眠中……
隔着這麼多天,她一時間無語,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只是強迫自己扯起脣角,“阿川,工作很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