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析帶她從牛肉拉麪的店出來時已經過了上班的點,於是二人乾脆又去醫院看了她的小侄子。
安思齊的笑像是旭日朝陽,終於給她心頭抹開一小片的晴空。
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大半個上午。
林析悠然地晃着車鑰匙:“你要不要請個假說去晚點?”
“不用,嶽子巖沒打電話給我,應該沒什麼事。”然後她從包裡翻出手機,瞅了一眼後一改方纔淡然,無奈地加快了步伐,“不過這次可能例外,我昨晚忘給手機充電了。”
林析也瞧了一眼那漆黑的屏幕,然後跟上她的步子:“那快些吧,我送你去上班。”
她坐上他的車。
林析在發動前問了一句:“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可以去上班。”
“我現在的狀態除了上班什麼也做不了。”
“那走吧。”
果不其然,根據墨菲定律,嶽子巖緊握着手機等在公司樓下,一看見安如瑾便迎了上去。
“你可來了,出大事了。”
她和林析道了別:“怎麼了?”
嶽子巖卻在此時停下了方纔的焦急失措:“你怎麼和他攪合起來了?”
“沒事。”她笑笑,“咱們不是也一直和建設在合作麼,早上正巧碰到,林總客氣,就給我搭了順風車。”
“我知道你們以前認識。”嶽子巖指了指她,“別騙我。”
“不說這些,你說出大事,出什麼大事了?”
嶽子巖衝她招招手,示意上樓說。
安如瑾便跟上他。
“到底什麼事?”她關上辦公室的門,“現在可以說了麼?”
“通州那個案子,臨江說不和我們合作了。”
安如瑾猛地擡起頭:“你說什麼?”
“很意外是吧,我也沒想到臨江會......”
她卻用接連的問句打斷對方的話:“誰的主意?陸雲開說得?他醒了?”安如瑾一手扶着桌子,口中自言自語向外跑去,“他醒了,他沒事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不會有事。”
“你等等!”嶽子巖費勁地扯住她胳膊把她拽回來,“不是陸雲開說得,是他的秘書宋小姐通知我的,這一大早。”然後他擰了擰眉,“陸雲開怎麼了?”
她剎那頹了下來,癱坐在桌沿:“沒事。”
“怎麼如瑾,到底怎麼了?”他攤開手,“你莫名其妙曠了半天班,臨江莫名其妙要求終止合作,林總莫名其妙送你來公司,你別和我說都是巧合。”
“你不問行麼!”她大聲喊着,引來外面一片目光。
嶽子巖被這氣焰弄得有些發懵:“對不起,我,我不問了。”
“不。”安如瑾壓了壓手,“是我該說對不起,嶽子巖你讓我冷靜一下。的確出了一些事,我不想說是什麼事,我現在很亂。”她轉過身,支着桌子,細碎的發現貼上臉頰,“不好意思,你可以出去一下麼,我冷靜一下,臨江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給我點時間。”
“好。”他在門口的時候又探進了頭,“有什麼事情就喊我。”
安如瑾艱難地點了點頭。
原來,她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做任何事。
包括工作,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