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百萬和這棟房子夠他們吃一輩子不愁了,只要人再勤快些,小日子還能過得挺滋潤的。
但是,我們實在想得太簡單了,低估了這家人的難纏承度,不過這些也是後話。
原皓臣吃了一個星期的藥,果真想起了一些事情,只是零星的一些片斷,並不是很多。爲了讓他更早的適應工作,還沒有等到痊癒,就已經去公司熟悉工作了。
晚上,我給他放了水,滴了幾滴助睡眠的精油,他還在拿着電腦辦公,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
我失笑,上前催促他:“快去洗澡。”
他說:“我想快點適應工作,這樣也能幫你們分擔一些。”
原皓臣向來以工作爲重,這性子還是一點也沒變:“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過來,不用這麼着急,什麼事兒慢慢來就行。”
他聽話的合上電腦去泡了澡,我給他按摩着肩膀:“感覺怎麼樣?”
“很舒服。”他閉上眼似乎是睡着了,誰知過了一會兒,他說:“以前是不是也經常這樣?你幫我放水洗澡?”
“你又想起一些了?”
他輕應了聲:“腦海裡會閃過一些熟悉相似的畫面。”
看樣子離恢復記憶的日子不遠了,他明明已經很困了,但是在牀上養成了喜歡睡前聊聊的習慣。
“露露的爸爸,不來接她回家?”他明明想問的不是這個,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
我往他懷裡靠了靠:“她爸爸兩年前丟下她一走就是幾年,沒有消息,她有一個爺爺,但是爺爺經常全國各地會診,一年根本也見不到什麼人影,就一直住在我家裡了。”
“露露的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迎着他的視線,沒有躲閃,說:“她爸爸是個醫生,醫術很高,人也很聰明,對人真誠,沒有壞心思……”
還未說完,原皓臣翻了個身背對着我,語氣有些氣悶的說:“看來你對露露的爸爸,印象很好。”
我嘻笑着上前從身後摟過他的腰身:“我們家大皓皓是吃醋了嗎?”
“沒有……”原皓臣抵死不承認。
“真的沒有?”我朝他耳畔吹了口氣,他猛然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別當着我的面誇別的男人!”
“那背地裡可以嗎?”
他說:“背地裡,你只能對別人誇我。”
我還想逗他,他沒給我這個機會,用脣堵住了我的嘴,一手熟練的解開了我的睡衣。
他對我似乎比以往癡戀,我覺得這是失憶後遺症,他沙啞帶着粗重的呼吸低吶:“欣欣,你真好看。”
因他這句話,我的興志一下子高昂起來,緊緊攀附着眼前這個男人,任他強取豪奪……
他很照顧着我的感受,不斷的詢問我,並懂得控制自己的體內的那把小火焰。我們做了兩次,他沒再繼續,因爲我說有點累了。
自從南非回來,他的身體素質相當好,讓他盡興,能折騰你一個晚上不怎麼喘氣。
他早早起牀了去了公司,我送孩子們從學校回來,保姆告訴我說:“有一個姓向的男人早上來找過太太。”
我一聽便知道這男人是誰,除了向韶光沒有別人,不知道他現在找我做什麼,至少我覺得和他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在家裡做着瑜伽,大概一個小時後,保姆拿了電話進來:“太太,您的電話。”
“好,謝謝。給我吧。”從保姆手中接過電話,那端傳來向韶光的聲音。
他一開口就讓我有想掛電話的衝動:“你怎麼能這麼絕情?沒想到你會和初一那傢伙搞在一起!!”
我嘲諷一笑:“他是我的丈夫,合法丈夫!對了,送你的房子你大概很滿意吧?那是你們賺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得來的,你們應該感謝原皓臣給的這一切,別再說他忘恩負義,我覺得他欠你們的早就還清了。”
向韶光惡狠狠道:“你以爲我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
我再也不想與這種人糾纏下去,雖然不怕這種人整什麼幺蛾子,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不太願意豎立敵人。
“說吧,你究竟想怎麼樣?錢也給了,房子也給你們買了,難不成還想讓我們給你找一媳婦兒?”
