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是如此那本座便沒什麼好顧慮的了。青木,去取玲瓏令來”,白衣閣主點點頭似乎對大家的同意表示很滿意,然後便朝着某一處高空呼喊道。沒隔多久便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從一旁的巨石上躍下,眼看就要接近圓形高臺的時候卻被猛然竄出的另外一道白色身影截住。由於那白色身影來的太過突然而且速度太讓人不可思議,先前的黑色身影顯然是沒有任何的心裡準備,手裡原本緊緊捏着的東西便被人給搶走了。
衆人大驚失色,所有的人都明白先行出現的那道黑色身影肯定就是玲瓏閣主吩咐去取玲瓏令的人,只是後來的那道白色身影擺明了就是衝玲瓏令而來的。眼看着玲瓏令就要被白色身影給奪走,黑色身影被一掌拍翻在地,就在這時一段白綢如同一隻離弦的利箭直逼那白色的身影,原本只是靜靜等着的白衣閣主頓時也飛身上前襲向那後來的白色身影。兩道相同顏色的身影頓時便交戰在一起,打的難解難分,身形閃動之際只看見那道奪玲瓏令的白色身影頭頂插着一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簪,面上戴着一塊白色面巾以遮住自己本來的容貌。
幾個回合下來,那白色身影似乎拼盡了全力想甩開玲瓏閣閣主的糾纏快些逃離山頂,而玲瓏閣的白衣閣主卻更像是在耍着對方玩一樣。短暫的分開,白色身影的一隻腳被白綢給纏住,他的手裡正拿着一本小冊子,冊子看起來有些年代了十分地破舊,在封面上寫着幾個字。有眼力較好的人看清楚那冊子上面分明寫着“玲瓏令”三個字便大聲驚呼出聲:“原來玲瓏令是一本冊子啊,難道說是什麼絕世的武功秘學?”
這個聲音一出更多的人都扯長了脖子去看那被白色身影緊緊拽在手裡的小冊子,如此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傳說中的玲瓏令便是一本冊子,一本記載着絕世武功絕學的秘籍。武功秘籍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可是非常稀罕的東西,特別是失傳已久的絕世武功秘籍更是引得大衆眼紅,雖然玲瓏令不像他們猜測的那樣是玉佩和寶藏,但是武學秘籍對於練武之人來說更爲實用。臺下不少的江湖人士都摩拳擦掌的準備上前助陣,最好的便是能趁亂將那秘籍給拿下。
“閣下可是很得意,認爲如此輕易的搶到了玲瓏令,現在只需要從本座的手下逃脫然後便可以大搖大擺的從懸崖絕壁上離開?”冷冷的聲音在山頂響起,伴隨着山頂吹來的秋風給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都增添了幾分冷意。輕紗裹面的玲瓏閣閣主真實面目雖然沒有人看見,但是她那隨時透露出冷意的聲音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記入心坎。
“難道說閣主認爲還能從在下的手裡將東西給搶回去嗎?”頭戴玉簪的白色身影看了看懸崖,盤算着自己離那懸崖絕壁之間的距離。被他搶到手裡的東西又豈有再被搶回去的道理,他只要掙脫那段白綢縱身躍入懸崖絕壁,還能有誰跟他來搶這玲瓏令。雖然他也沒有想到玲瓏令竟然是一本秘籍,但是這唯一的秘籍就在他的手上
了,還怕這天下不是他的嗎?等他得了這天下看還有誰敢小看他,還有誰對他不服。
白衣男子的話讓那些漸漸圍攏過來的門派都心有不甘,他們都還沒有來得及開始爭搶呢,這玲瓏令就已經易主了。若真讓這不知來歷的蒙面男人將玲瓏令帶走,只怕他們永世都沒有機會再見玲瓏令了,那些掌門人都一臉焦急地死死盯着那本玲瓏令。“閣下未必太貪心了些,玲瓏閣今日召開這示寶大會可是說了我們每個人都能見識到寶貝,可是閣下這樣做未免太不厚道了些”,其中一個掌門人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哈哈,示寶大會?也就只有你們這羣笨蛋纔會相信什麼示寶大會,你們可知道玲瓏有令,四海歸一,這樣的寶貝又豈是你們這些俗人能得到的”,那白衣男子聽到人羣中的聲音突然好像聽到了什麼驚天的笑話一般突然狂笑起來,玲瓏令這樣的寶貝他怎麼可能會讓別人有機會瞻仰它的真正風采。所有的人都被男子這樣狂妄的話給氣的夠嗆,唯有玲瓏閣閣主一人只是淡淡地看着那笑的狂妄的男人,在心裡早就已經對他悲憫一片了,他終究還是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若蘇大小姐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難受的吧。
