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電話?”琳達見葉傾傾一副慌亂的樣子,狐疑地湊過身來。
葉傾傾見狀,連忙把手機藏到身後,直接關了手機,皮笑肉不笑地對琳達說:“打錯的,我們去安檢吧。”
琳達臉色裡的狐疑神色更深,葉傾傾生怕被她看出什麼,率先走向了安檢口。
直上了飛機的頭等艙,找到位置坐下來後,葉傾傾才鬆了一口氣。
十幾個小時後的飛行後,飛機終於安全抵達巴黎。
此後,葉傾傾專心準備即將到來的演奏會。
但她的心還是沒能做到心無旁鶩。
因爲,她每天都會接到歐陽擎打來的電話,發來的信息。
甚至,她對外公開的郵箱,也被歐陽擎霸屏了。
在信息裡,在郵件裡,他一遍又一遍地質問她,爲什麼不接他的電話?爲什麼不回他的信息和郵件?
他的態度激烈,言詞犀利。
葉傾傾能夠想像得到,歐陽擎抓狂的樣子。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他的事,但心卻總是會經常地想起他。
她想他的時候,比想鄒信陽的時候還要多。
…………
很快迎來了演奏會,在舞臺上,葉傾傾全心全意投入其中,又有深厚的基礎,她發揮得很好,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隨後,粉絲紛紛上臺獻花,並且要求合影。
粉絲上來得差不多的時候,也意味着此次的演奏會即將落下序幕。
葉傾傾正欲拿起話筒,發表結束語,突然看到臺下站起來一個人。
他高大的身影在人羣中鶴立雞羣。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一身純黑色風衣襯得他身形格外頎長,整個人沐浴在燈光下,像發光體一樣,通透發亮,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捧着一束白百合,邁開步伐,自信而優雅地朝臺上走來。
葉傾傾頓時感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整個人如遭電擊一樣,瞬間失去了反應的能力,只是怔怔地看着已經來到自己面前的歐陽擎……
歐陽擎把花遞給她,她木訥地接過,看到他的臉上揚起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可他的眼神卻冷得像南極的冰雪一樣:“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樣能把你找出來,葉傾傾,這輩子,你休想離開我。”
……………
葉傾傾從演奏廳走出來後,一眼就看到守在演奏廳門口的歐陽擎。
街頭人來人往,他佇立在寒風中,背脊卻挺直如木板,雖然風很大。他穿得也並不多,但他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寒冷一樣。
或者說,蕭瑟的寒風根本打擊不了他。
歐陽擎優雅的站姿,帥氣的容貌在人羣中依然鶴立雞羣,自成一道風景,引來路過女人的紛紛注目,眼裡全是花癡一樣的迷戀。
“好帥的東方男人啊!”
“他的嘴脣好性感,像玫瑰一樣,我好想和他接吻。”
“我喜歡他的身材,簡直太完美了。”
“這簡直比好萊塢的那些大明星還要帥啊……”
甚至有女人上去積極地和他搭訕,但他充耳不聞,眼裡只看得到站在他不遠處的葉傾傾。
他冷冷地瞪着葉傾傾:“我們談談!”
葉傾傾斜眼看了看身後的幾名保鏢,底氣十足地對歐陽擎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她不明白,爲什麼事到如今,歐陽擎還要糾纏她?
這樣有何意義?
葉傾傾又對經紀人琳達和助理小唯說:“琳達,小唯,我們走。”
歐陽擎聽見葉傾傾這麼說,眼神猛地寒光乍現,他正欲邁步上前,葉傾傾的保鏢見狀,連忙上前擋在了葉傾傾的面前。
歐陽擎人單力薄,這四名保鏢又都是身強力壯的外國人,一下子就把歐陽擎給擋在了葉傾傾前面。
葉傾傾漠然地看了一眼歐陽擎,準備上車,一條腿跨上保姆車後座的時候,身後傳來歐陽擎氣急敗壞的聲音:“葉傾傾,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葉傾傾聽着這番話,心有些酸,眼眶有些泛紅,但是她什麼也沒說,直接上了車。
小唯關上車門後,葉傾傾果斷地對司機說:“走!”
“好的,葉小姐!”司機應了葉傾傾後,馬上發動了引擎。
葉傾傾的眼睛下意識地看着後視鏡,只見歐陽擎正在奮力朝他們的車追過來,他的黑色風衣在身後飛起來,他的速度快得就像飛人一樣。
那場面無比壯觀,但人卻像傻瓜一樣。
葉傾傾鼻子一酸,有種想流淚的衝動,但她努力忍住,不想讓琳達和小唯看出自己的異樣。
但琳達已經看出異樣,她忍不住關懷地問:“你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葉傾傾搖搖頭,她感到自己喉嚨有些哽,說不出話來,心裡異樣難受。
小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葉傾傾,小小聲地插嘴道:“傾傾姐,他看起來好愛你啊!”