“你們毀了我的幸福!!”他開始胡絞蠻纏起來:“當初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早就和金秀結婚了,是你給了我希望卻又跟別的男人好上了,你這個賤人!!”
“智障!”我憤憤的掛斷了電話,跟這種心理有毛病的人,是解釋不清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無視。
我深吸了幾口氣,做了個調整,繼續練我的瑜伽。
後來,向韶光又來找過我們幾次,原皓臣每一次都滿足了他,每次給的金額少的十幾二十萬,多則一百多萬也是有的。
我說:“你沒有欠他了,爲什麼要一直給他錢?這種人就是個無底的黑洞,他每一次問你要,你就給,他就覺得你是軟杮子好捏,會一直捏下去,直到把你榨乾爲止!”
我有點兒氣憤,原皓臣爲什麼要如此沒有原則的妥協?明明他可以拒絕!
原皓臣說:“他們對我有恩。”
我撫額:“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就算是有恩,可是你也把該還的還了!你不欠他們的。”
“欣欣,他們給我的,是一條命,你覺得條命值多少錢?”
這句話把我給堵死了,我真的氣瘋了:“好,行,我勸不動你,你繼續,你繼續拿錢填這個黑洞,我看什麼時候能填滿,估計這得到死都填不滿!”
“欣欣……”
我甩上門沒理會他,這是自他回來後第一次吵架,晚上他熬了小米粥說:“要不要喝點小米粥再睡?你晚上也沒吃什麼。”
我也不看他,在牀上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吃什麼吃?都氣飽了,我吃不下。”
“欣欣,別這樣。”
“那你想讓我怎樣?”看他對那向家人服侍得妥妥貼貼的,向家人提什麼都無條件滿足他們?
“我能給得起,就給。而且這些錢……對我們家來說並不算是個負擔。”
我翻身而起,受不了的瞪着他:“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原皓臣!我就打個比方,一隻被關在金絲籠的雀鳥,習慣了主人給它餵食,習慣了不靠自己的勞動去生存,當你把它放出去的時候,它只有死路一條,因爲它根本就忘了怎麼飛翔。
就像你現在對向家人一樣,你不斷的去滿足他們,最終導至的結果,就是他們會一直依賴你,再也不會去勞動,就盯着你這塊肥肉,還每隔幾天無償獻血。我就草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啊?!”
他怔愣了盯着我半晌,只說了兩字:“別草。”
“得了,你別跟我說話,你現在跟我說話,我特別想抽你。”我一把拉過被子將頭給蒙了起來,眼不見爲淨。
他冗長的嘆了口氣,伸手去拉我的被子:“欣欣,別這樣蒙着,這樣會蒙壞的。”
“蒙壞就算了,省得我替你擔心這裡擔心那裡。”
“對不起。”
他一給我道歉,我就心軟了。其實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人家救他一條命,他覺得給人家無償提供些生活來源,無可厚非。可特馬對方這種人實在是貪得無厭!
我拉下被子,滿是無奈的說:“我就是覺得你已經仁之義盡了,不要再有心理負擔,好好過我們的日子。你給他們的東西,現在已經是他們兩輩子都賺不來了。根本就不用擔心他們的生活,不會餓死的。”
“我知道你是替我感到不平衡,不過別這麼想,我能給出並接受的東西,不會有任何心裡負擔,除非有一天,他們觸犯到我的底線。”
這句話,讓我稍稍放下了心,只要他不是真的傻就行了。
一個星期後,向韶光再次來要錢,因爲我之前跟原皓臣鬧過的原故,所以他這一次沒有那麼輕易的答應給向韶光錢。
向韶光破口大罵:“向初一你太沒人性了,問你要點兒錢而己,你就這種態度?我們好歹也救了你一命,現在你發達了,就忘了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太狠了,做得也太絕了些?”
這話要讓不知情的人聽着了,也真以爲是原皓臣負了他們,可他也不想想一次兩次不斷的用這樣無恥的方式,來獲取自己安逸的日子,究竟是誰對不起誰?!