“是嗎?那閣下不妨看看那玲瓏令裡可有支言半語”,一個特別而又冷清的聲音打斷了現場所有人的燥熱,也算是給那狂妄大笑的男人當頭一棒。他有些急切地翻開那本破舊的玲瓏令,卻發現裡面一字不現,不止是一頁是整本書都不曾有地一個字,他雙眼通紅地看着那個依舊冷清恬淡的蒙面女子,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樣時候擺了自己一道。“你……”,狠狠地卻只說出一個字來,然後將那本破舊的冊子朝天一扔,有不相信之人撿來翻開一看果然沒有一個字。
“玲瓏令確實是一本秘籍但卻不是武功秘籍,至於它的內容本座早已經熟記於心了。這本冊子便是專門針對你這類蓄意擾亂之人而準備的,來人,將他給本座拿下”,嬌聲高喝,馬上便從四周出現了許多名與玲瓏閣服飾不同的黑衣人來,聽到命令之後便全部將那白色身影給團團圍住。白綢翻飛,蘇傾城再次飛身上了圓形高臺,所有的目光都再次集中在她的身上。
“各位,玲瓏閣向來說話算話,既然答應了各位要將寶貝展視於衆便一定會依照諾言,至於其它一切有損於玲瓏閣利益的人本座一律不會姑息”,目光不經意地掃視了一下那正被多名黑衣人圍攻的白色身影,這是她最後一次留情了。此次過後他要是還不知悔改的話那他們就註定是敵對的一方。
“那麼請問閣主玲瓏令到底是什麼啊?”臺下有不少心急之人再次催促起來,附合聲也是不少的。白色閣主終於是將自己的目光收回到眼前那些急促的人身上,目光所到之處無一不表現出對玲瓏令的炙熱,就連那原本冷靜的四王爺也是滿眼急切。“玲瓏令如大家所見原本就是一本祖輩傳下來的冊子,只是冊子中的內容本座已經熟記於心,各位可
以準備好紙筆仔細傾聽”,伸出雙手示意大家都安靜下來,然後冷靜地說道。
經她一說便立即真有不少人將隨身攜帶的紙筆都拿出來,有些自詡記憶過人的則是準備心記,一切準備就緒就聽見圓形高臺上白衣閣主的聲音飄了下來:“始計第一,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制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之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衆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計利以聽,乃爲之勢,以佐其外……”
“作戰第二,孫子曰: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里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然後十萬之師舉矣。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夫鈍兵挫銳,屈力殫貨,則諸侯乘其弊而起,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故兵聞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故不盡知用兵之害者,則不能盡知用兵之利也。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糧不三載,取用於國,因糧於敵,故軍食可足也……”
“謀攻第三,孫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國爲上,破國次之;全軍爲上,破軍次之;全旅爲上,破旅次之;全卒爲上,破卒次之;全伍爲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爲不得已。修櫓轒轀,具器械,三月而後成;距堙,又三月而後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
口述的只有三段的內容,但是每隔一段她便便停下來稍等片刻,期間語速也並不快方便那些揮筆的人記錄的更爲清楚。玲瓏令原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她只不過是聽了那句:玲瓏有令,四海歸一的話後臨時將自己之前所背誦的《孫子兵法》借來用用,真正的《孫子兵法》內容太多,而她只是背誦了前三篇。
她相信自己背誦的這些對於四王爺影如凌、三王爺影如楓和她家那隻大貓來說都是有用的,至於這些江湖中人能記住的人不少,但是能理解透徹的人卻不一定多。但那並不是她所關心的範圍了,她想要的便只是還凌瓏二人一個平靜的生活,也能給玲瓏閣上下一個安逸的生活,不用再整天被人惦記就足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