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
秦浩第N次，向自己的室友、狗中God的C博做出保證。
C博一臉狐疑，還是不信：“有組織有紀律，還說跟你沒關係。”
“我總不能肉眼鑑掛吧，萬一人家就是那種對線一般、意識一般、站位一般，但習慣走A的風格呢。你也看了戰績，他只玩攻速流——雖然不碰寒冰。”
“這還不是掛！什麼都很一般，然後打團能c？”
“沒可能嗎？”
瞧着秦浩認真的神情，C博突然覺得很荒謬。
偏科或者掛不掛已經無所謂了。
他看了錄播。
就跟秦浩說的一樣，直到下播去打訓練賽，秦浩沒有指使或者表露過任何衝了路人隊友的態度。
“啥？”秦浩一臉懵。
單純只是覺得過了。
在更新動態？
不會是請假吧。這種事真的不要。帶着抗拒的心情點進去，才發現不是——
啊。
倒不是覺得無辜或者怎樣。
其暴力程度，比萬豬拱塔還高。
但這一次，內容跟往日不太一樣。
哪有詛咒人家戶口本只剩一頁的。
【昨天下午四點……本人在直播途中，遇到了一位帶我躺贏的AD。在此，我鄭重指出，我並沒有覺得被冒犯……最後，謝謝大家的關心。】
【今天沒比賽，怎麼遲到了。】
正覺得是不是遇到點事。
“PP。”
他覺得秦浩可能都忘了自己被罵。
下午2點。
【社區，送溫暖。】
什麼“救命”、“希望對面出門撞大運”、“喜歡嘴臭，就讓他嚐嚐什麼叫網暴”……想着這些話，C博無論如何都Get不到。
他們第一次見一個職業選手站出來發佈長文，說自己沒有被冒犯，通篇都在解釋，說自己沒有故意憋着。
C博能理解這種事。
直播間都是黑的。
在C博眼裡，這點小事不配上熱搜，問題評論區一個二個相當應激。
“哦。”
不是電棍罵的特別髒，人豬雜又不是神經病，幹嘛投入時間拱塔。
要知道，萬豬拱塔那回，Koro1正處於風評最好的時期，然後開着直播被罵了三十分鐘。
昨晚刷到熱搜，秦浩原地愣了幾秒，估計也沒明白。不就是申請互動，被人用SB拒絕了嗎。
不少評論帶着極強烈的惡意，彷彿那個路人帶有原罪，該被天譴。
“那個，我昨晚洗澡，拿錯毛巾了。”
“嗯。”
【還不來。】
秦浩以爲幹了什麼呢。
無數水友等着開播。
秦浩：……
火男鍊鐵過後，咬着他不放的就是些賭狗。大部分失望的人，頂多想起來的時候會罵罵，沒那麼持之以恆的動力。
“要是被你粉絲知道昨晚上的事，感覺我的私信會爆炸。”
【青寶，我的青寶，你開開門。】
微博特別關注推送了一條彈窗。
問題現在人家就是被衝了。
“咳咳，我用來擦腳了。”
換成這次，他看不懂。
他沒開播的時候，遇過比這更沒素質的，不還是照樣下一把。他體會到了被愛着被護着的滋味，只是，事情的發展不是他想要的方向。
秦浩更新微博的頻率，在職業圈稱得上勤奮。用粉絲的話講：有點思想工作，是真跟他們彙報。
活躍程度比一些聯盟板塊的二線主播還高。
沒有憋着是什麼意思呢。
一些粉絲覺得秦浩直播那會，是在努力維持笑臉，是爲了給水友帶來正向的直播效果。
這些微表情大師，還說當時第一時間皺了下眉，又很快舒展的原因，是想到了不能把壞心情帶給水友。
言語間，把秦浩塑造成了一位爲了努力營業，不惜強忍委屈的形象。
讓那些工作期間捱了頓叼，還不得不上班賺點牛馬費的打工族、學生黨，很是共情。
【青寶能不能素質低一點，媽媽怕你吃虧。】
【不要男媽媽，不要男媽媽。】
【你剛去LGD，我就關注了，俺的眼光靠譜。】
【你別管！】
“要是Koro1有Penicillin這樣的態度，我會追着他罵？”
鬥魚。
疑似發生拱塔2.0，電棍當然有在關注。
詞條剛上實時榜，他就注意到了，也是一步步看着它殺到總榜。
一開始，評論區還只是單純就事論事，說沒素質、掛狗，到後面，內容已經跟遊戲內無關，成了學習新時代詛咒的地方。
畢竟。
大夥不清楚賬號的主人是誰，人住在哪。
