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老前輩的挑戰
225:老前輩的挑戰
郭老先生的話不僅承認了周遊的主導地位,更有技不如周遊的潛意思。
大家詫異地看着郭老先生,特別是郭老先生的弟子們更是驚訝和羞愧。雖然周遊的表現極端突出,可問題是郭老先生一生都不服輸,甚至對翡翠王、玉聖也沒服過軟,不想竟然出現在周遊身上。
周遊略帶着惶恐的語氣回道:“郭老先生客氣了,小子能有今天的成績靠的只是過人的運氣而已,哪裡敢凌駕於郭老先生的頭上呢。”
郭老先生似乎看破了什麼,擺了擺手,說道:“以前我不服氣,是覺得自己還年輕還有進步的空間。可是我現在老了,而小遊卻如此的年輕,你們能體會到其中的滋味嗎?”
哀大莫過於心死。
郭老師的心理恐怕就是這樣吧。
“別廢話了,看毛料吧”
郭老先生指着跟前一塊慘不忍睹的大型毛料,指着一條大裂說道:“我們發現在這條大裂裡竟然有蟒紋出現,這可是好兆頭啊。”
“賭裂啊!”
周遊心裡哀號起來。
裂綹,即裂痕。通常大的稱之裂,小的稱之綹,也有籠統稱之爲大綹小綹的。賭綹本就是高危險的玩意,而賭裂自然是危險裡的危險。
可是郭老先生不愧是與翡翠王同個時期的江湖前輩,竟然在其他人都不屑一顧的死地裡發現了新的生機。如此驚人的技藝,即使周遊也未必能達到,自然能得周遊他們的尊敬。
王浩也苦笑道:“郭老先生說這塊毛料可以賭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表情,不過我現在被郭老先生說服了。而我也相信,郭老先生也會說服你們的。”
周遊纔沒那麼多廢話呢,直接開啓靈力透視其中:
沒有翡翠!
還是沒有翡翠!
有翡翠,而且還是高冰種祖母綠!
當週遊看到這塊高冰種祖母綠,就知道這筆買賣只賺不虧。雖然那高冰種祖母綠的位置有點偏,若是操作不好的話多數會被當成垮料對待,可是周遊的心裡另有主意,一個很邪惡的主意。
“服務員!”
周遊很是乾脆地將召喚來服務員,連價格也沒講就直接購買下來。
郭老先生他們看得是目瞪口呆,由郭老先生問道:“小遊,你未免也太信任我老人家了吧!我只是覺得有一定的賭性,可連一半的把握也沒有,甚至還覺得有可能是賭垮呢。”
周遊回道:“不是的,我發覺了一些有趣的東西,覺得很有把握,所以就率先拿下來,省得你們跟我爭。”
衆人都給周遊一個鄙夷的眼神。
王浩看到大家的表情,心裡不知有多麼歡樂,難得周遊在賭石的時候還有這麼受憋屈的一面。不過歡樂歸歡樂,工作還是要做的。
只聽王浩問道:“看小遊的姿態就知道他是勝券在握,不用我們去擔心。現在我們是要去看他們的半賭毛料,還是進行第二個環節的計劃?”
周遊想也不想就答道:“看半賭毛料。”
可是郭老先生卻說道:“還是直接進入第二環節吧!這裡實在沒什麼可以挑選的,半賭毛料區的毛料可是貴得要命,簡直就是在搶劫,根本沒人做那冤大頭,否則他們也不可能積累下來這麼多的半賭毛料。”
周遊聽得眼睛發亮。
思緒了一下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說:“不如你們先拿我的毛料,按照我所畫的線路切割,先給他們個連垮,而我也可以乘這個空擋把那些半賭毛料看一看。你們覺得怎麼樣?”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王浩問:“你知道這塊毛料會垮?”
周遊搖頭回道:“不是的,我能估測得出內裡的翡翠的大概位置,所以我可以避開這些位置弄出切垮的現象,而你們所需要做的工作就是把能出翡翠的那部分給我帶回來而已。”
“我來吧!”
聽到這裡,王浩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周遊。
郭老先生問道:“小遊,你有多少分把握?可千萬別弄巧成拙了。”
周遊倘然地回道:“我估計那些翡翠就會生在大裂邊側,也就是出變異蟒紋的那一片那裡。至於把握嘛,大約有六、七成,至少不會弄巧成拙。”
大家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連切兩刀製造出切垮的假象,這種對翡翠毛料的把握程度,或者只有翡翠王、玉聖這個級別的人物才能辦到吧。
周遊早就習慣了這種賭石場面裡的驚訝,留給大家一個笑容,帶着阿甘和做苦力做得很稱職的徐少華朝半賭毛料區域殺去。
“好貴!”
