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想要女人飄香樓多的是,傾城身邊的良辰又豈是你能染指的,還不將良辰速速還來”,一點也不相信這黑斗篷是向自己討要良辰這麼簡單,她不斷地收緊手裡的白綢想要逼迫黑斗篷將良辰交還與她。可惡那黑斗篷不但不交出良辰反而向她身後的黑衣人使眼色,蘇傾城能感覺到身後那些呼吸聲越來越近,心裡暗歎一場惡戰看來是免不了了。
就在她集中心神準備應敵的時候,對面黑斗篷那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今日是個好日子,既然六王妃不願意割愛那本座也不好意思強求破壞這樣的好日子,這個小丫頭就交還給你好了”。說着還沒等蘇傾城反應過來便將腋下一直夾着的嬌小身影朝蘇傾城拋來,原本蘇傾城可以利用自己的白綢將人給裹住接回來,但是擔心黑斗篷會暗中傷人便讓白綢依舊纏繞在他的身上,自己空出左手準備去接良辰。
就在蘇傾城已經做出接人的準備時卻只覺得面前一陣奇特的香味傳來,想要躲避已是不易,面前一張陌生的面孔在放大。該死的,上當了,那人根本就不是良辰,這是蘇傾城心裡的唯一想法。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她還得及吐露一個“你”字便昏倒在地,原本纏繞在黑斗篷身上的白綢也瞬間鬆軟下來。
看着蘇傾城依舊倒下那嬌小的身影似乎還有些不放心,走上前來踢了兩腳發現蘇傾城依舊是毫無反應這才向走過來的黑斗篷彙報道:“啓稟宮主,蘇傾城已經昏迷過去了”。黑斗篷滿意地看了看頭,隨即又蹲下來看了看蘇傾城,最後一把將蘇傾城給抱起來直接躍上牆頭朝其它人說道:“趕緊離開這兒,影如霧應該很快就會找過來”。
一會兒的功夫這條僻靜的小巷便再一次恢復安靜,再說影如霧那邊搜索了一圈後並沒有找到可疑的身影,卻再一次看到另一個方向升起的信號彈於是便迅速前往。等他趕到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傾兒,風馳和影如煌等人見他趕到高興地向他彙報說是找到良辰了,看到完好無損的良辰影如霧蹙眉問向幾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哪兒找到她的”。
“回王爺的話,奴婢當時也是被人給打暈了,等醒的時候便已經在這兒了,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奴婢並不知情”,良辰看到自家王爺臉色不佳的模樣心裡剛剛纔升起的劫後餘生的喜感還沒來得及散開便被扼殺,小心翼翼地說着自己剛剛經歷過的事情。她的這話讓影如霧當即便明白了,只怕良辰被劫只是一個陰謀爲的便是針對傾兒,“該死!”他咬牙切齒地咒罵一聲,在場的影如煌當即也明白了,連忙問要怎麼辦。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召集其它人,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將傾兒給本王找出來,否則你們就提頭來見”,冰冷的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溫度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其實剛剛看到只有王爺前來他們便隱隱有些擔憂了,現在王爺這樣生氣他又豈會有不明白的道理
,每一個人臉上都非常的嚴肅,王爺的怒氣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些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但此時沒有比找到小王妃更重要的事情了。風馳、電掣以及青林、青木當即便以最快的速度召集自己的同伴前來,影如霧則是朝所有傾兒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一個個的找尋過去。
一個漆黑的房間裡點着一盞油燈,此時油燈發出如黃豆般微弱的光芒,黑斗篷將昏迷着的蘇傾城抱至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小牀上,站在牀邊久久地凝視着她。“宮主,我們現在要怎麼處理這個女人”,先前裝扮成良辰的嬌小女子小聲地問着黑斗篷,看向蘇傾城的眼裡滑過一抹狠戾,她真不明白這個女人有什麼好明明都已經嫁爲人婦了,可是他們宮主卻還是念念不忘。
黑斗篷依舊癡癡地看着牀上的蘇傾城不言語,對於女子的話也不怎麼搭理這讓嬌小女子更加的怨恨蘇傾城,眼裡的眸光也變得更加的狠毒。就在她想着該用什麼樣的辦法才能讓蘇傾城這個女人死的更難看的時候,身邊宮主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般讓人生畏:“綺羅,收起你腦子裡那些東西,你要敢壞了本座的大事本座會問候你的祖宗十八代”,脖子就這樣被宮主緊掐着讓她呼吸不過來,同時心裡也明白這個蘇傾城在宮主的心裡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眼見自己就只剩下呼出的氣兒了,綺羅白着一張臉小聲地求饒着:“綺羅不敢,還請宮主饒命”,她雖然想要弄死蘇傾城但前提得是自己有命好活的情況下。黑斗篷聽了她的話看了不看她一眼便鬆開手朝她一揮,隨後便聽到一聲“砰”綺羅的身體撞擊到牆壁之後再頹然地落下,嘴角的鮮血在豆大的燈光下顯得猶爲的詭異。得到自由的綺羅趕緊跪在地上謝恩:“綺羅謝過宮主的不殺之恩”,然後便頭垂的低低的,宮主的絕情狠毒是出了名的她可不想再一次撞到刀尖上。
“滾”,一聲寒冷刺骨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留給綺羅的是一個孤傲絕情的背影。逃過一劫的綺羅便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出去,房間裡便只剩下黑斗篷和牀上的蘇傾城了,昏暗的房間裡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就這樣靜靜地存在於這個房間。許久之後黑斗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走到牀邊坐下,手撫上蘇傾城那嫩滑的小臉嘴裡喃喃地道:“你爲什麼非要跟我做對呢,本座說過總有一天你會成爲本座的女人,這幾天你就好好地呆在這裡吧,等本座的大事辦成許你天下女人最尊貴的位置可好?”
