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剛進X中的時候成績還算平平,日子還算悠哉,在那個夏天我認識□□後我的日子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從那以後我就成了聞名的差生,逃課,不背書包,不交作業,無視老師,打架....
那是數不清的孽帳,雖然如此不堪的我,卻在X中有一羣看似對我恭敬的丫頭跟隨着我,對我很好,我與寧靜鬧翻了之後,X中的大部分人就開始排斥寧靜,其實不是我的意思,如果讓我猜,我一定覺得是□□的意思,只有這樣寧靜纔會更加的恨我,鬧得我們不合,他就算是報復我的不聽話了。
□□的威力遠遠不在X中,雖然他披着好學生的外衣,但是他卻是個不擇不扣的混蛋,他不但找很多女朋友,而且只要是不如他意思的人,均會被他耍的陰招害的日夜不得安寧,雖然他人在A中每天演繹着好學生的角色,可是他的爪子伸向了各個學校,每個學校基本都有他的死黨,在X中他的死黨叫鄒龍,這是個身體異常健康,曾一度揍十幾個人,他卻安然的跟警察協助調查的人,腦子不但聰明,而且身體強壯,揍人就像揍豆腐那般,他是我們這所學校誰都不敢惹的人,老師之所以不會動他,那是因爲他的家庭背景,他有深厚的家底,至於是什麼家底別人不清楚,但我很清楚,他也是我的朋友,夾在我與□□之間的他,倍感尷尬。
其實要說鄒龍的家庭,他父母都是高幹,他算是高幹子弟,如果說的更遠,他有貴族血統,世代都是高官富商,不是貴族那也是半個上流人,要說道他爲什麼來我們這所差中,這是難以說明的,到現在都是個迷,我在小學就認識了鄒龍,當初的他還是個膽小鬼。
“清姐,今天是颳得什麼風?竟然揹着書包上學了?”鄒龍披着一件NIKE最新款的薄運動款的羽絨服,那種天藍色的漸變色調符合他的黝黑肌膚,看着他1米8的高個,如果不是早認識他,我一定會覺得他是個運動型的好學生,最能體現他是好學生的外在因素就是那黑色框架眼鏡。
“要你管,我這是改邪歸正了。”我抖一抖雙肩不打算理會他,繼續往前走,他從我身後一把將我的肩膀摟住嘻嘻一笑:“聽說你上個月被揍的很慘?”
“還不是□□乾的好事?你也有份幫忙吧?”我斜眼瞪他一眼後將他的手從我的肩膀甩開,邁大了腳步往前走,他一把將我的手拉住,一臉認真的說道:“年清,你腦子清醒點好嗎?我一直站你這邊的啊!”
“鬼信。”
“真的,你看我上個月在北京,聽說你的事情,立馬就趕了回來,不然你今天怎麼能看見我呢?”
“你回來能怎麼樣?”
“回來做和事老啊!我可告訴你,□□可把身邊所有女朋友都分了,這件事你不知道吧?”
“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月啊!不然寧靜怎麼會跑去找你算賬呢?□□知道你被寧靜抓住後,立馬就趕了過來,還叫我把人馬叫齊,我們逼着寧靜說出了你的位置,他趕了過去,但我沒看到他把你帶出來,你們到底搞什麼?明明互相喜歡,怎麼就鬧的這麼僵?”
“你說的是真的?可他跟我說他是在報復我啊?”
“報復什麼啊?”
“我......”我蹙眉一想,我自從知道他有很多女朋友後,就開始迴避他,他就找各種理由來找我麻煩,我心裡認定他是討厭我,恨我,他還一度故意找女朋友在我面前親密,回想起來,他到底是有什麼理由這樣討厭我?不能讓我安靜的生活?我凌亂了...
看着鄒龍一臉真誠,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便偏過頭不看他:“反正他是恨我的,因爲我把他很多女朋友的事情告訴了寧靜,還到處宣揚他女朋友成羣,估計是因爲這樣,那些女的受不了和他告吹吧!對於這件事我是不會道歉的,他這樣的行爲本來就是不對的,我只是正義了一把!至於你說什麼互相喜歡,我真不承認,我現在壓根不喜歡他了,別擋着我,我要去學習。”
我繞過鄒龍的身體往學校。
身着整齊校服,背上揹着書包,沒有戴耳環,沒有抽菸,沒有口嚼泡泡糖的我站在了門衛大叔面前,他看着我愣了半響後,才反應給我開了門,雖然我遲到,但能來學校別人也很吃驚了吧?