甚至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普通路人，還是職業選手。如果是後者，很多人呼籲禁賽，就像懲罰Dopa那樣，來個十年禁令。
正因爲搜不出信息，才只能玩詛咒，否則肯定是定點爆破。
作爲被豬拱了的當事人，電棍不懷疑青粉的爆破能力。想着青粉平時表現出來的凝聚力，爆破水平只會比豬雜更出色。
這不，他見過一些高贊評論連流程都準備好了，如果對方是韓國玩家，點鏈接會自動跳轉到韓國電競協會……
吉吉國王都這麼說了，臣民們一百個同意。
“就是。”
“但凡他直播的時候，說句不好意思，或者事後發微博解釋一下來龍去脈，棍子哥能跟澱粉結仇？”
“結仇咋了，踩的就是豬雜，什麼玩意。”
“哈，一曲嘟嘟嘟嘟直接拉EDG下馬。”
“你們沒發現嗎？EDG這2年成績不好，就是因爲被電棍盯上了，他們隊現在巨缺營養。”
“確實，那Zet能c嗎，c不了。”
看到這幾個彈幕。
電棍樂了。
他可不是什麼一笑泯恩仇的人，EDG過得慘，豬雜囂張不起來，別提多高興了。
也就是他善良。
不然天天在直播間放，今天是個好日子。
畢竟萬豬拱塔事件後，他只要開播，直播間滿是烏煙瘴氣，把很多路人觀衆和貴賓老爺逼退了。
這都不止是斷他財路，更是想逼他去死。
大家看直播就圖一個情緒價值，點進來看豬雜花式詛咒算個什麼意思。都嫌晦氣。
好在。
LGD橫空出世，鎮壓豬雜。
去年半決巖雀三擡，電棍當場粉上Penicillin。不爲啥，就喜歡Penicillin重拳出擊的爽利勁。
爽歸爽。
感慨也是真感慨。
他就在想：勞資就算嘴臭，又犯了哪條罪？何況伱Koro1猛點信號，來了操作又辣眼睛，噴你兩句怎麼了，至於唆使粉絲網暴？
在電棍看來，Koro1全程坐視事態升級，跟個小人一樣只會背後偷着樂，從沒考慮過他的死活。
人秦浩呢。
正常打個單排被噴，天然佔據道德制高點，都沒對路人下死手，虧你Koro1還跟勞資打過對位。
“棍在幹嘛。”
水友發現電棍切出網頁，不給兄弟們看。
“看黃色是吧，叫超管了。”
“秦浩開播了。”電棍回了一句。
直播間。
秦浩沒再提昨天的事。
他覺得到此爲止了。
可惜，部分粉絲以爲他這樣，是俱樂部的要求，非但沒有平復，反而更想替秦浩打抱不平。
事情愈演愈烈。
不少圈內人紛紛就此事發表意見。
這天傍晚。
白星刷了會微博，見識到了藤井造神的威力。
這路人緣，比他們辛辛苦苦推Uzi強多了。
正感慨。
電話響了。
“什麼？他是我們的人？”
“一個月前加入的？”
“電話裡說不清，等我過來。”
白星有點懵逼。
誰能想到被網暴的路人，還真TM是個職業選手，而且還是他手底下的青訓生。
半小時後。
白星開着大奔來到俱樂部。
在辦公室，看到了身材單薄的戴志春和負責二隊事宜的教練、經理。
“真是他？”
“這是老闆。”教練提醒，想讓Able打個招呼。奈何Able壓根沒有討好老闆的念頭，他只知道教練莫名其妙把他從訓練室拉到這，站着等了四十多分鐘。
“戴志春……”
經理剛想吼，被白星打斷。他倒不在乎Able的態度，反正是他開的工資，禮不禮貌就那回事吧。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是下午才發現的……”
經理囉嗦了十分鐘，輔以教練的補充，大概讓白星知道了。
一個月前，教練秋水在國服注意到了一個打上王者前十的路人，ID很新。
於是主動加好友，聊了聊當職業選手的事。
發現對面有意向，也就去了一趟——“我去的時候，只有他爺爺奶奶在，好說歹說，沒讓他們以爲我是騙子。”
靠着電話交流、包車，戴志春的爺爺奶奶來了躺RNG俱樂部，見搞的好像很正式，加上戴志春意向強烈，最後，經理跟他本人簽了份新人合同。
其實就是給個機會試試，沒人當回事。
畢竟，說是有保障，其實就是在RNG基地住一個多月，給戴志春找個韓服號，規定打上王者500分、千分，會有獎金。
如果達不到怎麼辦？
送他回去。
這是圈內很普遍的試訓操作，行不行，用韓服分說話。
