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發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等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看着牆上的表,我開始越來越擔心,再打許願的手機,還是關機。丫頭會去哪裡?我想了想,毅然起身出門,直奔師大而去。
途中經過小區門衛時,我問那個值班的山東小夥,“嗨,你看見許願了麼?”
他憨厚地笑笑說:“看見了。”
我眼前一亮,立刻從車裡出來問:“什麼時候?在哪兒看見的?”
“今天早上啊,看到許小姐往學校那邊去了。”
“太陽!”我有些失望,但還是繼續問道:“那之後呢?有沒有再見到她?”
他輕輕搖了搖頭,說:“沒有,一直沒有回來。”
還沒等他說完,我就又鑽進車子,飛速趕向師大。因爲距離很近,沒用幾分鐘就到了師大門口,這個時候學校正在放暑假,門衛硬是我不讓我近。
我有點着急,衝他喊道:“給我滾開,別自找麻煩!”
那人被我氣勢嚇住,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什麼人?進去找誰?”
我懶得和他廢話,隨便說了句:“我找許願,許老師!”
他又攔住我,我指着他說:“閃開!”
他苦笑道:“許老師是來過學校,不過早上就已經走了啊!現在就是讓你進去,你也找不到人的!”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我頗爲詫異。
“大概早上九點多吧,她幾個朋友開車接她走了。”
“朋友?什麼樣的朋友?”我焦急地問。
這時另一個門衛也過來作證說:“身材不高,有一個是禿頭,和許老師講了幾句話,許老師就上了車跟他們走了。”
我心一沉,一種不祥的感覺涌上心頭。禿頭?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天在倉庫裡綁架邢少楠的矮胖男人。
“他們往什麼地方去了?”我急問。
“往南!”其中一個門衛說。
“往北吧?”另一個說。
“我明明看到是往南的!”
“他往南拐了個彎,又往北去了!”
……
太陽!我無暇再問,開車往公安局疾馳而去。路上剛要給王浩打電話,手機突然響了。我拿起來一看,竟然是許願的。
“喂?層兒,你在哪裡?”我激動地問。
電話那邊並沒有如我預期的那樣出現許願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乾笑。
“你是誰?”我問道。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準備好200萬,把你這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贖回去。”
聲音很熟悉,我急道:“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是上次綁架邢少楠的流氓!”
那邊並沒有因爲身份被揭穿而慌亂,而是下流地不緊不慢地笑着說:“你也知道我是流氓,如果你敢報警,或者敢耍什麼花招,……”
電話裡傳來許願的哭聲,哭聲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讓我痛入心髓。
“你們別亂來!”我吼道。
“給你三天時間準備這200萬,要是到時候我見不到錢,哼哼,我倒是樂於和兄弟們分享你這位絕色佳人,說實話,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妞兒。”
我感到自己有點心跳加速,冷汗順着臉頰滴了下來,“我不欠你錢,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你是不欠我們錢,但你放走了邢少楠那個賤人,我們找誰要錢去?還他媽把我們送進了局子,要不是我們有關係,真就被你丫廢在條子手裡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鎮定地說:“我可以答應你們的條件,但你們決不能傷害她。要是她少一根頭髮,我讓你們用命來償!”
“哼哼,忘了告訴你,我這人耐性很差,要是等到我覺得這丫頭的價值超過那二百萬,就算你準備好錢,我也不打算把她還給你,哈哈哈哈~~~~”
電話嘎然而止,只有那**的笑聲還彷彿迴盪在我的耳邊……
我把車停在路邊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冷靜不下來。一想到那個胖男人對邢少楠的流氓行徑,我就汗毛倒豎。許願這樣的女孩兒美貌勝過邢少楠百倍,這羣流氓又怎麼能不動心?
我有種想哭的感覺。柔弱的許願、善良的許願、純潔的許願……如果不是我,她不可能遭受這些磨難。我揪着自己的頭髮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良久,我深呼吸了一下。給田野打電話,他簡單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後,要我先回家,他隨後就到。
我最終沒敢報警,許願是我的全部,我不能讓她有一點閃失。
關心則亂,我已經不可能用正常的思維來考慮這件事情,幸好還有田野。經過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分析推論,他很嚴肅地說,江湖的事就讓江湖人幫忙解決。
我對他的話很感困惑,他解釋道:“報警擔心對方狗急跳牆,那麼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找黑道的朋友出面解決。”
“我只怕所託非人,一招有失,滿盤皆輸。”
田野說:“那就一定要找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而且,這種人在臺州,並不多。”
我擡頭看着他:“你是指……”
他點點頭說:“沒錯,江雲龍!如果他肯出面,這件事會有很大的迴旋餘地,只是……”
“只是什麼?”
