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爺見安檸暈了過去,於是將注意力轉向這個剛剛出現在這裡的少年。但只是一眼,卻着實被他眼裡的冰冷嚇了一跳。
他也在黑道上混了不少時日,見過眼神冷血的人多的是,但卻從來沒見過眼前這麼冷的眼神,那冷中還自帶着傲氣和對外物的不屑。
疤爺定了定神,又再次重新審視起他,但這次卻故意避開了那雙眼眸。
他看完後,眼裡的震驚只多不少,明明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屁孩!怎麼會……讓人不敢再次看向他!
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如冰般的寒冷!
名忠見他震驚加恐慌的樣子低頭笑了笑,他們家少爺用這雙眼睛嚇跑了不知多少人呢。
如果眼神是武器的話,他們家少爺無疑是威力最大的。
但躺在賭桌上的那個小丫頭,剛纔和少爺四目相對的時候,竟然毫不害怕,別的不說,就只憑這點,他也要說服少爺將這丫頭救下來。
但他不確定穆少會不會同意救她,畢竟這會給他們的行動帶來不便。
但穆亦寒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名忠放下心來,但同市也覺得震驚不已。
“放了她。”穆亦寒冷冷的看向疤爺,不想多費口舌的開門見山。
疤爺沒出息的抖了抖,那聲音低沉,但卻和他雙眼一樣,冰冷駭人。
疤爺沉沉氣,重新調平自己的氣息,讓自己儘量恢復冷靜,然後換上惡狠狠地表情說道:“哪來的臭小子,不知死活,敢和老子這樣說話!”
“疤爺這樣對穆氏的大少爺說話,難道是不待見我們?”名忠微笑着說道。
世人只是聽說過穆氏的大少爺,但因爲他還未參商,所以並沒在大衆面前露過面。疤爺自然不認識穆亦寒。
不過聽完後,他是真想扇自己的嘴,穆亦寒那一身的高貴怎麼也不像是個無名之輩,要不是因爲心裡被剛纔自己的慫樣弄得不痛快,也不會這麼不管不顧。
於是急忙笑嘻嘻的說道:“原來是穆氏的少爺啊!怎麼?穆大少爺來我烈卡賭場是有什麼事嗎?”
穆亦寒冷着臉不去看他,眉頭卻皺的更深。
名忠擡眼,想起少爺方纔讓疤爺放了那個丫頭,但顯然疤爺並沒有當回事,少爺不高興了。
名忠一邊笑着,一邊指着被鎖鏈鎖在賭桌上的安檸,對疤爺說:“不知疤爺可否看在穆少的面子上,放了這丫頭。”
“這妞是我花大價錢買的,我喜歡的很,還請穆少莫要讓我割愛啊!”
“我出三倍如何?”穆亦寒扶着額,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穆少何必強人所難呢!”疤爺搓着雙手,笑嘻嘻的說道。
穆亦寒沒有看疤爺,只是幽幽的看着安檸:“我要是非要呢!”
疤爺有些生氣,若不是不想得罪了穆氏,他纔不會這般好言相待!
現在竟然還敢用這樣的語氣威脅他,還不是仗着身後的穆氏!看來不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是滅不了他的威風,那一身的高傲真TM礙眼!
“竟然穆少也這麼喜歡這妞,那我們公平競爭可好,誰贏了,她就歸誰?”疤爺奸詐的一笑,公平?在烈卡賭場他就是公平!這小子必輸無疑!
穆亦寒低頭淺笑,擡手輕輕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不在意的答應道:“比什麼,你定。”
疤爺心裡冷笑,竟然讓他定,不自量力的東西,等會還不讓你輸的哭爹喊娘!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疤爺冷冷的笑道。
“把槍拿上來。”
“哦,對了,不知穆大少爺可見過槍嗎?我說的可不是什麼玩具槍。”疤爺一臉哄孩子的表情,眯着眼笑眯眯地看着穆亦寒,臉上的疤痕被那笑扯得更加恐怖。
穆亦寒漫不經心的看了眼疤爺,擡手摸了摸鼻尖:“真的要玩槍?”
其實穆亦寒是真的好心提醒他的,和他玩槍,簡直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