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秦慕澤還沒有回來,陌南秧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葷素搭配,有菜有湯。魚蝦蟹等海鮮,也是應有盡有,以至於秦慕澤回來的時候,剛進家門口,就被這香噴噴的味道引到了廚房。
男人扔下公文包。長指伸進領帶裡,動作瀟灑而又隨意的鬆了鬆自己的領口。優雅的斜靠在廚房門框上,岑黑的眸子。凝視着陌南秧忙碌消瘦的背影,嘴角慢慢向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來。
“早知道你這麼賢惠,我就不天天在外面兒吃外賣了。”男人的眼角和眉梢,都帶着濃濃的笑意。
陌南秧似乎這才發覺秦慕澤回來了。頓時心下一驚,慌忙收起了正在油鍋上炒着的一道乾煸四季豆,一遍慌忙的將乾煸四季豆盛進盤子裡。一遍焦急的開口:“你等一下,你等我一下。”
簡直忙得可以。
秦慕澤心裡一陣好笑。他捲了捲袖子,走到陌南秧的身後,伸手握住了陌南秧握着炒菜鍋的小手。另一隻手扶住盤子。剛好把陌南秧圈在了懷裡。
陌南秧的臉不由的又開始泛紅,她又長又密的睫毛輕輕垂了下來,語氣裡有幾分嬌媚摻雜在裡面:“你不是還要再過半個小時纔到家嗎?怎麼這麼快……”
剛剛通話的時候,男人明明說自己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往回趕,誰知道,半個小時後就到家了,早知道,她這道菜就不下鍋了。
計劃好的是男人一回來,她就小媳婦一般的過去給他遞拖鞋,拿外套,然後再服侍這位“太上皇”上餐桌,誰料到他居然早回來了半個多小時!
“怎麼,不想早點兒見到我?”男人咬着她微微發紅的耳朵,語氣裡的曖昧,無法言說。
陌南秧每次都被他調|戲的面紅耳赤,本來就沉默寡言的她,如今嘴巴更是打絆,低着頭結結巴巴的開口道:“才……纔不是……我……我只是……”
——我只是設好了“鴻門宴”,你怎麼能不按劇本來?
秦慕澤握着陌南秧的手,動作曖昧的將那盤乾煸四季豆盛進了盤子裡,然後一手端起盤子,一手摟起自個兒小媳婦的腰,順手又在她腰間捏了一把,吃盡了豆腐,笑道:“你穿小圍裙,還挺可愛的嘛。”
說着,還伸手拽了拽陌南秧粉紅色的小圍裙的小花邊兒。
陌南秧的臉瞬間變得更紅了,聽完男人的調侃,伸手就要把圍裙脫下來,卻被秦慕澤給阻止了:“別脫嘛,讓我拍個照,留個念。”
說着放下盤子,就要去掏自己的手機。
陌南秧心裡一時之間又好笑又好氣,本來想推他一把讓他別鬧了,但是想想待會兒還有求於他,於是便忍了忍,紅着臉低着頭,硬是讓秦慕澤拍了一張照片兒。
秦慕澤心滿意足的收起手機,點評道:“下一次你圍裙裡面不要穿衣服,這樣更好看。”
這男人腦子裡面裝的都是什麼啊……好好的一個圍裙,也能被意淫成黃蠱毒來,陌南秧也是服了她家男人了。
“好了,吃飯了。”陌南秧挽着秦慕澤的胳膊,挽着他來到餐廳,然後又體貼的拉開椅子,服侍男人坐下,眨巴着水汪汪的桃花眼,撒嬌道:“你嚐嚐,看看合不合胃口。”
坐在椅子上的秦慕澤,卻不動筷子,一張潦倒衆生的俊臉,帶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
他這麼一笑,倒真笑的陌南秧有些心虛,陌南秧低着頭,擡起眼睛卻生生的看向秦慕澤,不安又侷促的問了一句:“怎……怎麼了?不喜歡嗎?”
秦慕澤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坐下了,他單手揉着陌南秧軟綿綿的小手,不動聲色的笑道:“喜歡,非常喜歡。”
“喜歡怎麼不動筷子?”陌南秧長長道睫毛,眨了又眨。
男人擡眸看向陌南秧,笑容狡黠:“你餵我。”
這個惡劣的男人,今天看着她好欺負,簡直就是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然而,既然是“鴻門宴”,開頭自然是要先哄他高興的,陌南秧小臉兒白了一陣又紅了一陣後,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去了皮的蝦仁兒,小心翼翼的送到了男人性感的薄脣裡。
心滿意足的享受完陌南秧的服務後,秦慕澤伸手輕輕一攬,便將陌南秧整個人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措不及防被男人忽然拉進了懷裡,陌南秧不由的驚呼了一聲:“啊——”
一聲驚呼,神魂未定,男人的手卻在她腰間曖昧的滑動着。
“親愛的。”秦慕澤夾起另一隻秀色可餐的蝦仁,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我說的’喂’,是要這樣喂纔對。”
隨着他話音剛落,他俯下身去,含住了蝦仁的下半|身,然後一低頭,對準的陌南秧粉嫩的脣,吻了下來。
男人的吻,帶着蝦仁滑嫩可口的味道,恍惚中,她生生吞下半個蝦仁,然後整個口腔,都被男人狡猾的舌無情的掃蕩。
“唔……嗯……嗯……”細小的呻|吟不自覺的從嗓子裡溢出,男人盡情的吮|吸着她口腔中的蜜液,到最後,她感覺自己的舌頭都有些發麻了。
就在她感覺呼吸不暢的時候,秦慕澤終於放開了她,另一隻手,依舊捏着她纖細的腰,薄脣低到她的耳邊,輕輕的笑:“學會了嗎?”