手下的肌膚柔軟細嫩讓他愛不釋手,可是一想到這般美好的人兒數次地承歡於那個冷情冷心的人身下他就萬分嫉妒,嫉妒的讓他都差點走火入魔。想到這裡原本只是輕輕撫摸的手掌也狠狠地用力掐住蘇傾城臉上的肌膚,滿臉都是陰戾,他想不明白明明她是自己的女人爲什麼會出那樣的一檔子事情,將她推到影如霧的身邊不說還讓她處在自己敵對的處境,他好恨。
掐了一會兒牀上的人兒依舊
沒有反應,他卻像是從某種魔怔中走出來一般看着自己手下泛紅的肌膚心有愧疚,輕輕地揉搓着想緩解牀上人兒的疼痛。房間裡燈火昏暗以至於他沒有到牀上人兒那緊握成拳隨即又放下的小手,許久之後黑斗篷終於坐夠了一般從牀上起身站立在牀邊,眼裡的神情變得淡漠彷彿剛剛那前後矛盾反覆不一致的人並不是他一般,不發一言地離開房間。
確定他終於走出房間而不是在門外停留,牀上的人兒才緩緩地睜開眼眸讓自己適應屋內的黑暗,好一陣過後她纔開始打量屋內的情形。她並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般進入深度昏迷,早在那個小巷黑斗篷將良辰拋過來的時候她便發現了事情的不對之處,良辰跟她一樣不喜歡佩戴飾物而黑斗篷腋下夾着的那個女子手腕和耳朵上均戴有閃閃發光之物,這原本她也只是猜測心裡並不確定,遠遠地那股異常香味讓她頓生警覺。
雖然司秋白並沒有教過她多少的醫術,但是那本《毒經》她是經常翻看,平時身上也經常有攜帶解毒丸感覺到事情詭異她便趁着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服下一枚解毒丸,在他們將她帶來這間屋子的時候她便醒了過來。黑斗篷跟那名喚作綺羅的女子之間的對話以及他剛剛自己的自說自話她都有聽的清清楚楚,雖然依舊是隻露一雙眼睛但是從他的話中卻不難推斷出他的身份,如今要做的便是確認他的身份了。
房間裡光線非常的昏暗,蘇傾城從牀上下來儘量讓自己的腳步放輕,移至這間屋子唯一的窗戶邊向外看去卻發現一無所獲,外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這讓她心生疑惑,今晚是元宵節聽說街上的燈光會持續整晚,京城裡的這邊天都是亮堂的,可是她現在從這樣昏暗的地方往外看卻什麼都看不到,那這樣推斷出來她要麼已經遠離京城了要麼就不是在正常的地面上。
想到這裡蘇傾城忍不住朝四面牆壁摸索而去,先是靠門的那面牆然後便是緊挨門的兩邊,可是這三面都是靜悄悄的因爲擔心被人發現所以她也沒敢用手去敲牆壁,只是將耳朵帖在上面聽了一會兒,可是任由她聽了許久都沒任何的收穫。坐在牀上看着留下來最後一面牆,有些不死心地將耳朵再次貼上去,安靜一片正當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卻好像聽到一個輕微的聲音,像極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這讓蘇傾城頓時便興奮起來更加用心地將耳朵貼近牆壁傾聽着。
輕微的開門聲後便是一陣腳步聲,然後便響起一個聲音,聲音並不大而且似乎還隔的很遠但因爲蘇傾城內功深厚屏氣凝神下也得隱隱約約地聽到個大概。房間裡說話的不止一個人,似乎有一個男聲還有一道女聲,蘇傾城仔細地聽着等那邊的的動靜完全歸於平靜了她才遠離牆壁坐了起來。如果剛剛她沒有聽錯的話,這兩個聲音都是她所熟悉的,男人聲音便是剛剛纔從她這兒離開的黑斗篷,至於女聲也非常的熟悉但蘇傾城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