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歐陽擎這麼說,葉傾傾心頭真是五味雜陳。
但是她什麼也不說,只是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轉到娛樂頻道,剛好看到電視中的鄒信陽,西裝筆託,步伐沉穩地走到臺上。
獨屬於年輕人的意氣風發,在此刻他的身上彰顯得淋漓盡致。
臺下偌大的地方,坐滿了記者和攝影師,全都睜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鄒信陽。
“大家好,我是鄒信陽,歡迎各位來參加這次的記者會,你們辛苦了,”他微微地鞠了一個躬,然後從容不迫地發表講話,“關於此次的記者會,我想澄清一件事,是關於我和葉傾傾小姐的關係。我和葉傾傾小姐只是醫生和患者,還有朋友的關係,昨天晚上,我有事找葉傾傾小姐,於是把她約了出來,因爲談得太晚了,我們就隨便在海邊附近找了個酒店住下,我知道你們一定很想知道,我和她到底有沒有私情,這個問題……我本人不打算回答。”
“啊?”記者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着鄒信陽。
既然他不打算回答,那他爲什麼還要召開記者會?
他們一大早接到老大的通知後,就急急忙忙扛着機器趕來,就是爲了聽他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嗎?
這不是擺明耍人嗎?
葉傾傾即使目不斜視地盯着電視,也依然能感覺得到,所有的歐陽家人都在此刻向她投來了不友善的目光,尤其是歐陽擎,她感覺得到,他的目光特別強烈。
她的整顆心都揪着,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在心裡不停地祈禱着:“信陽啊,信陽,快點把真相說出來吧!”
就在所有記者以爲鄒信陽是耍了他們,準備收拾機器揚長而去的時候,鄒信陽突然發話了:“這個問題,將由我帶來的證據代替我本人回答說明。”
“……”
衆人一片唏噓。
不愧是鄒氏繼承人,這欲揚先抑的方式,算是徹底吊足了他們的胃口。
葉傾傾也終於敢喘口氣了,她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歐陽擎,只見歐陽擎仍然冷冷地盯着電視機,冷漠地彷彿與世隔絕。
鄒信陽向助手示意,助手會意過來,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給臺下的每一個記者都發了一張紙。
“現在你們手裡拿着的,是我昨晚和葉傾傾小姐在艾美酒店入住的記錄,相信大家也看到了,我們開了兩個房間,但是我知道,這樣的證據不足以取信於你們,因爲你們可能都會說,開了兩間房又怎樣,半夜也可以私通鬼混。”
底下記者發出一陣竊笑。
葉傾傾:“……”
這鄒信陽真是讓人一驚一乍的……
“所以,我連監控都調了出來,我會讓我的助手都給你們發一份已經刻成光盤的監控,但是監控很長,至於有沒有耐心看,那就是你們的事了!”鄒信陽又說。
記者當然有耐心,別說看一整晚上的監控,平時爲了採集新聞,在惡劣的環境下蹲上個幾天幾夜都是很平常的事。
而且鄒氏繼承人和歐陽家大少奶奶的私情,本來就是一個勁爆新聞,他們怎麼願意錯過?
鄒信陽看着助手給臺下的記者發完了光盤,又對着話筒朗聲說:“另外,對於誣衊我和葉傾傾小姐有私情,嚴重侵犯我們名譽權的記者和雜誌社,我將採取法律途徑解決,屆時請不要怪鄒某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