陌南秧全身上下,從裡紅到了外,一顆心臟砰砰直跳,整個人都癱軟在秦慕澤的懷裡了。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學得會嘛……
“你……你壞死了!”陌南秧小腦袋鑽進秦慕澤的懷裡,粉拳一下一下的錘着男人結實的胸膛。
聞言,秦慕澤笑得爽朗,他伸手點着自家小媳婦精緻的小鼻子,笑道:“壞?我們兩個到底誰壞?”
說着,伸手不斷的瘙着陌南秧的癢。
陌南秧被他搞得嬌喘連連,最後只得投降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了……你……你饒了我吧……”
聽到陌南秧的苦苦哀求,秦慕澤這才收了手,如墨的眸子,輕輕掃了一眼滿桌子的菜,然後又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陌南秧,笑道:“說吧,這是在唱哪兒出呢?”
被看出心思的陌南秧,心裡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她手裡捏着自己的圍裙,小臉兒紅的像是一個嬌滴滴的紅蘋果,小嘴兒微微的向上嘟着,輕聲撒嬌道:“沒……沒唱哪兒齣兒……”
秦慕澤毫不客氣的在陌南秧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笑道:“還不肯說實話是不是?”
男人的大手,還放在她的小屁股上,掌心傳來的溫度,讓陌南秧心裡一陣惶恐,卻生生的擡眸偷看了一眼秦慕澤,恰好發現秦慕澤也在看她,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陌南秧落荒而逃。
“其實……”陌南秧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根本瞞不過秦慕澤的眼睛,心底一陣糾結之後,只好吐出實情:“其實……我就是想……嗯……想……想拜你爲師來着……”
幸虧秦慕澤現在沒再喝水,否則的話,這一口水,非得全噴出去不可。
“親愛的,你沒發燒吧?”秦慕澤又好氣又好笑的伸手摸摸陌南秧的小額頭,簡直快被自己家裡這個小活寶給逗死了。
陌南秧伸手拿下秦慕澤輕撫自己額頭的大手,一本正經道:“你別這樣……我是很認真的,我……我查到是誰害死了我妹妹,還栽贓嫁禍給我了……這個人,跟你很熟,你跟他交過手,而且在我看來,當年你們交手,表面上贏的是他,實際上贏的是你,你……你太厲害了,我以前都沒有發現,不對,我以前就發現,你特別的厲害!”
過分的緊張,讓陌南秧的話變得沒有邏輯而且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一般人根本理解不了。
但是,秦慕澤向來不是一般人。
他蹙了蹙眉,在腦海中飛快的整理了一下自家小媳婦剛剛說過的話,大概懂了幾分她的意思,然後低聲問道:“那害死你妹妹,最後還栽贓嫁禍給你的這個惡人,到底是誰呢?”
聞言,陌南秧一時有些忸怩,吞吞吐吐不肯把話說出口。
她知道秦慕澤內心深處對和秦暮寒在北一中交手對這件事兒,相當的牴觸,所以不敢輕易的開口提,今兒個又是做飯,又是“任君調|戲”的,就是爲了給後面的話打個底子,一會兒提起了往事,惹惱了男人,好歹還有一桌子菜能抵十分之一的罪。
“你再不說,我可不聽了。”對付陌南秧,秦慕澤相當有一手,他分外嫌棄的瞥了眼陌南秧圍裙裡的衣服,皺眉不滿道:“有求於我還在裡面穿那麼多……你這誘|惑人的手法,實在是太沒有誠意了,差評!不聽了不聽了,聽了也不答應你。”
“別啊……我……我……我……我很有誠意的!”一聽秦慕澤說自己不聽了,陌南秧立刻着急了,連忙摟住了男人的脖子,不讓他走。
“有誠意?”秦慕澤的眼角,閃現過一絲不懷好意來,他身後勾勾陌南秧身上的小圍裙,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陌南秧的耳垂,然後附身在她耳邊兒聲音沙啞的開口道:“那得把’誠意’拿出來讓我看看,纔算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