說罷,她的視線又落在後視鏡上。
歐陽擎還在後面拔足狂奔,像是要豁出命一樣。
“他好帥啊,跑步也帥得不要的不要的,”小唯一臉花癡,“如果他是我的男朋友就好了。”
“啪!”就在小唯剛發表完幻想的話之後,後腦勺猛地被敲了一下。
小唯震驚地看着打她的琳達,不悅地撅嘴,“幹嘛打我?”
琳達看了看葉傾傾,然後給了小唯一個警告的神色,那意思就是,讓她不要亂說話。
小唯會意過來後,這才小心翼翼地覷了一下葉傾傾,只見葉傾傾雙目緊緊地盯着後視鏡,那個樣子,就像靈魂出竅一樣。
小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才乖乖地閉上了嘴。
直到他們的車越走越遠,歐陽擎的身影再也看不見,葉傾傾才收回了視線,但她卻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什麼掏空一樣。空落落的,好像在茫茫大海中找不到岸停泊的船。
回到巴黎的豪宅,葉傾傾對琳達和小唯說:“你們都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琳達和小唯還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轉身走進了屋子裡。
葉傾傾剛從樓上換了禮服,卸了妝下來,就聽見門鈴聲響了。
她帶着疑惑去門外,當看到監控器裡的歐陽擎時,她的氣息頓時不穩。
他可真是鍥而不捨啊,一路從中國追到巴黎,從巴黎又追到演奏會。從演奏會又追到她家。
……
門鈴一遍一遍地響。
響了許久,葉傾傾都沒有迴應的時候,又聽見自己的電話響了。
是歐陽擎打來的。
她感到煩心不已,毫不猶豫地關了機,上樓,去琴房練琴,可腦子裡一直都在想着歐陽擎的事,根本專心不了。
突然,她聽見窗戶被打開的聲音。
她心一驚,眼睛下意識地看向窗戶,只見歐陽擎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她頓時驚訝地瞪大了雙眼,整個人像遭電擊一樣,瞬間失去了反應的能力一樣,只是怔怔地看着他輕輕鬆鬆就從窗戶外面爬了進來。
看着他朝自己走來,葉傾傾倏地一驚,驚慌失措地放下小提琴,準備逃跑。
歐陽擎卻突然晃到她面前,像一座山一樣擋在了她的身前。
她擡起頭,看到他黑沉得可怕的臉。
纖纖玉手驀地被他抓住,抓得牢牢的,勒得她很疼,她蹙眉,惱怒地喊道:“你放手!”
歐陽擎沒有放手,反而惡狠狠地瞪着她:“除非你給我一個逃避我的理由。”
“我早就說過,我討厭和你糾纏,你聽不懂人話嗎?”
“在遊樂場的那天,我們明明玩得那麼開心,”歐陽擎戳着她的胸口,“告訴我,你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葉傾傾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後,她目光漠然着眼前的臉,“你想知道結果。是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六年前我愛的人是你,這沒有錯,但六年後,我愛的人是鄒信陽。”
看着歐陽擎那頓變的臉色,她繼續用漠然的口吻說:“有句話說得好,當失去後纔會懂得珍惜。以前他對我掏心掏肺,可我的心還是想着你,我一直以爲我放不下你,但他和我分手後,我才知道原來我早就不知不覺愛上了他。”
“不可能!”歐陽擎的嘴裡發出雷鳴一樣的吼叫聲,眼神裡卻有掩飾不住的慌亂,“你心裡愛的人明明是我纔對。”
“你錯了,”葉傾傾口是心非,“我愛的人,是鄒信陽。”
“……”她的脣突然被他堵住。
歐陽擎吻得很霸道,她被吻得喘不過氣來。
“砰!”葉傾傾的身體突然被撞到柱子上,後腦勺一陣鈍痛,她痛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她腰上一陣涼意的時候,她像醍醐灌頂,猛地睜開雙眼。
“唔……”葉傾傾想說不可以。但歐陽擎壓根就不給她說話的時候。
很快,她身上的衣服就被褪去。
葉傾傾羞恥地整張臉都變成蕃茄的紅色。
歐陽擎灼人的嗓音在她耳邊響着,“你只能愛我,葉傾傾!”
