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從來都是不知饜足,卻又溫存的如同和風細雨的,可這一次,他發了狠,不管不顧的把她摁在了牀上
靈徽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他的動作只是頓了一下,卻更粗暴的要她終。
他發泄出來的時候,紅着一雙眼睛捏着她的下頜逼她看着自己:“程靈徽,如果我不在意你,心疼你,我每一次都會這樣不管不顧的折騰你,而不是壓抑着我自己生怕你哪裡不舒服”
他抽身而出,整理了一下自己,方纔胡亂套了衣服。
他穿好衣服,看着趴在牀上一身青紫哭都哭不出來的她,他的眸光微微閃了一下,卻到底還是沒有說一句軟話。
他這一次是真的氣的狠了,先是因爲她吃藥的事,後來又是因爲她陰陽怪氣說的那些話配。
一個送她出去逛了一次街逗她笑了笑的男人,就值得她這般幾次三番的幫他說話,他呢
就算他把這顆心掏出來,她大約都會嫌棄,你怎麼不一開始就掏出來呢。
“程磊不會再留在這裡,我會再派人過來這裡。”
他說完,復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她只是趴着,動也不動,只是隱約枕間傳出她幾聲細微的哽咽,而她的頸間背上滿是他弄出來的痕跡,他挪開視線,怕自己再看下去就會心軟。
硬了心腸,到底還是轉身出去了。
靈徽聽到了關門的聲音,他下樓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又是他開車離開的聲音,她的眼淚,呼啦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身上再怎樣的疼,卻都抵不上心口裡被剜了一刀一樣的疼。
他方纔在牀笫之間那樣的羞辱她,逼着她擺出各種不堪的姿勢來,他是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她程靈徽再怎麼普通,再怎麼的下賤,可也不是出來的賣的雞,要他林漠這樣的侮辱折騰
靈徽強撐着起身,洗了澡換了乾淨衣服下樓去,傭人們都有些小心翼翼,有人試着問了她一句要不要吃晚餐,靈徽只是搖了搖頭。
她一路走到別墅大門外,只說要出去,管家哪裡敢放她出去,好言勸哄了半日,靈徽不發一言,只是站在門口不走。
管家急的不行,這春末的夜晚風還是有些涼的,靈徽身子一向又嬌弱,若是病了就不好了。
趕緊親自給林漠打電話,倒是接了,聽得這邊這話,林漠似是氣的狠了,直接丟了一句話:“讓她走,走了就別回來”
管家自然知道這是氣話,又怎麼敢應,可靈徽卻已經聽到了。
他聲音那麼大,幾乎是吼的,她又怎麼可能聽不到。
“小姐,少爺這是在氣頭上呢”
靈徽只是微微一笑,搖頭:“您別勸我了,他既然讓我走,你們也別攔着我,不放我出去,我就在這裡站一夜。”
管家能有什麼辦法,只得開了門,卻讓傭人悄悄在後面跟着。
靈徽心灰意冷,知道後面有人跟着自己,也懶得理會,只是走到熱鬧處,尋機攔了一輛出租車,只讓司機在市區轉圈,到底還是把跟着自己的人給甩開了。
她這邊剛走,林漠就知道了消息。
林叔瞧着他臉色青白難看,知道大約又是和那個程靈徽鬧了脾氣,就勸道:“她一個小姑娘家,您和她一般見識幹什麼”
他們自然是不喜歡樑冰的,所以林漠和她離婚,若不是顧忌着樑自庸,其實也並沒什麼值得阻攔的。
“我開車出去一下。”
林漠卻直接拿了車鑰匙出去,林叔趕緊追出去:“讓程磊跟着你”
林漠卻已經開着車風馳電掣一般衝出了林宅。
林叔看着他的車子開遠,不由得搖了搖頭。
不管怎樣,若少爺上了心,那麼真的能修成正果也是好事,至少,這個程小姐看起來文文靜靜秀秀氣氣的,倒是和少爺很相配的樣子。
他們這些人冷眼看着這十來年少爺過的日子,心裡怎麼會不滿
樑冰那樣強勢又傲慢,心狠手辣的女人,也怨不得少爺沒辦法喜歡她