“你走吧,今天沒錢。”原皓臣這次拒絕的果斷,向韶光竟耍無賴不肯走。
此時孩子們要休息了,原皓臣見他還在鬧,眼中劃過一絲幽冷的光,沉聲一字一頓的說:“我說過,今天沒錢。你要是吵到我的孩子休息,別怪我不念最後一點恩情,滾!”
我嚇得渾身一抖,瞪大着眼睛盯着現在的原皓臣,只覺得以前的那個他似乎回來了。
向韶光嚥了咽口水,怯怯的說了句:“我……我明天會再來的。”
說着,嚇得逃也似的離開了家。
待向韶光離開後,他回頭若無其事的衝我笑笑:“剛纔這樣可以嗎?”
“啊?”我猛然驚醒,下意識擡頭看向他:“可……可以。你是不是……都想起了?”
他走上前輕撫過我的臉,吻了下我的額頭:“別想了,現在太晚了,快去睡覺。”
我抿脣淺笑,伸手親暱的環過了他的腰:“那你也一起去睡。”
他無奈嘆了口氣:“我還有點工作沒上手,乖,去吧,我很快就好。”
“原皓臣!你是不是又想弄到凌晨?我不答應!”
他見我耍賴抱着他不放,邪性一笑,將我打橫抱起,走進了房間。
“好吧,我現在就睡你。”他半跪在牀上,伸手將自己的襯衣釦子一顆一顆解開,看着讓人有些興奮,小心臟跟着他的動作不受控制的砰砰跳着。
他要了個昏天暗地,讓我長了記性。
“我不要了,原皓臣,你去工作吧……”我不斷的求着饒,他也毫不心軟。
他低低了邪笑了幾聲:“這麼快就不行了?工作……明天做也一樣,現在做你比較重要。”
我欲哭無淚,躺屍的任他擺弄着身體,一直到沉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都已是下午了,渾身痠疼得要命,好在這幾年一直在練瑜伽,不然被他各種動作,估計已經整殘廢了。
一想到他可能還會再來幾次這種,我害得拿過手機趕緊上網查了查——什麼藥能降低男性功能?
查完了,感覺這些答案都挺不靠譜的,要是把原皓臣一個不小心給整*了,得不償失。
從昨天所有的跡象看來,我覺得原皓臣變得跟從前一樣了,可是又有一些不一樣,他大概想起了什麼?只是沒有全部的都想起來。
突然有點懷念失去記憶時的原大寶,多麼單純善解人意!
做回全職太太的日子真是清閒又愜意,下午烤了些餅乾送去了他們辦公室,順便打探口風。走出家裡時,才發現門口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保安。
那兩保安見我還挺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我想了想,停下車問:“是原董讓你們過來的?”
“是的原太,原董從陳少那邊調過來的。”
“陳煜?”
“是。”
“哦,我明白了。”看來他連陳煜都想起來了,還真能沉得住氣,連我都不肯多說。
推開他辦公室的門,只見他和尼森在商量着什麼,這段時間萊希果真和我哥雙宿雙飛休假了。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原皓臣肩上,好在尼森還在。
我將甜點放到了桌上說:“下午茶時間,該休息了。”
他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長,對尼森說:“一起喝個下午茶,休息一下,下午再繼續討論。”
尼森今天的話有點兒多,我沉默着偶爾搭兩句腔,迎着原皓臣時不時投過來的視線,總覺得心裡有點兒滲得慌,尼森隨後拿了文件離開了董事長辦公室。此時只剩下我和原皓臣兩。
他起身走到了我身邊坐下:“怎麼沒有在家裡好好休息?”
我冷哼了聲,往旁邊移了移:“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和你說話。”
“不想和我說話還跑來公司給我送下午茶?”
“我……”我這是爲哪般啊混蛋?
見我真的不再說話,他伸手將我擁入懷中:“這麼不經逗?”
我給了他一捶子,沒好氣問他:“你想起來了?”
“呃……”原皓臣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也沒有全都想起,但是大部分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我裝佯生氣的冷哼了聲:“看來有病還是得吃藥!”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脣:“你就是我的藥。”
“對了,家裡那兩個保安……”
“是保鏢,人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他端過紅茶,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對我沒差!怎麼突然弄兩個人守着了?”
