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不起,王妃好像誤會了,瑤兒這就去向王妃解釋。”同樣看着蘇傾城離開的慕容瑤此時心裡非常的高興,這一切得來的還真是不費任何的功夫啊。但在影如霧的面前她依舊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看上去因爲蘇傾城的誤會而十分的內疚。影如霧看了她一眼然後便淡淡地說道:“傾兒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讓下人們稱呼你爲夫人也好,這樣你在王府的日子也能好過點。”
“王爺太過分了,分明是那慕容瑤心懷鬼胎王爺竟然還爲了她責怪小姐。”清雅苑裡,良辰此時正憤憤不平的訴說着慕容瑤的不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小姐當日的好心之舉竟然會救回一個白眼狼,她接近小姐的目的竟然就是跟小姐搶王爺來的。相對於良辰的氣憤,沐弦臉上的表情則有些難以形容,蘇傾城掃了沐弦一眼然後問道:“沐弦,來我身邊之前你可曾聽說過慕容瑤的名字。”
沐弦跟隨影如霧多年,想來對於影如霧過去的事情也知之甚多,對於這慕容瑤想必也是知情的。被點到名的沐弦爲難地看了一眼小姐,斟酌再三才開口回答:“這慕容瑤的身份小姐已經知道了,幾年前王爺曾在江南一帶多有走動,慕容府也是常去之地,沐弦也從風無極那裡聽說了有關於慕容瑤的事情,聽說她曾跟王爺走的很近一度到談婚論嫁,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沒能如願嫁給王爺,王爺跟慕容家的關係還一度惡化到不相來往,但是沐弦卻一直不曾見過這慕容瑤。”
沐弦很不想將這些告訴小姐,可是同時她又希望小姐能瞭解這麼一個人,說完之後她便有些不忍地看着小姐。“那這麼說來,慕容瑤肚子裡的孩子真是他的了?”蘇傾城自嘲一笑,很想說的輕鬆一些,可是發現自己心裡卻突地沉重起來,他跟慕容瑤孩子都有了嗎?可笑自己一直被人矇在鼓裡,如今人家一家三口不願意分離,那她是不是也該是找個時機離開了。
一個月前想起離開六王府的事情她心裡很是輕鬆,只不過短短數十天的時間再次想到這個問題她發現卻是那麼的困難,只要想到離開後再也看不到那印在腦海裡的俊臉,心便針刺般的疼痛。
看着小姐突然變得難看的臉色,沐弦有些忐忑不安,這樣的小姐是她從未見過的,小姐展現出來的那一面永遠都是雲淡風輕的,可是此時的小姐眼裡那濃的化不開的憂傷卻是那般的明顯。她有些不忍地開口安慰道:“小姐,那孩子想必不是王爺的吧。”說完沐弦卻覺得這個可能性是那麼小,王爺是那麼珍視慕容瑤肚子裡的孩子,當着她們的面王爺爲了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可以責怪王妃,她還有什麼理由說服小姐那不是王爺的孩子。
“沐弦,你這話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又何況是我呢。”蘇傾城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後便起身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剛剛起身便感覺到一陣頭暈眼花,緊接着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小姐,你沒事吧。”良辰和沐弦二人異口同聲地驚呼,兩人合力將小姐擡到牀上去後
,沐弦便吩咐良辰看好小姐,她便去清雅苑另外的房間去找老爺來替小姐看看。
“哎呀呀,我說弦丫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爺爺現在很忙呢,你就不能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嘛。”頭頂雞窩狀,身上長衫胡亂地穿在身上,司秋白明顯就是被沐弦給一把從牀上拽起來的,他正在牀上睡回籠覺誰知道這悶葫蘆沐弦突然闖進他的房間將他給拽起來就走,什麼都不說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要被拽到哪裡去。
身後跟着急忙扣衣襟的萬霜芸,同樣的一頭霧水,平日見這沐弦可是非常的穩重沒想到也會有這樣急急忙忙的時候,萬霜芸腦海一閃當即便猜測到“弦丫頭啊,該不會是城兒出什麼事了吧。”想來能讓沐弦驚慌的也就只有城兒一個人了,來不及等沐弦回答,說風就是雨的萬霜芸當即便從沐弦手裡接過司秋白的衣襟將他給拖進了蘇傾城的房間。
蘇傾城的房間裡蘇傾城此時正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咬緊牙關。良辰正拿着一塊毛巾給她擦汗,看到萬霜芸和司秋白進來當即便讓開身子。“哎呀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小娃娃平日裡壯的跟頭牛似的,今日怎麼這副鬼樣子啊。”一眼看到牀上的蘇傾城,司秋白便嚇了一大跳,也顧不上整理自己的衣服當即便坐在牀邊爲蘇傾城把脈。
