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藏不住話,想什麼便說了出來:“你看上言風了?”
或許,這就是他的悲哀,明明她一直都是他的,甚至他們已經可以有一個孩子了,他卻偏偏硬生生的將她推出去。心頭隱隱的有些痛,然而驕傲如他又如何會承認。
“啊!噴……”牡丹非常不雅觀的噴出一口水來,他誤會了。其實她介意的是上官沒有娶眉彎彎而已,和她結拜哥哥有什麼關係?頓時笑出聲來:“你想叉了,我和言風哥在宮外的時候已經結拜成兄妹,哥娶嫂子我巴不得了。我只是好奇她爲何會娶眉姐姐。這兩人以前不是八竿子打不着嗎?”
司徒盛這才笑呵呵的拍了拍花牡丹的肩膀:“你別隻顧着吃,嗆着了朕可不會給你找御醫,太丟人。”
“你才丟人了。”牡丹皺着鼻子拿糕點扔他。
“話說你什麼時候和言風結拜的?朕豈不成他妹夫了?”這不是虧大了嗎?他不介意牡丹和言風結拜爲兄妹,斷了他的連頭最是好的。但好歹拜個大的回來啊!他做了言風好幾年的主子,怎麼可以變成晚輩,他心裡不平衡。
“你若不願意,可以不做他妹夫,休書拿來!”牡丹笑呵呵的擺擺手,她只是說笑,她還沒笨到以爲暴君會因爲這等小事給她休書,如今當着全部朝廷官員的面接受了他的冊封金策,就是他正式的貴妃了。這可是隻有貴妃纔有的待遇,但她心裡其實是不稀罕的。
“扯談!”一提到這件事,司徒盛立馬翻臉。他說完這句話,快步出了門,這樣,她應該會死心吧。
他那樣的生氣。但忙完了一天的公務後,司徒盛從一大堆奏摺裡擡起頭來第一句就是問的:“貴妃了?”
“回皇上。現在很晚了。貴妃娘娘估計已經睡下了,聽小桃說娘娘今天的精神狀態和心情都不錯,沒有哭了,還和那一羣宮女講了一個下午的鬼故事,嚇到她們個個發抖,娘娘就笑了。”
“她還是那麼能折騰,這就好。走吧!朕娶看看她。”司徒盛放下筆來,牡丹如今你已貴爲朕的貴妃,會陪伴朕過一輩子吧!
“是。”
司徒盛這夜又是在牡丹那過的夜,後來乾脆把自己日常用品都搬到她那去,過起了夫妻般的生活。久而久之,滿朝文武都知道皇上有多麼寵愛這位貴妃,含在口裡怕化,放在手上怕妃,整天帶在身邊寸步不離,就是早朝時,皇上坐在寶座上與大臣們議事,貴妃亦是相隨在寶座後面簾子裡的軟榻子上,她不管政事,只是坐在那裡陪着司徒盛,又或者只是在那裡睡覺。
司徒盛覺得牡丹太能闖禍,只有把她安置在自己身邊,纔是最放心的。
牡丹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日子,雖然說不上喜歡司徒盛,但最起碼沒那麼討厭了。兩人除了在一些小事上常常起爭執倒也還好,每次司徒盛氣的跳腳說要砍她的頭時,牡丹總是呼閃着大眼睛瞪着他:“頭隨便你砍去,只要你捨得,不過你今天給我滾回你的寢宮去。本貴妃不稀罕!”
“牡丹,你跑哪去了?”一臉氣急敗壞的司徒盛站在牡丹閣門口走過來走過,不知不覺已近等了半柱香的時間了,要是再看不到她的身影,司徒盛真要發火了。
牡丹動了手,歪了歪脖子。“我到上舞園看大家練舞去了,葉琉璃的舞蹈真是越來越好看了。她那般青春年華,暴君你早日給她找一個好人家吧!”
“知道了。”就她心善。
牡丹笑了笑,攤開手上有布包着的東西,是一種像珍珠般大小的紅色小果實,挑起來往嘴裡扔了幾顆,酸的她微微皺眉。
“你在吃什麼?”
她笑着指指手上的小果實:“這是山蒲蒲,可以吃的小野果,我剛纔回來的路上在御花園看竟然看見了,摘了幾顆來嚐鮮。”身後跟着的那羣宮女還個個不許她摘怕吃壞了肚子,牡丹可不怕,小時候就經常吃這個,沒事的。
“這可以吃?”他挑起眉來,那小得不能再小的野果子真能吃嗎?
“我小時候常常吃的,沒事。”牡丹看出他的大驚小怪來,解釋說道。
“你就這樣吃?”司徒盛擔憂道,她不怕拉肚子嗎?洗都沒洗,不乾淨。
“是啊!這麼小的果子洗起來很麻煩,又容易碰掉皮,再說我從小到大都是鐵胃,沒事的。”牡丹說着像是爲了證明一般,又連吃了幾顆給他看。
他的貴妃果然特別,即使現在貴爲貴妃依然毫無架子,和周圍的宮女太監相處的十分融洽,宮女們一提到貴妃,都是讚不絕口的。娘娘沒架子,對人也好,又長的漂亮。簡直是後宮所以女子的版樣。
“暴君你在想什麼了?喏,給你幾顆,免得以後說我小氣。”牡丹難得對他大方一下的說大道。
司徒盛笑了笑,得寸進尺的看着牡丹,走上前去:“牡丹,喂朕如何?”
牡丹看他一眼,撇開頭道:“嬌氣,你堂堂一國皇帝還要人喂,害臊不害臊啊!”
司徒盛這不馬上又跌了臉:“你放肆。”
“我還放五了,喏。”牡丹回過頭來,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不過還是看在周圍宮女太監都被他嚇得低着頭,閃到一邊的份上,喂他吃了一顆。
“酸。”酸的牙齒疼,牡丹怎麼會喜歡吃這種東西?真是想不通。
“活該!”牡丹小聲咕噥着,像他這樣的人就該一輩子山珍海味的,和她搶什麼野果吃?
“牡丹,你說什麼?”司徒盛瞪她一眼,別以爲他沒聽到。
“我說天黑了,好睏啊!我睡覺去。”她立即換上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懶洋洋的打着哈欠往屋裡走去。
“朕還沒吃飯了,不過朕更‘餓’。”說着他隨後跟着她的步伐走上樓去,這牡丹閣共兩層,牡丹住在樓上,暖和些,樓下這種四月天氣,挺溼氣的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