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索着打開電源開關,狹小的房間溫暖的燈光照亮着每一個角落。眼前的男人也無所遁形,一手護着襠下一手按着牆壁讓自己擺出一副不要臉的樣子。明明長的一副俊顏,臉上卻有一條手指長的刀疤痕跡,從眼角到右脣角上方,看着特別駭人。
可就是長這麼一副樣子的男人,此時還一臉脾氣的笑容盯着我看。我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屑道,“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需要你!”
說着,彎下腰就去脫高跟鞋,杜凡見狀連忙跟着蹲下身幫我解開鞋鏈,無所謂地笑,“你就是口是心非!”
“是嗎?”我輕蔑地笑。赤着腳就忘裡面走,準備燒點開水熱敷一下看會不會好一點。
他在我後面嚷嚷着什麼,我不理他,自顧自燒我的開水。又把之前換下來的髒衣服都丟進洗衣機裡。
“看在我今天剛回來的份上,你就算爲我接風洗塵試一下?”他壞笑着雙手從我身後環住,呼吸一下變的急促,“青青,一段時間不見,越來越想你了……”
說着,他漸漸靠近我,呼吸噴灑在我的後頸,熱熱的。
“再不把你的爪子拿開,小心我把你直接丟出去!”我特別輕柔的語氣對他說。
“唉……你總是對我這麼兇,對別的男人那麼熱情!”他悻悻然地說,卻還是收回了手。坐在我那堆滿各種五顏六色衣服的沙發裡,很失落地口吻,“我這麼久纔回來,你都不表示歡迎一下不給我倒杯水喝,真是不夠意思!”
“杜小凡!”我背靠着碗櫥臺,雙手環胸看着他,“你不覺得我剛纔沒有一腳踹翻你的小弟弟,沒有直接把你丟出去算是已經用實際行動歡迎你了嗎?”
他癟癟嘴,不理我。將我丟在上面的衣服拿起來丟在他臉上。我看了他一眼,不再去管他。等燒好水,找了點沒過期的紅糖泡了喝了,又去找暖水寶。找了好久沒找到,直接用一個塑料瓶代替,裝了很多熱水進去放在小腹上才緩解我的疼痛。
他玩膩了我的衣服,弄衣服堆裡探出頭,疑惑問我,“你來好朋友了?”
我沒回他算是默認。
“來好朋友是好事,就說明你沒中槍不用流產!”他自作聰明的說,終於是開了竅將我扶到沙發上,接過我的瓶子放在小腹上一遍一遍滑動。
“每次來都疼的那麼厲害,你也不找醫生看看調理調理。”他蹲在我腳邊,一手幫我做腹部按摩,“小心你以後生不出孩子!”
“生不生得出孩子都不要你管!”我閉着眼睛,享受他嫺熟的按摩技巧。轉移話題,“你怎麼這麼早跑回來了,不是要過去好好學習嗎?”
“媽的,那些洋鬼子!”他開始罵罵咧咧,一副欲有很多事情跟我傾訴的模樣,蹲在我面前看似有很多話要跟我說,“洋妞兒技術活兒,但是脾氣也大。關鍵是我英文又爛,根本就無法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