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場還在如火如茶的進行着,隨着場面越來越血腥。演出越來越勁爆。看官的腰帶也越來越鬆,出手也越來越大方了。queen和king的賞錢一路飆升,不知是被火爆的場面感染了,還是怎麼的,陌南秧也緊張不已,在拿手機記下打賞queen的闊少爺們都有哪些地時候。打字的手都在哆嗦。
見她這幅激動不已的小模樣,秦慕澤不由的勾起了嘴角。伸手捏了一把小媳婦的大腿,在陌南秧耳邊兒打趣她道:“寶寶。我幫你打吧,看你小手兒緊張的都快不會按鍵盤了。”
陌南秧慌忙中又按錯了一個字,於是沒好氣的瞪了始作俑者——秦慕澤一眼,怒道:“你別跟我說話。我這又漏打一個!”
被自家小媳婦責怪的秦慕澤皺了皺鼻子,滿不在乎的重複了一遍主持人剛剛報下的打賞:“吳少打賞了queen兩百萬,樑少再次打賞queen五百萬……你第十三行還漏了一個人。楊少打賞了queen三百萬……第十五行,不是樑少。是粱小姐,和樑少不是一個人的。”
短短几句話,卻把陌南秧聽了個目瞪口呆。陌南秧回過頭來面色差異的凝視着秦慕澤。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呆萌呆萌的眨了眨,不可思議道:“你……你……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半個多小時前的打賞,他都能給她糾錯……太誇張了吧?
對此,秦慕澤倒是完全不以爲意,他聳聳肩,相當輕鬆的開口道:“這有什麼難的?你想知道king的打賞,我都能一個不落的從頭給你背下來。”
這話說的,自己男人莫不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陌南秧不知爲何,“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不過當時在北一中的時候,她好像確實聽同學們說過,妹妹陌南柯班裡有個天才,次次考試年級第一,書看一遍就能全背下來……不過那個時候陌南秧並不相信什麼過目不忘,一直覺得這只是個傳言,現在回頭一看,驚愕的發現,這個傳言,傳的原來是她家男人!
“你是怎麼做到的?”陌南秧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她上學的時候最討厭背東西了,因爲一些文章剛背過,轉眼就會忘記,所以她一直很好奇,怎麼就能有人看一遍,或者聽一遍,就一字不差的全記住了。
智商高如秦慕澤者,這下也是被難住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摸了一把陌南秧的小腦袋,無奈道:“只要用點兒心,就能記住的吧?”
人比人,果然要氣死人,陌南秧有些生氣的放下了自己的手機,別過頭去,不再理睬秦慕澤。
秦慕澤把下巴支在了陌南秧地小腦袋上,含笑戳她氣鼓鼓的小臉蛋兒道:“你最近怎麼這麼容易生氣?我摸你一下你生氣,我幫你記下來queen的打賞,你也生氣……”
聞言,陌南秧上挑柳眉,回眸給了秦慕澤一記嫵媚的笑:“是啊,這麼說來,我還沒生你在我來之前,抱着兩個美女當賭神的氣呢……往胸|罩裡塞錢,爺您真有創意。”
這一聲“爺”喊得秦慕澤心神盪漾,恨不得現在就化身古代嫖|客,跟自己的嬌妻來一場角色扮演,奈何嬌妻現在正在跟自己賭氣,他要是現在上去調|戲,今晚估計牀都不讓他上了。
“你聽他們亂講吧。”秦慕澤厚顏無恥的否認着事實:“我一手拿着牌,另只一手握着籌碼,哪裡還有空餘的手去抱美女,去塞錢?”
陌南秧輕飄飄的瞥了秦慕澤一眼,語氣幽幽的開口道:“你腿上不還能坐一個,後面兒再站一個垂肩捏背的……左邊而來一個倒酒的,右邊兒來一個送水果的……兩個還不夠伺候你呢!”
這醋味兒,濃的可以。
秦慕澤哭笑不得,他一把握住了陌南秧的肩膀,強迫她轉過身來正對着自己,然後低頭咬了一下陌南秧的小鼻子,低聲道:“小東西,嘴巴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厲害?”
“都是跟你學的。”陌南秧衝着秦慕澤吐了吐舌頭,小表情誘人犯罪。
“好呀,翅膀硬了,敢跟師父還嘴了是不是?”秦慕澤一邊兒說着,一邊兒搔着陌南秧的癢,陌南秧慌亂的躲着,兩人在外面鬧成一團。
一邊兒的秦澤西,臉色明顯有些難看,站在秦澤西旁邊兒的林語珊一時有些尷尬,杵在一邊兒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好把眼睛放到調教場上,佯裝自己在很認真的看兩個王牌調教師的對決。
誰料,她剛低下頭去,秦澤西就走到了她旁邊,很自然的伸手攬過了她的肩膀,把他自己的那張帥臉湊了過去。
林語珊的心臟,漏跳了兩拍——媽的,沒事兒你靠那麼近幹嘛……長得帥了不起哦……
“你和南秧閒着沒事兒來看調教秀幹嘛?秦慕澤讓你們來的?”秦二爺看似不經意的問出了口,可是早已明白了他的心意的林語珊知道,他只不過是關心陌南秧來這裡做什麼罷了……
他伸手攔着她的肩膀,在外人眼裡,兩人明明是親密無間的姿態,可實際上,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又是那麼的遠……
林語珊心裡突然有些堵塞,她一把奪過了秦澤西另一隻手上的高腳杯,將裡面裝着的葡萄酒一飲而盡,不悅道:“怎麼,就準你們男人看這種生色表演,不准我們女人過來看啊?”
