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娜芙蒂蒂坐起身來,這讓在一邊看着的雅鹿嚇了一跳,他急忙扶住娜芙蒂蒂,看着娜芙蒂蒂恍惚的神色,擔憂的問道:“公主,您沒事吧?”
“我沒事,父親呢?”娜芙蒂蒂輕撫額頭,雖然還是覺得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她現在顧不得這些。
“國王,國王已經死了。”雅鹿哽咽的回答道。
“你胡說什麼!我們這裡纔是主戰場,父親怎麼肯能那麼輕易的就去世了。”娜芙蒂蒂甩開雅鹿口氣凌厲的說道。
“公主,這些您在昏迷之前也都是看到了的啊!”雅鹿擔心的看着神色異樣的娜芙蒂蒂,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你胡說,父親在哪裡,還不快帶我去!”娜芙蒂蒂猛然轉身對雅鹿呵斥道。
“公主。”雅鹿看着精神很是恍惚的娜芙蒂蒂,擔心她有些承受不住這個。但是又見娜芙蒂蒂眼底的那份堅持,無奈帶着娜芙蒂蒂去了主帳。
進入主帳,娜芙蒂蒂看着正對着自己的圖什拉塔國王的屍體,只覺得渾身上下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頹然跌坐在地上。雅鹿上前將娜芙蒂蒂攙扶起來,扶着娜芙蒂蒂來到了圖什拉塔國王的身邊。
看着臉色已經泛青的圖什拉塔國王的屍體,娜芙蒂蒂只覺得滿心都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她想要大哭,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流不下一滴眼淚萌婚,少將猛如虎。
儘管圖什拉塔國王不是她的父親,與她相處的時間也不是很長的,但是她卻從心底將這個孤獨的國王當做父親來看待了。而圖什拉塔國王對她自己的那一份關心和歉疚也讓她對這位國王很是敬重。
不知道在屍體前面站了多久,娜芙蒂蒂才緩緩的轉身,看着身後站着的一衆將士,看着身後的幾個人臉上一個個憤怒不甘的眼神,娜芙蒂蒂心中忽然恨了起來。或者是她將事情想的太美好了,就連在戰場上也是如此。可是她忘記了,這戰爭與權力從來都是陰冷黑暗的。
“公主。”雅鹿看着娜芙蒂蒂臉上冰冷的表情,心中有些疑惑。
“國王已經不在了,但是米坦尼的軍隊不能亂,從今天起打起精神,另外雅鹿你排一隊人去將國王送回米坦尼。”娜芙蒂蒂聲音冰冷,語氣中飽含堅定。雅鹿聽着總是覺得不過是轉瞬之間,娜芙蒂蒂好像是變了很多。
“全憑公主吩咐。”雅鹿心中一動,立刻向娜芙蒂蒂行禮高聲說道。
現在米坦尼的軍隊因爲國王不在了已經是一片大亂了,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能夠夠有人站出來穩定軍心了。可是他們這些將軍畢竟只是將軍,不是皇族的人,所以公主現在,沒有倒下去,那麼也算是米坦尼的好事了。
“那麼你們先辦好了這件事,然後再來主帳,商量一下關於下一次進攻的事情。這一次我米坦尼就算是全數戰死也不能讓赫梯佔了便宜。”娜芙蒂蒂眼底升騰着一團團的火焰,蘇比路里烏瑪和沙提瓦扎她一個都不想放過,尤其是沙提瓦扎。
“是!絕對不能讓赫梯佔了便宜!殺盡赫梯人!”幾個將軍立刻高升呼應起來。
看着那些將軍走出帳篷,娜芙蒂蒂登時便坐在了地上,她心中雖有無限的憤怒在,但是卻沒辦法站立起來。
不久之後,幾個將軍便處理完事情回來了,而娜芙蒂蒂也早已經評定了自己的情緒,坐在了主位上。現在國王不在了,她就是這裡的豬似的了。
不過現在她就只有一個人,沒有了任何的依靠。來到這裡也已經兩個多月了,不知道阿肯那頓知不知道她已經不在埃及了。孩子們現在是不是一個個的全部都身體健康,那麼小的孩子不要生病纔好啊!
