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80章 多幹比多說實用

原宗晟這小惡魔,現在除了他爸是誰也管不了,只要見他爸一瞪眼睛,就趕緊逃回房間裡去了。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趙一帆說:“這孩子太淘氣了,又把你家露露給惹哭了。”

趙一帆深深看了我一眼,扯着一抹淺笑:“孩子是這樣的,我不打擾你們一家子了,有時候請你吃飯。”

其實我有太多的話想問他,但是彼此都清楚,今天原皓臣在這裡,他似乎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直到趙一帆離開,我冗長的嘆了口氣:“他雖然現在回來了,但是總覺得像是變了一個人,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開朗陽光了。”

原皓臣瞥了我一眼,冷哼:“你還當人家是十七八歲?也該沉穩沉穩了。”

“你就不能放一放偏見?”

“只要他覬覦我老婆一天,這偏見是絕不能放的。”

“你哪隻眼看到他在覬覦我?雖然你老婆的確是長得美豔不可方豔,人見人愛的,可是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非得在我這一顆村上吊死啊。”

原皓臣裝佯苦惱的嘆了口氣,說:“那是,這得有多瞎,纔會在你這顆歪脖樹上吊死?反正我已經瞎了。”

“嘿,原皓臣,你丫什麼意思啊?”這話聽着可真刺耳。

原皓臣抿脣無良的笑了笑:“只能聽好話,就不能聽別人的批評了?”

“那你也得批評得正確,我才能接受。”我瞪了他一眼,甩上了房間的門,今天晚上別想上牀睡!

就在準備出遊的前一個星期,韓城突然約原皓臣出去說是談工作。原皓臣最終還是趕去了。

那天我還歡喜的在家裡等着原皓臣回來吃晚飯,親自做了好些菜,可沒想到等到很晚也沒有見他回來,打電話過去,那邊提示關機。

我又給卓雅打了一個電話,問她:“小雅,今天韓城找原皓臣出去談工作,怎麼現在還沒見回來?”

卓雅也有些擔憂起來:“說好今天是回來一起吃晚飯的,你說,他們兄弟倆沒打架吧?可是真的打架了可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不至於,原皓臣不是這麼容易衝動的人。而且你們家韓城頂多是跟人家說道理,他不像是會打架的人。”

排除了這種可能後,我們只能靜等了。那一個晚上他們也沒有回來。

我失眠了一個晚上,又聯繫了萊希他們,萊希才提醒了句:“最近因爲公司的擴展,隱響了晨輝公司的利益,他們前幾天來公司找過麻煩,但是這段時間皓臣不在公司,所以晨輝的人只好作罷。我之前提醒過皓臣,要小心晨輝的人對他下手。”

我一聽便開始害怕起來:“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現在他們一個晚上沒有回家,我總覺得肯定是出事兒了。”

“成人未失蹤二十四小時之內是不立案的,先別擔心,陳煜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如果有消息會打電話回來。”

與萊希掛斷電話沒有多久,陳煜打了電話過來:“嫂子,哥進醫院了。”

我頓時嚇得有些六神無主,好不容易纔穩住心神:“傷得重不重?”

“他沒有什麼大礙,倒是韓城現在還在手術室裡搶救,你現在過來一趟,對了,帶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

“好,好,你等我,我馬上過來。”我去房間收拾了一套衣服,便讓司機開車去了醫院。

趕到醫院的時候卓雅已經不安的守在了手術室外,我快步走上前詢問:“情況怎麼樣?”

卓雅看上去很憔悴,一臉無助,我上前抱過了她,安慰着:“沒事的,韓城不會有事,你別太擔心了。”

“他還沒有出來,如果韓城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我替卓雅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別哭了,不會的。”

醫生突然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病人急需輸血,誰是AB型血?”

“我是。”原皓臣從長椅上站起身,跟着醫生走進了手術室內。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現在誰也不知道手術室裡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了。

卓雅渾身顫抖着,坐立難安。

“小雅,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你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吧?”

