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溪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在不久之後,她便被他抱到了副駕駛。
他伸手過來,面無表情的幫她繫好了安全帶,接着開車疾馳而去,風馳電掣,動人心魄。
“你開慢點!”季若溪小心翼翼的提醒。
“你怕死?你不是說你是精神病人?剛剛不是以死相逼了嗎?你不覺得現在說怕,太晚了嗎?”霍霖安加足馬力,不顧女人的尖叫。
今晚,她再一次觸動了他心底那根最柔軟的弦,若是霍興寧不及時出現,或者他不及時過來,是不是今晚就會造成不可逆的後果?
“霍霖安,你瘋了嗎?”季若溪不明白,懲罰她非得要犧牲他自己嗎?
無論她怎麼喊叫,霍霖安都沒有放鬆一分一毫,季若溪的哭聲越來越大,她緩緩的哀求着:“我求求你了,你別開那麼快,我怕……”
“你怕?怕死?”
“我怕你死!霍霖安,你不要傷害自己可以嗎?我擔心你,你不要做傻事!”季若溪很快就已經泣不成聲了,她愛霍霖安,不想見到他做傻事。
“呵,季若溪,你爲了活命什麼都說得出來,果然是神經病!”他不相信,當年那麼狠心的離開,現在怕他死?
是不是那個男人事業失敗了,需要從他身上榨取金錢,所以纔不希望他死?
霍霖安的車速並沒有停止,他直接開到了賽車的地點,季若溪只看一眼就明白了,當年差點在這裡,她失去了性命,霍霖安是想親眼見到她死嗎?
原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經低到塵埃裡了,絲毫不會在意她的死活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驚恐的問:“霍少,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讓我開?”
“要不然呢?你當年不是會開嗎?而且還贏了,不是嗎?今天如果你能讓我滿意,我姑且饒過你!”
“我今晚……”她今晚做錯了什麼?
霍霖安把鑰匙扔給了她,並且冷冷的叮囑:“如果車子有一點損傷,你看着辦吧,你也別妄想尋死,你別忘記了,要找到你母親,太容易了。”
“好,我去,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她只希望他們各自安好。
“你覺得女奴有權利跟我談條件?”
季若溪默默的低着頭,她早該料到是這樣的,她鑽進了車廂,卻沒有勇氣打開油門,萬一……不,不會有萬一,她會慢慢開,會好好活下去。
比賽開始,她開得很穩,很謹慎,而後面一輛車卻瘋狂的緊追不捨,完全不管不顧,季若溪使勁兒避讓,可對方仍然在針對她。
無奈之下,她只能使出殺手鐗,橫穿過去,完美躲避了對方的襲擊。
而李仁水在小心翼翼對霍霖安說:“霍少,情況看起來有點不妙,需不需要出手?”
“我親自來!”
李仁水憂心忡忡,顫抖的把鑰匙遞給他,妄圖阻止他,霍霖安卻已經走進了駕駛座。
這輛車自從五年前季若溪開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人開過了,如今到了他手裡,他卻覺得很陌生,更多的是想象一個颯爽英姿的女人操控着方向盤。
他錯了,他飛快的開車,同時發佈命令,讓所有的賽車手都停下,季若溪猛然停住,可是後面那輛車就跟
她槓上了,在停之前還要撞一下她的車。
她頭暈目眩,車窗突然被敲響,她默默的擡起頭,卻看到來人是霍霖安!
她不明白他到底在幹什麼,這場賽車比賽不是他口口聲聲說要懲罰她的嗎?現在突然叫停又是爲了什麼?還是爲了方面後面那個人撞她的?
季若溪顫抖的搖下車窗,滿臉怨憤,面色如白紙,沒有一點血色,她打開車門,輕笑着:“就這樣結束了?”
“你想死嗎?”
“當然不想,我現在很怕死,難得霍少能網開一面!”
“所以你要報答我的不殺之恩?”
季若溪咬牙切齒,她哪裡要報答他了?她恨不得狠狠教訓他一頓,霍霖安,能不能別這麼幼稚?這是攸關性命的比賽,她真的不想死。
霍霖安把她拎起來,讓她坐到副駕駛上,她的身體很軟,一隻手還顫抖的扣着他的脖子,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暗暗發笑,季若溪僅僅是這樣,他就受不了了,恨不得在牀上狠狠懲罰她一頓。
不過今晚的檢驗也很有效果,她是怕他的,是需要他的,要不然這個時候也不會把他抱得那麼緊。
他滿意的把她送回公寓,一到電梯裡狂熱的吻便密密麻麻的襲來,霍霖安早就受不了了,她這副軟軟的媚態,是不是也被其他男人看過了?
心中頓時覺得很蒼涼,霍霖安不再小心翼翼,而是加快速度,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啃咬。
“不要……不要在這裡……”季若溪昏昏沉沉,腦袋有點疼。
“哦?不要在這裡?還是不要我?”