我身後的鄒龍罵罵咧咧的數落門衛不該給我開門,隨後見我無動於衷便乖乖的進校門往高中部去了。
我進到教室,就見到班主任正在認真的上課,我平靜的破門而入,坐在了自己的位置,我能感覺到我座位後面坐着的吳緣有些緊張,我打開書本一副認真模樣,班主任也許出於尷尬爲自己打了個圓場:“沒想到稀客竟然來上課,各位同學別分散注意力,我們繼續講到32頁選擇題。”
我回頭看向吳緣:“什麼是32頁選擇題?”
“課後練習。”吳緣對於我主動和她說話有些驚訝,雖然我不會說對不起,但是我有我獨特的方式告訴她,我想恢復這段友誼。
“課後教教我,我先睡下。”我回過頭倒頭就睡,心裡的失落感頓然而生,我本以爲我只要認真聽,就能聽懂,可現在,我壓根不知道班主任在說點什麼,也很清楚我坐在教室裡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吳緣從後面輕輕戳了戳我的背脊,我被驚醒,那失落感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沒有存在過,滿滿的是期待,期待我丟失的友誼,又回來。
她從後面遞來一張白色的紙條,我斜眼一看,按照平常的招數,背一靠,手一伸,紙條就到了我手裡,打開紙條一看,裡面寫着:你怎麼突然想學習了?
我從書包裡掏出一支許久沒用過但還是破舊不堪的圓珠筆,可能是打架的時候損壞了吧!
我想考A中。
寫完這幾個字,我停頓了一下,隨即將這幾個字劃掉,塗抹成黑色的小豆子,隨後寫上了幾個字:不想做太妹了。
今天一天充實到我都忘記了□□,忘記了錢傑,忘記了家裡那些破事,上課雖然聽不懂,但是我忙碌的做着筆記,下課後我拉着吳緣解釋上課的內容,雖然我們這一天沒有說半句關於那天我們吵架的事情,但是她與我的友誼漸漸的又恢復了,在談笑之間,我們的默契又回來了。
我這般變化讓不少同學都吃驚,門外聚集着很多來參觀的人,我的轉變一下子傳遍了學校,就連找我麻煩的寧靜在放學後也攔在我面前,要問個究竟,吳緣自然是不怕這幾個女同學,但是我還是不想把她牽扯進來,我回過頭看着吳緣:“今天就不和你一起去吃麻辣燙了,朋友找我有點事。”
吳緣很清楚寧靜和我的事,但她半句也沒有,點頭離開了,做朋友做到這份上,只能說,是默契。
她知道我要面子,壓根不希望她摻合,雖然跟她會聊起這些事,但真扯進來了,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吳緣對我只有一句:要我幫忙的時候直說,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往前衝。
我與寧靜兩個人在安靜的走道里,這個時間所有的學生都已經離開了學校,這樣的安靜就像是要開始說什麼沉重的話題,我想了良久也沒想出開口應該說什麼,只是不看她沉默着。
“聽說你轉型了?”她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見我不理會,隨後繼續說道:“你怎麼沒找人打我?”
“你欠打嗎?非邀請我打你?”我嬉皮笑臉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女生以前可是我的好朋友,真不知道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嘆了一口氣:“我不會打你,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你真當我是朋友的話,就不會搶我男朋友。”寧靜說起來兩眼淚汪汪,我真難以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什麼叫我搶她男朋友,我與□□可以說水火不容,何來搶?
“你怎麼就認定我搶了?他陰魂不散的想害慘我,如果我跟他有什麼的話,幹什麼他還要這樣害我?”
“害你?”寧靜看着我的眼睛,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刺耳的我都有些搞不清她是不是神經有問題了,待她平靜之後:“看來是□□自作多情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的想拉住她,可她看着我的眼睛,那種殺氣像是這輩子也不可能原諒我了一樣,但是我真不解爲什麼全世界都認爲□□對得起我?是我像個傻子一樣?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裡有種發涼,暗暗的猜測□□可能有些事瞞着我,也有可能他欺騙了全世界,他對我明明是一副高傲在上,盛氣凌人的模樣,但怎麼從鄒龍和寧靜嘴裡形容出來,像是深情王子一般?
□□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也沒有說過愛我,他運用各種能害我的機會害我,我也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他了,非逼我說喜歡他?不說那句話好像就是與他爲敵了一樣。
我帶着深深的疑惑漸漸的往校門口走去,校門口今天異常的擁堵,不知是什麼人堵在那裡,一羣花癡一樣的女生在那裡叫着,我有點懷疑今天是個奇怪的日子,我不管那些嘈雜的聲音,在他們之中穿梭了過去,此時身後響起了兩個聲音,“不三陪小姐。”“清蒸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