她抽泣着搖了搖頭:“我吃不下,韓城怎麼還沒有出來?”

我拉走了萊希,問了一下情況。

萊希說:“具體過程我也不是太清楚,聽說在回程的路上,後面有人開着貨車撞他們,將他們的車從盤旋的公路上撞下了懸崖,韓城傷得比較嚴重,聽說送到醫院的時候,左腿的傷深可見骨,身上都是血。”

我聽着膽顫心驚,好在原皓臣沒有出事,我真的承受不起第二次即將要失去他的驚嚇。

“那現在知道是誰幹的麼?”

“警察現在還在調查,目標已鎖定了晨輝集團的老總方碩身上,如果真的是他乾的,我想他肯定逃脫不了責任!”

我給卓雅買了些吃的,她只喝了些水,什麼也不肯吃,依農趕來的時候陳碩也一併來了。

陳碩帶來了消息,說:“現在方碩已被警方帶走調查,就是這八王糕子乾的好事兒,車子都被我給找到了,他還想抵賴也沒用。”

我拿着晚餐等着原皓臣,大概晚上七點左右,原皓臣從手術室裡出來,臉色有點兒蒼白。我扶着他去病房裡先躺着了。

他躺在病牀上什麼也沒說,我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輸了這麼多血,得好好補補。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

他冗長嘆了口氣,側頭看向我,難得帶了些撒嬌的語氣:“沒力氣,你餵我吃。”

我失笑,喂他吃了晚飯。他才慢慢回憶起昨天的情景。

韓城約他去了高爾夫球場,事實上並沒有與他談工作,而是提到讓他回韓家認祖歸宗的事情,原皓臣自然是拒絕了他,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回韓家,再姓韓。

回去的時候,韓城開着車,開到半路上,才驚覺後面有量大貨車一直跟着他們。韓城爲了甩掉這些人,車子加快了速度,在轉彎的時候,爲了避免迎面而來的小車,他向右打了方向盤,同時後面的貨車直直撞了上來。

車子撞破了欄杆,從懸崖掉下,韓城用整個身體護住了原皓臣,好在他們命大,車子掉下來的時候,穿過參天大樹,樹枝緩衝了掉下來的速度,再加上下邊是一處水潭,原皓臣善水,車窗是開着的,原皓臣將受嚴重的韓城從車窗裡拖了出來,這才獲救。

“我沒想到,他竟會……”

這次韓城爲保護他而受了如此重的傷,對原皓臣的衝擊很大,他對韓家人的恨太深,以至於連同韓城也一併討厭。

“韓城是把你當成家人的。”我輕輕的說了句:“他也從未做傷害過你的事情,皓臣……讓那些都過去吧,試着接受韓城,你或許會得到更多的快樂。因爲那些痛苦的過往將你困了太久太久,你如果不學會去忘記去原諒,將永遠走不出這個噩夢。”

原皓臣沉默着,我看不透他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麼,但是肯定的是他開始已經動搖,是否要原諒接納韓城這個大哥。

手術進行了近二十個小時,韓城才被推出了手術室,好在有驚無險,現在傷情暫時穩定了下來,只要之後安靜休養,就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醫生說送來得很及時,再晚一點只怕這條腿是要廢掉的,差點傷在大動脈血管,失血過多,暫時還不會醒來。

卓雅聽到韓城沒事,反而‘哇’的一聲像個孩子般哭了出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差點以爲……”

“我都說了沒事,好了,別哭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只有自己休息好了,才能照顧好韓城啊。”

卓雅點了點頭,聽話的睡在了病房的另一張牀上。

第二天,我和原皓臣過來看韓城,發現他已經醒了,卓雅正給他削着水果,兩人講着什麼,帶着笑容。

看到我們過來,韓城微怔了會兒,露出一抹淺笑:“過來坐吧。”

“韓總,感覺好點了嗎?”

“不用擔心,一切都好。”說着韓城的視線落定在原皓臣身上:“聽說你昨天爲我輸了很多血,怎麼不在家裡歇着?”