Able全程聽着，跟個沒事人一樣。
包括知道自己罵的人是Penicillin，都沒流露出其他情緒，就像是：哦，然後呢？
倒是教練秋水看他這麼木，幫着說了一句：“他這個人就是有點悶，在這住了快30天了，每天除了打rank就是吃飯。問他伙食怎麼樣，都不願意說。”
白星表示理解，網癮少年嗎，他見多了，除了暴躁型的，悶葫蘆型也屬於常見品種。
何況Able才17歲，家庭條件非常一般，內向一點就更正常了，像Penicillin那樣面對鏡頭不會害羞的人，才屬於極少數。
“你覺得要怎麼處理？”
“官博道歉？”經理給出方案：“其實只有黴菌在攻擊，連帶着一些路人揚言禁賽，說清楚，然後道個歉，應該夠了。”
經理說道：“我問過了，他上一把戰績很好，爆c的局被中路送輸了，所以這把見到中路互動，他才……”
“不好。”
白星冒出一個想法：“他勉強也算出圈了？”
什麼意思？
秋水第一時間沒跟上老闆的思路，出圈？職業生涯都快沒了。
他看到截圖裡的ID和下面的評論，第一反應就是：人總要爲自己的嘴臭付出點代價。
只是這樣的代價實在太重了。
“我的意思是，不要讓熱度下去。”
白星踱着步，忽然道：“幫我聯繫虎牙，談入駐，另外，找人透露一下身份。越模糊越好。”
白星越想越興奮，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炒作天才。
這天賜的熱搜，幹嘛要浪費？
說起來。
他以前對Uzi挺無感的，所謂的繼承皇族，只想繼承榮譽，沒想把皇太子也繼承了。
直到Uzi加盟，他才知道什麼叫流量牌面。粉也好，黑也罷，對戰隊來說，都是實打實的關注度。說得難聽點，黑粉都沒有，能有幾個粉絲？
如果不是LGD奪冠，S6收穫最多的應該是他們RNG。
在此之前，有關RNG的討論度，不及EDG的十分之一。得到Uzi後，直接跟EDG平起平坐。
這裡面，難道是靠成績縮短的差距？不談繼承，RNG就拿了一個春冠，EDG都拿膩了。
理解到造星的意義。
白星忽然覺得被Penicillin粉絲追着罵，可能不是壞事。一般的職業新人，想在觀衆那混個眼熟都難，這難道不是好命？
背地裡罵Penicillin的多了，誰在意？
經理跟教練對視了一眼，瞧着彼此眼神裡的疑惑。
怎麼這麼高興？
我們不是過錯方嗎。雖然人人都知道電競圈沒素質的居多，但也要裝一下。
秋水跟老闆打交道不多，上次老闆過來，也就是問了下二隊情況，沒提過什麼建議。
這次見，老闆身上莫名有種意氣風發的味道，像是對最近的成績很滿意。要不是他知道一隊從洲際賽回來，Uzi跟香鍋吵了一架，他會以爲一片向好。
目前的情況就是。
香鍋想貫徹洲際賽的內容，拿線權英雄配合他找人自爆，Uzi卻覺得有些對局，正常打下就行，別天天擱那喊看野區，這遊戲不是贏了野區就贏了一切。
正想着。
Able發話道：“我想去打遊戲了。”他盯着秋水，彷彿這裡面只有教練的話好使。
秋水有點尷尬，心想：你踏馬問我幹嘛，我敢在經理、老闆面前同意嗎。
發現Able沒情商，白星還是沒在意：“他是不是隻擅長大嘴和老鼠。”
戴志春不樂意了：“我都會！”
秋水幫着解釋：“隊友不給力的情況下，這兩個英雄更好贏。”
“知道自己罵的是誰嗎？”白星繼續問Able。
“知道，剛纔跟我說了。”
“有什麼感覺？”白星好奇。
“沒感覺。”說着又看了看教練秋水：“我想打遊戲。”
“你去吧，俱樂部會幫你處理。”
白星很滿意。
見Able逃也似的離開，白星側過身，說：“後面幾天，可能會有一些不好的聲音，你們要保護他的心態。”
教練、經理：？？？
“我不準備道歉。”
說着掏出手機，叫運營部分的經理過來。
十分鐘後。
一行人敲定了計劃，“他會像IG的那個新人AD一樣，還沒進入LPL，就備受外界期待。”
運營經理第一個理解老闆的操作：“想吸引眼球，沒點噱頭確實不行。”
中途，虎牙那邊的人回了個話。