有郭老先生的提前在前,周遊第一個看的不是毛料的賣相,而是毛料的價格。不看還好,一看就嚇了周遊一跳,這裡的價格完全是非理性的,那些稍微表現好的半賭毛料甚至要開出足夠分量的中檔翡翠才能勉強達到。如此價格,難怪這裡門可羅雀。
“很變態啊,僅僅擦出高綠幹青天窗就敢賣六十八萬,還真把這個世界的人都當成凱子了。”
周遊看到一塊至多就是二十來斤,僅僅擦出一面高綠幹青天窗,而且背面還有一條深度不淺的裂綹,可是就敢標到六十八萬的中小型半賭毛料,一時間對輝煌珠寶的品行厭惡到極點。
“我不把你這裡的有價值毛料掃光,還真對不起觀衆了!”
周遊暗自發恨,開始用靈力透視,以掃蕩的方式篩選眼前的半賭毛料。
只可惜輝煌珠寶的胃口比他想象的還要誇張,不僅把大部分毛料的利潤給吃得死死的,一點小利潤也不留給賭石玩家,可把周遊氣了個半死。不過周遊的運氣也沒倒黴到家,還是讓他在一塊中型半賭毛料裡挖掘到意外的驚喜:
飄花冰種。
那塊飄花冰種毛料總共擦出了兩個天窗,其中一個擦垮了,而另外一個只是擦出了相對低檔了許多的無色糯種。總體來說,這塊約重六十斤、售價爲一百三十八萬的中型半賭毛料還有不小的利潤空間。
周遊迅速將這塊飄花冰種毛料給買下來之後,這才注意到他的存款又打回了原形,只剩可憐的四百來萬而已。那批表現很垃圾的小型全賭毛料就耗費了周遊近百萬,而那塊含有高冰種祖母綠的大型毛料則消耗了周遊三百八十萬,再加上這塊飄花冰種的一百三十八萬,使得周遊本就不多的存款急劇銳減。
看到這裡,周遊不得不把注意力轉移到那些因爲擦垮而相對便宜的半賭毛料。而那些動輒以百萬爲單位的昂貴半賭毛料,就不是目前的周遊所能消耗得起的。
譁…
喧譁聲解石區那邊傳過來的。
周遊知道肯定是自己那塊含有高冰種祖母綠的大型毛料如預計地切垮了,而且還是完垮,否則怎麼會引起如此強烈的感嘆呢。要知道那塊價值三百八十萬的大型毛料在輝煌珠寶這裡可是最高級別的毛料了,在這裡遊蕩的人或多或少都看過,變相地使得這次精心策劃出來的完垮很有廣告效果。
“大名鼎鼎的金手指還真是很清閒啊!”
一位不知從哪鑽出來的老頭子帶着三位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徐徐朝周遊走來。
周遊把自己的記憶翻遍,還是沒有察覺到此人的資料,心中納悶得可以。
眼神有點冰冷的老頭子用一個很虛僞的笑容自我介紹道:“本人姓羅名過,相信周先生應該聽張英武,或者老郭提過這個名字。”
“原來你就是輝煌珠寶的第一賭石顧問啊!”
周遊略略一個驚訝,很不禮貌地上下打量着羅過,呢喃道:“看你的腰都還沒駝起來,怎麼會被稱呼爲羅鍋的呢?估計是名字遭的罪吧!”
羅過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想羅過身爲堂堂的輝煌珠寶第一賭石顧問,每年拿的薪水和分紅就超過五百萬,其身價比郭老先生只高不低,平時素得他人的景仰,不想來到周遊跟前,卻變成了譏笑的對象。
周遊似乎還沒完了,以一個非常和諧的笑容請教道:“羅鍋老師,聽說你曾經在緬甸公盤裡解出過價值破億的玻璃種,是否真有其事呢?”
“哼!”
羅過還在生周遊的氣呢,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而羅過身後一位相對年輕的賭石顧問卻笑話起周遊來:“枉費你還是當今的第一賭石新星呢,居然沒聽說過羅老師的輝煌戰績。”
“我需要知道嗎?”
周遊冷冷回了一句,似在回憶似在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了,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在十年前的事情了吧!當時的玻璃種可比現在好開得多,而且價格也沒現在這麼離譜,當時那塊玻璃種似乎只賣了個六百萬港幣而已。”
聽到周遊把這個秘密揭破,羅過的臉色更黑了。
這二十年來,翡翠的行情幾乎是呈現直線上揚的態勢。特別是最近五年,翡翠的價格簡直就是井噴式的增長,現在價值百萬元的翡翠,在五年前僅僅價值五萬元左右。
羅過被刺激個徹底,連話也說不出來,剩餘的三位比較稚嫩的賭石顧問更不敢隨意插話,生怕越描越黑。
“不錯,有氣魄,不過周先生的語氣裡似乎有怨氣啊!”
羅過似乎想通了什麼,直接把話擱下來:“聽說周先生就是靠接連的對賭才獲得如今的榮譽,那不如我們也來對賭一次,看看你我是否真材實料。不知道周先生可否有膽量接受一位老頭子的挑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