原皓臣一手插兜,面色凝重,說:“只是一點血而己,我還沒那麼脆弱。”

韓城臉上帶着一絲安慰:“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別無他求。”

“你別想太多,在醫院裡好好養着吧。”原皓臣與韓城之間,似乎多了某種默契,而不是像從前一樣,一見面就爭鋒相對。

我們呆了一個多小時,從醫院離開,我試探着問原皓臣:“以後我們是不是應該和韓城多走動走動?”

原皓臣沒有說話,以前提到韓城他都會翻臉,現在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吧。

我抿着脣淺笑:“要不然再些時日,等韓城的傷好一點,我們一起去渡個假吧。”

他說:“你拿主意就好,只要不影響計劃的前提下,我都無所謂。”

嘴還這麼硬!不過事情轉機往好的方向發展讓人心曠神宜。原皓臣有明顯的改變,他整個人看起來不再那麼深沉,更加明朗起來。

一天晚上,我躺在他的懷裡,他突然和我提起了那個瘋子的事情。

那是我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關於過去的一切,明明是同一件事情,似乎與我瞭解的又不一樣。他之所以能對我說出來,是決定放下,還有真正的釋懷。

“我在十三歲之前,對韓家其實並沒有任何印象,但我母親告訴我,我是韓家的孩子,他們甚至來不及給我取一個像樣的名子。後來母親被算計賣到了趙家,她懷了趙震南的孩子,沒多久我同母異父的弟弟出生了。

他似乎得到了最多的寵愛,我在趙家長到六歲,那六年的時光裡,母親幾乎都將時間花在了她第二個孩子身上,雖然她說她也愛我。趙一帆總喜歡與我搶玩具,儘管他有多得數不完的玩具,我母親害怕起爭執,總是讓我讓着他。

可我最害怕最討厭的,總是母親那溫柔的勸說,永遠都是無盡的退讓。退讓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逼到死衚衕,直到不能再退後一步。我們母子被趙家人給丟了出去。母親最終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絲安定。

她走投無路之下回到了村子,自暴自棄的隨便嫁了個男人,那男人說不嫌棄她帶着孩子,因爲他自己也有一個女兒。他是母親之前訂過婚的對象,因爲不甘於嫁給這樣的男人,才從村子逃跑了。

男人成了村裡的笑柄,只能娶個殘疾女人,這個殘疾女人難產死了,留下了女兒,她叫宛白。我第一次見到宛白時,她縮着小小的身子眼裡充滿了恐懼,她激起了我的保護欲,我告訴她,一定會好好保護她。

男人有暴力傾向,喝了酒就撒酒瘋,經常抓着我們就是一場毒打。母親攔着他,我就帶着宛白躲進白樺的家裡,等他氣消了,就回去。那時的宛白像是我的小尾巴,我走到哪裡她跟到哪裡。年少的時候有幾個熊孩子跟在身後,感覺很有成就感。

我小時候其實很調皮,是孩子幫的頭兒,帶他們爬對摘桑葚,下水抓魚摸蝦,地裡偷菜偷玉米,藏在山裡一處防空洞中。男人打我們,我就帶宛白躲進洞裡,升着火把偷來的玉米,摸來的魚蝦烤着吃。

家暴漸漸成了一種習慣,習慣到我們已經不再用力的反抗,直到我母親被他打成重傷,又感染了很嚴重的風寒,她把這些年存的錢都悄悄給了我,讓我帶着宛白離開這裡,回韓家去。

那天晚上,我帶着宛白逃離了村樁,像是大海里飄泊的小船,茫茫人海,沒有方向。那時候不安害怕到了極點,可是我強裝鎮定的帶着宛白遊走在那個陌生的城市,輾轉的三天,終於打聽到了韓家。