現如今圖什拉塔國王已經不在了,她也只有一個人,赫梯的軍隊她也看過了,各個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絕對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他們還有一個那麼擅長打仗的國王,她想要取得勝利就只能硬拼了,而這硬拼若是不當的話怕是到最後連性命都不保了。
“公主,請您吩咐吧。”雅鹿已經被仇恨佔滿了心肺,現在已經恨不能衝上前去,立刻和赫梯拼命。
“是啊,公主,您就吩咐吧。”剩下的幾位將軍也都齊聲說道。
“那麼我們現在就來商量一下吧。現在的情況我想幾位將軍也都看到了吧,所以我們現在就好好的商量一下,赫梯的軍隊調度嚴謹,並不是沒那麼容易攻陷的。”娜芙蒂蒂將幾位將軍引到了地圖前,然後開始和幾位將軍商量起來。
夜色漸漸西沉,娜芙蒂蒂卻還在看着地圖,米坦尼和赫梯的戰爭實力懸殊實在是太大了,她必須做好一個萬全的準備纔好,尤其是在地勢上和排兵佈陣上都要精挑細選,不能出任何的差池。
翌日清晨,早早的娜芙蒂蒂就起牀收拾完畢,身着盔甲的她第一次一個人站在高臺上看着下面數萬的士兵,一個個的算不都是冷峻着一張臉。那一刻她的心裡竟然生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今日,我米坦尼要權利出戰,國王已經不在了,我們要爲國王報仇,絕對不能讓赫梯佔了我米坦尼的國土一分一毫,不能讓我們的家人淪爲奴隸,被人任意的踐踏九龍至尊全文閱讀。”娜芙蒂蒂高聲說道。
“殺了赫梯人,保住米坦尼。”國王被殺的那一幕,這些士兵也是看到的,多以一個個很是氣憤,全部都要爲米坦尼出這一口氣。
“出發!”娜芙蒂蒂走下臺階,翻身上馬,率先出了軍營。而雅鹿幾個將軍也迅速的整合了軍隊,出了軍營。
來到與赫梯軍隊交界的地方,娜芙蒂蒂擡高下巴,看着在不遠處的對面的蘇比路里烏瑪,娜芙蒂蒂就覺得一股恨意從心底升起。
不過讓她感到奇怪的是沒有看到沙提瓦扎,這個罪魁禍首,她是一定要親手殺了的。只可惜今天不在,否則她一定要第一個射殺了沙提瓦扎。
“公主,什麼時候開始?”雅鹿幾乎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現在他只覺得自己有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恨不能立刻殺幾個赫梯人來解恨。
“現在就開始!立刻,馬上!”娜芙蒂蒂說這話的時候,只覺得心中的怒火一片,怎麼樣壓也壓不下來。
“殺!”雅鹿高喝一聲,帶頭衝了出去。
一瞬間,數萬士兵就那麼從娜芙蒂蒂的身邊衝了出去,娜芙蒂蒂的目光卻依舊沒有從蘇比路里烏瑪的身上轉移開。
米坦尼的士兵因爲心中有些無比的仇恨,所以殺氣也特別的重,儘管人數比赫梯的少了很多,但是卻各個勇猛無敵,一時間赫梯也佔不了便宜。
蘇比路里烏瑪看着這樣子,知道昨天沙提瓦扎殺了圖什拉塔是惹下大禍了,現在除非他將沙提瓦扎交出去,不過他看着娜芙蒂蒂這樣子覺得就算是自己交出沙提瓦扎,恐怕也沒辦法讓娜芙蒂蒂原諒她了。
娜芙蒂蒂看着蘇比路里烏瑪,帶士兵們打成一團之後,便直接衝着蘇比路里烏瑪去了。這一次就算是拼了性命,她也要殺了蘇比路里烏瑪。
握緊手中的鞭子,娜芙蒂蒂只在一靠近蘇比路里烏瑪就直接甩出鞭子,那火紅色的鞭子便如靈巧的毒舌一般,直奔蘇比路里烏瑪而去。蘇比路里烏瑪自然是知道娜芙蒂蒂的鞭子是有毒的。
眼看着那鞭子就在眼前,蘇比路里烏瑪看甚至能察覺出來娜芙蒂蒂的鞭子揮過來的時候帶着的那種絕殺的氣息。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看起來這以後他和娜芙蒂蒂的關係是要越來越壞了。
輕巧的躲開娜芙蒂蒂的鞭子,蘇筆錄裡哦嗚嗎正要說什麼,卻不想娜芙蒂蒂的鞭子又揮了起來,他忍不住微微蹙眉,娜芙蒂蒂這樣子看起來是要拼命的。
一手抓住娜芙蒂蒂手中的鞭子,蘇比路里烏瑪皺眉看着娜芙蒂蒂。娜芙蒂蒂擰眉迅速的抽回鞭子,卻不想她的力氣和蘇比路里烏瑪相差起來卻不是一星半點,於是一個反手,手中的鞭子被蘇比路里烏瑪奪去了,娜芙蒂蒂也因此而重心不穩,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蘇比路里烏瑪正要伸手去抓,卻不想被娜芙蒂蒂一手甩開了。馬受到了驚嚇,便胡亂的跑了起來,娜芙蒂蒂慌亂的爬起來,正要離開卻不想被馬踢了一腳。整個人都被拋了出去。
雅鹿見娜芙蒂蒂受傷,立刻朝着娜芙蒂蒂這邊殺了過來,而娜芙蒂蒂此時也開始在士兵的手中奪過彎刀,開始了她生平第一次大規模的殺人,也是她這一生殺人最多的時候。就連蘇比路里烏瑪也被娜芙蒂蒂的氣勢震呆了。
強忍着身上的疼痛,娜芙蒂蒂舉刀沙發果斷,她從來不認爲自己可以這麼這麼心狠,可是現在竟然覺得像是很熟悉的事情了。
可是即便是她再怎麼努力,也還是因爲背後被馬踢了一腳而便的動作遲緩,好幾次都被士兵砍中,肩膀上早已經是傷痕累累。蘇比路里烏瑪幾次想要將娜芙蒂蒂拉上馬背,但是卻總是被娜芙蒂蒂甩開無奈他只得怒吼着讓士兵不準傷了娜芙蒂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