他說:“向韶光那事兒弄得我心煩,下次再有人來鬧,直接叫保鏢扔出去,拉入禁步黑名單。”
之後的幾天,向韶光又來要過幾次錢,都被保鏢攔在了門外。
倒是有一天,原皓臣心情好,談成了一個大項目,讓保鏢將他放了進來。向韶光對原皓臣收斂了很多,也不敢隨便再談什麼恩情之類的話。
“大……大哥。”
原皓臣削着蘋果皮,擡眸瞥了他一眼,問:“誰是你大哥,嗯?”
“你,你是我親大哥!大哥,我現在身……身無分文,看在往日情份上,就……就……”
原皓臣長嘆了口氣,十指靈活的將蘋果籽削去,切好三塊,給在一旁玩的仨孩子分了。拿過一旁溼巾擦了擦手,擡眸說:“你坐。”
“我我……我站着就行了。”
“不是,你站着擋我光了。”說着,拿過桌上的新合同看了起來。
向韶光怯怯的坐了下來,隔得遠遠的,看着現在的原皓臣,眼裡帶着深深的懼意。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我抱着等等出來的時候,向韶光還在乾等,原皓臣架着長腿還在看合同。
我說:“張嬸,你帶着孩子去休息吧。”
張嬸:“好的,太太。”
等等學會了走路,吵着要下來,我將她放了下去,她對陌生人好奇,朝向韶光走了過去,見等等盯着他,向韶光伸手想摸摸孩子的臉,原皓臣壓低着嗓音怒吼了聲:“別碰我女兒!”
我剛衝好牛奶從廚房出來,責備了句:“你嚇到等等了。”
“等等,來爸爸這裡。”
等等聽到爸爸招喚,邁着小短腿歡喜的撲了過去。原皓臣抱起等等,讓她坐在自個兒的大腿上,接過了我手中的牛奶。
原皓臣看向韶光時,眼中有着難掩的厭惡和憎恨,但他最終還是開口問:“要多少?”
“一……一百萬……”
“老婆,籤張五百萬的支票給他。”
“只,只要一百萬。”向韶光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呵,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
“我今天心情好,給你這最後五百萬,別再過來找我要錢,你聽清楚了沒有?”
“聽,聽清楚了。”
“年輕人,有手有腳,非得毫無尊嚴,把臉丟掉,像個乞丐一樣伸手問別人要錢,我說你爸生你時,怎麼不射牆上去?得了,你老子老母半斤八兩,錢拿好,滾吧!”
直到向韶光走後,原皓臣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此時等等含着小奶嘴在他的懷裡睡着了。
原皓臣輕嘆了口氣,看上去心有鬱結。
“你別想太多,你不欠他們什麼,這次能結了,就結了吧,別再爲他們向家的事情煩心了。”
“結不了,這五百萬估計花不了多久又得找上門來了。”
我不由得眉頭緊鎖:“他又不幹什麼事兒,怎麼開銷這麼大?比我們都大!”
“向韶光迷上了賭博,遲早要栽裡頭去,我給他買的那套別墅,前幾天被抵押了出去。”
這些事兒我一聽就心煩:“你以後別再管他們的事了,我聽着也心煩。把等等放嬰兒房去睡吧。”
話雖這麼說,但以原皓臣對向家人的想法,會一直這麼糾纏下去,不會見死不救的。因爲向家人救他的是一條命,再多的錢也抵不了這條命。
可是,他就算花再多的錢,也救不了姓向的這一家子!!
那天我約了卓雅出去逛街,買了一些孩子們平常要用的東西和衣服,在附近的咖啡廳裡坐了坐。
卓雅問:“那姓向的家人還糾纏着你們呢?”
提到這個就鬧心,我撇嘴長嘆了聲說:“我們家原大寶是做了什麼孽,攤上這麼一家子?”
卓雅沒心沒肺的笑了笑:“嘖嘖嘖~你可真是心疼你家原大寶,沒幾個像向家人這樣的,你家原大寶賺這麼多錢往哪兒花呀?”