他們把我和宛白分開了,韓城的母親說宛白不是韓家的人,所以不能進韓家。他們把宛白送去了收容所裡,並以此威脅我,如果不乖乖聽他們的話,就會讓我一輩子都見不到宛白。

我能做的,唯有忍耐……可宛白卻等不到我帶她離開。韓城的母親有個大哥,叫林健翔。那傢伙是個大變態,不過他的確是幫過我許多忙,讓我少捱了幾頓打,少捱了幾頓餓。

他的手觸碰我時,我覺得很噁心,可是覺得也可以忍,他告訴我,他可以幫我帶走宛白。直到宛白死去的那一天,宛白同室友悄悄給我遞了一張字條,那上面寫着收容所的惡行,還有宛白的遭遇。

我去報了警,可這麼大的醜聞,還涉及韓家,被韓闖將整件事情給壓了下來,我恨他恨得入骨,他還想帶我出國,我怎麼可能會跟他一起出國?我頂撞了韓闖,他一氣之下自己離開了。

可他也沒想到我的性子會如此剛烈,我不想呆在韓家,這種醜惡的鬼地方,一刻也呆不下去。林美雲趁機我抓了回來,收買了警察將我毒打了一頓。後來在搶救室裡,我遇到了趙一帆的父親,趙震南。

後來林健翔瘋了,是我給活活嚇瘋的,他以爲我死了,我裝鬼嚇他。嚇着嚇着他就瘋了,真是不經嚇。林美雲以爲真的有鬼,於是開始信佛,她每個月都會固定差家裡的保姆去買檀香……檀香是有毒的。”

最後那一句,他瞪着眼,悄悄在我的耳畔低吶。我只覺一陣寒流從腳底升起,緩緩轉頭看向他,只見他面無表情十分冷靜的看着我說着這些話。

“那……宛白的父親……”

他想了想說:“估計快要死了,幾年前被人挑了雙手的手筋,就再也打不了人了。一個人孤伶伶的絕望的守着那破草房,慢慢等死。”

這些話,他說得明明風清雲淡,我卻只覺一陣陣惡寒。

“那傷害宛白的其他人……”

他詭異一笑:“我也不知道,大概過得不會太好。”

我猛的從牀上坐起,離他遠遠的:“要是有一天,我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對我?”

他輕嘆了口氣:“嚇到你了?所以……我不太願意讓你知道我的過去,我怕你會疏遠我。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樣好,也有醜陋邪惡的一面。可是你可知道?善惡有報這句話是不對的。

善良的人不一定會得到回報,罪惡的人不一定會得到上天的懲罰。我們所認爲的非黑即白,在黑白交替之時也會有灰色地帶。正義不一定會懲罰罪惡。罪惡的東西也不一定會帶來傷害。我沒有那麼純粹,儘管我想在你面前表現得更加純粹善良,讓你看來我更美好。”

他笑得很無奈,緩緩朝我伸出了手,我看着他伸我遞過來的手,最終選擇緊緊握住。

“你以後不可以這樣對我!”

他低低的發出聲音:“對你,我可捨不得。犯犯小錯是可以的……”

我揪過他睡袍的領子:“那要是有一天我不小心對你犯了大錯呢?”

他鎖眉,有些無奈,說:“這可有點兒麻煩……”

我的心一下子涼透:“什麼叫有點兒麻煩?原皓臣,你給我說清楚!”

“你要是犯了大錯,我就把你壓在牀上,做你!”他的手緊扣過我的腰身,沉聲說:“欣欣,不管我是怎樣的人,都別離開我,我愛你。”

因爲這三個字,所有的陰霾一把而空了,我爲什麼要拿那些罪惡的人在原皓臣的心裡做比較?根本就沒有可比性,我不是那些人,我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他不會傷害我。

韓城的傷勢好得很快,休息了大半個月能自己拄着柺杖下地走路了,聽說要去愛琴海渡假,他說:“你們帶着個傷殘人式去會不會太掃興了?要不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原皓臣自若的喝着杯裡的紅茶,說:“時間不着急,你可以慢慢養傷,去到那邊依舊可以養傷,沒差別。”