林四小姐的墓碑被砸的事,當年上上下下的,誰心裡沒怨氣
一個死人都容不下,行事這般不留後路,怨不得不討人喜歡。
林漠不知道靈徽會去哪,先給徐洋聯絡,可徐洋卻說靈徽並沒有聯繫她。
林漠聽着徐洋着急說話的樣子,心知她沒騙她,就更是憂心了起來。
可是上海這麼大,想要找到一個人,就像是想要在汪洋大海里找到丟失的那一滴水一般。
幸好他到底在上海算個人物,知道她是做了出租車走的,就直接讓人去查全上海的出租車公司。
林氏總部辦公大樓。
靈徽在綠化叢後面的空地上,蜷縮着坐在地上,不知是不是睡着了,還是隻是在低頭哭,她的臉埋在雙膝之中,眼淚卻是早已把牛仔褲給打溼了。
她坐車離開的時候,想過直接離開上海的。
可是在黃山腳下林漠擺出來的陣仗,靈徽已經絕望的清醒,她就算是走到天邊去,林漠大約也能找到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來這裡的,也許是因爲當初還不知道他結婚了的事的時候,他有幾次帶她到公司裡來。
他們在一起那種感覺真好,他處理公事,她看書,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他會把她抱到牀上去。
她常常都是在他的親吻裡醒來的
曾經的癡心妄想,如今成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打在了她的臉上。
靈徽一個人又坐了很久,摩天大樓直聳入雲,他們曾經留下歡聲笑語的地方,如今只是漆黑一片。
就像是昔日她鮮活的一顆心臟,如今,全都是死灰一片。
靈徽離開的時候,沒有想到自己會遇上樑冰。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樑冰會在夜晚,一個人開車來到這裡。
兩個女人面對面的站着,彼此都沒有開口先說話。
靈徽沉默了許久,到底還是決定轉身離開。
對於樑冰,她的心理實在是很複雜。
既愧疚自己和林漠的關係傷害了她,卻又免不了恨她實在太惡毒,就那樣讓父親久病不治,離開人世。
“我還以爲你爸爸死了,你該知道怎麼做了,沒想到你這女人這麼沒心沒肺,死了爸爸也擋不住你繼續做小三。”
樑冰看她要走,到底還是沒忍住冷嘲熱諷開了口。
她恨程靈徽,恨不得親手撕了她這張臉。
可她如今卻是真的明白了,她越是欺負程靈徽,折辱她,反而越是將林漠推向程靈徽這邊。
所以這一次,她不會再像昔日對安溪和秦唯那樣直接下手了。
“我很抱歉我的存在傷害了你,可是樑小姐,你當初答應過我的,不會傷害我的家人”
樑冰忍不住冷笑:“可我知道你們這種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嚐到了甜頭,會把到嘴邊的肥肉給吐出去嗎所以,對付你們這種人,就得直接往死裡整”
靈徽怔怔的站着,樑冰這樣的恨她,她也着實可恨,只是,全部的錯,真的都在她一個人身上嗎
“我也想離開林漠,樑小姐,如果有可能,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和他在一起。”
靈徽忽然想到了什麼,樑冰這樣的出身,自然也是有能力的,也許,她這一點上,倒是可以幫到她。
“樑小姐,您願意幫我嗎”
這一次,卻是樑冰愣住了,許久,她方纔深深看了靈徽一眼:“我倒沒想到,你還真是捨得。”
林漠待她這般好,竟然對父親開出了那樣的條件,可程靈徽竟然還想着離開他
樑冰心裡一陣暢快,她可真想看看一向淡定自若的林漠,若是知道了程靈徽求她樑冰幫忙離開他,那張臉上的表情,該是多麼的精彩呢
“捨得捨不得,又有什麼用”靈徽自嘲的一笑:“總之我和他,本來就不該在一起,所以,我是真心實意,想樑小姐這一次幫我一把。”題外話傻傻的靈徽~~~求票票啊,感覺喊了也是白喊,可是不喊好像心裡又少點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