林語珊這豪爽的反應,把秦二爺逗樂了,秦澤西誇張的笑着,伸手比了個大拇指給林語珊,“哈哈”大笑道:“好酒量啊!”
言罷,他對身後的服務員勾了勾手指頭,服務員立刻會意,一眨眼的功夫,端上來三瓶高級葡萄酒。秦二爺慢條斯理的拿起其中一瓶,給林語珊滿上了,一邊兒把高腳杯遞給林語珊,一邊兒笑道:“還真別說,你是我見過的,喝酒最爽快的女人了,我喜歡跟喝酒爽快的人喝酒,來,幹一個!”
於是,戲劇性的一幕上映了,觀景臺上的這兩對情侶,一對兒你儂我儂,郎情妾意,而另外一對兒……莫名其妙的拼起了酒……
調教場上的表演已經接近了尾聲,主持人相當有特徵的聲音再次響起,先是公佈了一下今晚兩個王牌調教師對決的結果:king收復了三個惡徒,那惡徒現在聽話的像一隻哈巴狗一樣,讓舔鞋絕不舔地板,讓跪着決不趴着,而queen只收復了兩個惡徒,在數量上佔了劣勢,但是她收服的惡徒裡有一個兩米高的彪形大漢,給足了觀衆們視覺衝擊,而且她得的賞錢也最多,所以也可以說是雖敗猶榮。散場時,陌南秧基本也把打賞過queen的富家子弟記裡下來,雖然並沒有記完整,但是殘缺的哪幾個不影響最後的結論的產生,所以也勉強算是光榮完成了任務。
打賞queen最多的,正是queen一出場就賞了一百萬的樑少,所以散場後,queen先到樑少的包間陪酒去了。
“媽的,每次queen一出場,粱二那小子就往死裡砸錢,搞得每次謝幕queen都跑他們包間去,氣死老子了!”就在這時候,包間裡傳來一個男人不悅道聲音。
陌南秧回過頭去瞟了一眼,發現說話的人就是剛剛在賭桌上被秦慕澤狠狠宰了一把的那個穿着花襯衫的男人。
聞言,作爲東道主的秦三少站起來拍了拍花襯衫的肩膀,笑道:“別生氣嘛,你要是真喜歡queen,我讓她過來陪你一晚上?”
“真的?”花襯衫雙眼發光。
秦三爺眯着眼睛不懷好意的笑:“當然,她鞭法了得,一定能’伺候’好你!”
“操!老子又不是受虐狂!”花襯衫罵罵咧咧的。
聽到這裡,陌南秧不動聲色的從觀賞臺回到了包間裡,端起了服務員端着的一杯香檳,看似隨口的問道:“這樑少出手還真大方,賞了得有兩千來萬吧?哪家的少爺啊,這麼愛出風頭……”
“咳!還能是誰家的啊,樑省長家的公子哥兒梁詠琪唄!嫂子你有所不知,這個梁詠琪,超級迷戀queen,每次只要queen出場,他往死裡砸錢,一點不帶心疼的!”花襯衫把答案送到了陌南秧的嘴邊兒,陌南秧笑着收下了。
樑省長家的公子哥兒……陌南秧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了。
下了調教場的杜嵐鳳稍微有些疲憊的垂下了眸子,旁邊兒的管事還在催着她趕緊上二樓去給樑少答謝,她低聲應了一句“知道了”,然後轉身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空蕩蕩的,她隔着鏡子凝視着鏡子裡濃妝豔抹的自己,很久沒有說話。
片刻後,她閉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意味很深的笑,冷聲道:“我怎麼不知道,裴先生有闖女廁所的習慣?”
話音落下,一片寂靜,片刻後,裴御從裡面的隔間走了出來,他站在杜嵐鳳的身後,凝視着她鏡子裡映出來的絕美的臉,目光深處,有常人無法理解的哀傷。
可最後,他還是咧嘴笑了,一如他往常般笑得沒心沒肺。
“哎呀,這都被你發現了,嵐嵐你的耳朵真是越來越靈了!”
虛意的奉承,聽了,讓人莫名的火大。
“請叫我杜小姐,或者queen。”杜嵐鳳冷着調子開口道:“裴先生忘記了嗎,我們現在已經不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