“是啊,老公,去嘛!小玉子和我很期待,小玉子都一歲多了還沒有出過遠門,你就忍心丟下咱們母女倆在異國他鄉……”卓雅抽了抽,那模樣有點兒作,不過韓城吃這一套就成。

“行了,我知道了。聽你們安排吧,你們要覺得真沒大礙,我沒什麼意見。”

工作上的事情原皓臣做了一些簡單的交接工作,所以這幾天會比較忙。一連幾天見不到什麼人影。直到萊希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見面。

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吃個飯了,他點了幾道我們常去吃的菜,這纔開口說:“你知不知道皓臣最近在投資弄金融這塊?”

我怔忡的片刻:“做金融?”

“嗯。”萊希點了點頭:“商界金融大鱷項青很感興趣,想與他合作成立一個新的金融公司。”

“那,他是怎麼想的?這個事情他沒有對我說。”

萊希輕應了聲:“玩金融投資這塊,可不是小玩,一個不小心玩破產的太多了。信用是金融的立身之本,這中間確實是有利可圖的。但是項青與皓臣之間存在的許多交涉問題,項青的意思現在很明顯……”

“什麼意思?”

萊希說:“項青有個女兒,正在大三,前幾天故意帶在身邊讓皓臣見了見,那姑娘長得倒是挺水靈的,你家原大寶一個字也沒有對你透露,看來這事兒有點懸。我就對你提個醒,接下來要怎麼弄看你們自己的。”

我聽得六神無主,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這種事情我應該要學會平靜面對,畢竟有一個有就會有兩個,以後或許會有很多個。

自先亂了陣腳,只會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晚間,原皓臣的電話告訴我不回來吃飯了,其實他不回來吃飯的日子也挺多的,只是以前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只是今天我不由得多想了一下,問他:“你晚上要在外邊吃嗎?”

他微怔了片刻,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問,隨後自若的說道:“今天晚上陪客戶吃飯,會晚點回去,如果太晚就不要等我了,和孩子們先睡吧,有什麼事兒等我回來再說。”

我就問了他一句,可是他卻說了一大堆,這麼一說我反而不安起來,吃完飯,陪着顥顥做完作業,直到孩子們都睡了,此時九點半,我泡了個澡坐在牀頭看了會兒書,見他還沒有回來,拿過手機想了想撥了過去。

沒想,這一撥竟然是個女孩接了他的電話。頓時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請問,你是?”

手機上明明是有來電顯示的,她自己不會看麼?我滿不是滋味:“我找原皓臣。”

“皓臣哥去洗澡了,現在不方便接你的電話。”

頓時一股火衝竄了上來,我深吸了幾口氣,儘可能的保持平靜說:“沒關係,我等會兒再打給他。”

說完,掛斷了電話,腦海裡不斷的在回想剛纔的這通電話,原皓臣會怎麼解釋,還是會敷衍我了事?會撒謊欺騙我?

我喪氣的抱着枕頭一直等到了凌晨兩點,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躺在原皓臣的懷裡,我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想到昨天的事兒,我的情緒就不受控制的燃燒起來,推他狠狠推開。

原皓臣還在睡夢中被我驚醒,睜開眼疑惑的看着我,問:“怎麼了?一大早……”

“你還問我怎麼了?你自己難道不知道?!”

原皓臣捏了捏眉心,說:“報歉,我昨天不該喝酒喝到這麼晚。”

“喝酒?除了喝酒你還幹了其它的事情沒?!”我委屈得快哭了出來,喝了酒,還有美女相伴,昨天還在人家那裡洗澡,誰知道幹了什麼?

他看我一副天要塌了表情,只覺得事情似乎大條了,猛的從牀上坐起,將我拉入懷中:“究竟怎麼了?我昨天確實喝太多了,身上不小心潑了些酒,去項總家裡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被回來薰到你。

昨天回來的時候你就已經睡着了,我沒忍心吵醒你。大概事情就這麼回事,我也沒想要瞞你什麼。想必該說的,萊希都對你說了。”

“你就是知道萊希都會對我說,你纔不敢瞞着我的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原皓臣一臉錯鍔:“如果我真有心思想瞞,連萊希估計都不會知道的吧?”