“去你的!你怎怎不說說你們家韓城?!”
“我家韓城哪比得上你們家原大寶?現在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你們星辰的風頭可勁兒了,百年現在直線走下坡。”卓雅說得半真半假的。
“咱姐們在一起,不談這些事情,你們家小玉子快滿一歲了吧?”
“可不是嗎?再過幾天就一歲了,你這姨媽可得記着包個大紅包!”
我說:“給你家小玉子打個金鎖吧。”
她拋了我一記白眼:“都什麼年代了,還打個金鎖。”
“嫌棄就拉倒!不要我還懶得弄了。”
“不弄不弄,你紅包大點兒就成,哈哈哈哈哈……”
我暗罵了聲財迷,她悄悄湊我耳邊說:“我跟你說,其實……我現在缺錢。你給我家小玉子送金鎖,到時候我給轉手賣了,不好給我家韓城交待啊。你包紅包他不會理這些事兒。”
“咳……”我被咖啡狠狠嗆了口:“你缺錢?你缺什麼錢啊?”
“我……”卓雅輕嘆了口氣:“我閒不住啊,想悄悄投資弄個雜誌社什麼的,玩玩。我家韓城不讓,你知道這老古董怎麼說的啊,你聽聽,你們女人啊,就是相夫教子的,在家好好呆着別成天想七想八要搞事業,那搞事業能是你們女人乾的嗎?交給男人就成了……你聽聽,這都什麼老古板思想?!”
看她那繪聲繪色的樣兒,我當場樂得直不起腰來。
於是我說:“我們家原大寶就不會這樣。”
卓雅拋了一記小眼神兒:“你還別不信,你家原大寶也差不了,怎麼說這倆骨子裡還流着一樣的血,不信你試探試探。”
“他不會這樣,行啊,我回去試探試探。”
那晚上,我早早在牀上等着原皓臣,他從浴室出來,一邊繫着浴袍的帶子,臉上寫着疲憊。
他上牀摟過我的腰,半眯着眸慵懶的說:“太累了……”
我伸手在他挺直的鼻樑上滑動,說:“萊希這假應該快休完了,他回來幫你就會好很多。”
他沒理會這些,一隻手作亂的已悄悄滑進裙底下,說:“今天太累,要不你來動吧。今天讓你把我給攻了,來!”
說着,他躺成了大字型,一臉期待。
我起先是一臉懵逼的,沒想到我家曾也純潔的原大寶會淪喪到這個地步。隨後我很快鎮定下來,從他身上爬下來。
“你幹什麼去?”他側頭問我。
我回頭說:“找找能有啥玩意兒,能暴你菊花。”
他一把將我拉了回去,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低吶:“女人,你太壞了。”
他可能是真的太累了,這次情事一點兒也不激烈,但是綿長悱惻。是一次很不錯的體驗,事後,我躺進他懷裡,枕着他的手臂想起了與卓雅說的那件事兒。
我說:“皓臣,我成天在家裡好無聊。”
他閉着眼哼哼的發出兩聲鼻音,告訴我他在聽着。
我又說:“我想好了,真的,我想投資做點事兒,你說好不好?”
果然,他沒有一口就反對,只是問我:“想投資什麼?”
我想了想說:“想投資化妝品。”我隨口亂說的。
他閉着眼,說了句:“前天有個新聞,上百名消費者控告有毒超鉛化妝品公司,老闆跳樓了。”
“那,做服裝行業?”
他又說:“品牌市場被國際上的幾家公司承包了,你要是想做地攤貨可以考慮。”
“要不,奶茶店也行啊!”
他打了個哈欠:“沒前途,沒市場,不如在家投資老公和孩子。”
我:“……”
混帳東西!跟那老古董韓城一個德性!不!比韓城更可惡,韓城一口拒絕,他特麼還撩我繞這麼多,給我希望再一一潑冷水!