季若溪惱怒的推開他,“你好沉,讓開,我不要你!”
“季若溪,你敢!”
霍霖安深深的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一打開門之後就立刻把她推到在地,狠狠的覆上,他兇狠的啃咬着她的脣,喘着粗氣厲聲喝道:“嗯?不要我?”
季若溪恢復神志,頓時認清眼前的男人是霍霖安,她嚇得七魂不見了三魂半,她驚恐的回想剛剛說過的話。
糟糕,她好像又撞到槍口上了!
“我錯了!”她的眼睫上佈滿了晶瑩的淚花,即使在黑暗中,貼近她的霍霖安仍然能感覺到她眼淚的溫熱。
霍霖安不滿足,一句“錯了”就能把一切都給抹殺掉嗎?
整整好幾個小時,霍霖安不知疲倦的在女人身上索取,反覆求愛,反覆折磨,爲的就是要讓這個女人記住他的味道。
他抱着她到了浴室,赫然發現她頭上的青紫,她蹙着眉頭,悶哼着。
他拍拍她的臉,恰好觸及到她的傷口,她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不知死活的揮開他的手,“霍霖安,好疼!”
“疼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爲你自詡精神病,什麼感覺都沒有了!”他匆忙去拿了藥酒,幫她擦拭。
極少服侍女人的他,一時情急,竟然把藥酒弄到了她的眼睛裡,她哭得更加傷心了。
“嗚嗚……”連續嗚咽,再加上剛纔的瘋狂下來,她的聲音已經變得異常沙啞。
霍霖安不放心,只好叫了醫生過來,醫生說可能有輕微的腦震盪,需要及時到醫院檢查,萬一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他不能掉
以輕心,而是儘快帶她到了醫院,忙活了很久之後,再打了止痛針,她終於能夠安眠了。
李仁水把賽車手的資料全都調查到了,還附上了一張照片,“霍少,就是這個女人!”
“把她帶來!”
早有準備的李仁水在不到十分鐘之內已經把人帶到了,李柔恩眨着眼睛,用可憐的目光盯着霍霖安看。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撞我的女人!”霍霖安厲聲,聲音直擊女人最脆弱的心臟。
“霍少,我沒有!”李柔恩縱使心中有再多的怒火,也只能拼命壓制,她的目的還沒達到,她不依不饒卻又異常小聲的說,“霍少,上次在酒吧,您說帶我走的!”
“你跟我討價還價?爲了讓我兌現,今天敢去撞我的女人?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霍霖安看到錄像回放的那一幕,季若溪已經停車了,而這個女人竟然還敢撞上去,幸好力道輕了一點,萬一……季若溪又再次與死神並肩。
他握緊了拳頭,給了李仁水一個眼神。
李柔恩拼命搖着頭,不服氣的問:“霍少,求求你放過我吧!”
“怎麼了?”嬌柔的聲音緩緩響起。
季若溪聽到外面吵吵嚷嚷,從夢中驚醒,她的腦袋還是很暈,她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差點栽倒。
霍霖安眼見的看到她,勃然大怒道:“季若溪,你活膩了嗎?”
“好吵,我睡不着!”季若溪夢裡一直在飄蕩着剛剛差點死掉的場景,她知道她被送到了醫院,還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她努力睜着眼睛,卻在被打針之後緩緩的閉上了。
可是她不願意睡着,幸好外面很吵,終於把她叫回了這個世界上。
“乖,很快就不吵了!”霍霖安把她納入懷中,然後冷眼對李仁水喝道,“還不趕快把這個女人帶走!”
李柔恩死死的瞪着季若溪,季若溪有點恐懼,連忙後退了幾步,硬是被霍霖安扶正了,“剛纔不是挺有骨氣開車的嗎?這會兒連面對一個女人的勇氣都沒有了?”
“霍少,我困了!”
“我抱你回去睡覺!”他空前的溫柔,或許是因爲差點要失去她,他抱得很緊,幾乎都能感覺到她的心跳,還好,她還活着。
她欠他的還沒還,無論是誰,都不能對她下手。
季若溪一陣臉紅,但是耐不住暈眩,再次暈倒。
等到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很溫暖的懷抱裡,她不敢動,她默默的擡起了頭,出乎意料的發現這個人竟然是霍霖安。
他陪了她很久嗎?他不是恨她嗎?爲什麼又要做出這些讓人誤會的事?
季若溪咬着脣,百思不得其解,她弱弱的伸出手,瞧瞧的沾了沾他的脣,還是很冷。
她正想縮回去的時候,卻被霍霖安逮個正着,她的手被他抓着咬了好幾口之後,他目光熾熱的盯着她的臉。
“做了壞事就想逃?”他的嘴角破天荒的浮起了笑意。
“我沒有,我要起來!”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掙扎着,腿卻意外的碰到了他的……她頓時羞赧一片。
霍霖安俯下頭,摩挲着她秀挺的鼻子,聲音帶着致命的誘惑氣息:“大清早你想引誘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