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響的時候,歐陽擎也朝牀這邊的方向看了過來。
葉傾傾迎着他清亮的目光,自然地接起了電話:“信陽,早上好!”
聽到“信陽”兩個字的時候,歐陽擎神情頓時不悅,微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傾傾,起牀了嗎?”鄒信陽的聲音讓人覺得像太陽一樣溫暖。
“剛起。”
“你準備一下,我半個小時後去歐陽家接你。”
“好的,到了給我電話。”
掛了電話後,葉傾傾掀開被子起牀,朝着陽光的方向伸了一個懶腰,眼角的角光瞥到朝她走來的歐陽擎。
“葉傾傾,我說過,我會陪你去做產檢!”歐陽擎質問的聲音冷冷的,臉色臭臭的,“你聾了嗎,爲什麼還要叫鄒信陽過來接你?”
葉傾傾脣邊勾起一絲淡淡的譏笑。
歐陽擎,以前我求你,你都不肯去,現在終於換你求我了嗎?但是我葉傾傾可不是韓劇中那些心軟又沒自尊的女主角,我就是要你嘗試一下被人拒絕,被人冷落的滋味,讓你知道什麼是切膚之痛。
她漠然道:“第一,我不聾,相反我聽力好得很;第二,我叫鄒信陽過來接我,與你無關,你也無權干涉;第三,我不需要你陪我去!”
“你……”
“就這樣!”葉傾傾說完就去了浴室洗漱。
吃完早餐後,葉傾傾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後出門。
歐陽擎跟在她身後,葉傾傾心中歡喜,面上卻作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回過頭怒瞪着歐陽擎:“歐陽擎,你煩不煩?我都說了不要你去!”
“葉傾傾,我是孩子的爸爸,你沒有權利阻止我關心我的孩子。”歐陽擎說得鄭重其事,尤其把“我的孩子”這幾個字說得特別重。
葉傾傾聽到這種話,環抱雙臂,挑眉譏笑地看着歐陽擎:“真是可笑,以前我求你陪我去做產檢上孕課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歐陽擎,我管你現在的心理是怎麼想的,總之我現在不想鳥你,我警告你,不許再跟着我!”
說罷,她揚長而去。
歐陽擎還在跟着她,“葉傾傾,你休想阻止我去。”
出了歐陽家的大門,葉傾傾剛好看到鄒信陽的車,從不遠處開來。
鄒信陽看到歐陽擎的時候,原本紅光滿面的臉色,頓時黯淡下去。
他緩緩地停好了車,葉傾傾打開副駕的車門,自己坐了上來,就在她給自己系安全帶的時候,他聽見自己的車窗叩叩地響。
那是歐陽擎在敲。
他正欲把車窗搖下,聽見葉傾傾說:“走吧,不用管那個賤男!”
對,確實不用管他!鄒信陽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遂心情愉悅地發動了引擎,留下在原地看着他們疾馳遠去而想捶胸頓足的歐陽擎。
鄒信陽開了音樂,田園風的歐美音樂緩緩地在車廂裡瀰漫開來。
“傾傾,昨晚你是不是說過,有話要對我說?”鄒信陽雙手握住方向盤,時而側頭看她,時而注視前方大道,時而瞟一眼後視鏡。
後面有一輛黑色的敞篷跑車緊跟着他們。
跑車裡面坐的是歐陽擎……
葉傾傾點點頭,然後說:“對,上次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們鄒氏旗下的暖城酒店,在招募民間音樂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