“我們對這樣的劇本不感興趣。Able的入駐會影響到Penicillin。”
虎牙的人掛點電話，對此嗤之以鼻：“這樣的炒作，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虎牙聯盟板塊最火的就是Penicillin。
炒作對立、和解，有考慮過Penicillin的感受嗎？
人家只是不想追究，不代表想看到噴自己的人，被虎牙捧。這裡面的區別，虎牙拎得清。
被虎牙拒絕，白星差點把手機摔了。
運營經理勸道：“Penicillin跟虎牙的合同還有2年，不想蹭這份流量很正常。”
他的情緒也有點低落，只是沒白星那麼明顯：“找鬥魚吧，他們現在的一哥是五五開，想必不會拒絕。”
他說：“我們跟他肯定沒衝突。”
“我同意。”二隊經理小心道：“其實重點不是哪個平臺，而是要把熱度炒起來。”
“我會讓一些人爆料，先把火力引過來。”
“還有，跟那幾家專業OB的人聯繫，讓他們打出標題——Faker跟Penicillin不都說Able有種不屬於這個段位的美嗎？起個標題，就說追蹤走A怪衝千分。”（這會已經四百多分了）
白星同意下來。
這樣也行，不直接消費Penicillin，也能完成碰瓷。
一個半小時後。
白星帶着管理層聚了個餐，飯吃到一半，解說Joker發力了——
【最近韓服有個玩大嘴、老鼠特別猛的選手叫ZhanQiSuSu的，我看了他的錄播，覺得像是用鼠標宏腳本，包括Faker、Penicillin、PraY也都懷疑。
就在剛剛，我從朋友那聽說這人是@皇族電子競技俱樂部的青訓生。
這就有意思了，如果他是國人，似乎就能解釋爲什麼這些年，除了韓援AD，我們下路只有Uzi拿得出手。】
“引導性很強。”運營經理讚了一句。
這是他的手筆。
靠着一些大V先帶波節奏，上升下高度。只看這條微博，不知情的還以爲新生代都是些只會玩高科技的，挑動的非常成功。
發佈了半小時。
瀏覽量和評論數創下新高。
Joker正得意，打開鬥魚，他關注的兩大ob主播，平常人氣都在10w+，卻因爲打出ob走a怪，人氣來到了100w。
“嚯，手筆夠大的。”
Joker一眼看出，買數據了。彈幕量明顯不匹配人氣。
靠着這樣的帶動。
在熱搜榜掛了一天，本該正常滑落，卻因爲箭頭指向RNG，來到了新的峰值。
#走A怪竟是RNG青訓（爆）#
在這個詞條下面。
某嘻哈剛開播，熱度沒打過。
【@皇族電子競技俱樂部，給個說法。】
【別裝死。】
【呵呵，還真是職業選手開掛。】
【幾個圈內大V說是RNG就是RNG啊，Joker的話都能信？他純小丑。】
【不管是不是，出面承認一下不就行了。】
【2個小時了，RNG還不迴應，肯定是有鬼。】
【有沒有可能，人家在忙。】
【官博一般有專人打理，怎麼可能沒注意到。】
觀衆越罵越難聽。
QQ羣，全是討論走A怪是不是掛，和是不是國人青訓。嗅到味，一些人跳出來說LCK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順勢踩一腳中國人就喜歡開掛。
這些人總是把人類共通的人性，說成中國獨有，再選擇性忽視中國美好的一面。
到了這種程度。
想不爆都難。
看着這些人上躥下跳，科普韓國對開掛者的打擊、高素質，人們更需要RNG做出解釋。
晚上十點。
熱搜登頂，完成了上個詞條都沒做到的事。
畢竟跟心疼Penicillin比起來，還是職業選手開掛，更吸引眼球。
“電競社想過來採訪……”
運營經理語氣興奮。
“拒絕。不，約到後天。”白星自言自語：“2天時間應該夠了，不能讓網友失去興趣。”
跟着。
第二波爆料出現。
PDD發表看法，呼籲禁賽，說不管是LPL還是LCK，都該打擊腳本，言語裡頗有些施壓RNG的意思。
對他蹭熱度的行爲，運營經理不意外。
因爲Joker發來的微信截圖表示，那些人都信了他的渠道，也都覺得RNG不會救一個二隊青訓。