…………………
當天晚上,葉傾傾被歐陽擎折騰了一晚。
六年,整整六年,她的還是第一次這樣被折磨。
葉傾傾難以形容那種感覺,所以不作詳述。
翌日,等到中午她才醒了過來,陽光都已經曬到屁股了,沒辦法。昨夜太瘋狂,她骨頭都散了架。
剛醒過來,就看到門推開了,她看到歐陽擎笑眯眯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手上還捧着早餐,早餐的香味在屋子裡瀰漫開來。
葉傾傾想起昨夜的瘋狂,又想到自己還沒有穿衣服,猛地用被單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戒備地看着歐陽擎。
歐陽擎把早餐放在桌面上,饒有興味地盯着她,口吻卻是寵溺的:“小懶豬,該起牀了。”
“歐陽擎,你怎麼能那樣對我?”葉傾傾又羞又氣。
“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我爲什麼不能那樣對你?”歐陽擎嘻皮笑臉,說得理直氣壯,“而且,你都跟鄒信陽分手了,我也不算是給鄒信陽戴綠帽子。”
葉傾傾氣得真想一腳把他踹出去。
“你給我滾回中國去!”
“別啊,”歐陽擎像是很受傷似的,一把抱住葉傾傾,“親愛的,我捨不得你。”
葉傾傾想推開他,但她掙扎的動作。卻使她的被單滑落了下來。
她想拉起被單的時候,歐陽擎卻把她抱得更緊了,她臉一紅,急忙說道:“你放開我!”
“不放,我死都不放!”
“我被單掉了……”
葉傾傾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立即後悔了。
因爲歐陽擎正低着頭,看着她半遮半露的上半身,那眼神別提有多黃多色狼……
“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傾傾,你就別害羞了!”
葉傾傾:“……”
神啊。快來收了這隻死妖孽吧!
葉傾傾費了一番勁才躲開難纏的歐陽擎,裹着被單進浴室,從浴室裡出來後,歐陽擎立即遞上他做的早餐。
是蓮子紅棗粥,她昨晚晚餐都沒有吃,今天又過了半天,真是快餓死了。
二話不說,就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味道還不錯。
歐陽擎笑嘻嘻地對葉傾傾說:“你知道我做這個粥的寓意嗎?”
葉傾傾嘴裡吃着粥,不方便說話,只是搖頭。
“我希望我們早生貴子。”
葉傾傾聽着這話,有種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差點把嘴裡的粥都吐到他臉上。
“咳咳咳……”粥被她強忍住,但卡在了喉嚨那裡,她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歐陽擎見狀,連忙坐到了葉傾傾旁邊,輕拍她的肩膀。
“沒事吧!”他溫柔的言語間透着關懷。
葉傾傾好了一些之後,甩開他的手,厭惡地說道:“別碰我!”
“早就碰過了。”歐陽擎死皮賴臉。
“……”
葉傾傾發現現在跟他講話,特別地難受,她常常有一種要被氣死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歐陽擎說:“歐陽擎,我等下就去買藥。
”
歐陽擎的臉色頓時變了,憤怒地說道:“吃那個東西很傷身,你這個笨蛋,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她的身體不珍惜,他還要珍惜呢!
“我不想懷上你的孩子。”葉傾傾平靜地喝了一口水。
“你不懷,我偏要讓你懷!”歐陽擎惡霸似地說。
葉傾傾放下水杯,無語地看着他,“你鬧夠了沒有?”
“你覺得我是在鬧?”歐陽擎的臉色一點一點地變得嚴肅起來。
他的眸子裡有一絲慍怒。
“難道不是?”葉傾傾譏笑,“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卻那樣對我,這不是鬧。難道是尊重?”
“你想要名分,我隨時都可以給你。”
“那葉一然呢?”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葉傾傾才察覺出自己的情緒變得比剛纔還激動。
“她算什麼?”歐陽擎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她可是你口口聲聲說要娶的人!”葉傾傾氣惱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失望地看着歐陽擎,“歐陽擎,你怎麼能如此對她?”
歐陽擎一愣,沒想到葉傾傾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憤怒。
就如同他發高燒的那次,他在醫院醒來,看到的不是她。而是她喚來的葉一然。
那日的情景和如今的重合,歐陽擎俊臉沉怒着,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冷地瞪着葉傾傾:“所以,在和我上過牀之後,你又要把我推給她?”
在她心裡,他到底算什麼?
“你本來就是她的,我希望你回到她身邊,”葉傾傾冷靜地說道,“同時,我也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歐陽擎,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我希望你放過我,就當作是……看在過去你害我失去過一個孩子的份上。”
越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就越來越低。
一瞬間,美麗的眼睛染上霧氣般的哀傷。
歐陽擎驀地抓住她的的手,“你休想!”