萬霜芸放開司秋白的衣襟後便在一旁急的團團轉,時不時地問“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可是司秋白不但沒有馬上回答她,反而眉頭越皺越緊,神情越來越凝重,這讓萬霜芸更加的焦心。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過後,司秋白終於是放開了蘇傾城的手,萬霜芸和沐弦良辰二人都是十分緊張地看着他,想知道蘇傾城到底是怎麼了。
“哎呀,老頭子你到是說啊,城兒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突然會昏倒呢。”萬霜芸原本就着急,此時看到司秋白依舊不說心裡的火噌噌就上來了,怒視着司秋白大聲地叫嚷着。她的叫嚷催促讓沐弦良辰二人一致地點頭,她們都很關心小姐的現狀,很想知道小姐這是怎麼了。
“情況有些嚴重,這小娃娃的身子一直很虛弱,此時我把脈能知道的便是她的心跳聲很弱,體內氣息很是混亂,像是正經歷天人交戰一般。”司秋白此時十分認真地將自己剛剛探知的情況說了出來,他迷糊鬼醫行醫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一臉複雜地看着眼前牀上的小娃娃,到底在她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到是跟老孃說清楚啊。”聽完司秋白的介紹,萬霜芸一臉心疼地湊到牀頭,看到牀上雖然昏迷可是依舊眉頭緊皺咬緊牙關的蘇傾城,再也忍不住地朝良辰和沐弦吼道。早兩天還好好的,她跟老頭子只不過是出門了兩天,怎麼一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老爺夫人請你們爲我家小姐做主,那慕容瑤利用小姐的同情心故意接近小姐,如今更是仗着懷有身孕便霸佔王爺,今日更是過分竟然讓王爺因爲她而責怪我
家小姐,想來小姐是悲憤過度所以纔會陷入昏厥的。”良辰激動地雙膝跪倒在地,流着淚將事情的經過說給司秋白夫妻二人聽,聽完她的述說萬霜芸一掌拍在桌子上,捲起袖子就要去找影如霧算帳,卻被司秋白給一把拉住。
“老頭子你給我放開,今天老孃非要去滅了死小子和那狐狸精,那天老孃就發現了事情的不正常,沒想到竟然會這樣的嚴重,我可憐的城兒真是委屈死了。”萬霜芸大叫着就想甩開司秋白的拉扯,奈何司秋白的力度實在是太大,她一時之間還真是無法掙脫。司秋白翹着純白鬍須說道:“是個人都知道那死小子寶貝他這小王妃了,你這小丫頭該不會是信口雌黃吧。”
死小子對這小娃娃的感情他老頭子可是看在眼裡的,那怎麼也不像是做假的啊,怎麼可能會因爲這來歷不明的一個丫頭就動搖啊,而且還鬧的這樣的人盡皆知。司秋白很是懷疑地看着良辰,想從良辰的話裡找到些許的破綻來,可是沐弦的話卻讓他不得不相信良辰所說,“老爺,良辰說的沒錯,我們二人親眼所見,那慕容瑤現在已被王爺帶回秋心居,往後她就是府裡的慕容夫人了。”
“什麼!竟真有此事,不行,爺爺看不下去了,夫人你別拉着我,我這就去教訓那死小子。”眼看沐弦都出來作證了,司秋白這下便真的相信了,他將袖子卷的比夫人更高翹着鬍子便要衝出房門去,卻在這時感覺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衣襬,以爲是夫人萬霜芸阻攔他便想將衣襬給拉出來然後再往外衝。
“老孃纔沒有拉你”萬霜芸很是奇怪地低頭一看,卻看見司秋白的衣襬上一隻白皙的小手特別的明顯,“城兒,你醒了?”順着小手看到牀上的蘇傾城早已經醒來了,此時正是她阻攔司秋白衝出房門。
“傾城不孝,讓二位師傅擔心了。”還有些虛弱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看到小姐醒來良辰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沐弦也是一臉的難過,一屋子的人都沉浸在悲傷中。萬霜芸則是直接坐到牀邊,拉過蘇傾城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裡,輕拍了兩下表示安慰,“你這孩子,有什麼事你到是說出來給師傅聽,你這樣悶在心裡會把自己給悶壞的。”
“二位師傅放心,傾城剛剛只是累了所以有些暈炫,休息一下便會沒事的,還請師傅不用擔心。”蘇傾城微微一笑,輕聲細語地安慰着那處於燥動邊緣的夫妻二人,他們的關心讓她感動。“小娃娃你自己說,是不是那死小子欺負你了,爺爺幫你教訓他去。”蘇傾城的微笑看在司秋白眼裡則變成了強顏歡笑,他忍不住在心裡將自己的死小子徒弟痛罵了多次。
“丫頭亂說讓師傅擔心了,答應師傅的桃花醉傾城已經讓趙總管備好了,師傅想吃隨時都可以去找趙總管的。”蘇傾城一早就摸透了司秋白的秉性,知道什麼事情能最快地轉移他的注意力,果不其然聽到有自己最愛的桃花醉司秋白當即便跑出房門去找趙總管了。留下萬霜芸和良辰沐弦三人一臉心疼的看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