“像我們這種小角色,估計他不會理睬。”
田野還不知道我和江雲龍曾經有過接觸,我想了想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第二天一早,整夜失眠的我立刻奔赴雲龍集團,而田野則去想辦法籌集那二百萬現金,以備不時之需。現在許願在他們手上多待一秒,都會有不可預期的危險。想到這裡,我心急如焚,幾乎是闖進了雲龍集團。
“我找你們江總!”
“對不起先生,有預約麼?”
“沒有,你就說有個叫蘇航的找他!”
前臺小姐打了個電話把情況彙報了一下,然後對我說,“您好,請跟我來。”
我跟着小姐在氣派的雲龍大廈裡坐電梯到17樓,又轉悠了半天,纔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進去以後裡面端坐着一個年輕人,眉清目秀甚是眼熟。
“好久不見啊!蘇先生!”
聽到他的聲音,我不由一震,“你是……江洋?”
他微笑着點點頭。
我疑惑地看向那個前臺小姐,她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雲龍集團的總經理江洋。”
我問:“那江雲龍呢?我找江雲龍!”
江洋接過話來說:“我父親現在不在公司,有什麼話對我說也是一樣。”他邊說邊示意那個前臺小姐出去。
我冷冷地說:“帶我去見你父親。”
“笑話!我父親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人麼?”
我咬了咬牙,說:“許願被綁架了!”
“什麼?”他很震驚,“怎麼回事?”
看得出他也很關心許願。
“說來話長,帶我去見你父親,晚了就怕來不及了!”
“誰這麼大膽,敢綁架許願!”江洋咬牙切齒,他對許願的感情倒不是裝的。
“這件事只有你父親出面才能解決,別再拖了。”我焦急地說。
他掩飾了一下慌張的眼神,慢條斯理地說:“我可以幫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
“只要你答應我離開許願,從此不再見她,我就幫你,怎麼樣?”他滿臉期待。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哎?你去哪兒?等等……”他從後面追上來。
“我自己去找你父親!”我說。
“好好好!怕了你了,爲了許願,我帶你去!跟我來!”他把我領到電梯前。
我們去到22樓,走廊右手邊第一個房間就是“董事長辦公室”。
江雲龍對於我的到來甚感意外,那張刀疤臉讓我懷疑江洋是不是他親生的。
我簡單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番,江雲龍只是吐着菸圈看着我,並不說話。
“爸!你還等什麼,許願現在很危險,趕緊查查是誰幹的,我一定不放過他!”江洋沉不住氣了。
“滾出去,我們在談正事!少在我耳朵邊上嘰嘰喳喳!”江雲龍對待他的兒子倒是毫不客氣。
受到教訓的江洋只好看看我,然後無奈地退了出去。
“江總,我求你幫幫我,在臺州我找不到第二個能幫我的人。”
他笑笑說:“蘇先生,說實話我沒想到我們那麼快就會見面!你知道我是個生意人,生意人從來不會做沒有好處的買賣。”
我早已料到他會這麼說,於是接道:“江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做有點落井下石、趁人之危麼?”
他仍然是笑着說:“在臺州,只有我能幫得了你;同樣,在臺州,也只有你能幫得了我。我的提議對雙方都是公平的,這天下從來也沒有免費的午餐,不是麼?”
“好,那你想怎麼樣?”我明知故問。
“你帶着那份揚帆計劃投到我公司來,我仍然給你最好的待遇,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有那份揚帆計劃?那是我們公司的商業機密。”我吃驚不小。
“呵呵,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蘇先生那麼忠心耿耿的,怎麼樣?這樣的交換對你來說只有利而沒有弊,你這次該不會愚蠢到拒絕了吧?”
我沒有說話,內心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想到高琪,想到剛剛起步的綠洲集團,我心有不忍,但想到許願,我又心急如焚。
“我還是那句話,蘇先生可以慢慢考慮,呵呵。”他很輕鬆地說。
慢慢考慮?我哪裡還有時間慢慢考慮,可是我真的要答應他麼?真的要背叛高琪,背叛綠洲集團?
我感覺自己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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