“你!!”我冷哼了身,背對着他拉上了被子。

原皓臣從身後抱過了我:“真的沒你想的那麼不堪,我們就純談工作,項總老帶着他的女兒過來,給我敬酒……”

“你看人家閨女長得漂亮一個不小心,所以就多喝了吧?喝多了就酒後乾點兒什麼,反正也不用承擔責任,頂多就說自己醉了。”

原皓臣失笑:“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項總的女兒漂亮倒是真的!但是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要出軌分分鐘就已經出軌了,比項總女兒漂亮的我也不是沒少見,怎麼可能就栽在那種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手中?”

“混球!”

“行,我混球。”

“我要是發現你敢騙我,我就手撕了你!”

“最毒不過婦人心吶!”

“原皓臣!你給說清楚,你跟那個項總的女兒究竟有沒有?”

原皓臣被問得有些煩了,深吸了口氣:“當然沒有!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呵呵……”這讓我想起了三年前那場我與趙一帆的事件,我說:“當年我怎麼解釋趙一帆的事情時,你也沒見對我有什麼信任!我還能這麼平靜與你同牀共枕的說這麼多,可見我的胸襟可比你大得多。”

原皓臣被我壘得沒話可說,過了一會兒,我又說:“你在人家家裡洗澡,那小丫頭片子接了你的電話。”

“你昨天打我電話了?”

“我打了!你裝什麼,是不是心虛了?”

他拿過手機遞給我:“沒有記錄。”

我查了查,還真沒有記錄,頓時一陣氣悶:“被那死丫頭給刪掉了!”

“啊,我說呢。”他一臉恍然大悟:“我就說你怎麼能這麼放縱我在外邊,不聞不問,還以爲自從上次的剖白之後,你沒那麼愛我了,害我白擔心了一場。”

他竟然還有這心思?我終是笑了出來:“總之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纔不像某些人,動不動就亂吃醋!”

“那還不是因爲……我害怕你被趙一帆搶走了?心裡又亂又着急,一想到你要被趙一帆搶走了,我的理智就餵了狗。”

他還是第一次,自事件發生以來,第一次坦白自己的內心。

從韓城出事拼了命救下他之後,他整個人變得明朗了很多,不會如從前那樣陰沉,將什麼心事都藏在心裡,其實認回這個大哥,他心裡也是有絲絲高興的吧?

至少在有生以年裡,有一個與他血脈相聯的親人,是真的在關心着他的一切。

我伸手親撫過他的臉:“原皓臣,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他扣過我的手,說:“盡情的喜歡吧,把我現在的模樣深深刻在你的靈魂深處,再過幾年,我就老了。”

“還沒到三十六歲呢,你特麼就提老!”

“快了。”他一臉惆悵:“小時候,希望自己快點長大,長大了卻總想着時間不要走這麼快,看着自己一天一天的老去,時光一點一點的流逝,總會有點不安與害怕。”

“害怕你老了再也撩不到妹了?”我衝他挑了挑眉。

他一把將我壓在身下,陰惻惻的笑了,在我耳畔低語:“害怕有一天滿足不了我家欣欣,在外面找野男人,丟下我這個老頭子孤伶伶的,多可憐。”

我臉一陣發燙:“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明明每次都是你,那個……”

“我哪個?”他壞笑着雙手悄悄滑進了我的睡裙裡開始作亂:“哪裡每次都是我,你現在的模樣分明是在勾引我。”

我羞惱的擡腳想踹他,他早已預料的一把壓制住我的雙腿,讓我動彈不得。

“好壞欣欣,你想謀殺親夫?”

“叫你胡言亂語!”

他低低的笑了:“那我不說話了,只幹,我覺得多幹總比多說會實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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