“那你還要怎樣?”葉傾傾覺得無限疲憊,“一直這樣毫無意義地耗下去嗎?歐陽擎,你我都不再年輕了,是時候應該成家立業了。”
“我就算要成家立業,對象也只會是你。而你,就算要嫁人,對象也一定得是我。”
歐陽擎霸道十足。
“我不再和你吵,”葉傾傾用手指着門口,“請你離開,如果你不離開,我會打電話叫保鏢過……”
歐陽擎突然撲到她身上,低頭就封住她的嘴脣,將她未說完的話堵了回去。
葉傾傾拼命地掙扎,力氣卻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直到她快要斷氣的時候,歐陽擎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歐陽擎的鼻尖觸着葉傾傾的鼻尖,兩人的呼吸重疊在一起,這更讓葉傾傾心慌意亂,臉色紅得像黃昏的絢麗彩霞。
歐陽擎灼人的嗓音在耳邊像鐘聲一樣清亮地響着:“如果你再趕我走,我會對你做更瘋狂的事。”
“……”葉傾傾真的快要被他氣死了,“歐陽擎,你能不能講講理?”
歐陽擎又在她的脣上啄了一下,“可以,除非你聽我的。”
葉傾傾:“……”
救命啊!
………………
歐陽擎漸漸地發現葉傾傾變了。
他在巴黎纏着她的每一天,她的臉每一天都是苦瓜臉。
她就像個木偶一樣,不跟他說話。對他所做的一切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要吻她,睡她,她就像條死魚一樣,任由他予取予求。
歐陽擎心裡藏着一肚子的火,可又無處發泄,別提有多憋屈。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整整一個星期。
眼看着他給自己放的假也到了尾聲,他即將要回國。
歐陽擎心裡很不捨,但又不得不離開。
然後,事情在這裡發生了轉折。
歐陽擎準備去葉傾傾的房間和她道別的時候,突然聽見門裡傳來新聞主持人的聲音。
“下面爲您播放鄒氏總裁鄒信陽嫖昌的新聞。鄒信陽自從商以來,形象一直都是非常健康的。可謂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他的女朋友還是聞名全球的小提琴家葉傾傾小姐,葉小姐漂亮才氣橫溢,按理說有一個這樣的女朋友,男人應該知足了。可出人意料的事情卻發生了。”
“今日凌晨鄒信陽在夜總會擁着一位小姐離場,他們有說有笑,看得出來心情非常不錯,從夜總會離開後,鄒信陽和那位女子上了他的車,隨後,他把那名女子帶回他的家中……”
聽到這種話。歐陽擎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連忙走進去,看到葉傾傾的電腦里正在播放着鄒信陽擁着一名女子一路歡聲笑語的視頻。
他再低頭看着葉傾傾的臉色,只見葉傾傾不再是木偶一樣的無波無瀾。
她的臉上同時夾雜着憤怒,失望,還有傷心。
淚光在她的眼裡打轉,一副炫然欲泣的樣子。
其實看見她這副樣子,歐陽擎的心裡一點都不好受,但他還是忍不住譏諷出聲:“葉傾傾,這就是你在我面前口口聲聲說你愛的人?你出國才一個星期,他就按捺不住,去找小姐解決了?”
葉傾傾垂着眸。不知道看哪裡,雙眼仍是通紅,卻不掉一滴眼淚,倔強極了的樣子。
歐陽擎看着這樣的她,一身的戾氣不知泄去了哪裡。
他在心裡低吼一聲,然後緩緩地蹲下在她腳邊,輕輕地伸手撫上她的臉。
葉傾傾的臉冰涼冰涼的,傳到他手心,讓他的心一瞬間變得柔軟無比,再也無法說出譏諷刻薄的話,只是輕輕地說:“好吧,他嫖就嫖吧,以後你的幸福,就由我負責。”
葉傾傾用茫然的無辜的眼神怔怔地看着他。
忽地,她笑了,笑得悲憤蒼涼,“你們男人都一樣!”
葉傾傾霍地推開他,起身往外走。
歐陽擎對她的背影喊道:“葉傾傾,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做你們男人都一樣。”
葉傾傾的腳步頓住,歐陽擎快步繞到她面前。
一米八五的身高,像一座山一樣佇立在她面前。一米六五的葉傾傾只能仰頭看他,“你自己做過的事,自己清楚。”
說罷,她繞過他,踩着高跟鞋,快步跑下樓去了。
等歐陽擎追到門外的時候,她已經坐上她的藍色保時捷,在寒風中疾馳而去。
她的車速非常快,一會兒就消失在他眼前。
歐陽擎心裡擔心她,連忙坐上了自己的車,從後面跟了上去。