更重量級的來了。
白星吃完飯，準備開車回去，小王發文嘲諷：“還不出來回應，不會是在提前解約吧？”
“我就說能釣出王八。”
富二代跟富二代，總是看不過眼。
白星對小王本來沒意見，但誰讓小王總是擺出一副中國電競奠基人的嘴臉（移動電競聯盟主席，VSPN戰略副主席）。
擺就算了，某次他從朋友嘴裡得出，小王私下笑他不要臉，B成績沒有，天天就知道營銷，特愛聞藤井的臭腳。
他當時就呵呵了。
他搞電競，一是需要名氣，二是看上了藤井的電競+計劃，一件各取所需的事，被說成捧臭腳，也就那點道行。
說得難聽點，你香蕉娛樂拿到賽事運營權，闖的禍還少？觀衆、戰隊，哪家滿意了。
想起去年年末被多家戰隊投訴，藤井就坡下驢收回承辦權，白星就想笑。野心倒是大，投資電競還整合了個藝人公司，結果就這。
老老實實選你的秀去（《Hello！女神》）。
17年。
是小王刷屏的一年。
爲了給熊貓融資造勢，從年初到年中，大小熱搜不斷，國民老公天天投票第一。
正如此。
聽到RNG陷入這樣的醜聞，還要裝死，他喜歡點評的毛病上來，直接開大嘲諷。
反正又沒付出什麼。
要知道上週他才嘲諷範是毯星，跟冰冰粉對噴。
被網友吐槽熊貓平臺投資的綜藝《女神》不好看，還赤膊下場，說節目是原創。
誰讓熊貓平臺最出名的不是擦邊，而是他這位國民老公。一大羣人等着他搞流量。
訓練室。
一局訓練賽結束，秦浩主動道：“我亞索玩得不好。”
亞索這英雄，真的不好c。
不適合賽場是有原因的，這一局，他對線沒啥問題，被抓了2波，都逃走了。
問題他團戰切不到後排，搞得IMP壓力很大——對面全在看他，理都不理亞索。
zoom站在身後，聽到秦浩抱歉，不敢去偷看教練，怕被注意到。
Cvmax無所謂：“這英雄就這樣，打特定陣容好使，很多時候不好發力，不好把經濟轉化成戰力。”
zoom：……
原來麥÷會說人話？
這一刻。
zoom有些心酸。
他原知道教練對秦浩特殊。
見教練輕聲細語，應該早有心理準備，就像他昨晚捱罵後，生出的那個想法一樣。
在這個隊。
連太后都最支持中路，就算教練想表示強硬，還硬得過太后？
但真的見麥÷這麼說，他又很委屈。
他低下頭。
Cvmax還在說：“這把，五個人都沒打好，不單你一個人不好發揮。”
後面的覆盤內容，zoom聽不清。
在他旁邊，Karsa見他呆住，心裡閃過幾分同情。說實話，他覺得zoom比大狼好的地方，在於更獨立。
似乎是在甲級聯賽打過，很多時候沒那麼相信隊友，說了要發育，真的可以不管隊友死活，TP捏的很死，很有自己的判斷。
這一點，大狼就不行。他沒在甲級聯賽打過，邊帶的時候問題特別多，時不時就冒出一句“打起來喊我”。
也就是LGD指揮位夠強，否則劣勢的時候，老是講些不太重要的信息，真的挺影響思路。
解散後。
練到凌晨三點。
zoom注意到C博、Eimy等人準備上樓休息。
再瞧。
發現秦浩沒起身，而且C博等人也不等、也不搭話，徑直離開訓練室，跟昨天表現的不一樣。
秦浩並不知道zoom觀察這麼細。
他對自己定下的規矩，就是狀態不好就加練。
到了4點多。
zoom撐不住了，他昨天熬的很晚，下午二點又要到訓練室，導致睡了六個小時不到。
關掉電腦離開，想起抗吧的一些傳聞，他就在想：秦浩是不是喜歡熬夜。
回到房間，zoom見Eimy沒睡，隨口問了一句，沒成想，Eimy的反應有點大，“你喜歡天天訓練？”
“不是很喜歡。”
“那誰喜歡（熬夜）？”
zoom聽懂了。
平時總覺得Eimy愛跟C博鬥嘴，性格不錯，不料也有點小脾氣。
心裡嘀咕了幾句。
zoom洗個腳上牀睡覺。他喜歡起來的時候洗澡。
躺牀上開機，打開微信，女友語氣軟了下來。
“知道你要訓練，但你有空得回我消息。”
“昨天我看了比賽，你很上鏡。”
打出“上鏡”的評價，徐小盼腦子裡浮現的臉其實是中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