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嗎?”只幾秒鐘,林煜軒的一張臉又恢復成又冷又硬的鐵板,伸出修長卻充滿男人特質的手,好像是在索要什麼東西。同時一雙眼冷冷注視着妙可言。
“幹什麼?”妙可言看他攤在自己面前的右手,有些不解。
“協議,簽到了嗎?”
“還沒。。。。。。”剛纔還義憤填膺,橫眉豎目的妙可言頓時像被凍蔫掉的植物,沒了生氣。
“工作上該完成的事情沒完成,你有什麼資格給我說這些?”平時對妙可言雖然冷漠卻話不
多的林煜軒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凌厲。
雖然對這個小妮子的行爲有那麼一點興趣。。。。。。
但是,作爲瀚宇的堂堂少東家,怎麼可以容忍讓一個下屬對自己呼來喝去?
這丫頭原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先是不分青紅皁白用拳頭把自己打出一個烏溜溜的眼圈,第二天早上是專門用母親大人的粉底遮蓋了好厚的幾層好久纔去的公司。
剛纔又對着自己大呼小叫,開口閉口爲民除害,把自己說得那般不堪,事情的真相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照這樣下去,不給她點厲害瞧瞧,自己的面子還往哪裡擱?這個總經理的位子還怎麼坐?
“你知道之前的助理周子倩是怎麼離開公司的嗎?”
林煜軒目光如刺,語氣如冰。妙可言有些不寒而慄。
“我知道,但是事情也不能完全怪我,我已經盡力了。”
“不怪你?瀚宇未來超過幾百萬的盈利都被你毀掉了,不怪你怪誰?你怎麼還好意思回來?回來等着大家對你指着鼻子唾罵?”林煜軒俊目微眯着,流露出一種冷冷的鄙夷。
看着平時態度冰冷卻對自己還算客氣的林煜軒突然跟換了個人似的,妙可言想想自己爲了去籤這份協議費盡心思,弄得身心匱乏,回頭來還被林煜軒這樣奚落,心裡一陣抽痛。
不巧,胃部也跟着抽搐起來。
回想起來,自己又是一整天沒有吃飯,加上一陣急火攻心,把自個兒的慢性胃病給引發了。
林煜軒看到這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妙可言突然面色慘白,右手撐着胃部,額上的細細的汗水也滲了出來,不會吧,自己一發威就讓這丫頭難受成這樣?
“妙可言,你這是。。。。。。?”
“我胃疼。。。。。。”好不容易吃力地吐出幾個字,汗水順着髮鬢往下滑。
妙可言小小的貝齒把嘴巴咬得透紅,春天裡的桃花花瓣一般嫣紅嬌豔,清澈晶瑩的雙眸卻透着無助和痛苦。
這女人,這樣看上去還真有點讓人憐愛的範兒,雖然剛纔她以下犯上,不過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響噹噹好男兒,路邊遇到這般美人有難自己也會上前搭救一番,何況對方和自己還上下級一場。
罷了——
林煜軒走到妙可言身後,雙手放上她的嬌柔的雙肩,感覺到她因爲疼痛而微微顫抖。
“你要幹什麼?!”習武之人,在這個時候也充滿警惕。
“你給我坐好,不要亂動!”林煜軒把她使勁按倒在她自己的座椅上。
因爲疼痛而毫無招架之力的妙可言只好隨他擺弄,乖乖的坐了下去。
林煜軒又略爲粗魯地抓起她的白皙的手腕。
妙可言習慣性地把手腕靈巧的反手一轉,平時的她本可能很輕鬆就躲開對方,可如今被胃疼折磨地奄奄一息,終於未能躲開林煜軒修長卻有力的大手。
“呃——林煜軒,你到底要幹什麼?”妙可言尖聲叫道,聲音卻因爲胃痛而變得軟綿綿的。
妙可言的本意是打算恐嚇林煜軒一下,沒想到她的叫聲卻讓林煜軒耳根一紅,在他看來,這女人因爲疼痛和害怕而發出的聲音實在是有幾分——誘人。
讓他產生了某種做壞事的衝動——
眼睛邪惡地微眯,緩緩靠近臉,辦公室光線很黯,卻給那張由於慘白卻顯得異常清秀動人惹人憐愛的臉蛋更是增添了幾分朦朧的韻味——
妙可言睜大澄澈晶瑩的雙眸,櫻脣微啓,有些訝異地看着那張帥氣地足以讓無數女人主動犯罪的臉,那雙深邃此刻卻充滿狡黠的俊目,隱約的黑暗中,燦若星子,正在慢慢地靠近自己。
電腦屏幕的熒光下,這畫面很。。。。。。
她暫時忘卻了胃部的疼痛,一顆心“撲撲撲”地使勁亂撞,臉也開始發燒,時間驀然停止——
某種曖昧的味道蔓延開來。
豈料他又倏地移開那張怎麼看也讓人看不夠的臉,捉起妙可言的柔荑。
用力地拿起她纖細柔軟的手腕,找到某個穴位。
“呃——疼!”妙可言因爲吃痛而輕呼出聲。
林煜軒的眼眸又變得海洋一般沉靜深邃,在妙可言的臉上停頓幾秒,手法輕了下去,“要想緩解你的疼痛,就不要亂動!”
他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揉按着妙可言手腕上的那個穴位。
妙可言收起了對林煜軒負氣的瞪視,靜靜感受着從他指尖傳來的溫度,很溫暖,很舒服。
就這樣,妙可言的眼瞼也開始不聽話起來,漸漸垂了下去。
握着妙可言手腕的林煜軒發現身邊的人兒怎麼慢慢沒了反應?
半明半暗中,妙可言正歪着脖子靠在座椅靠背上,睡着了。
呼吸勻淨,看來已經是睡沉了。
林煜軒輕輕地站起身,整準備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誰料到,妙可言一個腦袋悶頭栽進林煜軒懷裡,還繼續呼呼地睡着。
林煜軒又輕手輕腳地試着把妙可言的頭推會座椅靠背上,看她睡得那麼沉,動作又不敢大了,不忍心把她弄醒。
算了,就這樣吧。
林煜軒背斜倚着辦公桌,妙可言的頭就靠在他的胸前,睡得很安穩。
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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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可言以爲自己睡在喬兮家自己的那鋪牀上,臉上靠着那個大大,軟軟的絨毛泰迪,還帶着熱乎乎的溫度。
又睡了一會,咿?熊熊呢?
半夢半醒中,妙可言覺得靠着自己面頰的泰迪熊好像不在了,自己臉頰下面怎麼冰冰的,硬硬的。
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趴在辦公桌上,胃的疼痛卻已經減輕了很多。
她慢慢回想起來剛纔發生的一切。
當然,她以爲,自己靠着的泰迪熊熊完全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可是,林煜軒呢?他人跑哪去了?
回想起剛纔他爲自己輕輕按摩手部穴位的溫柔,心裡一種莫名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