本來我也沒想着要創什麼業,投資弄什麼事業,但是經過昨天原皓臣這麼一打擊,我反而半志滿滿,跟卓雅一商量,一拍即合,合資悄悄弄起了雜誌社。
第一期我們決定專做名人專訪,比如金融界的小王子啊,比如百年集團的大總裁啦,更比如星辰董事長的日常啦,還比如黑白紅三道通知的陳氏家族企業啦……這掌握一手資料簡直不要太輕鬆啊。
爲了能挖到更多的一手資料,我表面上和卓雅弄了一個紅媛會,一一給名媛闊太發了邀請函,會員一下子有就了五十二名。
某天我哼着歌兒,從紅媛會回家,看到原皓臣竟坐在沙發上,雙手環胸的盯着我,我嚇了一跳,在門口呆滯了半晌。
問:“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原董事長這麼早就回來了?”
他沉着臉說:“你似乎最近特別閒?”
“閒嗎?我很忙,你沒看見我每天早出晚歸的?”我睜着眼睛說胡話。
他繼續說:“你要真覺得太閒,我們可以再要一個孩子。”
我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你生!”
他厚顏無恥的說了句:“我能生,就給你生了。”
“放屁!說得這麼輕巧,又不是你在疼!”
“你弄了個紅媛會,天天跟那些吃飽沒正經事兒乾的太太小姐們混着,怎麼也不見優雅點兒?”
我說:“在你面前我這叫天性,在人家面前那叫修養,懂不懂你?”
“行,我不懂。不過最近少出去些。”他就這麼放過我了,讓我感到特別驚訝。
“等一下,明天卓雅家的小玉子過週歲,你陪我一起去嗎?”
他頭也未回,只說:“明天有會議,所以就不陪你去了。注意安全,別跟不熟人的打交道,回家路上別玩水。”
我白了他一眼,輕輕說:“韓城其實也沒那麼討厭。”
“嗯……”
嗯??嗯是代表什麼?是其實他也沒那麼討厭韓城的意思?
卓雅小玉子週歲,依農帶着妮妮過去了,卓雅悄悄拉着我說:“依農家的妮妮,怎麼跟吹起來的氣球似的?”
“呃……被她爸給養壞了。陳煜那彪漢子把妮妮當兒子養着。”
“是嗎?這小妞其實長得挺標緻的,怎麼養成這樣了。”
“依農想把她家妮妮嫁給我家顥顥……”
“你家顥顥怎麼也得給我家小玉子吭。”
我算了算說:“年紀也忒不合適了吧?差了六七歲呢。”
“你們聊什麼呢?”依農一臉不滿的走了過來:“啥時候你們倆合謀到一起了?說!”
“什麼合謀啊,說得這麼難聽,這叫姐們友誼。”卓雅指了指她家妮妮:“你家妮妮太能吃了。”
依農回頭看去,嚇了一大跳,衝上前奪過了妮妮手中的奶油蛋糕:“妮妮,說好的減肥呢?你不減肥,怎麼嫁給你宸顥哥哥?”
妮妮嚥了咽口水,看着那塊奶油蛋糕,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委屈的低下了頭,還真不吃了。
我半是得意半是憂心:“我家顥顥這麼小就受女生歡迎,可怎麼辦吶。”
“那可不?星辰小太子爺,單這一個身份,將來多少女人前撲後繼,長江後浪推前浪,過了一浪又一浪。”
我盯着卓雅抽了抽嘴角:“什麼叫一浪又一浪的?”
“咳~就是很受歡迎,要不,下次做個顥顥的專訪?這小傢伙……”
我沒想到卓雅還真特麼喪心病狂,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家顥顥身上:“你怎麼不趁你女兒週歲登一登頭條?!”
好不容易仨姐們聚在一起,晚上在酒店的天台上,喝了些酒,我打電話給原皓臣說今晚要晚點回來,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你最近浪得太厲害,別玩太晚,十點鐘我讓司機準時接你。”
“別嘛,我還想再呆一會兒,好久都沒有這樣痛快的喝酒聊天了,我就跟我好姐妹聊聊天,你幹什麼呀?你看陳煜他們也沒打電話!”
電話那端沉默了半晌,才妥協了下來:“行,你玩夠了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